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龍--陌上陽 第一節 東瀛霸刀

第二章 鬼龍--陌上陽 第一節 東瀛霸刀

第二章鬼龍--陌上陽第一節東瀛霸刀

「出來!」深谷中一個聲音叫道。

「好小子!居然趕獨闖我東瀛霸刀坤吟穴,今天你是來找死!」說罷周圍刀光劍影,照得大堂七分輝煌---這才看清。是一位年少男子「深入虎穴」。此人碎發半遮眼,冷麵若寡言,身穿幽藍堅金甲,右手戴有玄鐵護腕,一對脊肩消瘦得敏銳,兩隻飛腳移動得迅捷,他就是陌上陽,也是方今鼎鼎大名的器族二少爺。

「找這麼齷齪的狗洞作穴,你真該死。」陌上陽冷冷地說道。

霸刀推開「左擁右抱」,抽出撩雲刀就是一劈!此刀威力甚是了得,它於器族曾經的絕煞劍和其它幾樣神器並稱「神州八絕」,是傳說中的「五耋」入世之時打造的八樣神器之一,器具各有玄機,威力披靡。

想那陌上陽也不是泛泛之輩,移形換影之步伐絕妙,很隨意地躲開那一劈。

霸刀聳肩抖下披風,飛身上前與陌上陽交手,不知是刀是拳,洞穴中飛塵不斷,鐵器交鳴,喧囂半晌再看那穴中兩人背對而立,陌上陽的衣肩劃破,耷拉下來一條衣布。而另一面,霸刀面目猙獰,居然口吐鮮血!

「蠢才。你根本不會使用撩雲刀。」陌上陽冷冷地說道。

「你說什麼」

「撩雲刀乃神州八絕之一,經五耋個中人悉心打造,早已不是凡物,你居然用它作屠刀般,還近身擊敵,真是暴殄天物。」

「哼!撩雲刀的威力我早已知道,現在就讓你領教領教」霸刀一掇衣襟,竟然胡亂狂舞撩雲刀,那刀威懾人,震碎了陌上陽頂部大石塊,大小石塊一併落下,陌上陽被覆於石堆中。

「哈哈!不過如此,就這麼死了。」霸刀獰笑。

突然!鐵拳破石!直截了斷。陌上陽靜立原地:「還沒。」

霸刀心想:「這斯鐵拳無敵,定是剛勁硬派的箇中高手,如果以剛克剛未必有勝算,那麼」

「玉女陣!給我佈陣!」穴中不知何處飛身而出十餘名女子,手持銀針,針穿紅線。那飛針如雨,來去無痕,三兩下就將陌上陽以蛛網之勢圍住,動彈不得。

「哼。」

陌上陽一臉倔強,心頭又暗喜:「這傢伙一定將我當成硬派高手,居然用針」

陌上陽冷靜說道:「你已經亮兵器了,我還沒出招呢。」

「嗯?少廢話,你的兵器不就是右手的鐵拳么?!還有什麼好出的!」

「你錯了,我的兵器不在右手」

「什麼!那在哪?!」

「在這!」陌上陽倒轉乾坤,以軀體之扭勢將左袖飛針盈袖而出!十餘位侍女十面飛針齊發,陌上陽居然也十指交錯,以飛針對飛針!霎那間,飛針交擊落下,十餘位侍女當場中針而亡。

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霸刀驚呆。

「哼,論刀劍我尚可以以一敵十,而論暗器我陌上一族即可以一敵萬!」

「你到底是誰」霸刀惶恐道。

「真是愚不可及,連敵人的來歷都搞不清楚居然還敢夜襲陌上府。」

「呵?我並沒有夜襲陌上府,只是想去偷幾件神器罷了。誰知那府尹膽小如鼠,自行幫我開門,還將這器族令牌獻於我,讓我不要殺他,真是大快人心!」

霸刀說罷將令牌墊於桌角,另一隻手速擰動茶杯上的機關!陌上陽立刻反應躍起!飛針鎖住穴崖,手揪而起!霸刀持刀劈下,陌上陽掌御飛針,飛針橫出其間,卻不料難擋霸刀之威劈,只是右肘抗之,那撩雲刀劈裂鐵腕,陌上陽疼痛難忍,眉頭緊皺「呵,縱使飛針再快,終究躲不過我驚天一刀,這刀定能斬斷你的你的呃!怎麼會」霸刀頓覺喉嚨刺痛不止,細看之下頸上竟深深刺入飛針兩支!

