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被動的找回場子
一連幾日，張大安都呆在府里，這段時間陸陸續續的有人後山提貨，管家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張大安也沒找到時機出去。
這天吃完早飯，張大安就在院子裏坐着，霜兒則在一旁擺弄那幾棵新移栽過來的小竹苗。
「公子，您找我？」一個看起來有些壯士的青年走了進來，低着頭說話。
「嗯，對，三子走後，就是你接替他的是吧？」張大安稍稍一抬頭問道。
「回公子，正是小的」。
張大安打量起他來了，自從三子走了之後，張大安很少外出。一來是自己這段時間比較忙，二來也是沒有個人陪着，張大安也不想再在長安被誰無緣無故打了。
張大安看他個子中等，看起來也像有兩把子力氣的，稍微滿意了點。「你叫什麼名字？」。
「回公子，小的叫牛二」。
「牛二？呵呵，不錯，確實挺壯的。你帶幾個人跟我出去一趟」張大安倒不覺得名字差，只是配上這身材，確實相襯。
「是」牛二回去在府里找了幾個人，背着個包，跟着張大安一起出去了。
幾個人騎着馬，很快就到了長安，徑直去了程國公府。
「張公子」門口的侍衛好似認識張大安，張大安剛到門口，侍衛就迎了上來。
「你家大公子在不在」張大安今天可是來找事的，直接就問了侍衛。
「大公子？哦，大公子在府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稱呼程處默為大公子，就連侍衛也都沒立刻反應過來。
程處默在長安的名聲也不算好，除了打架鬥毆，就是喝酒泡妞，沒有一點樣子。再加上有個那樣的老子，經常都是'硬'式教育，這長安三天兩頭就被他教訓兒子鬧的雞飛狗跳的。
「前面帶路，你們幾個在外面等一下」張大安又回頭吩咐了一下，接過了牛二手裏的包裹，跟着侍衛進府里。
「哎，這天可真熱，一大早就這麼大的太陽」院子裏程處默坐在凳子上發牢騷，手裏卻拿着一顆楊梅往嘴裏塞。
「要不要來杯冰果汁啊？」侍衛只把張大安送到了院子門口，張大安循着聲音就笑着進來了。
古代解暑的方式很少，一般都是喝水，或者下水裏去玩玩。不過這對於這些富家子弟來說可不太適合了，一般的有錢人，在冬天都會儲一點冰，等到夏日了再拿出來，切成小塊咬着吃。前幾年張大安府里有了製冰的方法，可是卻沒有外傳，所以程處默家裏也只有宮裏送來的一些冰塊，他可不像張大安那樣可以天天吃。
「大安兄弟？哈哈，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啊，你竟然會跑到我這裏來？」程處默跳了起來，哈哈大笑。
「呵呵，今天是個好日子啊。來，看看這個喜不喜歡」張大安隨手就把包裹丟了過去，程處默直接接住了，摸了摸，笑着說道「怎麼冰涼的，莫不是真帶了冰果汁？」。
「打開看看便知」張大安搖了搖頭。
「哇，這麼多冰！」程處默直接拿了一塊吃了起來，然後又將包裹包好。冰塊放到厚厚的布里短時間不會融化，古代人也是知道的。
「你哪來這麼多冰的？陛下不會賜給你很多吧？」嘴裏嘎嘣嘎嘣的啃著，還不閑着，好奇的問。
「這是府里制的，我家的酒樓夏天應該就有賣冰的酒水吧？」張府有製冰之法很久了，沒道理程處默不知道啊。
「你家的酒樓？好像是有冰飲，不過貴的很，我也只是吃過幾次」程處默撇撇嘴，自從張家有了新的菜式，生意火的不行，自己平時又沒時間，帶着人去喝酒總不能還排隊吧，所以也很少特意去那裏。張家的酒樓位置好，價格高，尤其是冰飲，更是幾十文一塊冰，這一場酒喝下來，一個人沒個幾貫錢是肯定不夠的。
