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苟合

第29章 苟合

想到這裡,王彪也不再多言,被人一瘸一拐的扶走了。

靈堂中的亂七八糟自然有人收拾。

郎中很快來了,經過郎中的望聞問切之後,身強體壯的王彪只是受了外傷,稍微有點內傷,並沒有性命之憂。

但是儘管如此,也需要養幾天。

抓了葯之後,有外用的,有內服的,馮氏安慰了他幾句,留下專人伺候,這時三更天已過。

馮氏轉身剛要走,王彪看到屋內沒人,一把拉住了馮氏。不顧身上的傷痛,撲通一聲從床上掉落下來,但是拉馮氏的手卻沒有松。

這個舉動可把馮氏給嚇壞了,「啊……恩公你幹什麼?快鬆開……」

王彪非但沒有鬆開,而是掙扎著跪倒在馮氏面前,一本正經地表白道:「夫人今日之事絕非誤會,小人是認真的,小人是真心喜歡夫人,今後願意為夫人遮風擋雨,做牛做馬……如口不應心,天打雷轟。」

說著王彪還磕起了響頭。

馮氏芳心亂跳,玉體不安,轉身跑開了。跑到門口,她又回過身來,「奴家心亂如麻,恩公切莫胡言亂語,好好養傷,身體要緊。」

說完這些才轉身急匆匆地開了門,又轉身把門關好,麗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上官風痛打王彪心情舒暢,回到自己的房間,輕輕推開門,掌上燈,床上的小師師睡得正香。

上官風輕輕來到床前,端詳著她睡姿,然後在她旁邊和衣而卧……

第2天整個王家染坊的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件事兒了。

為了照顧王彪的面子,也是為了她自己的臉面,馮氏夫人命人封鎖了的消息,因為畢竟這對馮氏來說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

雖然沒有失身,雖然她是受害者,但是從兩來一個巴掌拍不響,另外人多嘴雜,如果瘋傳下去,眾口鑠金,積毀削骨。

丈夫屍骨未寒,如果真的落下,水性楊花之名,那可怎麼得了。

另外,她還是打內心理解王彪,王彪昨天晚上對她的無禮,她只是歸因於王彪酒後失德,對王彪的品性,她一點也不懷疑,仍然把他視為恩公。

至於王彪對她不懷好意的試探,善良的她絲毫沒有察覺。

以至於後來王彪向她表露心跡,她一點兒也沒惱。只是有少女般的羞愧,這些天他只是忙於丈夫的事,為丈夫痛心。從來沒有想過以後的事,她甚至曾經想過追隨丈夫而去,但是卻舍不下年幼的小師師。

不過王彪的話並不是耳旁風,甚至觸動她的內心。

冷靜下來一想,今後還得真的找個歸宿。人死不能復生,不管她跟王寅夫妻感情怎麼好,但那都是過眼雲煙,王寅已經無情的舍她而去,這是殘酷的現實,她還這麼年輕貌美,身邊沒有個男人怎麼能行?

另外王家這片大家業她一個女人家怎麼撐得起來?王寅無子,師師年幼,要熬到她人老珠黃嗎?

王彪正值壯年,心眼兒這麼好,人長得又不差,還得能幹。關鍵的關鍵,王彪竟然如此喜歡她,昨天晚上王彪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表白,真的令她感動了那麼一下。

深夜裡想想,馮氏真有幾分動心。今後如果要找男人的話,王彪還真就能入她的慧眼。

但是這件事她深深地埋藏在了心裡,甚至還罵了自己一番,罵自己是水性楊花之徒。

第二天就令人嚴密封鎖了消息,昨天晚上的事,任何人不得亂嚼舌頭根子,並且還親自交代了上官風。

但是儘管如此,這消息仍然是不脛而走,都在私下裡小聲議論這件事,這就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他們背著夫人傳來傳去,最後把上官風傳得神乎其神。一個10來歲的小毛孩子,把體壯如牛的王彪給打的滿地找牙,差點兒斷了氣,現在還趴在床上下不了地。

這件事本來就具有傳奇性,再經過傳言者添油加醋,上官風簡直就成了身懷絕技的武林少俠。

王家染坊中還有一些老僕人,老工匠,這其中不乏知道王彪底細之人。

這件事傳到這些人的耳朵眼裡,這些人就咬著牙罵,啐唾沫。

「呸!狗永遠也改不了吃屎。王彪這小子這些天原來都是裝的,竟然是為了打我們夫人馮氏的注意。」

「真是想不到,還真以為這小子改邪歸正了,這個髒心爛肺的東西差點就得逞了,多虧了上官風啊,若非這位小俠及時出手,馮氏就讓這個王八蛋給糟蹋了。」

「誰說不是呢,王彪這小子5年前栽在了女人手裡,現在又因為女人挨打,我看那這小子非死到女人的褲襠里不可,小英雄打的好,打死他才好呢!」

……

現在王彪在王家成了眾人仰慕的小英雄,他和小師師無論走到哪裡,全都投來敬佩的目光。甚至很多人主動過來搭訕,討好。

這樣,上官風來到王家還不到兩天,儼然就成了王家的少主人一樣,無論走到哪裡里,都被人敬重。

接下來的時間,上官風白天陪著小師師,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上官風開始練功,從二更天一直練到五更天,每天皆是如此。

