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調查

第九十九章 調查

也許蒙在鼓裏是幸福的,如果蘇久知道了,也會礙於顧家的面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泡沫般的快樂,也是快樂啊。

這段時間蘇久漸漸恢復過來,可是未知的敵人讓她生活在一種恐慌里,像是象牙塔里的愛情童話,沒有現實的基礎,終究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警察還在調查,可是沒有監控,又是深夜,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顧予歌那邊還沒有消息,蘇久不能再等了。

每天晚上蘇久都睡不好,夢裏各樣的怪物纏着她,父母不停地爭吵束縛着她,蘇久開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您好,請問需要點什麼?」

「一杯黑咖啡,不加糖,謝謝。」蘇久到了約好的咖啡廳,她看了看錶,兩點十分,剛剛好。

「好的,您稍等。」

服務員走後,蘇久注意了下四周的情況,西裝革履的精英專心地看着電腦,少男少女說說笑笑,咖啡師在後面拉花,這裏應該是很安全的。

「不好意思來晚了,」帶黑色棒球帽的男人急匆匆地坐下,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水,「渴死我了。」

「是我來早了,你是···袁先生?」蘇久不明白,他怎麼知道自己是他要找的人。

「蘇久小姐,你好,我是袁白。」袁白伸出手。

蘇久和他握手,「你好。」

袁白從包里拿出一疊文件,「這是你要的資料。服務員,麻煩給我來杯卡布奇諾。」說完他就癱坐在沙發上,等著蘇久看文件。

袁白打量了一下僱主,身上上上下下的行頭都沒超過兩百,居然找京城兩大家族的人際關係,這是要幹什麼呢?

要知道譚家和盛家,那可是商業界的傳奇人物,這兩家稍稍有點風吹草動,股市就要抖三抖。要是稍稍和他們沾上一點邊就不得了了,沒想要她還要查裏面的核心人物。

袁白就是喜歡挖別人的故事,才幹偵探這一行,而且越有挑戰,袁白越是想嘗試。

世上功名利祿都是過眼雲煙,唯有故事才吸引他。

袁白腦袋裏天馬行空各種想法都有了,臉上卻波瀾不驚,保持着郭偉一個私家偵探的高冷。

私生女?拜金女?恩怨情仇,袁白心裏抓心撓肝似得。

蘇久看得很仔細,幾張紙翻來覆去地看。

盛琳琳,盛明月唯一的堂妹。盛世當年周轉不靈的時候盛琳琳的父親把家裏所有的錢都借給了盛明月的父親盛清,幫助盛世度過了這次難關。盛清為了感謝自己的大哥,贈與他家裏三口人三份股份。

所以盛姐是把盛琳琳的那份股份給了自己,導致盛琳琳懷恨在心,不惜想要自己的命。

譚建德,三十年前只是個街頭浪跡的小混混,可是手段高明,帶着一群弟兄組成拆房隊、建築隊、裝修隊。他掙到了第一桶金之後,又敏銳地察覺到房地產開發的發展,開始創立了譚氏房地產開發公司,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開始了自己的商業帝國。

譚談,攝影師。譚氏未來繼承人,顧氏二公子的前女友,大學時兩人相戀兩年後分手。五年前譚談出國工作,至今無消息。

「譚驍?養子?」

「譚驍是四五歲的時候譚建德撿回來的,那個時候他妻子剛去世,譚建德沒時間照顧譚談,就撿了個孩子回來照顧譚談,現在譚氏大多數的事務都是譚驍處理,是譚氏名副其實的二把手。有傳聞說譚建德有意把譚驍招贅做上門女婿,他要真娶了譚談整個譚氏就是他的了。」袁白還真羨慕他,從小遇到貴人那就是一步登天了。

「他和譚談關係怎麼樣?」

「關係很好,你想啊,譚談那可是是譚驍從小到大照顧大的,當時譚談才一兩歲,關係肯定好啊。」

「譚驍······」蘇久有節奏地敲著桌子,沒有說話。蘇久對那天晚上的事記得太深刻,那個蒙面的男人臉上有刀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看不到的面罩里,一看就是個混混。而且聽蔣月說,那個老大像是多年混跡黑道的人。

如果這事是譚談做的,那麼動手的人,一定是譚驍手上的人。譚談,那麼愛顧予歌嗎?蘇久心裏有點酸。

盛琳琳,在裏面又是什麼角色?蘇久只見過盛琳琳一面,那個高傲得像孔雀一樣的嬌嬌女,應該沒有置人於死地的歹毒。

可是到底有沒有,蘇久也不知道。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只能廣撒網。

「譚建德早期的幫派,現在還在嗎?」蘇久喝了一口咖啡,皺皺眉頭,真苦,忘加糖了。

袁白攪著卡布奇諾,一塊一塊地加糖。「譚建德早在十年前公司開始轉型的時候就已經洗的乾乾淨淨的,之後再也沒有人找到他以前建立的幫派,就連他的競爭對手都找不到。但是,他的競爭對手,都不敢跟他對着干。我猜測他還有自己的黑暗勢力,但是潛入地下無跡可尋。」