「行，以後沒冰了，就去我府里取，管夠」。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別等我去了，找借口說沒有」
「呵呵，那不會，保證夠你吃的」
「嘿嘿，大安兄弟，說說，突然這麼大方，是要幹什麼？」程處默抖著眉毛，一臉好奇的問道。
「等一下！處默兄這話就不合適了，什麼叫突然這麼大方？」張大安一臉的不開心，自己對別人向來挺好的，怎麼到他這裏就不大方了。
「切，要你幾個炸彈都不給，望遠鏡也都收了回去，哪裏大方了」
「額」張大安被懟的啞口無言，自己好像也沒有這麼不堪吧，不是送了不少東西嘛。不過鑒於那些都是算作廣告推廣費，張大安也不好意思提。
「說說，什麼事？」程處默得意的做了回去，翹著腿抖著。
「上次讓你打聽的事，怎麼樣了？」
「就是那個柴哲威吧？是有這麼回事，聽說他和你哥是因為吃飯鬧起來的，好像都有錯，不過我可不管那麼多，上次在城裏遇到，我打了他一頓」程處默說着還握了握拳，一副很厲害的樣子。
一旁的張大安也是無語了，這柴哲威也是倒霉了，長安城中走，禍從天上來。
「我本來還想找那小子晦氣的，照你這麼說，我也不應該再找他麻煩了」張大安低着頭想了一下，自己本來是想帶人去打架的，可是聽了程處默這麼說，這飯桌上的矛盾，都有錯，自己好像不太好出手了。
「別啊，來來來，跟我走，這麼好的天氣，不出去活動活動，怎麼行呢」程處默一臉詭笑的拉着張大安就往外跑。
「咦，你們幾個是哪裏來的？在這裏幹什麼？」剛到門口就看到了拉着馬等著張大安的幾個下人，仰臉問道。自己家門口怎麼來了這麼幾個人，看帶頭的人樣子也挺壯的，難道是來找事的？
「公子」牛二等人看到張大安出來了，對着張大安抱拳行禮。
「哦，他們幾個是我帶來的，是我府里的下人，大多是新來的，你應該沒見過」張大安指著牛二幾人給程處默說道。
「哈哈，原來你小子早有準備啊。走走走，讓一匹馬出來給我，咱們一起走」說着也不等別人同意，直接搶過牛二手裏的馬繩就跳了上去。然後催著張大安也上馬「別楞著了，趕緊的啊」。
「張大安現在有些糊塗，今天這貨是抽風了還是怎麼了，怎麼這麼興奮？」雖然心裏無限的YY程處默，不過還是老實的上了馬跟着程處默走了。
程處默一馬當先，帶着張大安幾個飛馳在長安的街道上，幾人一起來到了平康坊。
白天的平康坊要比晚上安靜很多，都已經是上午了，也沒幾個開門的，門口也就三三兩兩的幾個打盹的迎客小斯。
程處默騎馬來到翠紅閣，下了馬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喲，這不是程大公子嘛，怎麼您今個這麼早就來了，姑娘們都還沒起呢」被推門的響動吸引來了目光，一個老鴇打扮模樣的中年婦女就笑着迎了上來。
「今天可不是來找姑娘的，柴大郎呢？在哪個房間？」。
「哎，程公子，怎麼大早上就這麼大火氣，來來來，沒看到程公子來了嘛，上茶」老鴇趕緊來打圓場，轉移注意力。
不過程處默可不是一般人，這地方來的也不知道多少次了，推開了老鴇直接就上樓了。
「哎，程公子，這不妥吧，樓上可有不少客人留宿呢」
「一邊獃著去，不然掀了你這破地方」程處默不耐煩了，把纏上來的老鴇一把推開，噔噔噔就往上走。張大安聽到程處默說柴大郎的名字就知道這貨是來找事的，可是自己都不準備找事了，他還這麼硬著頭上，自己來都來了，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了。
「呵呵，他們柴家幾個慫蛋每次都是這個包房，大安兄弟，來，咱們來喊柴大郎起床」到了一個房間門口，程處默挺了下來，一臉壞笑的回頭跟張大安說話。
