十三 回家

又是一夜的火車，第二天早上快9點回到了京都城。抗著袋子出了站就有人力車問去哪？山娃子直接說先到棉紡廠。

車夫直接說6毛，其實平時用不了也就兩三毛的事情，山娃這個時候不想計較，就說成，不過你到了，得少等我一會，我去棉紡廠取了鑰匙送我到家屬院。

車夫也看出來了這主是本地人，要不人家去取啥鑰匙，這是出門才回來，沒在多說什麼。人力車其實是個很苦力的活，老舍先生書里寫的駱駝祥子就是了。

早些年人力車上還必須安裝銅喇叭或腳鈴，喇叭安裝在車把上，由車夫手捏發聲，腳鈴則由坐車的主兒用腳踏發出叮噹響聲。

自用車多安裝一隻腳鈴，也有少數拉八大胡同煙花柳巷那些女子的車，安裝雙腳鈴。腳鈴是從外國進口的，音響特別宏亮。

夏天車上有用帆布做的防雨蓬，冬天掛棉暖蓬。暖蓬用黑布或藍布加棉絮製成。講究的車，在車廂、車把上鑲嵌黃白銅花活。

包月車，冬天自備有毯子，專為坐車的主兒包腿防寒，夏天有黑紗蓬和苫布，為坐車的人遮陽防晒。

比如早期的；「起順車行」、「雙和順車行」、「德順車行」、「悅來車行」20世紀初京都城全城人力車有車廠一千多處。21世紀還有人力車帶你游衚衕呢。

到了棉紡廠山娃到門衛處讓門衛幫忙喊大姐出來一趟。門衛認識山娃直接就給喊了，一會就看大姐和二妮一起跑出來了。

他們管後勤勞保的一天沒多少事情，看到山娃好好的回來高興壞了，二妮更是轉圈看。

山娃讓大姐把她家鑰匙給自己說有東西放她家去，一會在送鑰匙回來，大姐說不用送了，二妮這還一把鑰匙。

山娃說那我不送了，下午沒事情我要早點回家一趟，要不爹娘該擔心了。這次山娃出門全家都擔心，好在回來的夠快。

沒多呆山娃拿了鑰匙就去大姐家了，大姐家是兩間平房的家屬房。給了錢把人力車打發走了，山娃把海參抗進屋裡放下。

自己去廚房好好洗了洗，坐下歇了一小會，也算回來了喘口氣。想了想起來把門鎖好，去車站坐車回家。中午就到鄉公社了。

因為汽車就通到鄉里，不到村裡。山娃去了派出所一看大姐夫真在沒下鄉，大姐夫看山娃回來了，直接和同事說了一聲起來騎摩托送山娃回家去了。

摩托一進家的院子，娘就從屋裡出來了，看著山娃還假裝打一下，說死孩子下次可別出門了，你爹昨天晚上還念叨你呢。

山娃就傻笑，一邊笑一邊摟這娘的肩膀說，就爹想我，娘你不想啊。

娘對大姐夫說你去大隊部告訴你爹山娃回來了，讓你爹回來吃午飯，娘馬上做飯。

大姐夫笑嘻嘻地說娘炒個雞蛋啊，我和爹喝一杯，說完就去大隊部找爹。

中午一家人吃飯。當然三妮沒回來，小丫頭上學中午帶的飯。爹就問山娃事情就辦好了？

山娃想了想都辦好了，心事沒了。冬季徵兵我就去當兵鍛煉鍛煉。

走的時候大姐給了我一百塊錢，娘給了給了我一百，本來抽屜里也有四百多塊錢，我這次出門都用了，還剩10多塊錢了。

還有娘明天再給我一百塊錢。這個年代一百塊錢真的不少，娘也沒問錢用那去了就說一會拿給你。山娃說我這次出門回來的時候去了一趟旅大市。

帶了一些非常好的海參，本來想少買點給爹娘和高大伯、大娘，你們補補身體。可一看參是好參，還特別便宜，他們沒銷路。

就把錢都花了買了一些回來，我能賣個好價錢。大姐夫趕緊說要不我幫你賣吧，還有我家高副區長那裡也可以賣一些。

爹說山娃這事情不能蠻幹啊，這算不算投機倒把？山娃趕緊解釋，爹現在雖然政策還很緊，可是已經吹起了改革的號角了，只是時間問題。

而且不用大姐夫幫忙賣，我有主意了，你們放心沒事。不過大姐夫明天你這摩托要借給我，你騎自行車辦事吧，我用兩天。

大姐夫也說行沒問題，明天你去派出所直接騎走，沒人敢吱聲。又說沒事爹，你放心吧。

就算有些事情都是小事，還有我，我不行還有咱家高副區長，放心吧。

爹在沒在說什麼說什麼，娘說山娃長大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別干犯法的事情就行。

吃過飯大姐夫回派出所去了。山娃騎上自行車去了羅大忠家，進了院子就喊大忠叔，海濤哥在家沒？

以前山娃經常來大忠叔家，大忠叔經常帶山娃還有自己的兒子羅海濤上山打獵。

山娃也和大忠叔學了幾下拳腳，和羅海濤從小玩到大。羅海濤比山娃大一歲18了。羅海濤個子大現在都一米八了。

有點東北大漢的感覺，而且拳腳功夫很好。比山娃強多了，可這大個子打小就聽山娃的話。為啥呢？

羅海濤上學就學習不好，覺得山娃聰明，其實山娃比他強點有限。山娃他爹是村長，以後山娃是村長。

所以從小就覺得啥事聽山娃的沒錯。就連今年他爹給他和李家大弟定親的事情，他也問問山娃行不。今天山娃來是有事情和海濤說的，大忠叔沒在家。

羅海濤從屋裡出來了，用幽怨的眼色看著山娃說，山娃你咋從在城裡打架回來也不來找我？我去你家，你也不在家。是不是我不去城裡幫你打架你生氣了？

山娃一看這憨憨的大個子就覺得心裡溫暖。上去摟這他說，海濤哥，我這陣子是真忙啊。太多的事情了，這不找你幫忙來了。

羅海濤也不問什麼事就答應下來。海濤哥你明天得和我進城幫我點忙，我呢明天吃了早飯就來找你。

到時候我們倆鄉公社派出所騎我大姐夫的摩托我帶你去城裡。

你晚上等大忠叔回來和大忠叔說一聲，別讓家裡在擔心。羅海濤滿口答應，沒事我爹和我娘去老李家了，一會就回來了，回來我就和他說。

山娃趕緊八卦一下，海濤哥你過了年才19不是想現在就結婚吧？

爹和娘說過了年的，早點結婚早點生娃。過了年大弟也18了。她和她娘也是這個意思。說完這大個子臉通紅。

自己還解釋，這不是我的意思都是爹和娘的意思。你不也快和二妮定親了嗎！這不能在聊天了，一會該聊自己身上去了。

事情說好了，趕緊走人吧，說著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來叫你。說完騎上自行車就走。

到家和娘說了幾句話，就是安慰老娘說自己在外面很好沒吃苦。娘打開柜子拿了100塊錢出來給了山娃。

下午3點多山娃和娘說去接三妮。到了學校沒一會兒放學了。小丫頭出來看到山娃來接高興壞了，嘰嘰喳喳個不停。

到家晚上吃過晚飯，山娃洗漱完就上炕睡覺，明天還很多事呢，這第一桶金還要靠自己的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