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沒有人能傷害你
「那麼，你……真的愛我嗎？」不想再繼續像個沒頭蒼蠅似的胡亂猜測，沐易臣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當然。要是對你沒有感覺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跟你做親密的事，而且還不止一次。不然，恐怕在第一次被你強迫的時候，就已經從樓頂跳下去了。我沒有選擇自殺，還答應做你的情婦，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趙冬寒連忙耐心解釋道，唯恐對方不相信她，「我從小被一群壞男生毆打、威嚇，所以始終對男人有一種恐懼感，總是會下意識的和陌生異性保持距離。大概不及你那麼嚴重，但還是留下了一些陰影。」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准你興起自殺的念頭，一秒總都不許。」沐易臣瞥了她一眼，語調強硬而霸道地說，「你的整個人都是我的，你的命自然也是屬於我的。沒有人能傷害你，包括你自己也不行。」
「我知道了。」趙冬寒點點頭，乖巧地答應。
聞言，沐易臣才緩和了表情，微微嘆了口氣：
「其實，我是對自己沒信心。你從來沒主動對我說過，你愛我。而且，在我們的關係里，一直以來似乎都是我一個人在堅持。再加上，發生了你姐的那件事。你究竟愛不愛我，我真的沒有把握。」
她咬了咬嘴唇，決定跟他表明心跡：「愛的。說起來，你有什麼可沒信心的？你是沐氏的太子爺，無論是財力還是家世，都令普通人無法企及；而我一無所有，不過是一個養女的身份。
我沒有的東西，你有；我有的東西，你更多。該自卑的人，明明是我才對。因此，當我突然發覺，自己對你動了情，當時我是無比慌張的。那時候我的身份，是你包養的情婦。我想，喜歡你的女孩兒那麼多，我拿什麼和她們爭呢？所以，只能將對你的深深迷戀藏在心裏。暗暗期待着，在你身邊留得久一些。我奢望着，相處久了，你就會對我產生感情了。」
「你是這麼想的嗎？那為什麼，我就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呢？」沐易臣抬起手，溫柔地撫了撫女孩兒白皙的臉頰，「真不是為了安慰我，才這樣說的？」
「不是的。你看不出來，大概是因為我隱藏得太深。當時我太自卑了，根本不敢向你表露。」趙冬寒眨動着一對黑白分明的水眸，想起了那段暗戀的日子，「當時，我整天提心弔膽，唯恐你發覺到我的心思之後，會嘲笑我自不量力。其實，光是嘲笑也沒關係，我更怕的就是你將我趕走。所以，只有在你沒察覺的時候，才敢接近你。
為了證明我說的是真的，我向你坦白幾件事吧！還記得那次你受傷嗎？之後，我們又大吵了一架。當時，我十分擔心你的傷勢，就想好借口去你的房間看你。結果，發現你傷口發炎，引起了高燒不退，導致沉睡不醒。
於是，我用白酒替你擦拭了手腳，降低了溫度之後，偷偷地看了你好久，還大膽地牽住了你的手。趁你不清醒的時候，我悄悄佔了你的便宜，希望你別生氣。」
說着這裏，她心虛地瞥了瞥身邊的男人。本來，趙冬寒一輩子都不打算，將這個小秘密說出口的。可是，沐易臣現在懷疑她不愛他，她不得不將這件事告訴他了。
當時，兩個人還沒正式確定關係。她這個行為，實屬不算正大光明。他要是生氣，或者覺得她花痴的話，也是很正常的。她也做好挨罵或者被嘲笑的心理準備了。
「等一下。那次我生病發燒，在房間里照顧我的人是你？」沐易臣雙眸倏然眯起，立刻抓住了重點。
「是的。」事到如今，趙冬寒也豁出去，不打算隱瞞了，「抱歉，當初確實是我失禮了。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擅自進入你的房間，還自作主張地給你吃藥和擦拭身體。」
「傻丫頭，不用道歉。」沐易臣親了親她的額頭，心裏十分高興。隨即，又咬緊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何欣妍，這下她死定了。」
趙冬寒不明白，為什麼他沒有責怪和嘲笑她，卻突然提起了他的表妹。因此，不解地開口問道：「她怎麼了？」
沐易臣越想越氣：「何欣妍騙我說，是她照顧我的。要不是她從中作梗，讓我發現你對我那麼好，怎麼會有那麼多波折？居然敢騙我，看我回去怎麼教訓她！」
「想必，她又是為了那個家庭教師吧？這孩子，為了撮合你們，還真是蠻拼的。」趙冬寒眨巴着眼睛，十分納悶地說，「老公，我偷偷占你便宜，你真的不生氣嗎？不覺得我花痴嗎？我聽你說過，很厭煩女人的糾纏，我以為你會不高興。」
沐易臣俊眉一挑：「廢話！你和別的女人能一樣嗎？我本來就是你一個人的，你想怎麼佔便宜都行，我非常願意。下一次想對我做什麼，不需要偷偷摸摸的，直接動手就行，我絕對不反抗。」
「真的？這麼好啊！」趙冬寒彎起眉眼，眸中閃耀起點點粉紅色。
她不由得回憶起，男人性感而緊實的腹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摸上去是什麼感覺，實際上她早就垂涎三尺了。不過，由於擔心他嫌棄自己不夠矜持，一直沒敢太放肆。這下有了他這句話，她一定得找個機會，達成自己這個長久以來的心愿。
「對了，在我睡着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是不是像這樣？」沐易臣伸手拉住那女孩兒的柔荑，用寬厚的大手包住，順勢拉着她一起坐下，「我當時就感覺，有人這樣對我，可醒了之後你不在，讓我誤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是的，就是這樣，你不是做夢。」她用力回握住他，心中溢滿了甜蜜的滋味。
「對了，你剛才說，有幾件事要向我坦白。除了這個之外，你還瞞了我什麼事？再說幾個類似的，我想聽。」此刻的沐易臣，實在太需要她的鼓舞了。
趙冬寒的話，充分安撫了他的情緒。沐易臣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要比趙冬寒對他表白心意，更讓他心情激動和愉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