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溫柔似水
東宮
曼盛廷抱著南明珠一路往皇宮方向飛馳,進了皇宮直奔東宮,到了東宮直奔自己的寢殿。
剛到寢殿門口,隨從暖陽便迎了上來,「殿下。」
曼盛廷往內殿走去,還不忘吩咐道:「去喊落花過來。」
隨從也看到這姑娘後背衣裳的血跡了,領命后立馬往落花的院子奔去。
曼盛廷把南明珠放到了躺椅上了,拿出那顆陰陽草,舉了下。
房樑上的暗衛立馬飛身下來接過。
曼盛廷吩咐道:「親自交到永安王手上。」
「是。」暗衛餘光看了眼躺椅上昏迷不醒的姑娘,之後才輕點腳尖離去。
心裡則是興奮不已,主子終於願意親近別的女子了,看來離東宮有女主子的日子不遠了。
曼盛廷站在原地,望著昏迷不醒的小丫頭,咬了咬牙,又想著她遲早是自己的人。
於是伸手替她把外衫剝了,又替她把裡衣也脫了,後背一片血跡,可兩個傷口依然清晰可見,暗器的末端露出了一點點。
他一個大男人這般瞧著都覺得疼,更別說她一個弱女子了。
曼盛廷就這般緊盯著血跡斑斑,纖細的美背,心裡的疼惜感越發濃厚了。
「主子……」
落花提著藥箱,人還未走進,可急切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了。
落花一走進內殿,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愣住了。
暖陽讓她提著藥箱見主子,她以為是向往常一樣是主子受傷了。
所以提著藥箱便用最快的速度飛掠而來,可見到的卻是主子滿臉疼惜的望著躺椅下的姑娘。
還有,那姑娘上衣已經脫落了,而幫她脫落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主子,他,他怎麼能。
男女授受不親呢。
他怎麼能。
「愣著做什麼?過來醫治。」
曼盛廷遠遠便聽到落花的聲音了,可等了會兒也沒聽見走近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這人既然在發獃,這都什麼時候了既然還有心情發獃。
「是。」
落花咽下諸多心思和情緒,快步上前,伸手替昏迷不醒的姑娘把脈。
沒一會兒,收回手,話卻是跟主子說的,「暗器上帶有劇毒,幸好主子給她喂下了百毒丸,毒性已經解了,傷口包紮一下就好了。」
「那為何她還不醒?」曼盛廷望著已經昏迷的小丫頭,沉聲道。
落花聽著那關切的嗓音,心裡更加苦澀不已。
這姑娘是誰,為何主子這般上心?
可她沒資格問,只能回話,「體內還有些許毒素,把毒素逼出來,人就醒過來了。」
「那你快把毒素逼出來。」曼盛廷說完立馬站起身,把最好的位置讓了出來。
「逼毒素之前,屬下先把暗器取出來。」
「你動手便是。」曼盛廷不滿的睨了眼落花,這落花何時這般婆婆媽媽的。
落花收到主子不敢的眼刀子,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被負情緒左右了,立馬收拾好情緒,低低的應了聲領命了。
落花確保暗器沒有倒鉤后,便伸手湧出一股內力,把暗器活生生的吸出來。
「唔……」
一聲痛苦的咽嗚聲傳來,曼盛廷立馬蹲下高貴的身軀,緊張的盯著躺椅上的小丫頭。
南明珠是活生生被痛醒的,睜開眼便看到,一張俊逸非凡的俊逸,此時眉頭緊皺著,一臉的擔憂。
可她沒心情欣賞美男,她整個後背火辣辣的痛著,燒著,太疼了,疼得她淚水忍不住的涌了上來。
美人垂淚。
惹得曼盛廷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他伸手幫她撩開臉上的髮絲,又忍不住抓住垂在自己眼前的柔荑。
掌心裡的小手,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軟乎乎的,跟他此時的心一樣,柔軟的不像話。
南明珠感受到了他大掌的溫熱,也正是因為這溫熱,讓她突然特別想哭。
她望著眼前的男人,她喜歡的男人,她突然開口撒嬌了。
「好疼……我好疼……」
曼盛廷聽著那嬌滴滴的呼疼聲,心焉的一抽,柔聲安慰了起來。
「本宮知道,本宮知道你疼,我們忍忍,拔出暗器就好了。」
落花聽著那的嗓音,心裡越發嫉妒起來,主子何時這般待過任何人。
就連西虞那公主,主子都未曾這般溫聲細語過。
落花不知是出於嫉妒,還是什麼,突然猛的發力,把另一個暗器也吸了出來。
「啊……」
耳邊傳來了,料想般的尖叫聲,她心裡得到了莫名的暢快感。
而同樣聽到銳利尖叫聲的曼盛廷,則覺得心像是被人割了一刀似的,鈍鈍的疼了起來。
她本不用承受這些苦痛得,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他忙替她擦拭額頭上,因為疼痛而冒出來的冷汗,又開口安慰了起來。
「好了,好了,兩個暗器都拔出來了,忍一下就不疼了。」
南明珠疼得眼前陣陣發黑,可她依舊能聽到他溫柔似水的聲音。
他的聲音特別的好聽,是她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許是他的聲音起到了作用,她緩了緩,真的沒那麼疼了。
她睜開淚眼婆娑的美眸,緊緊的盯著他,委屈的勾了勾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她每次不管要什麼,還是闖了什麼禍,用這招對付她父王准靈。
她想試試這男人行不行,當她看到眼前的男人,那一臉心疼時,她的心瞬間就笑了。
師父說得對,男人都有玲香惜玉的心,常人都有憐惜之心。
無形的示弱,無形的撩人,最為致命。
曼盛廷瞧著眼前委屈巴巴的小丫頭,還強忍著不哭的模樣,心軟得不行,心疼得不行。
他轉頭怒瞪著落花,冷聲道:「你就不能輕點,她一個小丫頭,你何必下手這麼狠?」
落花是他的人,她的手段他自然知道。
給自己拔箭,拔刀什麼的,乾淨利落,對付敵人也是快准狠,一招斃命。
以前他還欣賞,她作為女子,既然有這份決絕。
可今日,她把這些手段用在小丫頭的身上,他卻如此的生氣和憤怒,要不是她是自己的人,他保准動手教訓了。
小丫頭這般柔軟,她不該把那些強硬的手段,用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