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斷···斷了

看着自己面前甄小白一本正經的樣子，王梓涵腦門上立刻滑落幾道黑線！

她真的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打人！

實在太氣人了！

深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一下胸口那顆躁動的心，王梓涵這才緩緩開口道：「我想要請你幫忙測試一批兵器，我可以付給你工資！」

甄小白聞言，微微沉默了一陣，似乎在思考！

王梓涵也沒有打擾，至少在他看來，會思考起碼是一種負責任的表現！

而甄小白也的確思考了良久，足足過了半響，才一臉嚴肅的看着王梓涵問道：「我······工資多少？」

王梓涵：「······」

好想打人，怎麼辦？

她感覺自己這輩子生的氣都沒有今天一天多，你剛剛思考了那麼長時間，難道就是在思考這個嗎？你到底是有多愛錢啊？

好生氣，但她還是要保持微笑，強行擠出一抹笑容，看向甄小白，道：「難道，你剛剛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嗎？」

「當然不是！」

「那就好。」王梓涵微微鬆了一口氣，好歹他還是有些在意工作的。

正當王梓涵微微鬆氣時，只聽到甄小白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還在想，你這裏的工資是按照時間算，還是按照兵器的數量算！」

一句話響起，王梓涵剛剛松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差點沒把她憋死！

狠狠的瞪了甄小白一樣，她才又咬牙切齒的開口道：「放心，價格方面保證會讓你滿意，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開始測試了？」

王梓涵說完，狠狠盯着甄小白，彷彿在說：「你要是再敢廢話一句，我保證和你拚命！」

「額·····可以！」

甄小白點點頭！

看見甄小白點頭答應，王梓涵立刻轉身離開去取兵器了，她怕自己繼續在這裏待下去的話，真的會忍不住出手打人。

這一批冷兵器是武館剛剛購買的，供武館學徒日常練習之用，一般剛剛購進的武器都會進行一次測試，主要是為了檢查武器的質量和性能。

王梓涵也是剛剛見識到甄小白的技術之後，才突發奇想，想要讓他幫忙測試！

一來的確是為了滿足她的一些小心思，二來也是因為這種測試很簡單，本就不算大事，即便是非專業人士也能夠輕而易舉的完成，而現在這裏有一個專業的煉器師，也算是順手而為！

不一會兒！

王梓涵就回來了，同時還帶來了三捆兵器。

刀，劍，槍！

這時當下最流行的三類冷兵器，同時也是最通用的兵器，一般武館的練習兵器都是這三種······

王梓涵隨手將三捆兵器隨手一扔，發出一聲咚響！

這三捆兵器都是合金打造，分量不輕，但在王梓涵的手中卻如同無物。

「說吧，你準備怎麼測試？」

測試這種兵器，每個煉器師都有自己的方法，但是無論哪一種方法都需要運用到一些精密儀器，她的確很好奇甄小白準備怎麼做？

甄小白掂了掂手中的合金鋼刀，眉頭微挑！

片刻后，他開口道：「兵器是殺人器，戰鬥兵，最好的測試方法就是在戰鬥中檢查，這樣吧，等會你我各自手持兵器戰鬥，你進攻，我防守，我再來看看情況如何！」

「嗯？」王梓涵微微一怔，似乎有些驚訝，但隨即，她的眼睛就亮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王梓涵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了。

王梓涵很興奮，總算是找到機會可以打人了，一想到剛才甄小白那副氣人的樣子，他就已經忍不住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甄小白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

這孩子，怕不是腦子有毛病吧！

王梓涵正在幻想着等會痛毆某個氣人的傢伙，而就在這時，甄小白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響起，將她拉回現實：「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王梓涵急忙回頭，但當她看清眼前的情況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

王梓涵有些懵圈，因為她發現事情和她想像的有些不一樣，這劇本打開的方式貌似不太對。

只見甄小白現在渾身已經被白色防護服所包裹，完全看不見臉。

這是武館日常對練時所穿的護具，能夠防止被兵器誤傷，而這並不是關鍵，測試兵器穿上防護服她能夠理解，但是你一連穿上三層是什麼意思？

沒錯，就是整整三層！

甄小白身上現在整整有兩套防護衣，外加上一層保護關節的輕甲與手套，簡直就像是套上了一層龜殼，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臃腫。

王梓涵深吸一口氣，沒好氣的說道：「你就這麼怕死嗎？」

「怕！」甄小白回答的相當果斷。

王梓涵：「我#￥%￥·····」

王梓涵相當無語，她從未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我說你能不能脫一件下來，你這樣太影響你的行動了！」王梓涵很想要甄小白脫兩件防護服，一來這樣的確影響行動，二來則是因為甄小白的這一舉動打亂了她的計劃，讓她很不爽。

