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婉拒老謀子

燕京首映式是王常佃和於咚張羅的，至於老錢同志，則是按部就班的把自己的公司里的一些人安插進去，去學習這兩家公司是如何發行電影的。畢竟老錢同志也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所以在她預想里，她是打算在十年之內把紅葉傳媒打造成國內第一的民營影視公司。

首映式上一堆影視明星上來唱歌跳舞一番之後，電影總算是開始了。

然後接下來的一個半小時里，有人不屑，有人震撼，有人覺得一般。當然要他們說特效有多好，這些也說不出個所以來，畢竟特效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非業內人士壓根就區分不出特效有多好。

典型的就是《長城》和《尋龍訣》，以一般觀眾而言，大多數都只會認為是《尋龍訣》的特效更好，而《長城》的更像是五毛特效。但若以技術含量而言，《長城》的特效要遠遠高於《尋龍訣》。

之所以最後會觀眾《尋龍訣》的特效要好於《長城》的根本原因就在於兩位導演對於特效理解的不同，實際上老謀子從《英雄》開始對於特效的理解一直十分膚淺，基本就是一個大場面而已。所以大家看《長城》的時候饕餮的密密麻麻的一堆，按理來說應該是屬於大場面了，但是又有幾個人會被這種大場面所震撼的。

而在同樣也以密密麻麻為特點的《殭屍世界大戰》中就處理的十分的好，那種在密集的熱武器之下都無法阻擋密密麻麻的殭屍進攻就顯得十分震撼。

說實在的，如果要《長城》特效顯得震撼，實際上只要安排一隻和長城差不多高的巨獸直接撞斷整座城牆就足夠了，你挖個狗洞怎麼可能讓人感受到饕餮的威力。當然如果要是考慮到審批和過度解讀那就另說，不過對於觀眾來說這種樣的場景會讓他們覺得值回票價。

有些人倒是對於片尾短片感興趣，但很可惜，短片沒有過審，畢竟這短片說的是那些進藏窮游的糟心事。但正片里的這段又沒有剪，當然按照那群專家的說法，錫伯語沒幾個人聽懂，所以在正片里沒有錫伯語的字幕，所以也沒有人知道說什麼。但是短片里有字幕，這樣就不行了，畢竟大家都知道了的話，那信仰會崩塌的。

至於崩塌的信仰是什麼，趙錢孫壓根就沒有弄明白過，反正搞審批的這批人審的可不只是政府要求他們審的內容，還有遠遠超過他們職權範圍的內容，目的就是為了爭取權利而已。

首映式結束之後，老謀子到是找上門來，不過趙錢孫不再，接待他的自然是老錢同志。除了敘敘舊之外，老謀子主要是想讓紅葉數字特效工作室幫忙給《十面埋伏》做特效。老錢同志也不懂這個，所以便找了馬成功來。

自從老錢同志開始改組紅葉傳媒開始，老馬就由於原來的總裁降職成總經理了，外帶兼管這紅葉數字特效工作室。雖然還叫做工作室，實際上已經被老錢同志公司化了，變成了紅葉傳媒底下的子公司，直接控股75%。至於其它25%被趙錢孫送出去做人情了，當然這個送可不是白送，那是要錢買的，能讓你買這才是人情。

「張導，你這些需要做數字特效鏡頭我大致看了一下，依照我多年的經驗大致預估了一下，你的這些數字特效如果都讓我們來做的，只要一千萬！」馬成功豎起一根手指說道。

老謀子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會有多貴呢，便說道：「一千萬不多。」

意識到自己的意思大概是被老謀子誤解了，馬成功立即打斷了老謀子說道：「抱歉張導，因為習慣問題，我沒有說清楚，畢竟我們之前接到的單子都是好萊塢的電影。所以我說的是一千萬指的是一千萬美金！」

「這麼貴？」一聽到是一千萬美金，老謀子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十面埋伏》的預算才一個億人民幣，真正能用來做特效的不過是500萬美金而已。

「這也就不算貴了，在好萊塢，我們的價格要比一線的數字特效公司便宜25%，而且質量還要比他們更好。而且你若是採用我們公司的話，我們還會免費幫助你完善特效鏡頭。其實剛才我們看過你們的分鏡頭，說實在的，這樣做特效不但費事，而且效果還不好。」馬成功很隨意的說出《十面埋伏》的里特效鏡頭中的拍攝手法不好。當然這也是馬成功的策略，他看過《英雄》，就很清楚老謀子在特效這一塊並不是很擅長。所以他是以讓老謀子能有機會了解特效為誘餌，不過他還是錯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老謀子對於特效的並不是那麼注重。

「這我還是回去和投資商商量商量，看看他們是怎麼決定的。」老謀子這樣一說，也就表明了自己不會把單子交給紅葉數字特效工作室來做，畢竟以投資商對於老謀子的信任，只要老謀子說加錢做特效，肯定會有不少人投資商慷慨解囊。

「那好，不過張導要快，畢竟我們老闆在北美這些日子除了宣傳電影之外，主要的還是在宣傳我們的特效工作室。目前可是積極的在為奧斯卡小金人而奔走，一旦我們公司拿下了奧斯卡最佳視覺效果獎的，那麼到時候可就要漲價了。」馬成功解釋說道，不過他已經清楚老謀子是不會找他們了，但馬成功還是照舊提醒一句，畢竟由獲得奧斯卡最佳視覺效果獎的特效公司製作特效也是一個宣傳點。

當然老謀子肯定不會了為了這麼一個宣傳點就願意多花五百萬美金。

所以雙方談了一會之後，老謀子就告辭離開了。

「老馬，你這是故意的吧！」老錢同志雖然不懂特效，但是她是一個商人，如果老馬要是想接下這個單子的話，那麼絕對不會報那麼高的價格。

「錢總，如果是以前的話，我只會報2000萬人民幣。但是現在不行了，因為特效這種東西，一千萬美金有一千萬美金的質量，2000萬人民幣有2000萬人民幣質量。如果為了生存的話，接2000萬人民幣敗壞自己的名聲無所謂，反正能活著就比死了好。

《地心引力》在北美上映，已經有好幾家好萊塢的劇組打電話過來，要求考察我們公司，所以明年我們公司接單子大概會接到手軟。」馬成功十分自信的說道。

老錢同志也算是明白了，這個馬成功大概和自己的兒子相處久了，也掉進錢眼裡。如果你這次買一個人情給老謀子，以後老謀子的電影特效不都會交給我們來做么。

不過一想到紅葉數字特效工作室能在好萊塢接單接到手軟，似乎也並不需要老謀子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