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自裁

第50章 自裁

我們的審訊結果真是空前的順利,順利到沒辦法用一種極為準確的語言去形容。而就在孔三石將離島之上鎮星堂的火力分部點給我們畫出來之後,那種心情已經很接近勝利的喜悅了。可天公不作美,在這麼美好的時刻,總是出現一些不和諧的聲音與事情。

就在我們大功告成之時,忽然聽到走廊里嘈雜聲一片,而且還伴有些許的咒罵之聲。達叔皺着眉拉開審訊室的大門后,臉上的表情變的十分震驚,整個人直接愣在了那裏。我跟陳大可從達叔的側面擠了出去,這才看到走廊之內發生了什麼。

廖文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而盧文昭與表姐夫石帆則站在他身體的兩側,正低頭看着他。有幾個醫務室的兄弟正在廖文山的身上忙活着,而另一個人則那著一個本一筆一筆的做着記錄。

就聽到一個人對着做記錄的人說:「死亡時間,十一時四十二分,死因咬舌。」

我們三個走到近前,達叔皺着眉頭厲聲厲色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是怎麼搞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兩個人是一臉的無奈,趙金海也聽到了嘈雜的吵鬧聲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看到了眼前這一幕,激動的跨步上前,揪著盧文昭的衣領吼道:「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人就這麼死啦,你們是怎麼做事的,他死了對我們損失有多大你知道嗎,盧文昭你付得起這個責嗎?」

我不知道達叔看沒看的出來,我是看出來了,趙金海現在這個舉動完全是對盧文昭的一種保護,他是怕達叔一怒之下對他做出過分的懲罰。但在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替他求情的,也就只有這個辦法才管用。

盧文昭特別懊惱,言語中略帶憤怒,對我們說:「這小子特別不配合審訊,就在給他處理腿傷的時候,他還差一點把醫務室的人員打傷了。在審訊室里,他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作著,我們兩個就跟看耍猴似的瞧著,但誰能想到他會咬舌自盡啊。我們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把他抬出來后就斷氣了。這件事責任在我,如果要處分我的話,什麼樣的懲罰我都能接受。」

看到他們的樣子,達叔還真就沒怎麼對他們發脾氣:「行了,這件事你們雖然有責任,但關係不大。」蹲下身子,對着廖文山的死屍說:「老廖啊老廖,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呢,你看看人家孔三石想的多好,能爭取個寬大就去爭取,你倒好,居然用這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的一生,你這一世英名算是毀在這裏了。」

站起身,讓人把死屍抬走,告訴石帆與盧文昭下去休息,然後又領着我們回到了審訊室,坐到孔三石面前,達叔對他說道:「廖文山咬舌自盡了,有些事情本不該來問你,但現在也是沒辦法,希望你能繼續配合我們。」

聽到廖文山的死訊,孔三石的身體抖了一下,馬上恢復了那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答道:「老廖真是太糊塗了,可能他是怕魔輪教對他的家人下黑手,才會自盡的。」

達叔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隨後緊接着問道:「那你知道廖文山是如何被鎮星堂的司空煅收買的嗎?」

「這個我還是知道的,司空煅這個人行事作風非常陰險與惡毒。他在於廖文山接觸之前,就讓人把老廖的底細摸查了個清楚。從這些信息里,司空煅發現了老廖的軟肋。老廖這個人什麼都好,只有一點,他極其看重家裏人的安危。」說道這裏孔三石笑了一下:「我說的也是廢話,誰能不看重家裏人的安危呢。」

孔三石掙扎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樣做能減輕雙腿的疼痛,接着說:「司空煅先是綁架了他的孩子,然後在第二天又綁架了他的妻子,然後在第二天的晚上給廖文山打電話,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就把他約了出來。在離島的駐地上,司空煅再一次的威脅著老廖,他對老廖說,如果他不同意合作的話,在接下來的幾天之內,會陸續把他們的父母一個接一個的請到離島上團聚。等人到齊了,他還不能做好決定的話,司空煅就會使用殘忍的手段送老廖的家人上路。也就是這樣,司空煅算是把廖文山控制了起來,而且替換特勤司的人也是司空煅強制他這麼做的,他也是半點辦法都沒有。現在他隻字未提就自盡了,很明顯就是想保住他家妻兒老小的性命。」

