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祭拜王寅

第25章 祭拜王寅

燃上一炷香,二人沖北磕頭。然後發誓,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最後一敘二人的年庚生辰八字,魯達比上官風,整整大了8歲。

這一磕過頭就不一樣了,古人最相信這個。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上官風再次跟魯達行禮,拜見這位大哥。魯達還禮,然後拉著上官風二次落座。接著上官風也喝起了酒,這是上官風穿越過來第一次飲酒。

「大哥,高俅等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借著端王的勢力肯定要報復,到大相國寺辦完事之後,大哥趕緊回渭州去吧。」

魯達大笑,「哈哈哈,洒家可不怕他們,不過回渭州是肯定的,兄弟不是不是無處可去嗎,也別在這住店了,乾脆跟哥哥一起回渭州吧,免得高俅這幫小子再來欺負兄弟。」

上官風道:「小弟很想跟大哥一起走,但是眼前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恩公王員外家攤上事了,小弟不能不管,等忙完他們家的事後,小弟再到渭州去找大哥,大哥先行一步。」

為王寅申冤昭雪,這種事魯達是辦不成的。因此很快他們倆就商量好了,當天晚上兩個人在客棧同榻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就分頭行動,魯達去了大相國寺。

上官風跟店家結了賬,離開了東來順客棧。臨走的時候,掌柜的和那位專職的店小二都來相送。上官風雖然在這裡住的時間不長,前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卻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產生了深厚的感情,特別是與這位專職的店小二,處的跟親人差不多。

嫉惡如仇,不畏權貴,敢於和高俅這樣的邪惡勢力對著干,但他又不是好勇鬥狠的人,公道正派,還常常扶弱濟貧,從不仗勢欺人,動輒就給店小二小費,上官風早已是他們心目當中的大英雄,如今要走了,當然都捨不得。

最後上官風和他的專制店小二灑淚而別,在他們依依惜別的目光中,上官風消失了。

上官風當然沒有告訴他們去哪兒了,只說是有要事,必須得離開。此前上官風說要在這住上幾個月的,長期把這座小院兒已經包了下來。現在僅僅住了一個多月突然要走,店小二等人也能夠理解。

雖然他們不知道真正的內幕,但是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他們有目共睹。

在他們的心目當中,上官風雖然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但是一個10多歲的柔弱孩子,如何斗得過高俅這幫地痞流氓無賴,況且高俅他們後面的靠山是端王趙佶。

因此這家客棧的掌柜的和店小二等人,以及那些略微知道內幕的,都認為上官風是識時務的男子漢大丈夫。因為他們知道,光棍不鬥勢力,強龍不壓地頭蛇,上官峰這樣做太明智了,惹不起高俅這幫人,躲得起。

最後上官風告誡他們要小心點兒,免得高俅來了找不到自己而遷怒他們。

掌柜的和這家店小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認為上官風的話不無道理。因為上次他們已經領教了高俅等人的無賴本性,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欺軟怕硬,濫殺無辜。按照常理說冤有頭債有主,上官風得罪了他們,而店家這些人是無辜的,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應該遷怒店家,但是事實是,若非上官風及時出現,他們必然受到牽連。

「多謝公子爺提醒,您儘管放心的去吧,我們也不在這呆了,找合適的人把這些店方盤出去,再到別的店房做生意,人不能弔死在一棵樹上,還是那句話,惹不起我們躲得起。」

雙方互道珍重。就這樣上官風離開了這家客棧,三天後還沒有等這家掌柜的找到合適的機會,厄運就降臨到了他們的頭上。

高俅等人跪在了端王趙佶面前訴說經過,高俅當然是添油加醋,搬弄是非。而且遇到了趙佶這樣的人,高俅說什麼他居然就信了。

「這還了得!」端王趙佶拍案而起,覺得這個上官風太不識抬舉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不知道天高地厚。

更令趙佶生氣的是,一個小小的提轄官也竟然跟著趟渾水,美其名曰要暴打不平,簡直是反了!

其實也不能怪趙佶發脾氣,貴為一國的端王,堂堂的王家千歲,那是當今皇上的親兄弟,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敢不買賬?恐怕多少人處心積慮的巴結都苦於沒有機會。

而現在他要垂愛一個流浪街頭孤苦無依的孤兒,在趙佶看來上官風必然會得意忘形,樂的發瘋,甚至忘記了自己的祖上哪一輩兒燒了高香,竟然為他積下如此福分。

然而這個上官風竟然不識好歹?連他端王的面子都敢駁,這讓他顏面何存?

要說上官風是一個不知道香臭的孩子,但是提轄官魯達怎麼也摻合進來了?

