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不堪回首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在車上，黑衣女子問坐在身旁的蕭雲。

「不好！」

五年來的生活從腦中一頁頁翻過，自從進入那裡，一分一秒他都沒有鬆懈過，因為稍一鬆懈，他將會墜入萬覆不劫的境地。刺殺中東喇嘛教大長老，引來十萬教眾的追殺；擊殺日本「武聖」龜一太郎后，身受重傷，在冰天雪地躲了三天三夜；法國圓桌會議的會長、梵蒂岡騎士團的副團長……太多了，蕭雲已不記得死在自己手中的有多少人了，不過，唯一記得是，沒有一個不是成名人物。每一次暗殺，都是驚心動魄，但他從未害怕過，想起那些人給他取的代號「妖皇」，嘴角不覺得動了動，輕輕地笑了。

不是每個黑道中人都知道妖皇的，妖皇，只存在世界殺手界的最頂端。三年前，他神秘崛起，三年後，在世界殺手榜上排名第五。他是一個神話，引來無數人的崇拜，同時，也給殺手界帶來了一場地震，他是一個妖孽，讓那些上榜的高手深深忌憚的妖孽，但是這些都不是蕭雲要關心的，殺手，只是他多種身份的一種，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暗玥，他還好？」蕭雲問身旁的女子。

「他恢復的很快，雖然短時間不能痊癒，但比以前好了很多，每天都還指點我幾招。」不知怎麼，一提起那個人，暗玥心中都有一種深深地恐懼。

蕭雲似乎看出了暗月的心思，冷聲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他，也不行。」

「謝謝！」

對他，她沒有太多的話，因為她知道，她想說的他都知道。

江城地處華夏心臟，不僅歷史悠久，而且是九省通衢，更是華夏的經濟政治戰略要地。車子一駛出主幹線速度就慢了下來，因為蕭雲時而把頭伸出窗外，欣賞外面的景色。

不知不覺，車子在一棟獨立的別墅門口停了下來，透過車窗，蕭雲看見大門匾牌上的「鶴鳴居」三個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蕭雲腦中一陣恍惚，這就是聞名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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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鶴鳴居？

兩人剛下車，便有一個傭人過來對暗玥道：「小姐，老爺說了，少爺回來了讓他直接去竹園。」

「好」暗玥點點頭，對身旁的蕭雲道：「我帶你去。」說完，已邁步率先進門。

進了大門，首先出現在眼前的是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和奇異的盆景，陣陣芳香撲鼻，蜂圍蝶陣，兩人好像沒有看見一般，踏著青石板鋪成的小道，徑直而走。

會兒，一道半月拱門出現在兩人眼前，拱門上面上書兩個大字：竹園。暗月在門口停了下來。

「他在裡面？」蕭雲問。

「是，終年都在裡面。」

「你在外面等我，我自己進去！」蕭雲道。

看著蕭雲正欲進去，「少爺——」暗玥在背後喊道。

蕭雲猛然轉身，冷眼瞪著暗玥那布滿擔心的臉，道：「別人可以叫我少爺，而你不可以，叫我大哥，因為你是我的妹妹，三年前我就已經承認了。」頓了頓又對暗玥道：「放心，至少我和他的身體內都流著蕭家的血。」說完，大步踏進竹園。

「妹妹」暗玥嘴上反覆念著著兩個字，看著他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兩行淚水如雨滴落，是啊，他兌現了對我的承諾。

那是三年的一個冬天，對蕭雲而言，是個非常惡劣的冬天，而對她來說，這個冬天有著美好回憶。

就是在這個冬天，蕭雲單槍匹馬的去日本挑戰龜一太郎，一個有著「武聖」之稱的瘋子，雖然殺掉了龜一太郎，但蕭雲自身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肋骨斷了三根，背上和腿上各受了兩刀，當暗月找到他時，蕭雲盤膝坐在雪上已經三天三夜了，大雪覆蓋住了他的身體。