陌上陽忍住疼痛:「我並未覺你斬不斷飛針,是我故作掌御飛針橫出其間,算到飛針經刀斬會改變動向,刺入你的喉嚨,是你自食其果,作繭自縛!」

霸刀面目已露難忍之痛,但二針鎖頸,以至於他連痛,也呻吟不出了,只好死不瞑目穴外關校尉一干人馬在呼喊:「陽將軍,陽將軍你沒事吧?!」

此時陌上陽背負撩雲刀,手提一包裹躍出坤吟穴,站在眾人面前。

「陽將軍」眾人見陌上陽右腕淌血而又背負奇刀,皆啞口無言。但見陌上陽轉身,抽出撩雲刀一刀劈下,半山腰裏一陣轟鳴,坤吟穴被掩埋。

「我們走。」陌上陽轉身冷冷道。

自從二十年前器族陌上蒼逃出那場蛟龍之劫,他已重振旗鼓,一攬瘡痍,不僅將器族重新振興,尚且練就一身好功夫,還不斷為朝廷鑄造神兵利器,使器族在短短二十年之內迅速崛起,一枝獨秀,成了十六門中較有威望的一門。然而他師兄師姐的後人,始終也無法尋到,人海茫茫,心愿未了,陌上蒼也因此時時長吁短嘆這天,陌上府大堂議事。

「大人,東瀛霸刀乃異域野賊,凌我宗族亂我軍威,理應剷除。」鍾總管道。

「唉,我又何嘗不以為恥?只是我數員大將剿賊一去不復返,尚令人憂心,我們還可能動用兵力么?」

一位謀臣說道:「不如懸賞捉拿,讓四方俊傑無論族群,只要捉拿此賊者,賞黃金萬兩,如此不費一兵一卒,便可滅之。」

「不行!」陌上蒼憤道:「我器族之事豈容他人插手?族賊他滅,豈不被人恥笑?倘若連捉一小賊都如此費力,那我們器族將如何立於十六門之中!本座就不信我陌上一族人才濟濟,竟無人能敵一賊寇!誰敢去討賊,本座便封他為威武大元帥!」

一伍中小將曰:「大人,小將願往!」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陌上蒼道。

「可那坤吟穴,畢竟路途遙遠,小人怕糧草不濟。願領三千精兵,五百快馬,二十乘糧草日夜兼程!嗯最好再有個白銀五百兩,以備不時之需如此,小將便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所向無敵!」

陌上蒼一聽居然要這樣大費周折,愁雲滿面,低頭慨嘆正當此時,傳令兵道:「陽將軍到---」

陌上陽帶領關校尉步入府內,陌上蒼打量他們一干人等,見陌上陽臉色蒼白,便問道:「關校尉,你們幹什麼去了?」

關明堂道:「大人,陽將軍他」

陌上蒼與陌上陽長年不和,只因為陌上陽打小孤傲,成就一身傲風傲骨,又勤奮刻苦,技壓群雄。他最痛恨便是貪生怕死之人,想那陌上蒼當年舍兄棄姐而去,有悖道義,世人也叱之為貪生之徒,陌上陽向來都是以父為恥,父行讓他在世人面前抬不起頭。

陌上蒼不敢直視其子,只是喝道:「族群議事,你們居然不知所蹤,是否想讓我革去你等之職?!」陌上蒼眼神一歪,生怕責備過分。

關明堂愧不敢言,只等陌上陽開口解圍。怎料那陌上陽居然一臉淡漠,側身扔下包裹就回內閣去了群臣尷尬,不知所措,連陌上蒼也欲言又止,忽然他看到地上的包裹,那包裹狀若蹴鞠,尚有幾分紅色,且散發出一股惡臭。

