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特殊之處
總共有五個靈氣室，柳楓被安排到3號靈氣室，和夏雪一間。
待所有學生都進來后，一位老師開始給大家講解開闢界海的方式。
「盤腿坐在地上，選擇一種你們認為最舒適的姿勢吐納，靈氣會自動被你們吸收，就像你們平時呼吸氧氣一樣。」那個老師說道。
新生們紛紛坐下，盤腿正襟危坐，一派正經。
那位老師掃了一眼，繼續說道道：「當你感覺意識進入到另一個空間，說明界海開闢成功，直接跟我彙報下，然後就可以準備下一輪的考試了。」
「這麼簡單？」有新生一臉質疑，「我還以為要洗手焚香，沐浴更衣一下的。」
「哈哈……」
那個老師也笑了笑，說道：「若是靈氣濃度足夠，的確有可能在洗澡的時候開闢界海。」
柳楓明白了，開闢界海其實是一件極其自然的事，就如吃多了肚子疼要拉屎一樣的道理。
話音剛落，一個小胖子就舉起了手，「老師，我剛才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一個廁所般大小的空間，這算是開闢界海成功了嗎？」
那位老師一愣，然後點頭，「算。」
眾新生一陣驚呼，「這麼快？」
「胖子你指數多少？」
胖子憨厚笑了笑，「62。」
胖子起身，羞澀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說道：「那我先出去準備下一輪的考試了，諸位同學好好加油！」
大家紛紛鼓掌，雖然這位仁兄開闢的界海並不大，但勝在速度快啊！
接下來，整個靈氣室便又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專心吐納，渴望自己的界海快點出現。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會是主角一般的存在，幻想著自己界海一開闢，便能震驚整個聯邦！
很快的，第二個開闢界海的人出現了，是一位戴眼鏡的男生，「老師，我也好了。」
「嗯，什麼感覺？」
「好像置身在一個房間里那樣的感覺。」
那位老師點點頭，頗為滿意，「不錯。」
陸陸續續的，一個又一個的學生成功開闢界海，他們站起身，彙報自己的成果。
其中有一位指數78的男生興奮說道：「感覺置身在一個操場上，很是廣闊。」
大家羨慕極了，這是今天最好的成績。
此時，楊威帶著柳雄走了進來，他問那位老師，「黃老師，結果如何了？」
「已經有一半的學生開闢成功了。其中有一個叫張超的學生，開闢界海最大。」
楊威看了夏雪和柳楓一眼，嘴角掛著笑意，「這兩個小傢伙的界海會是什麼樣的，我倒是越來越期待了。」
開闢界海成功的學生相繼離開，到最後，直剩下柳楓和夏雪。
他們在靈氣室坐了已經將近一天了。
柳雄有些急了，問自己兒子，「一點感覺也沒有？」
柳楓搖搖頭。
柳雄疑惑不解，「楊老師，一般來說，開闢界海不需要這麼久吧？」
「的確，正常來說三個小時綽綽有餘。」楊威點點頭，「但這二位，不能和常人比啊！」
這時，夏雪眼睛一亮，她興奮嚷道：「我感受到了，自己好像去了另外一個空間。」
「嗯！」楊威也很期待，「那個空間，有多大呢？」
夏雪皺了皺眉，她的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可愛極了，她想了一會兒，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辭彙來形容。
楊威感嘆，「果然是指數90以上的怪物才有這樣的苦惱，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己的界海？學霸啊！」
氣氛頓時活躍起來，柳雄哈哈大笑。
終於，夏雪開口說道：「一眼望不到頭，感覺自己就像是一葉扁舟，漂流在海洋上。」
三位異能者都陷入長久的沉默中，那種氣氛就像――有個學霸說，媽蛋，這次數學考試最後一題，我只找到五種解題技巧。
……
柳雄微微扶額，「讓我靜靜。」
楊威仰著頭，發了一會兒愣，問道：「上個說自己界海像大海的，是誰來著？」
黃老師感慨地說道：「張主席啊！我爸爸是那次的考核老師，然後張主席用了六個小時才開闢界海，一臉稚氣對我爸爸說，老師老師，大事不好啦，我的界海爆炸了。」
「然後呢？」對於人類第一強者的軼事，大家都很感興趣。
「我爸當時都傻了，第一次聽說界海還能爆炸的，他問張華說怎麼個爆炸法，張華說自己一落入那個空間，就發現那個空間越來越大，廣闊到看不見盡頭，就像宇宙大爆炸一般的感覺。」這個故事，黃老師從小就被她老爸灌輸著。
楊威感慨地說道：「這種界海，我們稱之為――無盡。」
柳雄面色凝重地看著夏雪，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嬌小的女孩子，有可能是下一個張華。
帝級巔峰？
天賦――光明。
柳雄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心想：「小楓，你的界海是什麼樣的呢？」
夏雪離開后，整個靈氣室就剩四個人。
柳楓無奈地攤手，「我沒有任何感覺。」
楊威安慰道：「你可是指數100的天才，當然要多花費一點時間了。」
柳楓直接躺了下去，拿手墊在後腦勺下面，懶洋洋地哼著歌。
柳雄當即怒了，「你小子嚴肅點。」
「老師不是說，開闢界海是自動的么？順其自然就好了。」柳楓回道。
唉啊，還真是這樣，柳雄自己也無法反駁。
時間一分分流逝，轉眼便到了晚上八點。
柳楓已經在靈氣室待了10個小時了，還未開闢界海。
柳雄擔憂問道：「以前有用這麼久的時間開闢界海的嗎？」
楊威道：「沒有……但也沒有指數100的。」
三人都急切地等待著，他們覺得，接下來，會是見證歷史的時刻。
「小楓，還沒感覺嗎？」
「沒有。」柳楓搖搖頭。
晚上十二點。
柳楓突然低吟了一聲，緊閉眼睛，全身發抖。
「什麼回事？」柳雄擔憂地問。
「他應該落入那個空間了。」楊威解釋道。
良久后，柳楓睜開了眼睛，發著愣！
「小楓，什麼感覺？」
「開了。」
「多大？」
「不知道。」柳楓回答。
「怎麼會不知道。」柳雄以為兒子在捉弄他。
「嗯，沒有置身在廣闊空間的感覺，也沒有覺得自己很渺小，但也沒有覺得自己被什麼空間所束縛住。」柳楓一字一頓說道。
「這是什麼鬼？」柳雄皺眉，「楊老師，我完全聽不懂。」
「嗯，我想我知道。」楊威緩緩吐了一口氣，「無盡之上，身體為界。」
柳雄依舊一臉疑惑。
黃老師聲音都顫抖了，「你是說，他的界海，就是他。」
「準時說，對我們來說，叫開闢界海。但對小楓來找，他擁有『界』。」楊威解釋道，「記得老師曾說過，這叫――」
黃老師接茬道：「以身化界。」
柳雄欣喜之餘，又有些納悶，你們二位，一唱一和的，說相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