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疑點重重

第四百八十四章 疑點重重

話音一落,變了形的車門被人粗暴拉開。

「滾出來」

伴隨着一聲怒罵,一雙大手揪住司機的衣領,生生將他拖拽出來。

「老闆,這混蛋該怎麼處置」黑子惱火的問。

面無表情的男人緩緩渡著步子走過來,眉眼清冷的睥睨著被黑子踢跪下的司機。

「你是怎麼回事」他冷聲問。

「我我還沒問你們呢」那司機振振有詞,「你們為什麼不剎車」

「我這暴脾氣」

黑子揪住那人的衣領,脾氣火爆的他,當即就舉起了拳頭。

冷墨阻止了他,卻嗅到空氣中絲絲酒精的味道,眉頭便是狠狠的一蹙。

「你喝了酒」

男人紅著臉,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我我才沒喝酒」

黑子氣的險些又要揍人,惡狠狠地罵,「這傢伙居然酒駕難怪剛在他不剎車,合著成了醉鬼了」

「夠了。」

冷墨轉而問黑子,「救護車呢」

黑子看了一眼時間,「我打過電話,應該快了。」

「把這人看好,別讓他跑了。」

「明白」

冷墨也不再多說,他看了一眼許相思,那小東西守在小夏的身邊,眼圈紅紅的,看起來非常傷心。

他目光一沉,覺得這件事情或許不簡單。

此刻,莫家。

在裝飾豪華的房間里,懸掛着一副莫懷仁的巨幅油畫,油畫之下,擺着一張復古的老式留聲機。

留聲機上的黑色唱片在唱針下緩緩旋轉,房間里響徹著命運交響曲的調子,窗前的男人闔眼靜聽。

正聽到慷慨激昂處,房門被人一把推開,管家步履匆匆地走上來。

「先生」

莫懷仁緩緩睜開了眼睛,渡步到留聲機旁,將唱針撥到一邊。

曲子戛然而止。

「事情進展如何」他問。

管家恭敬地回答,「先生,手下傳來消息了,他們找的司機開車撞上了冷墨一行的車。」

莫懷仁趕緊問,「結果如何,冷墨死了嗎」

「這冷墨沒死。」

聞言,莫懷仁眉頭狠狠地一皺,「什麼」

「不過,那許相思倒是傷的不輕,這會兒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我差人探聽過,情況不容樂觀,生死未卜」

「荒唐」莫懷仁勃然大怒,「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管家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說,「先生息怒。」

「我問你為什麼冷墨毫髮無傷回答我」

「這手下人說,他們的車子被撞的翻了好幾圈兒,誰又能想到他冷墨的命居然這麼硬呢」

「哼,這次的事,我很不滿意。」莫懷仁拉長著老臉。

「是是是,是我的疏忽。」

莫懷仁雙手負於身後,在屋子裏來回渡著步子,眉頭緊鎖,目光沉沉。

這次他將事情偽造成一起簡單的意外,目的就是為了解決掉冷墨這個麻煩,沒想到他居然毫髮無傷,怎能讓他不感到惱火。

不過轉念一想,他覺得若是許相思那小丫頭死了,倒也能對對冷墨造成很大的打擊。

沉吟片刻,莫懷仁似乎是冷靜下來了。

他命令說,「差人去醫院打探情況,我要知道許相思那丫頭是死是活,快去」

「是,我這就去」

管家匆匆離去。

醫院的走廊里,許相思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那急救室亮起的紅燈,令她的心時刻都處於揪緊的狀態。

「怎麼辦怎麼辦要是小夏有個三長兩短」

不知過了多久,端坐在長椅上的男人終於忍不住開口。

「思思,你過來。」

許相思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快步走到他跟前,「怎麼了」

「坐下。」

她煩躁的說,「我都快急死了,我可坐不住。」

「你晃來晃去的,讓我頭暈。」

無奈,許相思只好在冷墨身邊坐下,心裏卻還是七上八下的,更多的,是愧疚。

說到底,小夏是陪着她去祭拜父母,否則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萬一她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可就真的要良心難安了。