看見暗玥到來，蕭雲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你來了。」

「是，我來晚了。」，暗月冷冷道，但赤紅的眸子顯示出了她的憤怒。接著說：「他人呢？」

蕭雲嘴角上揚，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死了？」見蕭雲點頭，暗玥狂聲大笑，笑到最後彎下了腰，眼淚都留了出來。

「暗玥，龍之刃給你取回來了。」蕭雲說完，從衣袖內拿出一柄月牙形的彎刀。

「謝謝」暗玥從他手中取過彎刀，左手持刀，右手輕輕地在刀鞘上輕輕撫摸，刀鞘上面雕刻著有著翅膀的飛龍圖案，看著栩栩如生的飛龍，暗玥咬牙道：「龍之刃，這就是龍之刃，這就是和村正妖刀齊名的寶刀，日本兵器譜上的至尊寶刀。」說完，「霍』的一下抽出刀身。刀身長二尺三寸，寬一寸三分，呈血紅色，妖艷至極，薄如蟬翼的刀身上鐫刻著一個華夏古代篆寫「龍」字，暗玥右臂輕輕一震，刀身「嗡嗡」鳴響。

「你不恨我？」蕭雲問。

「恨你？為什麼？」

「因為我殺了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蕭雲平靜的看著她。

「親人？他把我當親人了嗎？為了追求「武聖」之名，拋家棄子，從千葉家族的繼承人手中奪得龍之刃，害怕千葉家族的追究，投靠天皇，為了顯示忠誠，親手將我爹送到天皇手中，作為人質。用我父親的生命來換取他的榮華富貴。我沒有這樣的爺爺，沒有。」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對蕭雲道：「謝謝你，蕭雲，我會兌現我對你的承諾。」

蕭雲看著她，心中儘是苦澀。

她的承諾，就是追隨他一生！！！

「現在怎麼辦？」暗玥迅速冷靜下來問他。

蕭雲搖搖頭：「你走。」

「你怎麼辦？」暗玥問。

「你知道我身上受的傷，你帶著我，是無法衝出去的，現在，只有你一個人走，才有給我報仇的希望。」蕭雲的聲音不悲不喜。

「你不能死。」暗玥的聲音很堅決。

「為什麼？」蕭雲的笑容很玩味。

「因為你是蕭雲，天下地下獨一無二的蕭雲，你不會死，你不能死！」暗玥說完，手持龍之刃，沖了出去。

「若今天我能活著出去，我，蕭雲，從今以後，就是你的親人，你的哥哥！」蕭雲人生許下的第一個承諾。

「有你這句話，我今天即使丟了性命，也值了！」暗玥在心中說道。

龜一太郎是日本武聖，受日本萬千人民崇拜，是他們心中不滅的神。蕭雲如今殺了龜一太郎，就是把他們的信仰給摧毀了，給侮辱了，這些深受龜一太郎影響的子民，怎不震怒？

龜一太郎在世有十大弟子，他們深受師恩，龜一太郎被蕭雲所殺，首先為恩師報仇的就是他們，而他們門下弟子有數萬之眾，蕭雲雖說武功高強，畢竟雙手難敵數萬之眾。而且，在他們為龜一太郎報仇的同時，日本黑白兩道的各個組織，也加入了這個為武聖報仇的聯盟之中。

暗玥帶著蕭雲已經一天一夜了，身上到處都是傷，衣裳上沾滿了血跡，人累的筋疲力盡。

「暗玥，放下我！」蕭雲道。

暗玥倔強的搖頭。蕭雲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會連累你的？」

「知道。」

「放下我！」

「我不會丟下你的，我要你兌現對我的承諾，成為我的親人。」暗玥的聲音很堅決。

一路兩人東躲西藏，狼狽不堪，遇見尋仇的人，暗玥冷酷至極，刀下不留情，生生從包圍圈中殺出一條血路。

雖然衝出了包圍圈，但是還在日本的土地上，就在兩人以為此次回不去的時候，迦葉婆娑從天而降，帶著蕭雲暗玥二人回到印度。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即是淚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