「哎，處默兄，其實沒必要的...」張大安還沒說幾個字呢，程處默『哐當』一把就推開了門，可憐的門差點都都拍掉了。
「誰啊？大清早...」隔了個屏風，裏面傳來了不滿的聲音。
「哼，你爺爺來看你了」程處默大步流星的就走過去，屋子中間的屏風直接被程處默隨手拍爛了。
「是你？程處默？你要幹什麼？」床上躺着一個**的青年男子，看起來應該就是柴哲威了。
「啊，來人吶」床上裏面還躺着個女子，這時候從柴哲威的懷裏坐起來了，扯著被子掩著春色。
「閉嘴，不然把你丟出去」程處默瞪了裏面女子一眼，那女子也是認識程處默的，嚇的真的不敢在說話了，抱着被子縮到了床的一角。
「哼哼，柴大郎，你前幾日是不是欺負了張家的張大象？」這時候的柴哲威已經坐到了床邊上，披上了上衣。程處默抬腳就踏在了柴哲威旁邊的床上。
「怎麼，什麼時候張大象需要你程處默替他出頭了？」柴哲威也被程處默的架勢嚇住了，不過還是強裝鎮定。
「呵呵，你小子還跟我橫是吧」程處默咧著嘴笑了起來，對付長安的這些官二代，程處默可是都打出了心得的。打沒關係，只要別弄出大事就好了，內傷外傷什麼的都是小意思，沒有缺胳膊斷腿都沒事。
程處默說着就直接把柴哲威綁了，柴哲威的反抗連點水花都沒有。張大安在後面看的也是非常佩服了，這粗暴的手法，也是長安獨一份了。
「嗚嗚」「嗚嗚」嘴巴被堵上了，柴哲威手腳也都被綁起來了，躺着床上嗚嗚的想說話。
「大安兄弟，這小子怎麼處置？」程處默拍拍手回頭看着張大安問道。對他來說，這次太不過癮了，對付一個沒穿衣服的人，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哎」張大安真的很無奈，有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眼前的柴哲威都已經綁了，自己這時候也是騎虎難下，只好順着程處默了。
「你聽好了，我就是張大安，張大象張大素都是我哥哥。在長安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去找他們麻煩，聽到了嘛？」
「嗚嗚」柴哲威這時候一個勁的點頭。
「呵呵，大安兄弟，你瞧瞧，這小子，皮肉嫩的很，和大姑娘一樣白」程處默用手在柴哲威的肚子上拍著，對這張大安笑着說，一點也沒給柴哲威留面子，這麼說也不怕人家會羞愧自殺。
「呵呵，你這樣說還真是」張大安走了過去，柴哲威的父親也是馬上的英雄，上次圍剿突厥也有出征。這柴哲威竟然這麼的細皮嫩肉，真實太對不起他爹了。
「嗚嗚」床上的柴哲威一臉的委屈，看起來都快哭了。這事攤誰身上怕是都開心不起來，被人綁着，好拍著自己的裸體議論著。
「呵呵，好了，也差不的了，牛二」。
「公子，小的在」牛二其實從進來大部分時間都在偷瞄床上的另一位，被張大安一喊，一馬精神一震，上了前來。
「帶人去把柴公子掛到窗戶外面，本公子再做好事送副對聯」張大安說着就下了樓找來了一副紙筆。
「繡閣里，男無衣女無袍，聲聲將軍，可笑可笑；皇城內，民無綢子無帛，堂堂盛世，凄涼凄涼」一副改編的對聯就貼到了柴哲威的兩邊。
雖然程處默沒讀過什麼書，可是這看起來好像也有些重了，這可是要打倒一大片的人了。
「大安兄弟，打打鬧鬧就罷了，你這樣怕是要得罪全長安的子弟了」。
「呵呵，無妨無妨，走吧，今天這麼一鬧，怕是長安又要熱鬧了」張大安不以為然。
柴哲威的事情幾個時辰就傳遍了長安，一場看不見的風波正常醞釀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