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怒懟

風淺雪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啊啊啊……」此地充斥着風淺雪的尖叫，她瘋了一般揮劍劈去，連連出招，卻連風畫月的衣角都碰不到。

「五小姐！」葉嬤嬤急沖衝出來制止了風淺雪的動作，眼帶震驚的瞪了風畫月一眼，呵斥道，「哪有當姐姐的這樣當眾打自己妹妹的？四姑娘，你不是應該在禁足嗎？怎麼？現在連夫人都不放在眼裏了？」

風淺雪被拉住后本還有些不滿，此時眼睛一亮，譏笑大罵道：「風畫月，你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為了出來糾纏顧世子，連我母親的禁足令都敢違背，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繼續活着，早一頭撞死了。」

二房的人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抹黑原身的機會呢。

同樣，人群中也再次響起了小聲的議論。

「真的啊？剛剛還一副清高的樣子質問風淺雪，沒想到風畫月小小年紀就如此不知羞恥！」

「這是有多喜歡顧世子？連當家主母的命令都敢違抗？顧世子，人家如此痴心，我看你還是趕緊收了她吧，帶回去當個小妾也行啊！」一名綠衣少女吃吃笑着揶揄顧希明道。

顧希明臉色難看至極，一副噁心的表情道：「再痴心本世子也不稀罕，她連本世子心上人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他說完之後，便傲然的仰著頭，等著風畫月露出傷心欲絕、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然後再趁機好好的羞辱她一番，以報剛剛那一巴掌之仇。

這醜八怪今天是瘋了么？竟然敢打他！

那邊的綠衣少女似乎很滿意顧希明的態度，幸災樂禍的道：「嘖嘖嘖，風畫月又該傷心死了呢？要不你跪下來好好求求顧世子，求顧世子給你個機會做他的通房丫鬟也好啊！」

顧希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譏諷風畫月的機會，哪怕到現在還沒從風畫月臉上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表情，可還是忍不住傲然的道：「通房丫鬟就算了，本世子實在下不去口，倒是本世子房裏缺個清洗恭桶的丫鬟，你要是願意跪下來給本世子磕個頭，本世子倒是可以給你一個進我房裏的機會。」

「噗嗤，顧世子嘴可真毒，風畫月這下該被羞辱哭了吧？」

「風畫月好歹也是風家大房唯一的千金，顧世子竟然讓她去給自己清洗恭桶，這顧世子也是夠壞的，不過我喜歡，嘻嘻！」

「切，你們認為是侮辱，說不定人家風畫月還以為是機會，說不定能答應呢。」有人戲謔的看着站在那邊的風畫月，道。

風畫月的視線從其他風家人臉上一掃而過，發現她們並沒有因為顧希明的這番話去惱怒反駁，倒是帶着埋怨之色恨恨的盯着自己。

大概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原身自找的羞辱，還連累了他們吧。

風畫月心頭幽幽嘆出一口氣，轉頭冷眉凝視着顧希明和綠衣少女，淡然開口道：「你們兩個嘴這麼臭，是因為每天吃的都是恭桶里的東西嗎？依照你們嘴臭的程度，恐怕你們房裏的恭桶也不需要人打掃，自己就舔乾淨了。」

「你說什麼？」顧希明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鐵青著臉怒聲道。

綠衣少女也是臉色一變，剛要開口質問，卻猛地發出一聲乾嘔：「嘔……」

其他看熱鬧的人也紛紛面有不適，有的捂住胸口，有的捂著嘴別過臉去。

風畫月不再理會這兩隻跳樑小丑，轉身上前兩步盯着葉嬤嬤，冷聲問道：「適才嬤嬤說夫人禁了我的足，那麼請問，禁我足的理由嬤嬤可敢當眾說一遍？」

葉嬤嬤噎了一噎，才準備隨口抓個罪名出來，就聽風畫月涼涼的道：「我記憶很好，當時嬤嬤親去傳的話，我問嬤嬤為何要禁我的足？嬤嬤說『夫人要關你還用得着理由？』，嬤嬤，是這麼說的吧？」風畫月清冷一笑，不給葉嬤嬤開口的機會，接着道，「既然夫人禁足如此隨意，那畫月也沒法放在心上，只當這禁足令是兒戲了，既是兒戲，遵不遵守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