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站在外面的人,竟然是薄夜白。

不久前他剛救過她,現在卻又一次見面了。

夏淺溪連忙將臉上的淚水擦拭,語氣帶着濃濃的驚訝,「薄……薄先生,您怎麼來了?」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過了,如果不是知曉薄夜白的身份,恐怕夏淺溪要報警了。

「你覺得為沈以琛這樣的男人掉眼淚值得,嗯?」薄夜白闃黑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夏淺溪那一張未施粉黛的臉,目光冷銳又帶着猛獸發現了獵物的眸光漣漣。

平常夏淺溪都是戴着一副沉重死板的黑框眼鏡,至少薄夜白派人調查她的時候,所有的照片都是她戴着眼鏡的模樣。

不僅如此,臉上還化著很是敷衍的職業妝。

如今褪去一切的裝飾,這女人竟然讓薄夜白有種驚艷的感覺。

夏淺溪被薄夜白侵略性十足的眼神鎖定着,目光變得倉皇。

薄夜白看到局促不安的夏淺溪,將身上駭人的氣息斂了斂,然後坐在了沙發上面,目光極快的掃視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卧室還有扔在地上的盆。

夏淺溪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燃燒着,莫名覺得很是羞恥,「抱歉,讓您見到我如此潑辣的一面。」

薄夜白眉頭微挑,「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會把你變成潑婦,但是一個愛你的男人,會把你寵成一個小孩。」

明明是順着夏淺溪的話說下去,但是夏淺溪卻從薄夜白的話中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我今天過來找你,是因為我們之間的話題還沒談完。」

夏淺溪眸子微閃,清麗的臉上出現了嚴肅,「薄先生,即便是我的未婚夫出軌,我依舊不能滿足您的要求,放眼淮城,比我夏淺溪優秀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提前祝薄先生早日尋得良人。」

「我相信我的眼光。」

夏淺溪嚴肅的表情終於裂開了一道明顯的裂痕。

許久,苦笑。

「可我不相信男人了。」

薄夜白眉頭微微挑了挑,眸中滿是危險的光芒,「你吃了一顆壞掉的葡萄,難道全世界的葡萄都是壞掉嗎?」

夏淺溪滿臉驚訝,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跟她爭論起來。

「不管這個世界上的葡萄是壞掉的還是好的,我都不可能成為薄先生的妻子,我剛跟相戀五年的未婚夫分手,還沒從這段失敗的感情裏面走出來,您卻要讓我馬上投入到下一段感情裏面,這是對過去感情的不尊重,也是對您的不尊重。」

夏淺溪甩了甩有些發暈的腦袋,整個人身體微微晃了晃。

「我並沒有讓你現在就答應做我的妻子,我會拿出我的實際行動讓夏小姐知道我跟沈以琛這個人渣不一樣,夏小姐擁有拒絕我的權利,但是讓你成為我薄夜白的妻子是我的決定,我拒絕你的拒絕。」

夏淺溪:「……」

感覺腦袋暈得更厲害了怎麼辦?

突然間襲來的天旋地轉,讓夏淺溪直接往前面栽去。

夏淺溪臉上滿是驚慌,然而下一秒,腰間瞬間橫過一直遒勁有力的臂膀,將夏淺溪整個人撈了回去。

夏淺溪猛的撞進了薄夜白的懷裏面,鼻腔之中滿是男人清冽的淡香。

緊接着,她直接失去了意識。

即便是隔着衣服,薄夜白還是感覺到夏淺溪身上高於常人的溫度。

下藥,冰水浸泡,馬不停蹄趕回來又受到驚嚇,身體出現毛病那是再正常不過。

薄夜白低頭看着近在咫尺的這一張緋紅小臉,直接將夏淺溪打橫抱起,然後往外面走去。

夏淺溪,我值得你信任!

——

夏淺溪被送到了醫院,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早上。

病房裏面除了她之外,一個人也沒有。

「唐詩柔,你別高興得太早,你的正面目,總有一天會公之於眾,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就在夏淺溪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時,安靜的走廊外面,傳來了高跟鞋與地面撞擊的聲音。

「夏淺溪啊夏淺溪,你怎麼還不明白,所有人他們就真的不是白痴嗎?」

唐詩柔看着憔悴不堪,身材削瘦的夏淺溪,滿臉都是得意。

唐詩柔聞言,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俯後仰花枝亂顫起來。

明明那麼拙劣卑鄙的手段,但是沒有人懷疑,沒有人覺得不對。

唐詩柔語氣裏面滿是掩不住的幸災樂禍,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明媚起來。

明亮的光線透過窗子照射進來,夏淺溪虛弱的眸子盯着病房裏漂浮遊弋著的細塵,神情恍惚。

不多時,夏淺溪的病房門口,就出現了唐詩柔的身影來。

病號服穿在她的身上特別大,白到發光的肌膚配上一頭古典韻味十足的黑長發,在夏淺溪的身上交織出一種顧冷輕傲的美。

唐詩柔手中提着一個便當盒,一頭長捲髮慵懶的披散著,身上穿着一套淺粉色的連衣裙,氣色很好,宛若吸食精氣夠了的妖精。

唐詩柔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麼一般,臉色變得越發的得意起來,「我差點忘記一件事,淺溪,從今天開始,你設計部部長的職位已經是我的了。」

一說到熱水,唐詩柔的眼中明顯一懼,但很快就恢復了。

直到昨天晚上,就連她自己也跟其他人一樣毫無條件的相信沈以琛跟唐詩柔。

現在想想,自己可真是有夠蠢的。

「淺溪,我們是好閨蜜,你不能伺候以琛,我犧牲自己幫你伺候他,你非但不感激我還罵我,可真是夠狼心狗肺的,你知不知道我晚上有多累,以琛要的可凶了,說來也奇怪,怎麼他就對你沒有一點點的衝動呢?身為女人,你可真是失敗啊。」

她走到夏淺溪的病床邊,開口道,「淺溪,今早才知道你沒來公司原來是住院了,你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小米粥,趕快吃吧。」

「是昨天晚上的熱水潑得還不夠燙?大清八早你就來我病房發騷?」

呵呵,她又何其不是白痴中的一份子。

夏淺溪因為唐詩柔的話一陣語塞,唐詩柔說的沒錯。

「你、說、什、么!」夏淺溪感覺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一擊,疼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夏淺溪冰冷的眸底劃過沉重的哀痛,如果是以前,她會因為唐詩柔體貼的行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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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婚老公寵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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