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往事 1
(大文學)人在鬱悶的時候,可以看看天空,看看大海。大文學看天空的廣闊,看海的波瀾,看海的胸懷,可以使自己的心情舒暢。
風吹拂著,夾雜着海水特有的味道,淡淡中有一絲絲的鹹味。
張揚一邊走一邊想,往事像膠捲一樣在腦海中閃現,心都碎了。
「張揚,過來,這題怎麼做?如果因為這題我沒考上大學,你得養我一輩子。」
每次想到這裏,張揚總是含着眼淚在笑,笑的那麼心疼,那麼心酸。夏雪是他的初戀,倆人認識的過程也很滑稽,和羅曼蒂克根本掛不上鈎,卻有一種流年不利,倒了大霉的感覺。
這是張揚上高一時候的事情:
初夏的早晨,他由於起晚了,所以急急忙忙地往學校趕,一副很狼狽的樣子。自行車的輪子瘋狂地旋轉,口中塞滿了食物,風一樣地衝進了校門,任由保安在後面大呼小叫的。雖然趕的那麼緊,不幸地是還是被班主任發現了。照例地訓了一頓。
他說被訓話的時候,一定要表現出一副很乖巧有意悔改的樣子。這樣不僅體現你尊敬師長,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見你很誠懇,於是不會羅嗦的太多。如果你做出一副弔兒郎當滿不在乎的表情,還不知道要講多少大道理給你聽。由於張揚表現的很乖,所以,被說了幾句就完了。
看班主任走了,剛鬆了一口氣,退了幾步轉身要走。
「哎呦,你走路怎麼不長眼睛啊。」一個女孩很氣憤地瞪着他
張揚毫不客氣地反擊了,剛被班主任訓了一肚子氣:「你長眼睛的,怎麼也撞到了我?」
女孩繼續說:「我是向前走的。大文學」
張揚:「你是向前走的,我是向後走的,向前走的你撞到了向後走的我,到底誰沒長眼睛?不和你羅嗦了,我真的要遲到了。」
說完撒腿便跑了。他也不理會那女孩的表情,留下她傻傻地站在那裏。那一刻,她記住了他,這個記住當然不是什麼好感,而是留作日後報仇的。
張揚則沉浸在剛才自己的表現中:洋洋自得。說的人家都懵了,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張揚學習挺不錯的,尤其偏愛歷史。每次考試歷史總是班級第一。不過,除了歷史,其餘的學科都很平平。
「你,給我站住。」
張揚尋聲望去,是一個不認識的女孩。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小嘴,頭髮很長,齊肩往下一點。很符合他的審美觀點。
他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
女孩點了點頭:「對,就是你,不認識了?再想想。」
張揚在腦海中把凡認識的人都過濾了一遍,結果剩餘為零。聽她的口氣好像認識他,可他怎麼都想不起來她是誰。只好聳了聳肩,搖了搖頭。
他不好意思地說:「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女孩:「真的想不起來了?昨天早上和你撞一起的那個。」
張揚:「啊?」
他是相當的鬱悶,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沒好好地注意她一下。
女孩調皮似的說:「怎麼了,讓你失望了?」
張揚:「不是,不是,昨天真不好意思。大文學」
女孩:「好像說對不起人應該是我呀?你不是挺有道理的嗎,道歉幹什麼?」
張揚老實地回答:「我那純屬狡辯。」
女孩:「既然是你的錯,我被你冤枉了這麼長時間,你應該有點表示才對。」
張揚:「沒問題,走!」
就這樣,張揚被她狠狠地宰了一頓。可又有苦說不出,在美女面前怎能小氣呢,所以他得大氣點。在這條「真理」的指引下,一個星期的生活費飛了。
上帝為我們關閉一扇門,必定會為我們打開一扇窗。有得必有失,這是一條亘古不變的真理。
有時候生活就是這樣,時間老人只是略微地停頓一下,就改變了一些人的生命軌跡,開始了另一段未知的生活,或喜或悲連自己也把握不了。
夏雪,夏天的夏,下雪的雪。她這樣介紹自己。
張揚,弓長張,提手揚。他這樣介紹自己。
終於暑假了,對於埋頭苦讀的眾學子,也只能用「終於」來形容。這樣才能表達出他們渴望自由的心聲。在這青春年齡,他們有自己的宣洩方式。
盛夏的天空很朦朧。夏天是花開的季節,也是戀愛的季節。
夏雪:「聽說你在學校小有名氣,被稱為小才子。現在給你一頓飯的工夫,以一首詩來表達你對我的評價。」
張揚:「鬱悶,連頓飯都吃的不容易,你成心為難的?」
夏雪:「試試,不嘗試怎麼知道自己表達不出。」
張揚:「那你吃的慢點,要細嚼慢咽中的細嚼慢咽。」
夏雪笑着說:「慢咽中還要慢咽,那我不是噎著了。」
張揚一邊吃,腦中不斷地搜索著詞。什麼*、眼前一亮太俗,什麼「相思一夜梅花發,忽到窗前疑是君」也俗,又什麼「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的人憔悴」更俗。看來古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了。
夏雪一臉期待地說:「好了,吃完了。」
張揚:「心中的話,顯的無奈。
有時覺得,自己很菜。
靈感來的,突如其來。
犀利目光,敏銳很快。
一次提醒,不要意外。
點點滴滴,心潮澎湃。
通過大腦,直抵心海。」
說完張揚看她的反應,看是否達到了她的鑒賞標準,看她是否滿意。、
夏雪若有所思地說:「是有那麼一點味道,都很壓韻,可我還是沒聽出什麼。」
張揚:「如果把每行的第一個字順着讀下去,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夏雪:「算過關了。」
傍晚的天空一片彤紅,夏雪的臉在它的映襯下,也紅紅的。上面的詩張揚給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身無彩鳳雙飛翼》。是的,《身無彩鳳雙飛翼》。
蝶戀花
「蝶」象著着愛情的堅貞不渝
古有梁祝的「化蝶戀」
現有我們的蝶戀花
風兒吹吹,沙兒飛飛
花兒搖搖,蝶兒翩翩
「蝶」同樣象著着蛻變
從自縛中的蛹
蛻變為美麗的蝶
這,同樣象著着人的蛻變
蝶戀,蝶戀,化蝶戀
它象著着純潔
代表着永恆
我原化為蝶
你願意嗎
回答我
張揚2004年7月6日17時1分14秒
回到家后,張揚寫了一封信,簡直一氣呵成。腦海中頓時塞滿了語句,一切都是自己想說的話,可又當着她的面不敢說,只好通過古老的方式了――書信。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