只可惜她的希望沒有絲毫的作用，面對王梓涵的話語，甄小白果斷搖頭。

「不能，反正到時候是你進攻，我又打不過你，動作再靈活也沒用。」

甄小白認輸的相當自然。

他現在只有一段力的力量，而王梓涵卻已經擁有了二段力，他自然不是對手。

這個時代的人並不是一出生就可以開始修鍊，人生下來之後，體內會蘊藏一口先天之氣，這口先天之氣會隨着人的成長而逐漸被人體吸收，對人的好處巨大，而在這段時間內，任何多餘的修鍊都只會對這口先天之氣造成污染，所以一般人開始修鍊的時間都在十四五歲左右。

理論上越早吸收完這口先天之氣，天賦就越高，甄小白是從十五歲生日那天開始修鍊，天賦只能說是中等！

而所謂的修鍊也不是直接開始，一般人修鍊之前都會先進行對自己身體的打熬，這個境界主要是為了濃縮體內的血液，增加氣力，排除雜質······

這個境界被大多數人稱為「煉」。

煉境並不算真正開始修鍊，所以一開始並沒有準確的段位劃分，但是隨着巫元歷不斷的發展，世界體系漸漸完善，國家這才將這個段位以力量作為標準化成數個階段，每千斤之力稱為一段力。

千斤之力代表着一個人的整體力量，並非單獨的拳力，臂力······

這個階段，人們的主要戰鬥手段依然是拳腳功夫以及各式搏鬥術，所以力量大的人會佔據極大的優勢。

王梓涵家中是開武館的，她的拳腳功夫可比甄小白好多了，再加上她比甄小白整整早修鍊了一年，甄小白自然不會是對手。

······

「我們開始吧，你進攻，我防守！」

片刻后，甄小白站在搏鬥場上，對面則是滿臉不爽的王梓涵。

兩人各自手持一柄合金鋼刀，相對而立，而隨着甄小白話音剛落，王梓涵瞬間欺身壓了上來，舉刀就砍，好像甄小白和她有多大仇一樣。

鐺！

甄小白橫刀阻擋，兩者碰撞，頓時放出一陣顫音！

兩柄刀不斷顫抖，刀刃震動，發出一陣陣的噪音······

甄小白眉頭微皺，說實話，這些鋼刀在他的眼中簡直遍佈瑕疵，在他看來，無論是打磨或是鍛造都應該遵循材料自身的紋理印記，可以適當做出改變，但卻絕對不是像這幾把刀一樣，已經完全破壞了這種合金的紋路，只是強硬的塑形成刀的樣子！

鐺！鐺！鐺！

王梓涵瘋狂進攻，力量極大，兩柄刀刃碰撞的火光四濺。

甄小白手臂有些酥麻，微微皺了一下眉，開口道：「麻煩你的力量小一點，不然的話，這刀很有可能會·······」

嘎嘣！

甄小白話音未落，空氣中突然響起嘎嘣一聲脆響，隨即就是鐵片掉落的咣當兩聲！

「額······斷掉！」

空氣似乎有些凝固。

甄小白的表情有些僵硬，而王梓涵同樣也是愣住了，顯然眼前這一幕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

「這是·····怎麼回事？」王梓涵舉着手中的斷刀有些懵圈。

「咳咳·····這是意外，應該是這柄刀的質量太差了，我們換一把刀繼續。」甄小白有些心虛的咳嗽了兩下，開口道！

「是嗎？」

王梓涵總感覺甄小白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她也沒有多想，也許真的是刀質量有問題，畢竟在她看來，自己只是二段力，甄小白更是只有一段力，能夠被他們兩個用斷的兵器肯定不是什麼好貨！

王梓涵轉身去取合金鋼刀，甄小白見此微微鬆了一口氣！

剛剛戰鬥時，甄小白本來只是想要檢查一下刀的好壞，但隨着時間推移，不自覺的就變成了尋找瑕疵，最後當王梓涵舉刀劈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是一刀斬在了合金鋼刀最大的一個瑕疵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看來要注意一點了！」甄小白暗自提醒自己。

他已經明白了，這些兵器畢竟只是練習使用，自然不會太下時間與精力去鍛造，瑕疵多一點也正常！

甄小白心中暗自提醒，而這時王梓涵也重新取了一把刀。

「我們繼續·····」

王梓涵話音一落，瞬間又舉刀劈了過來！

甄小白舉刀阻擋，刀身一陣顫動，一股噪音傳來·······

「嗯，這是·····」

忽然，甄小白目光一凝。

他猛然看向王梓涵手中的鋼刀，頓時瞳孔一縮：「這是······被改變的軌跡！」

甄小白動容，匠者可以利用天地萬物進行鍛造，順應萬物軌跡，以發揮材料的最大力量，但有時候他也會想不通，畢竟如果順應萬物軌跡的話，那麼很多材料並不一定能夠製造成人們想要的東西。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沒想到卻在今天看見了希望。

唰！

刀光飛來。

甄小白神情一動，頓時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他帶着手套，完全可以防住刀的鋒利······

收刀探爪，甄小白五指瞬間捏住了合金鋼刀的刀背。

然後！

「嘎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