當然還有內服藥和葯浴,有專職的僕人伺候他,這些早就準備好了。

他的輕工提縱術如影隨形,一天天的在進步,功力一天天的在增加。

三天後的晚上,王彪命人傳話要見馮氏夫人。

因為有了王彪上一次的強*未遂反而挨打以及不要臉,加不要命的表白,馮氏來他這屋感到彆扭,但又不能不來。

這一次他帶了兩個仆女。

王彪到底是身強體壯,挨上官風那一頓打,也沒有傷及到筋骨,因此恢復的很快,現在已經能夠下床了,生活基本上能夠自理了,除了心口和後背用力的時候還有些隱隱作疼之外,其他都沒有什麼大礙了。看這意思,再有兩三天就能夠徹底康復。

「夫人請你屏退左右,王彪有幾句話跟你說。」

馮氏夫人只好讓兩個仆女在門外等著。

哪知這兩個仆女剛出了門,王彪就迫不及待地把馮氏摟在了懷中。

馮氏看到王彪得寸進尺,膽子越來越大,拚命掙扎,就差沒有喊人了。

但是霸道的王彪,以絕對的優勢把她壓在床上。窗戶紙上映出了兩個人推推摟摟,最後翻到在床上的身影。

門外的兩個仆女也不是傻子,早就聽聞他們倆風言風語的傳聞,這一次徹底信了,兩個人相互遞了個眼色,趕緊遠遠的走開了。

這一次馮氏可沒有了上次的幸運,關鍵時刻上官風沒有出現……

完事之後,王彪心滿意足,而衣衫不整的馮氏嚶嚶啜泣起來。

王彪看了他一眼,陰險的笑了一下,「別哭了,我王彪說過,會一輩子給對你好的,只要你聽我的話。」

「你這樣用強……奴家以後還怎麼見人……嗚嗚……」

王彪假意安慰,卻暗中把嘴一撇,「什麼怎麼見人,以後這個家就是我的,誰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去,只要不讓我王彪聽到,如果讓我聽到了,算他們倒霉!」

不管怎麼說,生米已經煮熟了飯,再哭也沒有用了,馮氏便漸漸地止住了眼淚,但是深深的負罪感令她揮之不去。

王彪看到馮氏果然不哭了,一雙眼睛桃紅,哭過的臉更顯得嬌嫩迷人,王彪一下子把她又攬入了懷中,「夫人,那個小野種跟你們家究竟什麼關係?」

「他跟你一樣,是我們家的恩公,哦不,」夫人說出這句話,趕緊改口粉唇緊咬,「他是我們家的恩公,你是壞蛋。」

「哦,哈哈哈哈,」王彪得意地笑了起來,「壞蛋有什麼不好,你說我壞,我就要壞到底……」

王彪說著二次又壓到了馮氏身上……

數日之後,在王彪的協助下,馮氏把王寅的喪事也料理完畢,但是王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馮氏和王彪的關係,也傳到了王彪和馮氏的耳朵里,王彪當然不在乎,但馮氏感到了壓力。

找了個好日子,兩個人拜了堂,王彪身體徹底康復了,但是仍然把上官風視為眼中釘。

上官風早就聽聞二人有苟合之事,對馮氏也低看了幾分。有心離開王家,但是不能舍下小師師,否則她就毀了。另外,王寅一案沒有昭雪,就這麼走了,也對不起老員外,馮氏肯定是被王彪蒙在鼓裡,也可憐這個小寡婦。

因此上官風決定繼續留下來,表面上仍然像沒事人一樣,暗中在盤算著注意,尋找著機會。心情煩悶的時候,他只有通過練功來發泄。

這天王彪看到上官風和小師師玩耍,咬著牙對馮氏道:「說吧,那個野小子對你們家有什麼恩?他要賴在這裡幾時?」

馮氏就把上官風對他們家施恩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道:「那次在黃河渡口,若非是小恩公捨命相救,我們一家人早就慘了……」

想到這裡,馮氏又想起了他的老爺王寅,不禁悲從中來,又抽泣起來。

「得了。」王彪不屑道,「什麼大恩大德,不過是攔了一匹受驚的馬而已,值得你這樣感激涕零嗎?就算是他對你們家有點兒恩,他在你們家吃住了這麼多天,你們也算報恩了,趕緊打發他滾,否則老子可要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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