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妥協的執念

該死，頭好昏。凡無夢一早醒來感覺他的腦袋彷彿被毒害了一樣，昏昏沉沉的，這讓他的精神狀態不得不處於低迷之中。

這種情況就像是睡著了比不睡還要累的那種。關鍵是他現在的精神力可是處於世界級，在這種依託於幻想規則的世界中竟然會發生這種事，這隻能說明他又被幻夢空間中的生物侵擾了。

昨晚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一點都不記得？

凡無夢努力回想著昨晚夢境世界里的事情。有惡靈嗎？沒有啊，自己記得沒看見任何生物啊，然後就一直在那修鍊。

不對，昨晚的確有陣陣鬼風時不時的吹過來，可等到他察覺時又發現四周沒人，然後他又繼續在夢境中打坐沉進冥想世界里修鍊。

整個夢境自從來到大共存空間中，這個依託於幻想規則成立的世界之後和幻夢空間中的生物直接對立。撕破臉皮之後，他的夢境里就再也沒有一隻生物，有的只是些山石草木，也就是說他的夢境將由他一個人掌控，不再會由幻夢空間中的生物來給他製造夢境。

這樣對他來說更好，畢竟他天生不怎麼討人喜歡，一直以來都是做噩夢，很少會有人給他編織個美夢，這樣倒不如直接翻臉，哪怕是犧牲自己也再也不想看那些幻夢空間中的生物的醜惡嘴臉。

他用的是精神感知，外放之後哪怕一隻螞蟻都逃不過他那世界級量化的龐大精神力的精確感應。

他也曾想過會不會是有什麼惡靈幻化成這些花花草草來到他身邊害他。但當他的精神力覆蓋了周邊所有的區域后，從他們的波動中傳不出一絲一毫的生物律動他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畢竟生命體和非生命體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但如果說沒有任何生物的干擾自己無緣無故的出現這種狀況。那怎麼可能，傻子才會相信這種鬼事情。事出所然必有因。排除掉所有的一定不存在的任何可能，那麼只剩下那個可能的存在了。

那這次來的幻夢空間中的惡靈是誰呢？屬於哪一種呢？又有什麼能力呢？帶著這些疑問，凡無夢洗了個冷水臉，在冰冷的刺激下腦袋稍微有點清醒過來，不過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了。支撐的他的是那股執念，那股不被打倒的執念，讓他即使昏昏沉沉的也照樣和往常一樣看不出任何變化，雖然此時他的心中早已翻江倒海般的在辱罵著。

要想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生活，就只能把生活打倒，但大部分人都不是天之驕子做不到，所以只能選擇不被生活打倒。

因為如果被生活打倒那麼就只能苟延殘喘，為了不做生活的一條狗，凡無夢堅強的一個人孤立著。

接下來的幾天凡無夢一直處於這種低迷狀態，嚴重影響到了他的生活。

以前他吃喝玩樂好不自在，現在他連到山頂上吹風都變得是一種渴望了，劇烈的頭昏時時刻刻干擾著他。

他沉進夢境中這種情況才稍微好轉點，但當他醒來伴隨著他的是更加劇烈的頭痛，越來越昏沉的意識，現在的他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了。

直到此時他才想起以前惡靈對他說的話，打破別人給你的假象有什麼好處，你只會越來越痛苦。

變得越強，所碰到的角色也越強。不論是朋友，對手還是敵人都會越來越強，直到讓你覺得自己不行然後退卻。

人生就像是一條長途跋涉的道路，向前跑你自然會遇到許多拚命奔跑，發奮努力的人，你超過了一個個奔跑的人自然會追上前面更優秀的人。但如果你停止奔跑，那麼隨著被別人一個個的超越，你自然是會碰見更差勁的別人，然後你就會變得越來越差勁。

經歷過現實世界的洗禮的凡無夢不敢停下腳步，他害怕自己有一天會和現實世界中那個差勁的自己一樣，不堪一擊，無所作為。

長大后他才明白為什麼要努力飛的比別人高，跑的別人快，跌倒了就得趕快爬起來不要猶豫。生命不是一場晉技賽，沒有輸贏。只能在懂得某些道理之前拚命努力，將那些該死的道理甩的遠遠的。在某些規則到來之前，一定遠遠甩開它，要讓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懂得。

就像那些惡靈說的一樣，隨著不斷的變強，他的性命也開始有點自身難保了。

以前他是池塘中的一條魚，再大的挑戰也不過是同一個池塘里的生物，沒有多大危險。後來他游到了江河，碰見了更為恐怖的兇殘的同類，他們毫不講道理弱肉強食。然而他沒有放棄，他還是堅持著游向了大海，到了大海之後他才明白不僅要面對其他生物的相食，還要面對自身環境的巨大挑戰，大海的憤怒暴躁，巨大，不可抗，暗流，無常。無論哪一點都不是江河可以比擬的了的，生命可以說是脆弱到隨時可以被傾覆。

就像它說的一樣，弱者也有弱者的好處，這種假象性的好處，他們只用承擔弱者的痛苦就行了。如果凡無夢此時還是山河級的精神力的話那麼他只用承擔山河級的痛苦，而他此時承擔的是同級世界級的痛苦，可以想象他此時的痛苦是多麼的巨大。

吃透了變強的痛苦，凡無夢更加不想從這條路上輕易放棄，讓自己以前的心血付之東流。他是一步步走過來的，那年他也是從山河級精神力晉陞到世界級的，那時他還在現實世界謀生呢，伴隨著精神痛苦上的升級卻並未將他壓垮，他不堅強但他夠倔強。

這幾天在夢中為了得到充分的休息，他甚至放棄了修鍊，讓整個思想都處於一種靜謐的狀態。精神力外放除了偶爾能感知到一絲風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

