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節 武器先行者
[[[CP|W:292|H:235|A:L]]]上圖為小說中婆羅大蓋的樣式，實際為弗格森後膛槍的臆想圖
視察完彈藥廠，張成拉着碧玉細滑的小手就走，碧玉被他臉色一紅靦腆道「尾哥，這可是在大街上。」
張成手一松，笑道「想不到，堂堂的巴轟城大總管還會害羞。」反倒把碧玉調戲的臉色更紅。張成坐上馬車問道「你是怎麼想到，找這幫做花炮的？」
碧玉見張成問起正事，便回道「是這樣的，我聽羅伯特說招工要以火藥工人為主。我問他什麼是火藥工人，他說是做花炮的，我就招攬了李大泉師傅。」
張成道「那你怎麼不找他們說的那個戴爺呢？」
碧玉道「這個戴爺叫戴耀祖，傳說是天朝一個翰林院侍講的後人。我當初也是準備招攬這個戴爺的，可是這種人不是用錢就能收買的。」
張成道「哦~~這話怎麼說的。」
「當初我讓人準備了一份厚禮，去拜訪這個戴爺。可是人家根本不讓我派的人進門。我想是不是不夠隆重。」碧玉回憶道。
張成點頭道「一定是這樣，那你再去啊。親自去不就行了。」
碧玉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第二天，我親自帶了更加隆重的禮物去拜訪他。也沒有見着真神，只是在門外回了我一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便再沒有聲音，害我等了一天，也沒有理會我。」
張成道「還有這樣的怪人，難怪你請不來他。算了你帶我到他哪裏去,到時候你在車上不要下來。」
碧玉挺胸抗議道「難道連尾哥也覺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張成見兇器挺了過去，正要一把抓在手中。只聽見耳邊「吁~~~」車夫一聲駕馬的聲音，瞬間就失去了平衡，斜倒在車上，碧玉也失去重心倒在了張成懷裏。兩個人情到濃時，正要動情，車夫卻掀開車簾道「大人到了！」
「恩！拿下去通報一聲，我馬上就到！」張成整了整衣服，卻還不肯放開懷中的碧玉，直到碧玉道了聲「大人正事要緊！」張成這才放開碧玉。
張成把碧玉留在車上，獨自一人進到戴耀祖的宅子裏。這是一出五進五齣的大宅院，張成才走到門口，宅院的中門就自動打開了。中門前有一處石碑，石碑上寫了一副對聯「磨劍半生虛售世，著書千載枉驚人。」
張成看見石碑上的對聯，一下子明白了對方的來歷。「磨劍半生虛售世，著書千載枉驚人。」這對聯上說的人，正是清代武器先行者戴梓。
這個戴梓可是個牛人，他生於順治六年，天文地理無一不通，還善於兵法。於天朝平三藩立有奇功，被拜為翰林院侍講。
但他最厲害的還是武器製作，傳說他二十五的時候就發明了世界上最早的機關槍，比歐洲人發明使用機關槍早二百多年。經他手製作的火器的威力和優越性超過當時世界強國的任何同類火器。
不過天朝聖祖聽信讒言，將其貶到盛京，才使他頹廢下來抑鬱而終。倘若當時聖祖支持戴梓的研究，英國與天朝在道光二十年的那場戰爭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進了二道門，張成依然沒有看見一個人，但是二道門的中門依然是看見張成就自動打開，張成走了進去。一進二道門，張成就聽到「砰！砰！砰！砰！砰！砰！」連續的槍聲，槍聲來的意外，把張成驚得退到門邊，仔細觀察起來。
從槍聲響起到槍聲結束，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張成卻早把這二道門裏面看了個透，其實這裏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固定的槍架子，槍架子固定了一隻琵琶狀的步槍，步槍底下有機關控制扳機。張成心裏暗道：莫非這就是這就是傳說中的連珠火銃。