「那是什麼?關校尉?」陌上蒼道。

「這」關明堂似知非知,不敢去猜測「將它打開。」陌上蒼道。

關明堂小心翼翼地解開包裹果然!那是霸刀的人頭!眾人大驚。

陌上陽回到內閣,卸下鐵臂,在枕邊拿出繃帶一圈一圈地纏起在臂,其母杜雪顏沖了進來:「陽兒,手怎麼了!娘看看」

「不用了娘,我沒事。」陌上陽纏好繃帶握了握掌。很好,還能動。

「這怎麼能說沒事!娘明明看你流了這麼多血」陌母道。

「對我來說,這不算什麼。」陌上陽道。

「好啊,長本事了?可以獨當一面了」陌上蒼踱步進來說道。

「哼。我一向都是獨當一面,絕非貪生怕死之輩。」陌上陽投去冷漠的目光。

「陽兒不許亂說」陌母搖搖他的肩,陌上陽不以為然,起身從後門走了。

陌母不解地看着陌上陽的背影,又回顧陌上蒼失意的表情,嘆道:「唉,這孩子」

「是我這做爹爹的沒有盡職,由他去吧!」陌上蒼心如刀絞,想其子這般優秀,卻不能與其同舟共濟,想到就一陣心酸,心裏默念道:「陽兒啊」

眼中泛起了一片淚花。

後院裏,百花爭艷,群芳妖嬈,這裏算得上陌上府中最安靜愜意之地了,每當陌上陽心情不好時,都會隨性來此處徘徊,每當這時都會發生同樣的事---耳邊不時有飛石落地之聲,牆外會飛來一陣碎石,在陌上陽坐息走廊時砸中其身,然後陌上陽順手撿起一塊石頭直擊屋瓦,飛石反彈窗外,就有一個丫頭輕喊一聲---「啊。」

「打夠了沒有?」

「嘿嘿!」佟宛婷帶一聲壞笑由門外推門而入,露出半個可愛的臉。

陌上陽顛顛手中的石子道:「每次都站在同一個位置,想讓我砸中你啊。」

「我就是想試試你是不是每次都會砸中,結果依然,而且每次都是剛好砸中我的頭。」佟宛婷摸摸腦袋,一甩她的青絲,日光下顯得格外動人。

陌上陽一絲冷笑,頭枕雙手靠在柱子上,望着天。佟宛婷看到了他纏着繃帶的手臂滲出了稍許血色,問道:「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陌上陽依舊言語無情。

「呃」佟宛婷無語。她的語氣變得溫婉了:「是不是你帶兵剿敵受的傷啊我聽說你今天會去找霸刀」

「嗯。」陌上陽一聲默許,忽覺不妥!

「你怎麼知道我會去找霸刀?!」

「金九都告訴我爹啦!」佟宛婷一臉壞笑。

「豈有此理!」陌上陽起身離去。佟宛婷欲留不止,只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離去的背影,因為這便是陌上陽冷漠的性格。