「這麼多年,都沒人抓住他的把柄?」

「沒有,他太愛惜自己的羽毛了,就算有人找到了,也沒辦法說出來了。服務員,續杯。」

服務員過來給袁白續杯。

蘇久接着喝了一口咖啡,盯着這幾頁文件發獃。

「蘇小姐,你···你不苦嗎?我這邊都聞得到苦味了。」袁白是個嗜甜如命的人,一點苦味他都能聞得到,更何況這是一杯苦咖啡。

「還好,袁先生,你幫我查一下盛琳琳譚談最近的日常活動,有什麼異常,還有過年那段時間有沒有跟什麼人聯繫。還有,查一下譚驍,以及身邊有沒有出現過臉上帶刀疤的人,有沒有人脖子受傷,拍照給我。」蔣月說她那一刀至少得半個月才能好,就算他們藏起來了,那也得看病。

袁白拿着筆記本飛快記錄,「還有什麼要求嗎?」

「有。」蘇久想起唯一見過譚談的一次,她做事非常周全,完全不會給別人留把柄,到顧家來連自己的禮物都能考慮到。這麼心思縝密的人,不可能流出紕漏,更何況後面還有個譚驍。

這最後,到底誰是受益者?為了錢,還是為了人,蘇久揉揉太陽穴,「還有譚建德,也幫我查一查。」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也許是因為盛明月很好,蘇久懷疑的主要是譚家。

「主要是什麼方面?生活還是工作?」袁白轉着筆,想着從哪些方向下手。

「生活。」蘇久從包里拿出一個包裹。

「這是定金。」

袁白合上筆記本,「好,合作愉快。」

蘇久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合作愉快。」

門鎖開的聲音響起,顧予歌正在擺筷子。「回來了啊,今天下午怎麼回來這麼早?本來還想等會你的。」今天公司談下來了一個合作,顧予歌看團隊熬夜了這麼多天讓他們提前下班了,沒想到蘇久也回來得這麼早。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教練就讓我早點回來了。」蘇久在玄關換了雙鞋,可算是回來了,累死了。她才不會告訴顧予歌,自己調查他前女友。

顧予歌連忙過來扶着她,「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痛不痛?要不要去醫院?」在他心裏蘇久都快成為一個瓷娃娃了,生怕她磕著碰著了,這都進兩次醫院了。「我暗中給你請了個保鏢,你還是要出去學跆拳道,你說你,唔······」

蘇久跳起來像八爪魚一樣抱住顧予歌,封住他的絮絮叨叨。

顧予歌抱好蘇久,讓她靠在牆上反客為主,手一路向上。

「予歌,予歌,我錯了。」蘇久連忙叫饒。顧予歌的手停住,親了下她的耳垂,整理好她的衣服。

蘇久心都酥了,抱住予歌的脖子。

「你知道錯了?嗯?」

顧予歌的笑帶着蠱惑人心的魅力,特別是他輕輕的喘息聲在耳邊,蘇久更是受不住,「我真的錯了,我沒不舒服,我就是想你了,然後就跟教練請假回來等你。」委屈巴巴的語氣,像小狗一樣蹭著顧予歌的脖子。

「我也想你,以後你別回家等。」

「為什麼啊?」

「因為你一個電話,我就馬上去找你。」顧予歌用手描繪著蘇久的臉龐,真好看,哪裏都好看。

「嗯,我以後直接去找你。我餓了,你先放我下來。」蘇久覺得這樣太危險,她還沒有準備好。

「不放,讓我再抱會兒。」顧予歌把頭埋在蘇久的脖子裏,好不容易工作忙完了可以休息幾天。「我明天要回A市一趟,今天多陪陪我好不好?」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蘇久也摸摸顧予歌的頭,他的頭髮很硬,都有點扎手了,可是蘇久還挺喜歡的。

「一兩天吧,我盡量早點回來。」

「好,這幾天沒人陪我一起吃飯了。」蘇久有點沮喪,現在每天見不到顧予歌,她都不習慣了,不過她很快又恢復過來,「不對,我可以和小月一起吃。」

顧予歌捏捏蘇久的鼻子,「沒良心,我這還沒走你就已經調整過來了。」

「好啦好啦,吃飯吧,」顧予歌把蘇久放下來,牽着她過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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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夜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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