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摩擦摩擦
「叮咚——」
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在張瀚腦海中響起。
這時張瀚發現系統通知的按鈕多出了一個紅點，點開后，立刻彈出一段文字：
「尊敬的宿主，您已經擁有了第一塊土地，首次開墾的土地可以永久保留，之後開墾的土地只供臨時使用，植物生長期結束后將由系統收回土地使用權，現在請開啟您的奇迹之旅吧！」
張瀚關掉了系統通知，發現土地上方出現了一個問號，點開后再次彈出一個界面，提示：
您的人氣值為零，沒有可兌換的種子！
「告非！」張瀚氣得想砸掉屏幕，土地都開墾好了你告訴我沒種子？
這時，附近的學生也注意到了張瀚的異常。
「這是誰啊，怎麼跟失心瘋一樣，手舞足蹈的！」一個女生嬌聲嬌氣的嚷道，正要走過去。
「噓！」旁邊扎著馬尾辮的女生急忙攔下了她：「麗麗，他就是那個張瀚！」
「什麼，他是張瀚？」叫麗麗的女生張大了嘴吧，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原來他就是咱們學校的高考剋星啊，不敢惹不敢惹，萬一被他傳染了我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張瀚心情鬱悶，剛得了個系統，以為可以從此開掛踏上人生巔峰，可能量值不夠這遊戲卡在這裡根本玩不下去啊！
忿忿的朝女生的方向瞥了一眼，嚇得兩個女生慌忙低下頭去，以為被張瀚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張瀚哭笑不得，不就是看了你們一眼嗎，哥們有那麼可怕？不過，左邊那女生身材倒還挺驚人，胸前高高隆起，制式的校服都快要撐不住，高中就能發育的這麼好，以後上了大學還得了？
一邊遐想著一邊收起了屏幕，正準備離開操場，沒想到腳下一滑，重心不穩，眼看身體傾倒就要摔個嘴啃泥，張瀚哪能容許這樣狼狽的一幕被女生看到，電光石火間張瀚氣沉丹田，腳下借力一抖，一個滑步瀟洒的擺脫了窘境。
「咦？這地面挺光滑的嘛？」張瀚一時間興緻大起，腳下不由自主的滑動，在地面上摩擦起來，想起前一世的一首神曲，嘴上竟鬼使神差的哼了起來：
「有些事我都已忘記」
「但我現在還記得」
「在一個晚上我的母親問我」
「今天怎麼不開心」
「我說在我的想象中有一雙滑板鞋」
「與眾不同最時尚跳舞肯定棒」
「整個城市找遍所有的街都沒有」
……
張瀚旁若無人的跳了起來，魔性的歌聲配上奇葩的動作，漸漸引起操場上學生們的注意，大家紛紛圍了上來。
「快看，高考剋星在幹嘛？」
「這……難道是在跳舞，還有這歌詞，我怎麼從未聽過？」
「摩擦摩擦」
「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
「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身影」
「有時很遠有時很近」
「感到一種力量驅使我的腳步」
「有了滑板鞋天黑都不怕」
「一步兩步一步兩步」
「一步一步似爪牙」
「是魔鬼的步伐」
「是魔鬼的步伐」
「是魔鬼的步伐」
「摩擦摩擦」
「摩擦摩擦」
學生越圍越多，有的學生開始拿起手機錄像，有的給同學打電話，呼朋喚友的前來圍觀。
「這歌聲平平無奇，為什麼我竟然止不住雙腳，摩擦，摩擦——」一個學生身體搖擺著，腳下在地面上跟著節拍滑動：「天啊，我在做什麼啊！」
「一步兩步，一步兩步……」一個女生難為情的捂住了臉，腳步卻無法停下來：「好羞人的步伐啊，一步一步似爪牙，是魔鬼的步法……麗麗，快拉住我，人家不要再跳了！」
「嗚嗚，媽媽，我也想要滑板鞋——」一個新生竟然張嘴哭了起來。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振聾發聵，晚自習要開始了。
操場上的眾人如夢初醒，慌慌張張的朝教學樓涌去，張瀚走在最後面，發現大家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十分詭異，摸了摸鼻子，張瀚懷著喜悅的心情跟著人群進了教學樓。
是的，張瀚現在非常喜悅，因為就在剛剛，系統發出了提示音：您有新的能量等待收取。
張瀚趁著沒人注意，拐進了樓道盡頭的廁所，關上門，懷著激動的心情張瀚點開了屏幕，綠色的大地上，有一塊深褐色的土地，在那土地的上方，高高低低懸浮著數十個綠色的能量球，53g，6g，19g，110g……
「綠色的……莫非是……」張瀚一個接一個的點擊能量球，隨著能量球的消失，頭像後面的綠色能量柱開始發亮，一點點往上漲，最終顯示：
人氣值：10500g。
「原來這就是人氣值……」張瀚仔細回想，唱《我的滑板鞋》之前他的人氣值還是零，現在突然猛增到了10500g，如此說來，人氣值就是靠外界的人氣來獲得能量，哥們剛才得到了這麼多人氣？
張瀚咧開嘴角笑了起來，手指划動，這次點擊土地上方的問號后彈出一個類似抽獎機的盒子，居然是抽獎？
試試吧！張瀚深吸一口氣，望了眼10kg的價格，雖然有些心疼，但還是指尖一戳，按在了抽獎的按鈕上。
「嘩——」
抽獎機轉動起來，一個個名字閃過。
「獼猴桃樹」
「杏樹」
「棗樹」
「梨樹」
「開心果樹」
……
張瀚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都是些什麼？水果大雜燴？種出來不會真的就是一個水果吧？張瀚頓時沒脾氣了，不行的話就多種些擺攤賣水果吧，賺點是點。
「嗒——」
抽獎機停了下來，張瀚用力揉了揉雙眼，那三個字真實的不能再真實：核桃樹。
「告非！」張瀚再也忍不住，張口罵出聲來。
「咳咳——」一聲咳嗽從隔壁傳來，嗓音低沉醇厚，張瀚趕緊閉上了嘴巴，他原以為這個時間點大家都上晚自習了，廁所裡面就他一個，沒想到隔壁還有個同道中人。
「同學……」隔壁再次傳來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帶著一絲羞赧，但氣息極穩，輕輕的喚道：「帶紙了嗎？」
張瀚滿頭黑線，嚇自己一跳，搞半天是上廁所沒帶紙……等等，不對，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一個噩夢般的臉龐漸漸浮現在張瀚的腦海里，越來越清晰，正在這時，隔壁發出一聲低吟，似乎腳有些麻了，急聲喚道：「同學，我是呂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