走廊的轉角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黑子快步走過來。

「老闆,我回來了。」他說。

冷墨微微頷首,問他,「我先前交代的事,可都辦妥了」

「辦妥了。我已經將車子移交專業的檢測機構,結果很快會出來的。」

冷墨又問,「司機呢」

「我也去了警局,司機酒駕的罪名已經坐實了,他自己也親口承認,並且表示認罪。」

冷墨目光一沉,「哼,他倒是爽快。」

黑子試探問,「老闆,您是覺得哪裏不對」

「哪都不對。」

許相思插嘴問,「怎麼說」

冷墨欠身而起,眉眼清冷的說,「荒山野嶺的,貨車怎麼會往山上去,光憑這一點,就足夠可疑了。」

聞言,許相思似乎隱隱明白了他這話里的意思,驚呼出聲。

「你是說有人指使那司機故意想要害我們」

「不錯」

「是莫懷仁嗎」許相思猜測。

「這陣子,莫懷仁在我們手下吃了大虧。他的性子我太了解了,瑕疵必報,像瘋狗,更像毒蛇。我早說過,他緩過來,一定會反咬我們一口。」

「這個老狐狸,擺明了就是要殺人,不行,得把這個線索告訴警察去」許相思氣得不行。

冷墨冷瞥了她一眼,「告訴警察證據呢」

「我我沒證據。」她沮喪的說。

冷墨又說,「司機是受到莫懷仁的指使,這一點絕不會有錯,而且他那麼輕易就認罪,一定從莫懷仁那裏得到了好處。」

黑子問,「可那傢伙現在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的原因,不可能老實招供的。」

「查。」冷墨蹙眉說,「立刻去查司機,查查他以前是做什麼的,家住在哪兒,家中又有哪些人,全都查清楚,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是」

黑子離開沒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醫生和護士魚貫而出,許相思緊張的走上去,焦急問,「醫生,請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說,「經過手術,病人已經沒問題了,請放心。」

「是嗎」許相思終於鬆了口氣,「辛苦你了,醫生。」

結束了手術的小夏被推了出來,而後轉移到了普通病房,許相思寸步不離地看守着。

病床上,小夏靜靜地躺着,頭部纏繞着紗布,神色憔悴,不知何時能醒來。

冷墨上前看了一眼,又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公司有急事要處理,我得先走了。」

許相思說,「好,那你就去吧,路上小心。」

「很晚了,我差人把你送回家。」

「不了,我留在這裏。」

「讓管家看這裏看着就是了。」

許相思不放心的說,「小夏還不知什麼時候能醒來,她不醒,我就不放心。」

她堅持留下,冷墨也沒再說什麼。

許相思獨自留在醫院看護小夏,見到她那蒼白又憔悴的臉,不禁有些難過。

她握住小夏冰涼的手,小聲的和她說話。

「小夏,你一定要快些醒來,姐姐很擔心你,知道嗎」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小夏的手指微微的動彈了一下。

「小夏」許相思驚喜的喊。

小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艱難地望向許相思欣喜的臉。

「姐姐。」

「你醒了」

「嗯」身體的疼痛令她蹙起了眉頭,她虛弱的問,「我這是在哪兒啊」

「傻瓜。」許相思動容的說,「當然是在醫院裏了。」

「是嗎,我還活着。不過我的頭好疼啊。」

「醫生說了,除了身體擦傷之外,你還有些輕微的腦震蕩,疼是正常的,忍着點。」

聞言,小夏乖乖的點點頭,蒼白的臉龐上,浮現出幾絲苦笑來。

「我都有些記不清發生什麼了,只記得我們的車子撞上了一輛貨車,後面的事情,就全部都不知道了。」

「是啊,當時真的太危險了,你被甩出了窗外,一動不動的,可把我嚇壞了」許相思心有餘悸的說。

小夏將許相思的手握住,眉眼噙出幾分笑意來。

「讓你擔心了,姐姐。」

「傻丫頭,說什麼呢,平日你叫我姐姐,我也真心把你當妹妹看待,擔心妹妹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小夏笑的更開心了,氣色竟也好了不少。

「你餓不餓」許相思關心的問。

「嗯,有點兒。」

「那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點兒吃的過來。」

許相思鬆開了小夏的手,微笑着欠身而起,走過去打開了病房的門。

就在她開門的剎那,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

有人偷聽

意識到這裏,許相思當即追了出去,走廊里,一個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快速逃走。

「站住,別想跑」

許相思狂追不舍,轉眼間男人來到了電梯口。

他快速的摁著電梯的按鈕,只可惜電梯還沒來,許相思先追過來了。

她小臉一片陰沉,緩步走過去,望着那個被圍巾裹住半張臉的男人,冷聲質問。

「看你這會兒往哪兒跑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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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來遲:冷少,你寶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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