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第14章 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晏清那清雅的面容上仍然帶著笑,即便他在殺人,他也在笑。

只是,那把長劍,並沒有再刺入鍾離玉的身體。

晏清終是放下了劍,輕笑一聲,收劍入鞘,把它還給了他。

這把劍,本來就是他的,那夜救他回來的時候,一起帶回來的。

鍾離玉手中握著劍,見晏清仍然在看著自己。

他清雅的面容上帶笑,但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鍾離玉握緊了手中的劍,很想一劍殺了他。然而,他並沒有,因為,他不是他的對手。

眼前這人,面色溫和,身形纖弱,但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假象罷了。

他不認識他,但「晏清」這個名字,卻讓包括他在內的歷任羨雲山掌門都熟知,並警惕。

他外表溫和無害,卻能在談笑間殺伐果決、狠厲無比。

二人對視了許久,鍾離玉目光澄澈如明鏡,晏清則深不可測,雙眸之中風雲詭譎。

良久后,鍾離玉先移開了視線,手中握著劍,向著門口走去。他水藍色的道袍在風中款款曳曳,離去之前,回頭看了顧梨一眼。

觸及他的視線,顧梨心思一動,覺的他那乾淨澄澈的目光之中,似乎隱藏著什麼深意,想要傳達給她一樣。

然而,他終究什麼都沒說,水藍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

顧梨沒說話,更沒挽留他。他與晏清是你死我亡的關係,哪裡能留?

鍾離玉走後,顧梨轉眼看向晏清。

她心裡有太多的疑問,關於他的,關於鍾離玉的。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問,晏清便向她笑了起來。

他將她滑落到肩頭的外裳重新為她披上,笑語溫柔:「夜晚風大,快些進屋吧。」

顧梨蹙眉,難道他都不打算向她解釋一二的嗎?

「你和鍾離玉的師祖有仇吧?他的師祖都已經死了,仇不及子孫,更何況是徒孫?你為何非要殺他?」

顧梨不明白,晏清和鍾離玉的師祖,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然而,晏清並沒有為她解惑,反而說道:「這些事,我以後再和你說。」

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讓人如沐春風,但目光卻一派堅定。

顧梨咬了一下唇,嘆息一聲,轉身進屋去了。

既然他不想說,那不管她如何問,他都不會說的。

走出兩步,顧梨又回頭看向他:「不管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家裡殺人?」

她那兩道眉蹙著,秀氣的小臉上滿是怨怪之色。

見她如此模樣,晏清挑唇淺笑。

顧梨沒再說話,進屋去了,他也回了自己房間。

再躺在床上,兩人皆無睡意。

顧梨腦中紛紜,思索著與晏清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他絕對是個怪人,身上有太多的不同尋常之處。他就像是個謎團一樣,讓她看不透、猜不著。關於他的信息,她除了知道他的母親是越國人,他從小在越國長大之外,其餘的一無所知。甚至,就連這些,就連他的名字,也不一定是真的。

她看不透他,怎麼都看不透。

他在她身邊,是否有什麼企圖?

晏清也沒睡,在想著今夜的變故,以及應對之策。

原來,沈離思已經死了,他還以為他會和他一樣,此刻仍存活於世呢。

他死了,真是太好了,唯一遺憾的,是他沒能親手殺了他。

沈離思,是他此生唯一的敗績。他恨不能將其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可如今,他竟然死了,他怎麼就死了呢?

黑夜之中,晏清那清和俊雅的面容上,唇角仍然保持著微笑的弧度,但眼神卻宛若黑洞,深不見底。

鍾離玉,沈離思的徒孫,羨雲山新任的當家人嗎?比起沈離思,著實差的遠。

直到快天亮的時候,顧梨才囫圇睡了會兒,天色一明,便起來了。

今日她得去仙草堂,昨天已經告了一天假了,今天總不能再不去。

她要出門的時候,晏清忽然從身後喊她。

「阿梨,我和你一同去。」

顧梨回頭看他:「為何?」

她去仙草堂是為工作,他是為何?

晏清淺笑溫柔:「我擔心你的安危。」

顧梨失笑,覺的他這擔心純屬多餘。她是去仙草堂,又不是去刀山火海。再說了,這朗朗乾坤的,能有什麼危險?

「好吧,你願意去就去。」顧梨回道。

才要走,她猛然想起醫書還沒拿,便央煩了晏清一聲:「你去我房中幫我把桌上的書拿著吧。」

新買的書她還沒看完,帶去仙草堂,閑暇之餘,還能看上一些。

晏清回應一聲,轉身回去拿書。

顧梨站在門口等著他,回身的剎那,卻見一道寒光猛地向她襲來。一把利劍帶著破空的聲響,直奔她胸前而來。

她嚇的整個人都僵住了,一雙眼睛里滿是驚恐,就這麼獃獃地看著利劍即將沒入她的身體。

然而,閃著寒芒的劍尖在沒入她身體之前,卻忽然停住了。

顧梨驚魂未定,順著劍身往前看。

握住劍柄的,是一隻白皙修長、骨節勻稱的手,被水藍色的寬大衣袖遮掩了一半。

這人,竟然是鍾離玉!

鍾離玉去而復返了?鍾離玉要殺她?鍾離玉為何要殺她?!

顧梨凝望著他,眼神中滿是恐懼和震驚。

鍾離玉也看著她,那雙澄澈如天空之境的眼眸里,似帶著堅定、又帶著痛苦之色。

二人誰都沒說話,周圍的氣氛緊緊繃著,像是隨時都要爆裂開一樣。

正當此時,顧梨身後忽然響起一聲輕笑。

晏清取了書,邁著悠閑地步伐,緩慢地向這邊走來。

清晨的陽光灑在他滿是笑意的臉上,他走在淺金色的光影里,顯得那麼柔和、那麼閑適。

「誰讓你當初不聽我的,非要救他?」他嗓音悠然,這話是對顧梨說的。

「倘若不管不顧,任憑他死在荒山裡,哪會有眼前這一出?你啊,就是太好心了,殊不知,你的好心,旁人根本不需要。」晏清那盛滿笑意的嗓音鑽入顧梨的耳朵里,讓她不禁怒火中燒。

她現在都命懸一線了,他竟然還在那裡說風涼話。

晏清笑意點點,就站在他們旁邊,好整以暇地觀望著,沒有絲毫要出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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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又又又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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