儘管如此這般，他每天還是精神萎靡，已經差不多又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這一天他主動沉進夢中，沒有再像往常一樣打坐修鍊，他靠著一棵樹，精神力外放在四周，睜著眼留意著四周。

此時，從現實世界來到這裡的他第一次對小說中描寫的精神力感應起了懷疑的心思，認為它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

一陣微風從背後吹來，凡無夢感覺什麼竊取了自己的精神力一樣，莫名的感覺腦海中少了一部分精神力。

他更加確認有什麼惡靈在自己的夢境中作祟，他轉過頭髮現什麼都沒有，一切都那麼自然，平靜。也就是這種正常的情況才更加讓他捉急。

未知的敵人，摸不清套路的攻擊方式，來去無蹤，這讓他有點無可奈何。他全身幻化出一副盔甲，雖然盔甲的作用遠不如他的近身格擋有用，並在四周召喚出五柄月輪環繞圍護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精神力還在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的斷斷續續的消失著。

凡無夢感覺有點被這種情況逼瘋，他開始改變策略。他跑到一個空曠的地方，這裡沒有任何遮掩物，方便視角的同時，也同時將他的一舉一動完全暴露在別人眼中。

不過這樣做他終於看見了敵人的模樣。

從後方突然跳出來一個奇怪的類似小丑的生物，這個小丑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指甲特別的長。這應該是他的攻擊武器吧，凡無夢這樣想著。

他不是正常出現的，他處於一種近似於隱身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竟然完美的避開了凡無夢世界級精神力的感應。然後跳到離凡無夢不遠的地方，單手就這麼一掏，凡無夢的精神力就這麼少了一部分。

要不是凡無夢現在修習了光系的力量，對光線比較敏感的話，恐怕這次這個困境將使他寸步難行。

這是什麼怪物？凡無夢第一次碰見一個能完美避開精神力的探查的怪物不禁有點好奇，更讓他吃驚的是這個怪物的移動速度好快，剛剛還在他身旁不遠處竊取他的精神力現在又轉眼跳到天邊的樹林中去了。

不對，這不是速度快，凡無夢思考著也不是靈活，用什麼來形容呢？直到一個詞語在他的腦海中蹦出，縮地成寸。瞬間跨過視野的距離，直接跳到地平線的盡頭，這種能力恐怕就是傳說中的縮地成寸了吧。

那怪物突然又從凡無夢的左後方跳出，凡無夢只感覺到左後方的光線有異常情況發生，立馬幻化出五道月輪攻向那處。

那小丑靈活的避開五道月輪，也許是見到凡無夢發現了自己，便沒有再次隱藏起來，而是直接出現在凡無夢的面前。

凡無夢手中幻月劍幻化成型，直直的盯著對面幻夢空間中的生物，在夢境中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就像在遊戲中遇見遊戲中的NPC一樣，雖然只是一個遊戲人物而已，但你不是設計師還是得按照他的程序來。

就這樣兩人面對面相視了很久，那小丑生物率先開口打破平靜說道：「你叫凡無夢對吧」

他雙手環抱在胸前繼續道：「自我介紹下，我乃幻夢空間第一軍團附屬下的第十小隊的副隊長鬼仆手。」

「對」凡無夢先是回答了他第一個問題，然後不客氣的說道：「來找死的嗎？」

「找死」鬼仆手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可知道由於你的莽撞，不服從我們幻夢空間對於夢境的管理。你已經成為我們的擊殺目標。災禍臨頭的你竟還有心思說大話，真是可笑。」

「原本上一次就給過你一次機會，叫你好好服從管理，不要打破我們給你的假象，這樣我們還可以和平相處。」

「但是現在嗎？只能，送你下地獄了。」

「真是可笑」凡無夢不屑的說道：「我堂堂一個人為什麼要被你們左右，生是我的事，死也輪不到你們管，你們這群惡靈遲早成為我的劍下亡魂。」

「呵呵」鬼仆手嘻笑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們幻夢空間到底有多大的勢力，所以你才敢這麼狂妄。」

「你所見到的不過是整個幻夢空間的冰山一角而已。我只不過是整個幻夢空間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嘍啰而已，這樣的我你都拿我沒辦法，你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這麼狂妄？」

「那就試試吧」凡無夢雙重加速度衝上去，手中幻月劍位移旋轉，截斷流下光芒大盛砍向鬼仆手。

鬼仆手靈活的避讓著，雙方速度，靈活度不相上下。偶爾鬼仆手用他那鋒利修長的指甲打出幾道黑色的刺擊攻擊均被凡無夢的截斷流格擋開。

要不是有光系屬性對鬼仆手的壓制恐怕他的實力也就和鬼仆手一個等級。

雙方互相靈活的躲避著，攻擊著，一時間白色的光芒和黑色的黑暗上下紛飛，左右閃現倒是誰也傷不得對方絲毫。

久戰不下，鬼仆手又是一個縮地成寸跳到離凡無夢較遠的地方說道：「我看我們倆誰也奈何不了誰？要不我們倆就別打了吧。」

「反正我們兩個都是替別人賣命，要不我們相安共處怎麼樣？」

「這樣我們兩邊都不吃虧。我殺了你，我還要繼續去執行其他任務。你殺了我，我們這邊還是會派出更強大的角色來襲擊你。」

「你也知道這一路走來，你碰見的人物有多強大，搞不好下一個人物就能要了你的命。」

「我們倆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這樣你再也不用擔心我們這邊的困擾了。」

「不需要」凡無夢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會一劍一劍的殺到最後，直到我倒下。」

「就算我死後進入地獄」凡無夢一步一步紅著眼走向鬼仆手說道：「我也會一劍一劍的從地獄殺出來，將你們一劍一劍的砍的灰飛煙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