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家廢婿 (求追書!)

第一章 江家廢婿 (求追書!)

「請少爺回歸趙家重掌大局,趙家陷入危局,需要你的幫助。」

聽着耳旁那即使是祈求,都帶着一絲高高在上的聲音,趙玄不禁可笑的搖了搖頭。

六年年前趙家式微,他以一介私生子的身份橫空出世,挽大廈之將傾,以一己之力帶領趙家重現往日輝煌,成為華東第一豪門。

然而他那位便宜父親和哥哥卻覺得他野心太重,害怕他圖謀趙家家財,在趙家局勢穩定之後,就將他一腳踹出趙家,並且用他母親的性命威脅他,要他一直當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六年來,他安安心心的當一個廢物,受盡屈辱一聲不吭,只為母親能在趙家安穩度日。

若能換的母親的安穩,他就算是當半輩子的廢物又如何?

可三天前,他母親在趙家不堪受辱上吊自殺,趙家發現之後只是隨隨便便的用一塊白布裹屍,找了一塊荒郊野嶺的地方就埋了下去,事後還可笑的想要對他隱瞞這一切,說她母親病重被送往國外治療了。

簡直可笑!趙家真以為他這些年一直在安安穩穩的當一個廢物嗎?

「我記得當初你們把我從趙家一腳踢開的時候說過,說我趙玄不過是一條趙家養的狗,有我沒我都一樣。」

「你們高高在上的剝奪我的一切財富和榮耀,你們逼迫我安安穩穩的當了五年的廢物,現在你告訴我說讓我回去?」

趙玄面前那身穿管家服的中年男子眉頭一皺,高高在上的開口說道:「少爺,你只不過是老爺和一個保姆的私生子,是趙家的恥辱,你本該隱藏在暗處永遠不得見光。」

「可趙家卻將你送上台前,給你無盡的榮耀,讓你掌握數以千億的財富,你該感激才是。」

「感激?真的可笑!」

「你們以為,你們高高在上掌控一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們施捨我就要如同一條哈巴狗一般跪着接受。」趙玄猛然抬頭看向那管家,雙眼之中閃爍著冰冷和瘋狂:「可我告訴你,我趙玄即使是一條狗,那也是咬人的狗!」

「少爺若今日拒絕回歸趙家,他日一定會跪在趙家門前後悔你今日的所作所為。」管家一臉的盛氣凌人之色。

「趙家我會回去,不過是以另一種姿態回去。」趙玄轉身默然離去。

他很清楚趙家無人能掌控他當初的商業佈局,當他離開趙家的那一刻,趙家這艘商業巨艦就已經失控了。

而趙家那個鼠目寸光的掌權人,更是註定了趙家的衰落。

他自然要回到趙家,他所失去的,他要親手奪回來,而那些逼迫他母親自殺的人,更是需要付出血的代價!

......

幾分鐘后,趙玄來到了一處略顯破舊的四合院門前,四合院門上高高懸掛江宅二字,這裏就是他生活五年的地方。

他和江家的緣分,還要從六年前的一次醉酒說起。

六年前,他被剝奪一切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趕了出去,並且要一直當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苦悶之下前往酒吧借酒消愁,卻沒曾想一夜風流,成為了江家明珠江妤菲的第一個男人,並且一次中標生下一個女兒。

一年後,江妤菲帶着女兒江靈兒找到他,鬼知道他當時是何等的懵逼,而接下來他就開始了自己那為期五年的入贅生涯。

入贅江家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當初的一夜風流是何等的幸運。

江妤菲,江家明珠,學識過人,長相傾城,並且能力極強,曾被人稱之為江城第一美女,追求者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更被江家視為家族重新崛起的希望。

這樣一位天之驕女,卻突然消失一年,隨後帶着丈夫和孩子回歸江家,當年可是引得江城一片嘩然,也讓江家徹頭徹尾的成為了一個笑話,因此也讓趙玄一家三口在江家受盡譏諷和白眼。

四合院很寬敞,正廳偏廳,前院後院一應俱全,似乎證明了江家往日的輝煌。

趙玄剛走進大門,就看到一個五六歲的熊孩子拿着一管芥末,正硬生生的往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嘴裏抹,小女孩紅着眼一邊哭一邊來回扭頭,圓嘟嘟可愛的嘴唇被辣的紅腫紅腫的,顯然已經被芥末禍害過了。

