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別一年多，以及想說的話-一個小故事（二）

那天，我剛碼完新一天的6000字，便急匆匆出了門，坐了兩班加起來一個小時的公交，暈暈乎乎到了學校。

從下車到進學校到進教室到在自己座位上坐好，全程腳底軟綿綿的，一路如同踩棉花。坐了一小會兒才感覺好點，沒那麼困了。

然後老師就走進來開始上課。對的，給你調整狀態的時間很短暫。

我們培訓班的一次課很長，一般歷時一個上午或一個下午。那次課我不算太困，覺得自己還可以撐，就沒去教室後面站著。第一節課沒什麼問題，第二第三節課也沒什麼問題。

緊接著第四節課來了。

離下課還有五分鐘，我突然犯困，困得不行，感覺周圍一片混沌。想走到教室後面站著，卻站不起來，雙腿就像沒辦法發力似的。

後來我睡著了，再後來我在一片靜謐中醒來，抬頭髮現人都沒了。

第一反應是我和我所處的空間貌似掉進了一個詭異的鬼故事裡，第二反應是這「鬼故事」真好笑，第三反應是天吶老師最後五分鐘講啥了我怎麼沒聽到晚上得問問同學，第四反應是幸好醒了不然估計要在教室睡一晚上。

然後猛地想起這小語種培訓班一個小時后還有晚班，也是在這個教室上。

所以不會沒人叫醒我。

空曠的教室里，我獨自收拾好書包，臉上帶著尷尬傻笑。

每次培訓班下課都是飯點，每回下課培訓班的同學們都會有至少一小半去學校後面一條兩邊滿是小飯店的小街，就跟每個大學應該都有的後街差不多，雖然這條街方圓一千米內沒有任何一所大學，也沒有中學。

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樣打算去砂鍋麻辣燙吃九塊錢麻辣燙。

和往常不同的是，打開麻辣燙店的玻璃門之前，我縮在門外，猥瑣地透過玻璃確認了一番裡面有無培訓班同班同學。

得到了確定的否定答案，我才強裝鎮定拉開門走進去，「來一碗砂鍋麻辣燙！」

這件糗事到此算結束了。

什麼，你問我出糗的場面本身怎麼沒講？

噢，很遺憾，我對此沒有記憶，畢竟當時我睡著了。

不過來自別人的轉述倒是有，因為第二天來上課的時候我被老師當堂取笑了一番。具體笑話我什麼我記不住了，主旨大意就是……就是我在課上打盹，放學都沒醒……

還是不詳述了，畢竟不是啥好事。

總之那是學生生涯十幾年來（沒錯我不要臉地把大學畢業後上培訓班的這段經歷也算進學生生涯了）我第一次在課上睡覺。

高三我都沒睡過。

大學我也沒睡過。（就算水課也沒睡過，大學時期我精力比較旺盛，水課我都是用Cilicili22卡免流看番劇的。（突然出現廣告

可見當時我精力疲乏成了什麼樣子。

此後，我寫文依然寫得很愉快，每天都能輸出自己滿意的6000字，還能編一段細綱。

小語種課卻上得越來越不愉快，知識漏洞越來越多，用不著小測驗或者期末考試告訴我，都能知道自己學得越來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