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方通行篇

學園都市第十學區，因為垃圾焚燒而竄起的濃濃的黑煙遮蔽了原本湛藍的天空，大量的研究設施阻擋不住呼嘯而過的狂風，黃色的灰塵在空氣中肆意飛舞，在各種研究機構為防止機密被竊取而豎起的高高的圍牆上堆積了的灰塵。

「第十學區是個土地價格最便宜，研究設施集中，核能、細菌學研究設施以及實驗動物焚燒處理場紛置的學區啊，再加上唯一的墓地和少年感化院也都在這裏。總而言之就是環境極差、氣氛陰森的地方，是怎麼都令人生不起去逛一逛的願望的。」半邊天抱着手仰頭看着灰濛濛的天空自言自語着。

「混蛋不想逛的話就回去繼續做小白鼠好了。」冷漠的話語從半邊天身邊的白髮少年（或者少女？）纖薄沒有血色的嘴裏吐出，斜瞟了眼自己身邊不斷抱怨的蒼蠅，一方通行插著褲帶板着臉繼續向前走去。

「聽你這語氣你對參加什麼研究並沒有興趣呢。」半邊天笑笑跟了上去並沒有因為對方惡劣的言語而發作。

「本大爺如果不是為了成為LV6才不會去做那種無聊的事！」一方通行抬着下巴高傲地宣稱著。

「嗨～嗨～嗨！」隨意附和著對方的話，半邊天用指頭摩著下巴同時嘴角略微翹起。

看着身旁的混蛋居然露出那種可惡的戲謔的表情，一方通行轉過頭去瞪着眼睛緩緩地說着：「怎麼？你這混蛋不信本大爺說的話？」腥紅的眼睛裏閃動着危險的光芒。

「嘛，哪裏會不信，你可是未來的LV6啊。」半邊天訕笑着回答對方，然後很不湊巧地添了一句話：「那你怎麼生拉硬拽地把正在假期中的我給拉回來了？」

事實上半邊天今日本來是處於休假中的（半邊天自定的那個，周末必休，節假日必休，心情不好必休，陪食蜂操祈必休。），但是正當半邊天收拾錢包（一定要做好的準備）打算去和食蜂操祈逛街的時候，一方通行找上門來並嚴肅認真地表示如果半邊天不回去參加研究的話，他會一直跟在食蜂操祈後面（被潮岸委託去請半邊天回來做實驗的一方通行本着既能噁心這個混蛋又能快點還清債務的想法曾多次來麻煩過半邊天，但半邊天數次逃遁，最後一方通行只能選擇蹲守這個傻傻的無聊的辦法。）。

「嘁，你這混蛋！」似乎被說中了痛點，惱羞成怒的一方通行猛地轉身一巴掌甩了過來。

「隨便說了句而已，不用那麼生氣嘛。」閃身躲過足以拍飛人的巴掌，半邊天笑嘻嘻地盯着惱羞成怒的對方的臉，然後從嘴裏又蹦出足以讓一方通行化身拆遷一方的話語：「難道是因為一個人作小白鼠感覺寂寞了？學園都市NO.1一方通行居然寂寞了啊。可惜你好像是男人誒，不然我是很樂意陪你的。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男是女啊？雖然你這傢伙一直本大爺本大爺的自稱，但是從某些方面來看你應該是女人呢，比如對化妝品知識格外的懂這些。」

「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一定要殺了你！」「吶吶，一方通行你到底是男是女？」打鬧着的兩人一路大搞破壞，就像兩台強力推土機一樣不斷在第十學區龐大的研究機構建築群中碾壓而過造成極大的破壞。

「債務，這輩子都別想還光。」沒有門窗的大樓內，一直透過滯空回線（UnderLine）監視着整個學園都市的亞雷斯塔倒浮在維生裝置中看着屏幕上不斷傳出來的警報用他那特異的像是電子合成一般的中性聲音幽幽地訴說着。