旁邊有一對青年夫婦,面容之間隱約可以看到那熊孩子的影子,此時正樂呵呵的看着這一幕。

「住手!」看到女兒被欺負,趙玄怒吼一聲連忙快步上前。

「爸爸!」靈兒看到趙玄頓時委屈至極的撲倒在趙玄懷裏大哭,讓趙玄心疼的直抽抽,不禁面色陰沉的看向那熊孩子。

「略略略!廢物來嘍!廢物生氣了!」熊孩子看到趙玄也不害怕,肆無忌憚的對趙玄做着鬼臉。

「趙玄,有必要嗎?不就是小孩子之間玩鬧嗎?你那麼凶幹嘛?嚇到我們立恆怎麼辦?」一旁本來正樂呵呵看戲的青年男子皺眉瞪着趙玄訓斥道。

這男的叫江志,女的叫王青,是一對夫婦,那熊孩子就是他們的兒子江立恆。

「就是,我們立恆說的有假嗎?江靈兒本來就是一個野種,你也是一個廢物,你們一家三口都是江家的恥辱!」王青陰陽怪氣的接了一句。

「我爸爸不是廢物!」靈兒從趙玄懷裏抬起頭,倔強的瞪大雙眼說道。

「靈兒你該上幼兒園了吧?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想要把你送到附近最差的葵花幼兒園?就這你這廢物老爸連三千八的學費都掏不出來,還要讓你媽媽去找你太奶奶借錢,做男人做到這個份上,你說他不是廢物是什麼?」江志不屑一笑大聲譏諷道。

「你爸爸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廢物,要不是江家養他,他早就餓死街頭了,他這麼一個大男人還真的沒有絲毫的尊嚴,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吃了五年的軟飯?你也是一個野種,江家的恥辱!」王青也是冷笑着譏諷道。

譏諷、羞辱、謾罵,在江家這五年趙玄無時無刻都在承受着這一切,因為江家人認為他斷送了江家崛起的希望。

江家以基建起家,興盛時期也曾佔據江城基建行業半壁江山,勉強可以稱得上豪門二字,但奈何後輩子孫目光短淺,江家興盛只是曇花一現,隨即就一步步走向沒落,到如今江家在基建行業已經是舉步艱辛。

江家原本期望着江妤菲日後嫁入豪門,也好拉江家一把,但江妤菲未婚先育斷送了江家一切的希望,而身為罪魁禍首的趙玄在江家自然是極其不受待見。

對此,趙玄微微搖頭並未在意。

他在磨難中長大,曾站立巔峰翻雲覆雨,又曾被人打落雲端踩入泥潭,又經歷五年的羞辱和磨練,以趙玄如今的心境,對於這般羞辱早已經可以做到內心毫無波瀾。

只是,下一秒他卻是看到了懷中靈兒那握緊的粉拳,以及那因為憤怒而脹紅的臉龐。

趙玄心頭不禁一震,有些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有些人他必須要在意啊!

揉了揉靈兒的腦袋,輕輕在靈兒額頭一吻,趙玄緩緩抬頭看向江志夫婦,那平靜毫無波瀾的目光,卻是讓江志兩人心頭莫名一顫,情不自禁的一陣坐立難安。

「我是廢物,這五年來在江家只會端茶送水,洗衣做飯,照江靈兒,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知道自己的斤兩,只是......」趙玄話音微微停頓,嘴角勾起一絲的譏諷之色:「我是廢物,但我至少沒有每天啃老,還理直氣壯引以為榮,至少會教孩子是非對錯,不會肆意縱容肆意溺愛。」

「趙玄......」江志滿臉羞惱的瞪眼過去,這廢物竟然敢譏諷他?

「閉嘴!」趙玄冷言呵斥,神色冰冷的看着兩人冷聲說道:「我趙玄是廢物!但你們連廢物都不如!」

「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在這對我指手畫腳?」

冷言厲語,擲地有聲。

正廳之內,一片死寂。

江志二人面色脹紅,身體顫抖的指著趙玄,哆嗦了半天一句話話都憋不出來!

「好好管教你家孩子,否則早晚會為你們惹下大禍!」冷聲勸誡了一句,趙玄低頭看向靈兒。

此時小丫頭正瞪大雙眼一臉震撼崇拜的看着他,看到趙玄低頭立刻抱着他的臉啃了幾口。

臉上冰冷散去,趙玄寵溺的摸了摸靈兒的腦袋,在江家他可以容忍一切,但有些東西是他拼了命都要去守護的!

