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事了

第9章 出事了

燕洛推開門,卻見屋裡並沒有什麼老奶奶,一個身材窈窕的少女,背對著他們,青絲如墨,垂至腰間。

少女聽到開門聲,嚇了一跳,迅速跳上窗檯逃跑。

燕洛也顧不得其他人大醉不醒,慌忙用手拍著桌子:「快起來快起來,出事了!」

江嚴迷茫的抬起頭,揉著惺忪的眼睛:「我剛剛夢見一堆好吃的,正準備下嘴!」

余默怎麼喊也喊不醒,趴在桌子上揮了揮手:「好吃!好吃!」

好不容易,她才抬起頭,露出跟著江嚴一樣迷茫的表情:「怎麼了?」

「老奶奶不見了!」燕洛匆匆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緊接著,燕洛打著手電筒,走出門去,決定到屋外尋找老奶奶。

江嚴和許東昂也跟了上來,余默則去了洗手間。

燕洛圍著村莊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人的影子,她垂頭喪氣回到屋子裡,打算第二天天亮再去周邊山林找。

剛推開門,燕洛就變了臉色,洗手間的門打開著,還亮著燈,裡面空無一人,另外兩間卧室也是敞著門,可以明顯的看見,沒有人在裡面:「余默也不見了!」

「我再去找找!」許東昂表情嚴肅的轉身,毫不遲疑的往屋外踏去。

「你瘋了,一個人去!」江嚴死死按住江嚴的肩膀,擔心再出別的意外。

「一起去。」燕洛突然說道。

這種時候,探險隊的人如果落了單,沒有人去尋找,恐怕凶多吉少。

燕洛和江嚴、許東昂又再去尋找了一遍,村莊里無果后,他們又去到外邊的小樹林。

三個人緊緊靠在一起,避免因為分散再有人失蹤。

不知道找了多久,天邊破曉,泛起微光,還是一無所獲。

「不對!」燕洛突然轉過頭:「都回去!我懷疑他們還在那間屋子裡!」

其他兩個人聞言也反應過來,紛紛往屋裡跑。

老奶奶還有餘默,兩個大活人,要想一下子藏到很遠的地方也不現實,指不定屋子裡有什麼機關什麼地下室,藏到了裡面。

讓燕洛失望的是,他們找了兩個小時,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什麼機關。

「你們知不知道那個酒是老奶奶從哪裡搬出來的?」燕洛問道,幾個人圍著屋子找了好幾圈,就是沒有看到任何酒罐。

可老奶奶昨晚拿出來的酒很香,像是懂酒的行家特意收藏的。可如果懂酒的話,必定愛酒,不可能屋裡除了那一瓶,就沒有其他酒了。

「我記得,好像是從外面搬進來的。」江嚴努力回憶,當時光顧著吃了,並沒有太在意這個小細節。但他確實記得老奶奶抱著酒罈子,從門口進屋的。

有了線索,燕洛就順著可能是酒窖的地方找,許東昂最先發現,進酒窖后,發現余默昏迷在地。

「咔擦」。

突然,酒窖外面的鐵門被人關上了。

一張臉在鐵門外面盯著他們。

這張臉他們見過一次,在首靈山山體內部的空間,張風和一個女人躺在棺材里,那個女人身上塗滿防腐劑,已經死透了。

怎麼她也會出現在這裡?

「你是程心,那個日記本是你的,你們村莊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燕洛衝到鐵門前喊道。

「還有,我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這裡?」江嚴用拳頭砸了一下地面,咬著牙問道。

程心不說話,她只是看著他們。

突然,眼角留下一行眼淚。

「張風在哪?」是那個老奶奶蒼老的聲音,卻是從程心喉嚨里發出來的。

燕洛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想來之前他們見到的瞎眼老太太,就是程心假扮的。

只是她的聲音為什麼會顯得那麼蒼老?

「他還活著嗎?」程心手上拿著一串鑰匙,晃了晃:「告訴我張風在哪?否則我就把它丟進河裡,你們永遠也別想出去。」

那張好看的臉上,表情已經扭曲,憤怒交織著痛苦,一點點,蠶食著她的心。

忽然,她回過神來,露出一幅吃驚的表情,又帶著半嬌憨半甜美的笑意,將手背在身後:「不讓你們出去,也是為你們好哦,我會每天給你們送飯的!」

「這個村莊,一直被那個東西盯著呢,誰也別想跑,誰也跑不掉,只有藏起來,不被發現,嘻嘻嘻。」程心蹦蹦跳跳的走了,手裡還不斷轉著那串鑰匙。

「她是程如的雙胞胎妹妹。」從角落裡,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燕洛嚇了一跳,回過頭,看到張風躺在角落的地上,抱著一罐子酒在喝。

在張風的敘述下,她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七年前,十八歲的張風和十七歲的程如相愛了,那時候的張風,還是個正常的帥小伙,沒變成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但是張風還是被程如的父母嫌棄了,張風家很貧窮,程如父母擔心她嫁過去會過苦日子,將她關禁閉關在柴房裡,等到程如對張風死心的那天,再找個媒婆,把程如嫁給家境尚可的人家。

程如就跟張風約定,她會一直等,等到她父母鬆口,如若不然,就一輩子也不嫁了。如果張風願意娶她,就每天清晨去首靈山敲三下鍾,她聽到鐘聲,心裡就會安定下來,知道張風還沒有放棄她。

就這樣過了一年,張風的村子里突然大規模爆發瘟疫,很多人都因為感染瘟疫死亡。張風擔心程如,每天都會在她家門口遠遠看一眼,如果看到他們家風平浪靜,他就放心的離去。若是有一丁點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張風的心就會揪起來,恨不得爬到柴房裡,看程如還好嗎。

只是這樣會更加讓程如父母反感,張風沒有去做。

直到有一天,他下不了地了,他也感染了瘟疫。

昏迷了好幾天,醒來的時候,嘴唇乾裂的腫了起來,有幾滴水滴在他臉上,一看房頂上掛著一隻臉盆,臉盆被穿了一個洞,水從那裡面落下來,如果他不動的話,就剛好滴在他嘴唇的位置。

家裡已經沒人了,張風不知道阿奶去了哪裡,他只有一個阿奶,和他相依為命,但他怎麼喊也聽不到阿奶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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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牌探險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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