因此端王趙佶大發雷霆,高俅這些人跪在下面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從來還沒有見過他們的王爺如此發脾氣。

但是高俅心中卻有幾分愜意,他們的王爺越是著急越是發火,越是打罵他們,他就越高興。

最後高俅又領了一道命令,活的弄不來,死的也要,無論如何不惜代價,一定要把上官風還有那個魯達帶到他的近前,他倒要看看這二人究竟是什麼做的。

高俅答應了一聲,心中樂開了花,覺得這一下上官風絕無活路,有了端王的命令,他們就可以對上官風名正言順的大開殺戒,而不必有什麼顧慮。在這種情況下,上官風即便用三頭六臂也沒有活路。

更得好好收拾魯達,一個渭州來的小小的提轄官,竟敢以來多管閑事,三天前那一戰險些把他們給打殘了。

第2天高俅又離開了端王府,這一次不但有王府的大內高手八卦槍何勁,絕命刀滿飛,奪命判官夏侯傑,銀劍書生李龍恪等人,還有300名御林軍。御林軍的頭子便是青面獸楊志,當時楊志的官職是御林軍制使,別看是御林軍的頭目,但這也是個基層的帶兵小官兒。與他的祖上金刀令公楊繼爺的名望格格不入。

高俅帶著一幫大內高手和楊志等300多名御林軍很快就把東來順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

掌柜的和小二可嚇壞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高俅等人如此神速,剛剛被打的屁股尿流,這才一天的時間就去而復返,還帶來了這麼多軍隊,早知這樣他們就捨棄了這家店房,遠走高飛了。畢竟生命比錢財更重要,落到高處這幫人手裡,那還有好果子吃嗎?

「快把上官風那小子給我交出來!」高俅等人叫囂。

在得知上官風於三天前已經走了,而且還不知道去了哪裡,更是不知道那位魯提轄的去處,高俅氣壞了。

「全都給我抓起來,投入大牢!」

結果東來順客棧的掌柜的連店小二等全部被捆了起來,然後一把火把東來順客棧付之一炬。

青面獸楊志眉頭一皺,覺得這事做的有點過,抓上官風和魯達就是抓他們倆,冤有頭,債有主,何必株連無辜?於是向高俅建議。

高俅把眼睛一瞪,鼻子顯得更紅了,「放肆!楊志,你什麼意思?這家客棧窩端王的要犯,理應有這樣的下場,你竟敢替他們說話,是何居心?」

這頂帽子可夠大的,青面獸嚇得不敢多說了,「卑職不敢!」

「把人給我押走,嚴加審訊!另外楊制使,這個小野種和那個什麼狗屁的提轄肯定跑不遠的,你立即以端王府的名義照會開封府,明察暗訪,挖地三尺務必將此二人拿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得有誤。」

「卑職領命。」堂堂的御林軍制使現在得聽高球的。

開封府少尹,又稱權知開封府、開封知府梁師成,四品皇堂,是地地道道的蔡京一黨。

現在的開封府實權在蔡京的手裡,龍圖閣大學士,開封府尹蔡京,又代理著戶部尚書,官居一品,位極人臣。又仗著他的親弟弟蔡卞的權勢,無人敢惹。

開封府少尹梁師成就是開封府尹蔡京副手。

這位梁知府正在處理案子,青面獸楊志前來拜見。

又是御林軍的制使,又有端王的招牌,梁知府當然不敢怠慢,立即命令開封府的官差捕快訪查上官風和魯達下落,並向渭州府行文,一併捉拿魯提轄……

京城東門裡王家染坊的靈棚前,素蠟高燒。白色的幔棚中間停放著一口大棺材。4周堆滿了白色的花,正中間供放著一副素色畫像。

畫的正是本宅的主人,老員外王寅。

王寅面容富態,兩眼炯炯有神,畫像生動逼真。

馮氏夫人和小女師師,全身上下穿白戴孝,陪在靈前。

這幾天馮氏明顯消瘦了,一個20多歲的柔弱女人嘗到了殘酷的失夫之痛,猶如天塌了一般,眼淚早已哭干。

但是儘管如此,那仍然難以掩飾那如花的容顏。

要想俏一身孝,此時的馮氏猶如一朵天山的雪蓮花。天生麗質的她,配上那絕美的五官和烏黑的長發,嬌美的身材,美的不可方物。

5歲的小師師一身素白的她嫣然也是一個美人胚子。這些天儘管她隨著娘親也哭紅了眼睛,但因為她年紀太小,對於失去親人之痛還停留在概念階段。

今天上官風的突然出現,讓他們母女感到了絲絲的安慰。雖然相處時間不長,而且這也是很多天前的事了,但彼此心裡印象很深。而且彼此都把對方視為恩公,非是一般的弔客能比。

小師師看到了上官風,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上官風整理好了衣服,燃上了一炷香,注視著畫像上的人心中默默哀悼:恩公一路走好,對小可的恩德莫恥難忘。小可覺得恩公被屈含冤,小可一定查明此事為恩公昭雪。師師母女小可一定會盡心儘力照顧,如果有人圖謀不軌,小可一定嚴懲奸徒,請恩公放心。恩公如果泉下有知,也請祝小可一臂之力。

說完上官風恭恭敬敬的對著靈鵬內的畫像拜了四拜。

看到上官風,又想起當日他們的老爺與上官風在黃河渡口一幕,轉眼間竟然是陰陽兩隔,睹物思人,馮氏痛憷得已經哭出聲來,雙間聳動。

祭拜完畢的上官風上來勸道:「夫人請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當心身體。」

正在這時,王彪帶著幾個僕從也出現在靈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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