陌上族分南北兩個庫房,分由兩個總管來打理。南邊是鍾總管的管轄區域,而北邊則由佟總管來管轄。兩位總管德高望重又宅心仁厚,他們平易近人,也互相來往。

這天,鍾總管和愛子鍾尤里在佟總管家作客,府尹金九在一旁端茶遞水,陌上陽忽然沖了進來叫道:「叛徒,給我出來!」

「啊!佟總管救命」金九立刻躲再佟總管椅后。

「二少爺,出了什麼事?」佟總管笑道。

「金九引賊入室,有辱族威,今天我要辦了他!」

「我我沒有」金九渾身顫抖。

「還想狡辯!」陌上陽將令牌狠擲地上。

「這不是陌上族的府尹令牌嗎?」鍾總管道。

「你找死!」陌上陽抽出飛針相向。

「不別殺我佟總管救命」金九在佟總管椅后晃來晃去。

「呵呵!二少爺請息怒,金九畢竟不會武功,膽子又小,念他在我府中從事多年,也算是勤勤懇懇,就饒了他吧?」

陌上陽雙眼凌厲,收斂怒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啊!」屋外侍衛沖入:「在!」

「給我家法伺候!」

「是!」侍衛沖入將金九拉出,金九蜷縮雙腳,後跟擦地,喊道:「不!我不要我不要施行家法我不要」

「少爺,這」鍾總管上前阻止道。

陌上陽疾言厲色:「鍾總管,請問陌上府中的家規是什麼?」

鍾總管無奈,說道:「內安府內,外懲族賊,養仁義之軍昭示天下,以曠世之器威武全師。」

陌上陽道:「很好。現在將這族賊拉出去。」

鍾總管無話可說,只是和佟總管面面相覷,那鍾尤里在一旁不屑一顧。

金九被拉至庭院,小六端上來刑具---夾板,鞭子,銀針,烙鐵。

小六看懂了陌上陽的眼色,道:「喏!夾板,鞭子,銀針,烙鐵,想怎麼罰看你了。」

那金九眼珠一轉,吞吞吐吐道:「我不想受傷,就它吧!」金九指了指銀針。

「甚好,尚有些男子氣概,上刑。」陌上陽淡淡而語。

金九被綁在木架上,身形顫抖,侍衛一針紮下---「啊?啊---」他怪異的呻吟令人著疑。

侍衛第二針紮下。

「啊---」他吟得更痛了。

侍衛第三針紮下。

「啊!」他的吟聲又痛了稍許侍衛第四針---「且慢!」陌上陽已看穿,問侍衛要來所有的銀針,共十二支,小六上前聽罷陌上陽耳邊悄語,便走到金九身前,手伸入其腰間,一把抽出了其橡皮甲!金九面色惶恐!

「你喜歡喊,今天我就讓你痛痛快快地喊出來」陌上陽緊握手中飛針,一把飛出!

「啊------」金九中針嘶叫。

夜晚,小六幫金九敷藥---「啊!輕一點」

「哈哈!」

「這該死的陌上陽!簡直是衣冠禽獸!這樣對待奴才」金九一臉憤慨。

「做錯事了就要承認,以二少爺的性子,不殺你已經是他的仁慈。」小六道。

「我知道我錯了,但在眾人面前演演猴戲,不就結了?何必鐵石心腸?真是狠毒」金九抱怨道。

「你欺上瞞下,還厚顏無恥地愚弄眾人,我要是二少爺再多賞你幾鞭子,哼哼」小六笑容竊竊。

「我也是權宜之策!誰叫那該死的陌上陽殺雞儆猴?小爺我才不在乎什麼顏厚顏薄呢!我喜歡還可以讓他多賞我幾鞭子,我還會裝得更像!哈哈」

陌上陽此刻推門而入,金九笑聲戛然而止,目光獃滯,小六也木訥了。

陌上陽看看金九,對小六說道:「小六,今天你就留在這照顧他。還有,別忘了我交代你的事。總之,下次要事再犯,我定斬不饒。」金九低下了頭。陌上陽轉身便離去了,桌上卻多了一盒跌打損傷膏他們發覺了桌上的葯,明白了陌上陽的用意,小六心平氣和地說:「其實,少爺他只是外表冷酷,他私下裏真的很照顧小的。少爺今日對你用刑,真的是氣煞了。少爺對我說陌上一族,即使是傾家蕩產也不足為懼,但陌上的武器,絕不可流入外人之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必有禍患,我們身負重任,萬萬不能懈怠!」

「嗯。」金九低下了頭默許。

小六忽然一臉鬼笑,說道:「少爺今天用針飛你,感覺如何?!」

「廢話!當然是痛不欲生啦!」

「哼哼,你不懂了吧?十二支飛針由手中一揮而出,若是普通人飛你早就小命嗚呼了。陽少爺精通針灸之術,他今天刺你的那幾針全偏離了要害之穴,尚且在補益之穴上啊,雖說痛,但卻是健脾安神,消躁醒腦的針法,他私下傳授我了幾招,很是有效呢!」

「哇,想不到做二少爺的侍僕這麼好,工錢比我的高,待遇比我的好,連學的東西都是現成的喂喂,改天問問二少爺還需不需要侍僕,我想請教請教他壯陽之穴」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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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天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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