這時他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到江立恆爬到了一張紅木桌子上,此時正處於懸空狀態,他手裏拉着一個花瓶托架整個人正往下滑。

托架之上有一個樣式精美的青花瓷,此時花瓶已經傾斜,下一秒江立恆一屁股蹲在地上,花瓶直直的朝着他的腦袋砸去。

「小心!」千鈞一髮之極,趙玄快步上前抓住江立恆的衣領朝後一拉。

啪!

一聲脆響,青花瓷擦著江立恆的頭皮掉在地上,幾片碎片從江立恆臉龐擦過劃出幾道血痕。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江志夫婦愣了一會,也不上對趙玄發怒,王青立刻飛撲上去狠狠的推開趙玄,慌張的把江立恆抱在懷裏左看右看。

「臉都流血了,你不知道護着我家孩子啊?哎呦!這脖子都被你給勒出青痕了,你這個人怎麼沒輕沒重的?我告訴你如果立恆出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負責到底!」王青看着江立恆身上的傷痕,蠻不講理的瞪着趙玄大聲怒吼。

「別管他,奶奶會教訓他的,他打碎了奶奶最喜歡的花瓶!」這時一旁的江志開口說道,王青頓時一愣,下一秒也是反應了過來。

「好啊趙玄!你可真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天天在我江家白吃白喝,奶奶不就是看不過去多說了你幾句嗎?你就包藏禍心故意打碎奶奶的花瓶?更過分的是我家立恆去阻止你竟然還打傷他?你簡直是喪心病狂!」王青瞪着趙玄,眼中有着一絲的譏諷之色。

趙玄眉頭皺起,他知道這兩人喜歡仗着老太太的喜愛無理取鬧,但他沒想到這兩人竟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那青花瓷他知道,是江家老太太最喜歡的東西,據說是一位和江家有舊的大人物送的,老太太每天都要親手擦上兩三次。

據說這個青花瓷代表一個人情,在江家危機時刻可以救江家一次,這麼重要的花瓶被打碎了,老太太知道后一定會雷霆大怒,所以江志一家想要把這個黑鍋給他背。

「麻麻來了!」這時趴在趙玄懷裏的靈兒興奮的指著大門的方向。

那裏,一道身穿黑色長裙,身材修長而妖嬈,長相絕美卻面若寒霜的身影迎面而來。

看着江妤菲那冷漠如冰的身影,趙玄雙眼中閃過一絲的愧疚之色。

五年前江妤菲也曾笑顏如花,兩人初結婚之時,江妤菲也曾拉着他的手為兩人規劃未來,可他卻迫於趙家威脅,不得不裝作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一次次的拖江妤菲的後腿,一次次的讓江妤菲失望。

這五年,江妤菲對他從充滿期望,到憤怒,到厭惡,到絕望,再到如今的冷漠。

笑容在她臉上逐漸消失,他親眼見證了江妤菲從笑顏如花,到如今的冷若冰霜。

沒有多看趙玄一眼,江妤菲直接走到靈兒面前,清冷的面孔之上緩緩綻放出一絲笑容,如雪蓮花開,是那麼的美麗動人。

「江妤菲!你來的正好!好好管管你家這個白眼狼!天天在江家白吃白喝,竟然還包藏禍心不懷好意!他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江志瞪大雙眼對江妤菲大聲興師問罪。

江妤菲摸了摸靈兒的腦袋,輕柔的幫靈兒擦去臉上的淚痕,看都沒看江志一眼。

「江妤菲......」

「閉嘴!」江妤菲眉頭微皺,冷聲呵斥!

「你......」

「我讓你閉嘴!」江妤菲猛然轉身,面容冷若冰霜。

江志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吐沫,立刻禁聲。

「不管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他既然入贅江家,那就是我江妤菲的男人!我的男人再不濟,也輪不到你在這說三道四!」

「你......」

「讓你閉嘴!」

江妤菲猛然向前踏出一步,冷聲呵斥:「至於你所說的他在江家白吃白喝的事情,那我告訴你!我江妤菲再不濟,養活我一家人還是足夠的,他所有的吃喝,是由我江妤菲掙來的。」

「白吃白喝說不上,更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冷言冷語,擲地有聲。

三言兩語之間,江志被懟的身體顫抖,鬱悶的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不就是一個吃軟飯廢物嗎?算什麼東西?」江志陰陽怪氣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也比你理直氣壯的啃老的好吧?你連廢物都不如!」江妤菲不屑一笑,不顧江志那憤怒至極的模樣繼續說道:「而且他吃軟飯我江妤菲願意養,你也只能啃老了吧?」