說到這裏,我一下想起了一件事,對着孔三石問道:「還有一件事,司空煅為什麼會有我的電話,他給我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讓孔三石有點犯難,摸著下巴思索了半天才想起來:「想起來了,你的電話是我給他的。那時候你不是把魏遜給打傷了嗎,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嚇唬你一下,他在電話里跟你說的一切事情也基本都是我告訴他的。他這麼做也是出於收買人心,能夠讓魏遜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回答完問題,孔三石對達叔問道:「周都尉,看在咱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兒上,能不能讓我在放逐之島過的稍微好一點,我聽說在裏面不能坐輪椅,我想可不可以讓你幫我說說情,別的我不求,我只求有一個輪椅可以讓我有自主活動的權利。」

達叔沉吟了一下答道:「這個我來想辦法,既然你這麼配合,你的要求我也會儘可能的滿足你,這點你就放心吧。」

「那要什麼時候才會對我做出審判?」

「這個還不知道,要看我們處理完鎮星堂的時間,等到這些事都平復之後才會開始審判階段。」達叔將錄有口供的本子交給我,遞給孔三石然後繼續說道:「這是你剛才所說的一切,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在上面簽個字,然後我們會把口供以及審訊錄像一起提交給上級衙門」說到這裏達叔又問了一個問題:「對了,還有個事兒要跟你核實一下,這是我私人的問題。你可知道司空煅手下還有多少高手?」

簽完了字孔三石想了一下說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老張頭一個人,其他的人我也不經常見到,就算是我在鎮星堂住的時候,他們談事也不會讓我旁聽,除非與我有關。其實現在仔細想想我也知道,司空煅看重的只不過是我的錢而已,這些年我給他們提供了不少的經濟支持,沒有我的這些經濟支持,他鎮星堂是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魔輪教總部已經很久都沒有給他們撥款了,至於為什麼,他們也沒跟我說起過。」

「好吧,今天就先到這裏,這段時間你要是又想起了什麼就讓人通知我。」說完達叔站起身,領着我們兩個人走出了審訊室,又命人將孔三石送到武德堂專屬醫院處理傷病。

回到辦公室后,趙金海焦急的對達叔問道:「怎麼樣?孔三石招了嗎?」

達叔笑了笑答道:「讓我大吃一驚的是孔三石的態度,你都沒看見今天他的態度有多好,就跟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說話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回答的問題也都是乾貨,最主要的是,從他那裏,我拿到了鎮星堂的佈防圖。」達叔將孔三石所畫的佈防圖拿了出來,遞交給趙金海繼續說:「有了這張佈防圖,咱們就可以對鎮星堂展開圍剿行動了。」

趙金海看着手中的佈防圖若有所思的說着:「這圖表面上看確實沒什麼問題,但我覺得還是要讓人先去勘查一下。畢竟孔三石這個狗賊今天的表現太反常了,這種反常讓我心裏很是不安,我現在懷疑這裏面肯定有事兒,說不定這張佈防圖裏面藏有機關也說不定。這種人說的話不可以不信,但也不能全信,畢竟不知道他說的東西,什麼是對的什麼是編的。不去親自勘查一遍,絕對不能輕信。我的觀點其實很簡單,這種人,就算是廢掉了也不可能良心發現成這樣。凡事還要小心為妙,畢竟出了差錯,你老周可有些承擔不起,可別忘了總指揮史跟你說的,咱們只可以發動一次對鎮星堂圍剿的行動,所以咱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你說的很有道理,那就辛苦你一趟,不過我打算讓你帶着大川和大可兩個人,他們兩個沒什麼經驗,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機會難得。有你帶領着,絕對不會出問題。更何況,你們之前有過一次合作,這個要求你能答應吧?」

趙金海用一種特別為難的表情思考了一下,然後猶豫了兩三次,最後艱難的答應了下來:「行!就按你說的辦,他們兩個跟我一起去離島,不過我還得管你要個人。」

「誰?」

「盧文昭!」

達叔哈哈大笑:「行,沒問題,早就看出你小子對他特別青睞,讓他跟你去也好,我看能壓住他的也就只有你了。」

在場的人哄堂大笑,盧文昭鬧了個面紅耳赤,隨後達叔接着說:「行了,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們就下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你們四個人在出發,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我也好好的考慮一下要如何對鎮星堂展開攻擊,我先草擬一個方案,等你們回來在詳細的商量一下。」

走出掌刑司的大門,抬頭看了下蔚藍的天空,腦中思緒竟一點一點的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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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塵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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