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事

()「咚！」

「啊？好疼啊。」小和尚捂著頭，大叫。抬頭一看卻是老和尚，拿著戒尺，站在他的面前。

「啊？師傅，您怎麼又打我的頭？」小和尚討好道，「打頭會變笨的啦。」

「哼！變笨？你現在還不夠笨嗎？」老和尚顯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你看你，做個早課，念佛經都能睡著，你對佛祖的誠心呢？」

小和尚聞言，連忙擺出一副悔過的表情，低下頭，因為他知道一旦他這樣，師傅就不會怪他了。

「唉，圓性，為師並不是想你怎麼樣，但你也太不用心了。你自己說你如今能夠誦幾篇佛經？比你還小的圓覺，都能背誦《金剛經》了。」老和尚見狀嘆息道。

那一年，小和尚5歲。也是他來到山上的第四年。

小和尚其實很聰明，但他不喜歡佛經，他覺得枯燥無味。可能他不知道這個詞，但他知道這種感覺。他不想念經。

他喜歡習武，也很有天賦，師傅也經常讚揚他。他從2歲，就在師傅的手把手教導下，開始練習童子功。早就入門很久了。

他曾經問過師傅：「師傅，為什麼不能只練武啊？」

老和尚摸摸他的頭：「練武，所為之為修身，修得渡人渡己之力，然武者，必傷性，使人難得脫離苦海。參禪，可以使人明理，悟得佛理，修得渡人渡己之本。所以兩者缺一不可。這和少林寺釋永信大師，提出的禪武結合是同一個道理。我們昭覺寺，也為禪宗正支之一，也要以此為意。」

「禪武結合？」小和尚偏過頭，思索是什麼意思。

「嗯。」老和尚見他這樣，以為他在思索其中真意，滿意的點點頭。

「那我在練武參禪不就行了。以武道參的佛的真意。」小和尚突發奇想。

「你？！」結果老和尚氣的半死，畢竟他是個和尚，還沒有修到佛的地步。「你給我去藏經房抄十遍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不抄完不準吃飯。」

「啊？不要，師傅，我知錯了。我以後會認真參禪的啦。」小和尚聞言傻了眼，連忙哀求道。

「哼，不行。快去。」老和尚不為所動。

「哦。。」小和尚艱難的邁著腳步，一步一步的挪向門外，希望老和尚能改變主意。

「還不快去？」老和尚一瞪眼，小和尚連忙快步跑了出去。

「唉，以武參禪，不修禪，如何參得禪？」留在房中的老和尚嘆息道。「金剛，明王可不是光習武就能證得的。唉，這個孩子，具佛緣，有慧根，卻無佛性。這樣下去，必有大禍啊。」

而這些話，顯然小和尚是聽不到的。這時，小和尚已經來到了藏經閣。

「唉，師傅也真是的，十遍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我不是要抄到明天。唉，真是的。」小和尚一邊抱怨，一邊動手在書架上翻找起來。

「不是，不是，還不是。。。。」小和尚翻啊翻，從頭翻到尾，還是沒找到，「怎麼找不到啊？」他摸摸自己的小光頭。

「咦？這裡有本小人書！」突然他在書架裡面發現了一本夾雜在其中的書，上面封面就是兩個人，沒有任何的字跡。在小和尚的認知中，所有的佛經都是有著一尊大佛在封面上，然後是經卷的名字，但這本沒有，他還以為是聽說過得小人書呢。連忙拿出來一看，卻是一尊長相兇惡的大佛，與一個模樣難辨的女人，擺出各種造型。他從頭翻到尾，卻沒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

「好像不是啊？」小和尚有點失望。這時，門外傳來了老和尚的聲音。

「圓性，你開始抄了沒？」

「啊？！就在抄，就在抄！」小和尚連忙把經書塞回去，跑到書桌旁。

老和尚進門，發現他慌慌忙忙的，更是不喜。「怎麼還沒開始？真準備不吃飯了啊？」

「啊，不是，我沒找到經書。」小和尚很委屈。

「什麼？經書，不就在這桌子上嗎？」老和尚聞言大怒。

「啊？」小和尚傻眼，果然，經書正方方正正的擺在門旁的書桌上。

「唉，你說你怎麼沒有一點定性。。。」老和尚開始數落起來，小和尚恭敬而委屈的站在一旁聽起來。這種情況已經發生過幾次了。

至於抄寫，你真的認為5歲得小孩能抄個《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十遍？

整個房間，只剩下老和尚的說話聲，和小和尚的呼吸聲。而那本小人書也依舊在書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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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和尚精神很飽滿。因為，他在早課中睡覺，老和尚沒來找他。

至於為什麼，小和尚隱約記得老和尚說過什麼，「創收」，「收弟子」之類的。他以前聽老和尚很自豪的說，昭覺寺已經傳了很多代了，在地方上還是很有些名氣的，只可惜現在信徒少了，也沒開發什麼旅遊資源，所以香火才少了下來。

不過，這些和小和尚沒什麼關係。他要做的就是，練武，吃飯，玩耍。小和尚施施然的起身，向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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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很無辜的站在方丈師傅的面前。「今天我沒做什麼壞事啊？」他心裡尋思，渾然忘了早課睡覺的事。

「圓性，以後圓空就和你同一個寢室了。」老和尚突然指著旁邊的一個小孩，向小和尚說道。

「哦。」小和尚對這倒是無所謂。反而好奇的看向旁邊的小孩。

卻見他臉上也是一副好奇樣，嘴角還有著上揚，眼裡滿是狡黠。當然這是修飾語，小和尚的腦中可沒這多的形容詞。在小和尚的腦中，只覺得他和師傅口中的狐狸感覺很像。

「嗯，你們自己認識一下。圓空才來，以後的課程，就由你帶他熟悉。不準帶壞他，知道嗎，圓性？」老和尚吩咐到。

「哦。」小和尚老老實實的答應了，至於腦中，他想的是，「太好了，有人陪我玩了！圓覺那傢伙太無趣了，天天念經，一點意思都沒有。」

「嗯，那你們出去。圓性，記得下午帶他過來練字。」

「哦。那我們出去了。」

「嗯。」

於是小和尚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對他影響至深的人。

「你好，我叫圓性，你叫圓空。以後我們一起玩。這裡可是有不少的好玩的東西哦。」

「嗯，那太好了。不過我可是來學武功的哦？」

「武功？那是什麼？」

「武功啊，那是。。。」

這就是他們第一次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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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為什麼走上OT這條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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