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四年

第37章 四年

四年後,泉州

「哎,你聽說了沒?」

酒館里,一個黑袍青年帶著面具,獨自坐在角落,酒杯剛碰嘴唇,便聽到了他們的話。

「聽說什麼?」

「中書省的鄭大人連同同黨都被皇帝判處死刑了。」

「真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啊,我聽說皇帝派人暗中查訪鄭毅和鄭浩,鄭毅雖然不好查,但是鄭浩卻滿是破綻,再加上鄭浩那性格,不用上刑,什麼都招了,這鄭毅聰明一世,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栽在自己弟弟手裡。」

「是,再順藤摸瓜,把關聯此事的杜府一下子都揪了出來,又查出杜公幾年前與敵國使者暗通條款,這罪名,也是不小啊。」

「那現在的杜府,不就是杜天在嗎,難道杜天他……」

「沒有,流放了,至於流放到哪,我就不知道了。」

另一邊,黑袍青年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起身離開。

黑袍青年走在街上,左拐右拐,拐進了另一個小酒館里。

「有客房嗎?」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只有酒。」

「有二十年的女兒紅嗎?」

「有,請跟我來。」

到了門口,青年男子同掌柜的一唱一和,接著,青年男子便被掌柜的領進一個房間。

「閣主。」

門關上,幾個人圍坐在桌子旁,看到青年男子,紛紛起身行禮。

「諸位不必多禮,坐吧。」

「柳長老,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敵國怕是近段時間會有大動作。」

「張長老,你呢?」

「我這邊也同樣。」

「嗯,繼續盯著。」黑袍青年說道。

「砰!」

房間里眾人猛的站起來,看著門口的白衣男子。就連剛才的黑袍青年,都震驚的忘了說話。

白衣男子巡視一圈,最後定格在黑袍青年的臉上。

「跟我走,立刻!」

說完,白衣男子轉身離去,黑袍青年愣了愣,跟了出去。

而他們走後的許久,屋子裡的空氣才緩和下來。

……

「子陵,子陵,你等會我。」黑袍男子喊道,而牧謠則一直提著身形,不斷穿梭在人群里。

良久,牧謠停下,黑袍青年也跟著停下,這時黑袍青年才發現,他們已經出了城。

「你的毒我跟你說過幾遍,你都沒有放在心裡?」

「對不起,但是。」

「但是什麼,你要做的,不已經做完了嗎?」

「呃,暫時來說是這樣,我目前腦子中羅列的事情就這些,還有最後一件事沒做完,做完我保證乖乖聽話。」

「呵,做完,禇風,今天是約定的日子,無論什麼事,都沒有這件事重要,跟我回去。」

禇風看了牧謠許久「好,我回去,回去就是了,你別生氣。」

「還有,你這閣主能不能好好當,幾個月看不到人影。」

「是是是,謹遵師令。」

四年中,易水閣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唯一的變化,便是這易水閣換閣主了。

易水閣高手雲集,而新任閣主便是以絕對的武功戰勝守閣的八大長老,繼任閣主之位,而且,他還是牧謠的徒弟,前閣主親自提點的人自然不會差,繼任不久,很快就將閣內某些懷有不臣之心的人清除乾淨,手段之狠辣,閣中眾人皆知。

但是,此人能使劍卻不用劍,將劍放在布包里,背在背上,像是什麼禁忌一般,且此人蒙臉,除了牧謠,無人看過他的真面目,也從沒說過他的姓名。

如果那些長老知道他們心中的閣主竟是如此的樣子時,不知會作何感想。

「牧謠,多謝你了。」

禇風散著長發,整個人泡在浴缸里,軟綿綿的,活像是脫力后一般。

「不用多謝我,記得,不要流血受傷,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是是是,能讓我受傷的,怕是只有你,和他……」

一提到他,禇風眼睛暗了暗,牧謠輕輕拍了拍禇風的肩。

「他會回來的,每次他把你留下,最後不是都會回來嗎?」

「嗯,說的也是。」禇風道「不辭而別這事他幹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沒關係的。」

「風兒。」

牧謠突然說道,禇風回頭看向他「怎麼了?」

「無事,不過,我需要去尋些藥材,走一兩個月,等我回來,我跟你說些事情。」

禇風一愣「行,這兩個月,閣中就交給我了。」

牧謠聞言白了禇風一眼「好像閣中的事情你管過似的。」

「哈哈哈,行,我知道,開個玩笑,閣中有趙大哥和孫大哥來照應,我就偷個閑而已嘛。」

「呵……」

「我知道,我都會盯著的,放心吧。」禇風道「早些回來,邊境現在並不太平。」

「知曉。」牧謠看著禇風的臉,這幾年長大了,五官勻稱,是個難得的美人坯子,眉目並沒有一般男人那般鋒利,反而有些柔和,眸子總是藏著一團漆黑,誰也不知道那裡面究竟有些什麼,薄薄的嘴唇,很像她。

「牧謠,牧謠。」

禇風見他發愣,用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我不在這兩個月,葯記得吃,另外,醫術不準落下,回來我會考教你。」

「是,謹遵師命。」

「好好休息,現在這個時辰幾乎沒人,而且,我在這裡,也不會有人敢來。」

「哈哈哈,知道了。」禇風大笑,他在人前裝作冷酷,殘忍,不過是為了穩定易水閣而已,就如同牧謠當初一般,牧謠已退閣主之位,平時與閣中之人一起研究草藥,偶爾創作新葯,但他也並不是什麼都不管,偶爾禇風搞不定的,或者有些事,他還是要做決定的。

「風兒,記住,無論你是出於什麼心想要管朝廷的事,切記,易水閣必須首先保住。」牧謠突然道。

禇風一愣,思考半天,還未來得及詳細問,便看到牧謠離開。

……東茲……

「你說什麼,真的?」

「是。」

「那好,半個月後發兵,就這麼定了。」

東茲國國王看著對面站著的蒙面白衣男子「那好,就這麼定下了,希望,合作愉快。」

說完,白衣男子轉身走出軍帳,身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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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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