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知好壞洛雲煙
夜色似錦。
上古練氣士，乃至上古仙神，可能都會一一復甦。
陸慈眼神清幽。
不知這上古神話，比之諸天如何？
切莫讓我失望啊。
當世這些虛尊，應該就不差了。
那這麼比起來，與上古挨邊的，應該更強了吧？
一拳，兩拳，三拳，乃至旗鼓相當。
可萬一連一個虛尊都打不過怎麼辦？
這豈不是要在清兒面前丟臉了？
陸慈陷入沉思。
良久后，陸慈目光明亮。
話都放出去了，哪能有不打的道理。
只要自己不會輸的太慘。
到時候在清兒面前好歹還能吹一吹，爸爸也是能跟虛尊交手的大人物。
「我陸慈何時如此不堪了？」
「諸天萬界所謂的天尊我也曾殺過。」
雖然感覺和和這裡的人沒什麼兩樣，不過是排場更大，更會吹噓罷了。
陸慈閉眼揉了揉鼻樑。
忽然啞然失笑。
這種感覺，是羈絆嗎。
似乎也不錯。
陸慈思緒飄搖，站至天明。
「虛尊要打，女兒的英雄要當。」
門被推開，石舟歸提了一屜小籠包和一杯豆漿。
「慈少爺，吃點早餐吧。」
陸慈轉過身來，看著桌上的小籠包和豆漿。
似乎有點熟悉。
「這是我當年初次來太安的時候與你吃的？」陸慈突然笑了笑，記起了當年的往事。
「慈少爺還記得？」石舟歸似有感嘆，「當年若不是遇到您，我估計現在還無家可歸，睡睡公園，連肚子都填不飽。」
「不用妄自菲薄，就算你我不曾相遇，以你的才能，也會東山再起的。」
陸慈用塑料筷子夾起一個小籠包放進嘴裡，看著石舟歸道。
「嗯，還是當年的味道。」
陸慈讚歎一聲，又夾了一個。
「味道確實好，我只要有空，都會去那吃早點。」石舟歸嘆了口氣，人至中年，朋友越來越少，事情看得越來越透徹，唯一還有點人味兒的也就是念念舊了。
他在陸慈面前尊敬萬分，並不是惺惺作態，陸慈確實是他這一生的恩貴之人。
誠如所言，就算當初沒有遇見陸慈，他憑自己的能力，確實還能東山再起。
但卻絕不會有今天，俯瞰太安，雪恨於此，親手將那一十三人，生生凌遲至死。
可那又如何，死者不能復生，他只能時常，自己做一道娘倆最愛吃的梅菜扣肉，前去祭奠。
女兒喜歡吃肉，妻子喜歡吃梅菜。
陸慈見石舟歸這幅模樣，雖知何事，卻並不去打擾，只是留下了一個紙條，獨自離去。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
…………
陸慈回到洛雲煙的別墅中，廚房傳來滋滋聲，陸清兒正在沙發上抱著枕頭看動畫片。
見陸慈回來，陸清兒一個鯉魚打挺，瞬間下了沙發，連拖鞋都沒穿，光著小腳丫朝陸慈跑來。
「粑粑，你怎麼一晚上都沒回來？！」
「是不是石叔叔那有好多漂亮的姐姐！」
陸慈剛將陸清兒抱起，聽到這話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廚房裡叮鈴桄榔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清兒。」陸慈瞬間崩緊每一根神經，認真道，「昨天爸爸一夜都呆在你石叔叔的辦公室里。」
「那粑粑辦公室的門有沒有被打開過呀？」
陸清兒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奶聲奶氣道。
「小戲精。」陸慈看著女兒的樣子，神情無奈，「夠了啊。」
陸清兒天真爛漫的看著陸慈。
?????
你在說什麼？
我聽不懂誒。
一股奇怪的味道突然飄出來。
陸慈與陸清兒齊齊嗅了嗅，鼻子微皺。
「粑粑，好像有什麼東西糊掉了？」
「去廚房看看。」
陸慈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
雲煙做飯一如當年，偏偏執著於此道。
最關鍵的是，還不自知。
還不自知…不自知啊。
陸慈邁進廚廳，面有悲色。
「哇，麻麻，你在做什麼呀！」
陸清兒舍了陸慈，跑到洛雲煙身旁，墊著腳尖望道。
洛雲煙面不改色，一手端著平底鍋，一手拿著鍋鏟不斷翻著煎蛋。
陸慈望著那兩面焦糊，都快成了黑炭的煎蛋，連忙出聲道：「雲煙，蛋熟了。」
洛雲煙看了他一眼，方才將電磁爐關掉，用鍋鏟把煎蛋盛出。
三個三明治已經做好，除了那焦黑的煎蛋，其他的食材並不用做什麼處理，如果不看煎蛋，還算合格。
「哇，麻麻你做的三明治也太香了！」陸清兒突然出聲，奶聲奶氣的誇獎道。
陸慈望著陸清兒，莫非這娘倆一脈相傳，識不得好壞？
只是下一刻。
「麻麻的三明治好香，可是清兒早上鬧肚子了，不想吃早點，不如讓粑粑多吃點！」
陸清兒揉了揉肚子，委屈巴巴的看著洛雲煙，說的好像多麼捨不得這個美味一般。
陸慈已是面無表情。
我……
「雲…雲煙…」
他剛欲說自己已經吃過了，便被洛雲煙打斷道。
「清兒不舒服，你多吃點。」
洛雲煙揉了揉陸清兒的小腦袋，陸清兒一臉舒適的表情望著陸慈。
順便拋給了他一個眼神。
qvq。
陸慈捂了下額頭，努力平息著吐血三升的衝動，溫聲道：「好，雲煙。」
戲精女兒可以改天教訓。
但是洛雲煙，我陸慈喜歡，不過就是個糊了的煎蛋。
她做的，我都喜歡。
陸清兒望著自己的粑粑，有點小鬱悶。
可惡，明明是我成功了，為什麼粑粑是這幅表情。
陸慈端著三明治轉過身去，面帶微笑。
小丫頭，想靠著這點小伎倆在爸爸身上獲得成功。
異想天開。
你還差得遠著呢。
陸清兒撇了撇小嘴，跑到客廳繼續看動畫片。
陸慈與洛雲煙坐在廚廳中。
他望著洛雲煙朱唇輕啟，一口咬下三明治。
神情自若。
「你為何不吃？」
洛雲煙抬眸看著陸慈，輕聲問道。
「吃…吃啊。」陸慈連忙拿起三明治，一口咬下大半個，含糊不清道，「真好吃！」
陸慈咀嚼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
人生百味，好像都在他的口腔里爆炸開來。
他原以為，整個三明治，也就是一個雞蛋成了碳。
結果其他明明不用處理的菜葉，麵包，都被抹上了許多醬汁…
「雲…雲煙…你做三明治的時候都抹了些什麼？」
PS：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