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僅僅是遊戲
「勇氣可嘉。」
那道身影似乎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雖然鐘鳴看不到,但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鐘鳴皺了皺眉,看着自己仍舊一成不變的卒字武將牌,再拿起自己的那起手四張:
殺,殺,閃,閃。
似乎能攻能守,但也沒什麼值得一提的地方。
「這次,是你先手。」
對面看不清身影的人語氣悠然。
「殺。」
鐘鳴毫不猶豫,甚至沒看自己剛剛獲得的兩張新卡牌。
「閃。」
對面似乎也顯得遊刃有餘。
鐘鳴默默看了下自己新獲得的兩張卡牌:
諸葛連弩,問號牌。
不知為何,這次的問號牌似乎顯得尤為冰冷,與之前那張不同的是,這次的問號牌雖然無法使用。
但拿在手中鐘鳴的心裏一片平靜,似乎不會因為任何事物動搖。
「要是你能贏下這把,你將解鎖屬於你的第一個技能。」
「啰嗦。」
對面的人似乎是個話癆,在打牌的同時還時不時抽出時間和鐘鳴聊天。
但鐘鳴似乎並不滿意,諸葛連弩在卡牌在手中消失,然後變成一架如若真正的連弩般出現在手中。
雖然不曾見過這個兵器,但看到上面可以插入卡牌的凹槽和多年以來的遊戲經驗,鐘鳴駕輕就熟的將再次亮起的殺字卡牌放入凹槽內:
「發動技能:諸葛連弩。」
隨着這道沒有情緒的聲音落下,鐘鳴再次看向自己的卒字武將牌,果不其然,原本空白的武將牌下,此時出現了一句極為平淡的字跡:
武器:諸葛連弩:裝備效果:回合內可以無限使用殺,攻擊距離:1,耐久度:45
「耐久度???」
鐘鳴看着這個新鮮的字跡,忍不住念了一遍。
對面的人看到鐘鳴這個模樣,似乎並不介意給他解釋。
「耐久度為0時,這個裝備將自行銷毀,遊戲剛剛開始,不要走神哦。」
在鐘鳴去看武器說明時,他的回合已經結束,而此刻對面的人雖然語氣和睦,下手卻毫不留情。
鐘鳴失神的片刻,血量已經降低為2,疼痛才使鐘鳴回想起來,他剛才楞了片刻,出閃根本沒來得及。
「回合開始。」
空中此刻才出現提醒他的字跡,對面也伸出手,似乎像對對手的一種尊敬。
鐘鳴看着自己手中更新的兩張卡牌:
決鬥,仁王盾。
「裝備,仁王盾。」
卡牌在手中消失,空中出現巨大的提示字伴隨着聲音,然後鐘鳴的身前出現了一個漆黑的盾牌。
鐘鳴此時倒是顧不得去看仁王盾的解釋數字,只見空中一道新的字跡:
「玩家卒對玩家黃巾將領使用了決鬥。」
「黃巾將領對卒使用了殺,卒對黃巾將領使用了殺,黃巾將領對卒使用了殺,卒受到一點傷害,血量為1。」
對面幽幽道:
「使用決鬥時,要計算下對手的手牌有多少張殺哦。」
「玩家卒棄下了一張手牌閃。」
看着對面運籌帷幄的姿態,鐘鳴心中頭一次出現了慌亂,自己只剩了一血和一張手牌,而對面還有4血和1張手牌,加上這次是對手的回合,對手絕對會有三張手牌。
鐘鳴額頭再次浮現出些許冷汗,之前因為狂熱而被壓制的劇痛再次疼了起來,對面的臉色似乎極其戲虐,然後結束了回合。
新的兩張手牌落入手中,鐘鳴手心微微顫抖著,誰也不知道如果輸了這把會是什麼情況,然後他猛的看向自己新摸的兩張卡牌。
「機會。」
鐘鳴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說。
「玩家卒使用了桃,血量為2。」
「玩家卒使用了無中生有,從牌堆摸了兩張卡牌。」
「玩家卒使用了殺。」
「玩家黃巾將領受到一點傷害,血量為3。」
鐘鳴結束了回合,滿頭冷汗,再看向自己手中的兩張閃,心中一凝,看向對手。
對面看着自己手中的卡牌,然後打出一張:
「玩家黃巾將領使用了閃電。」
「玩家黃巾將領使用了兵糧寸斷。」
看着自己頭頂的屏障,鐘鳴心中一驚,若是判斷成功,他將失去下次的補給。
但對面的出牌似乎並沒有結束:
「玩家黃巾將領使用了萬劍齊發,玩家卒使用了閃。」
「判定結果為梅花,兵糧寸斷失效。」
鐘鳴擦了下額頭的冷汗,看着自己新摸的兩張卡牌,而卻沒有看到對面的人一臉玩味。
「玩家卒使用了桃,血量為3。」
「玩家卒使用了南蠻入侵,玩家黃巾將領使用了殺。」
「玩家黃巾將領的判定結果為黑桃3,玩家黃巾將領受到了3點傷害,血量為0。」
鐘鳴一臉愕然,就這麼贏了?但對面對於勝負似乎顯得無所謂,悠然道:
「這次是你贏了,下次再來時候你將開啟你的第一個技能。」
......
「鐘鳴,鐘鳴?」
鐘鳴從地上爬了起來,奇怪的是並沒有感到疼痛,由於還在樓下不遠處所以並沒有什麼車輛,同一個小區的人將他扶了起來,關切詢問道:
「鐘鳴,你沒事吧?」
鐘鳴搖了搖頭,淡笑道:
「我沒事,管叔你辛苦了。」
被稱為管叔的大叔似乎鬆了口氣,拍了拍鐘鳴的肩膀,苦笑道:
「你這孩子,怎麼老是這麼不小心。」
看着管叔遠去的身影,不知為何,鐘鳴心中忽然起了一絲疼痛,極為細微,就如若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他搖了搖頭,以為只是自己沒睡醒,也沒多去注意,然後在小區邊的商店買了早餐,就幽幽的往學校去了。
左臂的紋路似乎又亮了幾分,他也沒有注意到。
早晨這個時間到學習的人並不是很多,鐘鳴也不過是約著和幾個臭味相投的同學一起玩桌游罷了。
管野看到鐘鳴來了,朝他招了招手,微笑道:
「來來來,八人軍爭,就差你了。」
大學生活比較隨意,他和小夥伴們也顯得自得其樂。
雖然腦海似乎還有着一陣陣鈍痛,但鐘鳴也沒有去注意這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如既往的和同學們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