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無話
「馮堯」
「校尉。」褚風微微拜道。
「你老家是哪的？」
「邊塞的。」褚風答道「最近幾年才進京。」
「這樣啊。」校尉道「如果我讓你做那個小組的組長，你可願？」
「謝校尉的信任。」
褚風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校尉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馮堯如何，這個校尉是很清楚的，平時不瘟不火，一旦打起來，這些世家公子怕是沒幾個是他的對手。
「我能否再問個私人問題？」
「校尉，何事？」
「你是不是有過底子？」
「是，但是身體不允許了。」褚風輕聲回答「所以，我不會在這裡留很長時間。」
「哦。」校尉點了點頭，看著褚風的臉，愣了半天，回過神「這裡可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屬下知錯，但屬下說的是事實。」
校尉看著他，輕輕嘆了口氣「行了，你先下去吧。」
褚風離開，而校尉剛要轉身，便看到霍蕭走了過來。
「統領。」
「那個人是？」
「新來的，有底子，是個好苗子。」
「嗯。」
「我信你的眼光，有時間把那個孩子帶過來，我看看。」
「嗯。」
……
「咳咳。」
深夜，路公公端著一碗湯走了進大殿，便聽到段岐越的咳嗽聲。
「皇上，歇息一會兒吧。」
「沒事。」段岐越道「太子呢？」
「這個時辰，應該在後殿練劍。」
「練劍。」段岐越微微皺眉「不去休息練什麼劍。」
「老奴也勸過，但是……」
「那邊怎麼樣了？」段岐越打斷道「那孩子找到了沒有？」
「沒有，易水閣那邊也沒有消息。」
路公公說完，便看到段岐越起身，他連忙將斗篷披在他身上。
「皇上。」
「我們去東宮。」
……
段岐越到的時候，便看到下人站在一旁，而若蘇穿著單衣，拿著流光劍不斷揮舞著，一板一眼，一招一式，都能看出來他的刻苦。
皇上來的時候下人明顯看到，可是段岐越卻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打擾。
很快，整個後殿的小院子里就剩下段岐越以及正在練劍的若蘇兩人。
一套劍決耍完，段若蘇才看到一旁站了不知多久的段岐越。
「父皇。」
「嗯，練劍辛苦了，先回去。」
「是。」
回了東宮，段若蘇跪在地上，低著頭。
「若蘇，抬頭。」
段岐越看了若蘇許久，平靜道。
「兒臣不敢。」
「抬頭。」
若蘇抬頭，看著段岐越「父皇。」
「若蘇，你可在怪朕。」
「兒臣，不敢。」
「易水閣之事，朕幫不上忙。」
聞言，段若蘇抬頭，而段岐越看著段若蘇倔強的眼睛，輕嘆口氣「你不是一國之君，等你坐上這個位置，就明白，朕，為何會說無能為力。」
「我不信。」段若蘇倔強的回答道。
「你信不信無所謂。」段岐越將段若蘇拉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身邊「你身上那把流光劍是你兄長留給你的劍，你可知何意？」
此言一出，段若蘇當場便愣了，而段岐越則笑了笑「你父皇還沒老糊塗到那種地步，而且三哥對那孩子的不同我也有感覺，而這種感覺在你拿著流光劍回來的那天，我就已經確定。」
「父皇，對不起，兒臣也不是故意……」
「沒關係，從牧謠那小子的態度就能看出來，這兩年你皇叔怕是吃了不少閉門羹。」
聞言，段若蘇抿了抿嘴唇「父皇，如果有一天，我想……」
「等你坐上這個位置，想接回來一個人，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只不過，他可願意回來？」
「哥哥他，不願意。」段若蘇低下頭「他說，他在意自己的身份，而且他現在也不能出現在世人面前。」
「他的顧慮是對的，若蘇，剩下的有些事，你需要自己去解決，我和你皇叔，還有你遠在江湖的哥哥，幫不了你多少。」
「還有這把劍。」段岐越抽出流光，看了看劍身「是把好劍，希望你拿著它保護好自己吧。」
「兒臣謹記。」
「嗯，你長大了。」
……
相府
葉瑾懷看著桌上的信，眉頭緊緊的摺疊在一起。
「相爺，怎麼了？」
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而葉瑾懷也抬起頭，看到來人，眉頭微微鬆開「明哲先生，你什麼時候雲遊回來的？」
「前不久，我看相爺這是有煩心事啊。」
「是，先生回來我就放心多了，你看。」說著，將手中的信交給明哲「我也很是憂心啊。」
「先生，你可知易水閣中內訌的事情？」
「略知一二。」明哲邊看著信，邊觀察葉瑾懷的表情變化，
「這事讓江湖震動，就是不知道原因為何，一夜之間，易水閣便換了主人，由別人來掌控，易水閣主牧謠也失蹤了，叛軍一夥正在尋找其他的易水閣弟子，見之，便殺。」
「這信，說的是真的？」明哲道「是你派人？」
「不不不，我只是加一把火而已，至於叛亂，是他們的事，只不過沒想到，他們居然做的這麼絕。」
「相爺……」
「先生安心，不會有事，」葉瑾懷臉上掛著老謀深算的笑容。
「先生剛回來，怕是累了吧，先去休息吧。」
明哲走了，而葉瑾懷看著明哲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眼前。
「相爺。」
從門口走進來一人恭敬拜道。
「易水閣那邊有消息嗎？」
「報告相爺，沒有，而且牧謠那個親信，屬下，屬下跟丟了。」
「嗯。」
跪在下面的人原本以為葉瑾懷會大發雷霆，甚至要了他的命，結果就只有不瘟不火的一個字。
「你不用去了，你現在只要每時每刻跟著那小子就行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