「江妤菲你別過分!」江志紅着眼大聲怒吼。

「是你別過分!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們家孩子欺負靈兒,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江妤菲從趙玄懷中接過靈兒,聲音冰寒的幽幽說道。

江志和王青紅着眼站在那半天,愣是沒憋出一個屁來。

江妤菲在江家是出了名的不好惹,當年就是一個我行我素的主,不然也不可能做出離家出走一年,然後帶着老公和女兒回來的事,近些年來,江妤菲更是變得越發的不近人情。

江家由四代人組成,老太太是一代,江妤菲父母算一代,江妤菲屬於江家第三代,靈兒和江立恆是江家第四代。

江家是家族企業,都是掙錢一起花,而老太太在江家掌控財政大權,在江家老太太就是絕對的權威,無人敢忤逆老太太的話,可江妤菲就敢。

面對趙玄他們可以肆意羞辱,可看到江妤菲他們是真的犯慫。

他們倆站在那犯慫,江妤菲抱着靈兒一點一點的把她臉上的在淚痕擦掉,趙玄就站在那裏靜靜的看着兩人,一時間這正廳之內的氣氛陷入詭異的寂靜當中。

「瓶子是你打碎的嗎?」江妤菲突然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

「不是」趙玄答道。

江妤菲沒再說話,只是眼角微微上揚了幾分。

五年來,她和趙玄雖沒同床共枕但卻也生活在一間屋子裏,趙玄雖胸無大志一無是處,但平日裏卻任勞任怨,對她也從未說過謊言,她相信趙玄。

「什麼不是?」隨着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一旁的偏廳內,一個頭髮發白拄著紅木拐杖的老太太慢悠悠的走進正廳,在老太太身後還熙熙攘攘跟隨了不少人,都是江家族人。

「奶奶!」

看到老太太出現,幾人立刻起身恭敬彎腰問候,就連正在哭鬧的江立恆都抹去了淚痕乖乖的站在那不敢亂動。

砰!

一陣沉悶的響聲在正廳之內響起,卻是老太太用拐杖狠狠的震了一下地板,目光直直的盯着那碎成一地的青花瓷。

正廳之內氣氛瞬間為之一寂,正廳內江家眾人心頭不禁一顫,一個個吞咽了一口吐沫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乾的?」老太太直接看向趙玄冷聲質問道。

「不是他!」江妤菲開口為趙玄辯解道。

「不是他還能有誰?」老太太厲聲質問,將陰沉的目光投向趙玄:「這廢物入贅我江家五年以來,受盡譏諷和白眼,對江家怕是早已經恨之入骨,對我這個老太婆更是恨不得挫骨揚灰了吧?」

「趙玄不敢。」趙玄向前一步為自己辯解道。

但他知道這沒用,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任你如何努力都休想搬動,於江家眾人而言,他就是一個外人,一個廢物,一個垃圾,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往他身上推准沒錯。

「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你連斷送我江家崛起的希望都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老太太厲聲質問,趙玄沉默無聲,他知道再辯解也沒用。

老太太話落音,正廳內眾人紛紛對趙玄怒目而視,就是這個廢物斷送了江家崛起的希望!

「奶奶!不是他!」江妤菲仍是倔強的堅持着。

「怎麼?你覺得我老年痴獃,連這點分辨力都沒了?還是感覺我的話在這江家不管用了?」老太太瞪着江妤菲怒聲質問。

「妤菲不敢!」江妤菲終究還是慢慢的低下了頭,她雖想奮起而爭,可那樣會激怒老太太得不償失,她們一家要靠江家吃飯。

「那就閉嘴!」江志一臉得意的說了一句,對這樣的結局他早有預料,江家有什麼黑鍋,讓趙玄去背准沒錯。

「奶奶,我有話說。」趙玄向前一步昂首開口。

「你個廢物還想狡辯不成?除了你看不得江家好,還有誰會做這種事情?」江志不屑一笑,根本沒把趙玄的狡辯放在心上。

「三年前江家曾遭過盜賊。」趙玄不急不緩的笑着說道。

正廳內眾人微微一愣,不知道趙玄說這件事情幹什麼。

然而,在聽完這句話之後,一旁的江志卻是瞬間面色大變,雙眼之中情不自禁的湧上一絲絲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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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貴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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