轉眼間張成來到了第三道門前，張成正期待裏面會有更多的驚喜，卻見到這次開門的是一個老頭，張成見這老頭白髮蒼蒼卻有一雙年輕的手，便道「請問這位是不是戴耀祖戴爺。」
老頭道「正是老夫，不知道尾哥大人大駕光臨寒舍，有何事要商量的。」
張成道「既然戴爺問了，本官也就直說了。本官在巴轟城裏開了一個彈藥廠，想請戴爺過去擔任督造之職。」
戴耀祖道「這尾哥相邀本來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但小老兒有一事想問尾哥，不知道尾哥放不放便回答。」
張成道「戴爺但說無妨，本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戴耀祖道「若是老夫助尾哥一統婆羅洲之後，尾哥是否會進兵天朝。驅除韃虜，還我中華呢？」
張成知道戴家和現在的天朝有仇便道「不瞞戴爺，張成是個漢人，若是有朝一日建立基業必定要驅除韃虜，還我中華！」
戴耀祖笑着跪了下來道「那麼主公既然有此雄心，不枉戴耀祖半生尋覓，今日總算尋得明主。請主公受我一拜！耀祖發誓：有生之年必定竭盡全力輔助主公，統一婆羅，問鼎中原。」
張成道「戴老哥請起，如此厚待張成，真是折殺張成了。」
戴耀祖指著第三道門裏的幾支鳥銃道「主公請看，這是主公的部下李大泉托我修繕的鳥銃，我見這些鳥銃年經日久，已經不堪使用了。便私自做主把這些鳥銃改造出了兩種。」
張成見這些鳥銃是和自己當日在巴轟倉庫里見到的鳥銃有所不同，就問道「不知老哥如何改造的呢？」
戴耀祖道「我改造了兩個版本，不過都是先用護木加固槍膛，在把槍後面截開，放上活門而已。」
張成道「那兩個版本有什麼不同呢？」
戴耀祖拿起其中一支道「關鍵就在這個活門上，你看這支鳥銃，我將後膛全部截開，在包裹上的護木上以楔子固定，這樣裝彈藥時候，把槍往下槍管向下撅開就可裝上子彈，擊錘直接打擊在子彈后的火帽上即可。這種槍的優點就是閉氣好一點，射程可以達到二百米。但是由於這種槍是鳥銃改造，鳥銃是用熟鐵做槍管，所以膛壓過高的情況下，不能長時間使用，一般連發十槍，就要停上一會，否則就會炸膛。」
張成覺得這像是他那個時代的土造步槍，就問道「這個可以自行生產嗎？」
戴耀祖道「鳥銃是熟鐵做的槍管，若是可以以精鋼製作槍管，則可以持久使用。」
張成心說：鍊鋼廠，我現在還沒有能力搞！
張成又指了指另一種樣式的鳥銃道「這種又有什麼不同呢？」
戴耀祖拿起鳥銃道「這種鳥銃，我就沒有把後膛全部截開，只是在後膛上挖開一個彈槽孔，放入一個鋼製彈槽，再把子彈用彈槽放入，在用活門大蓋蓋上即可。這種槍的好處就是射速快，熟手是一分鐘可以連開十六槍，但是他的閉起就沒有前面那種好，射程只有一百二十米。但也因為如此，這種槍膛壓較小，可以連發二十槍。」
張成道「那麼，鳥銃改造一支這樣的槍的話，要多長時間？」
戴耀祖道「改造二支的話，需時半天！」
張成道「太慢了，我倉庫里還有一百支鳥銃，全部改造要多長時間。」
戴耀祖攤攤手道「要看主公可以給我多少人？只要人手足夠便可以加快改造的進度！」
張成道「人手隨便你挑，要是不夠，派人使銀子去找，左右都是花銀子的事，但花銀子可以解決的事情，那就不算個事情，我說的對吧，戴爺！」
戴耀祖道「若是如此，請主公給我二十人手，十個要會木匠活的，十個要會鐵匠活的。人手到位，兩天之內就可以完工了。」
張成道「如此，那就拜託戴爺了。」
戴耀祖道「主公客氣了，請主公為這兩種槍賜個名字！還有就是把鳥銃改造這兩種槍，是各造一半呢？還是全造其中一種。」
張成道「前一種槍威力大，而且直來直往，寧折不彎，就要獨子鋼吧。后一種槍後有個大蓋，就要婆羅大蓋吧。鳥銃以後改造成婆羅大蓋。至於獨子鋼，等時間閑暇，在自行生產。」（罪過罪過，婆羅大蓋必勝三八大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