「哈呼～～」半邊天捂著嘴巴止住了即將打出來的哈欠，隨着一方通行的攻擊越來越迅猛，這種事情的發生絕對會讓自己被攻擊到的。

~~~~~~~~~~~~~~~~~~~~~~~~~~~~~~~我是分割線~~~~~~~~~~~~~~~~~~~~~~~~~~~~~~~~

幾日後，一方通行拿着賬單敲響了半邊天的房門：「咚！咚！咚！」

「果然不要開門的好吧。」這樣想着的半邊天（用能力早就看到外面那個討債的白毛了）拉住就要去開門的食蜂操祈讓對方坐下繼續看電影（由桓根帝督提議，本來是靠半邊天這個人形放映機來着，畢竟功能強大――可以全息投影，最後因為半邊天強烈反對而幾人湊錢買了一台學園都市產的放映機），然後笑着沖好奇的其他人擺擺手示意不用管那個。

「咚！咚！咚！」敲門聲還在響。

「真的不用開？」食蜂操祈迷惑地看着半邊天問。

「不用！」這是半邊天簡短有力的回答。

「咚！咚！咚！」這回敲門的聲音更大，節奏也更急促了。

「好煩啊，半邊去開門吧。」削坂軍霸抱怨到。

「你怎麼不去？」半邊天沒好氣地回答著。

「切，開就開。」削坂軍霸說着就要用念動力開門。

「幻想殺手！」這不是上條當麻，只是上條當麻被半邊天舉起來的右手。

「喂，好好看行不行？不要吵。」這樣說着的桓根帝督眼睛直直地盯着正在放映的電影一動也不動。

「咚！」門這回只輕輕地響了一次。

「走了？」削坂軍霸歪歪頭決定不再去管。

「啊咧！？」半邊天忽然站起身抱着食蜂操祈向遠離門的地方跑去。

「轟！」門被轟開了，門板直接飛向了還沉浸在電影情節中的三人――削坂軍霸、桓根帝督、上條當麻。

「喂，混蛋，這是賬單。本大爺跟你，一人一半。」門口一方通行弓身向前把長長的拖到了地上的賬單舉到胸前眯着眼睛自顧自地說着。

感覺懷裏食蜂操祈「你們又打壞什麼了」的視線灼灼地盯在自己的臉上，半邊天撓撓頭訕訕地笑笑。

「本大爺走了。」說完把賬單隨意一扔，一方通行轉身就欲離開，完全沒有為壞了的門負責的意思。

「碰～～」門板再次被掀飛。

一片狼藉的房間內，雪白的一對天使之翼緩緩張開，在黑暗的房間內甚至有七色的光芒出現。當然，這不是天使降臨什麼的，這是桓根帝督的白翼和削坂軍霸被當麻稱作黃鼠狼放屁的彩煙。

「怎麼不再聊一會？」桓根帝督說着死死盯住一方通行的背影。

「我還以為地震了呢。」削坂軍霸抱着上條當麻（有基情）嘀咕著。

「那個，雖然很感謝你剛剛保護了我，但是能不能請你先鬆開我。」上條當麻哈哈傻笑着說。

「哦，三英戰呂布哇。」和食蜂操祈站在一邊的半邊天在心裏為這難得的戲碼歡呼喝彩著。

「嘁～～」只是頓了一下，一方通行重新邁動了離去的腳步，同時嘴裏發出了不屑的聲音。

「哼！」見對方沒有停下的意思，白色的羽毛筆直地朝着對方的背脊射去。

「有用嗎？」見識過一方通行反射能力的人都這樣在想。

「噗～～」白色的羽毛打着旋帶起強大的氣流，速度越來越快，只是這樣看的話在它面前的人只會被刺穿，可是在矢量操縱面前這種程度的攻擊是起不了作用的。白色的羽毛最後無力地被一方通行隨意地一掌扇到了地上。

「活夠了吧！渣滓！」一方通行轉過身來猙獰地笑着說。

「哼！」似乎並未因此氣餒，白色的羽毛不斷向一方通行射去，不一會，一方通行身邊全是白色的羽毛插在地上。

「渣滓，該結束了吧。」一方通行不屑地咂咂嘴就要轉身離去。

「哼。」沒有解釋什麼，桓根帝督只是臉上露出了邪氣十足的笑容，隨手撫了撫額前的茶色劉海，然後迅速飛起離去。

「唔，總有種不妙的感覺呢。」半邊天說着就揮手示意另外兩個傢伙小心準備防止戰鬥餘波。

削坂軍霸小心地在房間門口豎起了念動力護盾，上條當麻跟在身後隨時打算支援。

見幾人這樣嚴陣以待的樣子，一方通行也謹慎地看着插在周圍的白色羽翼。

然後，什麼都沒有發生，除了覺得很無聊的一方通行在不滿地大吼以外。

事後，半邊天問起這件事時。以拿出新的電影為條件，桓根帝督含糊地說出了真相：「本來打算用那些羽翼把那裏可以呼吸的空氣全部分解掉，但是好像忽視了空氣流動這樣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