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銀行里的龍

Ps：之後的，還是改為人文社的翻譯，比較得人心。當然杜斯利家的名字都不變。

接到通知的第二天，我和莉莉已經來到了對角巷。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莉莉經常會來對角巷買一些魔法材料，同時賣出她煉製的藥劑。但是那時的我並不擁有魔法能力，或者使用魔法的可能，古龍血可不是能夠輕易得到的，我使用的那瓶很可能是我有生之年唯一一次聽到它。所以，你不可能指望一個杜斯利對他得不到的東西，有什麼好奇或者敬意。然而得知自己獲得魔法能力以後，我反而突然覺得亟不可待，催著莉莉用最快的可能帶我去。

莉莉帶着我移形換影之後，我們出現在了對角巷的大街邊的一處平台上。

「離開，快點兒離開」還沒來得急，觀察四周的情況，一個粗魯的聲音已經響在了我的耳邊。

「這邊來，根着我。」莉莉一拉我的手。我隨着她向街上走去，一邊回過頭。我看到我們原來站到的地方，不斷有穿着各種袍子的人閃現，然後若無其事的向前走去。

我回過頭，觀察路邊的環境。耀眼的陽光投射在最近一家商店門外的一摞鍋上。鍋的上方懸掛着一塊牌銅製――

黃銅製――錫鍍制――銀制大鍋，型號齊全，自動攪拌――可摺疊。其他的商店也稀奇鬼怪，一間商店外面，幾個和我年齡相仿的男孩鼻尖緊貼著櫥窗玻璃，櫥窗里銀光閃耀的架子上赫然擺着一把草編掃帚。我過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那是飛天掃帚。還有的商店出售長袍，有的出售望遠鏡和哈利從來見過的稀奇古怪的銀器。還有的櫥窗里擺滿了一簍簍蝙蝠脾臟和鰻魚眼珠，堆滿了符咒書、羽毛筆、一卷卷羊皮紙、藥瓶、月球儀。走過藥店的時候，莉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停下了。

「你不是要賣一些藥劑嗎？」我奇怪她為什麼沒有進去。

「我們還是先去古靈閣取點兒錢，至於我的事情」她笑了笑，「還是等你買魔杖和做衣服的時候。」

「古靈閣，巫師銀行嗎？我早想看看妖魔是什麼樣子的了。」終於有點兒有趣的事兒了，「我聽說古靈閣裏面有龍，我們能見到嗎？」

「還是不能見到，」莉莉顯然不太興奮，「龍據說是在地底。」

莉莉也很喜歡龍，精靈對魔法生物都有好感。但是你不能指望精靈，尤其是女精靈喜歡黑暗的洞穴，不是嗎？

而我確不在乎，我已經打聽好了，我們去取金幣一定要深入洞穴的。說實話，我急於去古靈閣也是存心給自己一些事情做。自從來到對角巷，我的感覺就一直很糾結，在我的眼中，這些穿着落後時代的巫師，不過是一群固步自封的鄉巴佬，然而我對魔法世界的無知，又讓我覺得自己才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哎，我真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啊。正當我為自己擁有詩人的特質自豪的時候，莉莉提醒我古靈閣到了。

來到一幢高高聳立在周圍店鋪之上的雪白房前，亮閃閃的青銅大門旁，站着一個穿一身猩紅鑲金制服的身影，那不就是――「不錯，那就是一個妖精。」當我們沿着白色石階朝那人走去時，莉莉偷偷地小聲說。這個妖精大約只到我的胸口高，張著一張透著聰明的黝黑面孔，尖尖的鬍子，我發現他的手和腳都特別長。進門時，那妖精向我們鞠躬行禮，「古老的禮節堪稱典範」，我暗地評價。之後我們面前出現了第二道門，是銀色的，兩扇門上鐫刻着如下的文字：請進，陌生人，不過你要當心貪得無厭會是什麼下場，一味索取，不勞而獲，必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因此如果你想從我們的地下金庫取走一份從來不屬於你的財富，竊賊啊，你已經受到警告，當心招來的不是寶藏，而是惡報。

兩個妖精向我們鞠躬，（他們是日本人嗎，這麼喜歡鞠躬），把我們引進一間高大的大理石廳堂。大約有百十來個妖精坐在一排長櫃枱後邊的高凳上，有的用銅天平稱錢幣，有的用目鏡檢驗寶石，一邊往大賬本上草草地登記。廳里有數不清的門，分別通往不同的地方，許多妖精指弓引來人出入這些門。莉莉和我朝櫃枱走去。

「早，」莉莉對一個閑着的妖精說，「我們要從達菲?杜斯利先生的保險庫里取一些錢。」

「您有他的鑰匙嗎，小姐」妖精問道。

「帶來了。」莉莉說着，把她跨在肩上的挎包拿到櫃枱上，從裏面左翻右翻，真不知道裏面到底有多少東西，最後從裏面取出一把小金鑰匙。妖精認真仔細地查看了一番。

「應該沒有問題。我找人帶你們去這兩個地下金庫。拉爾!」拉爾是另外一個妖精，長得和第一個妖精一樣，其實是我分不清他們，只是看起來年輕了一些。

拉爾為我們打開門。我本以為會看到許多大理石，或者巨大的保險庫之類，但實際情況使我吃了一驚。眼前是一道狹窄的石廊，燃燒的火把將它照得通明。石廊是一道陡峭的下坡，下面有一條小鐵路。拉環吹了一聲口哨，一輛小推車沿着鐵道朝我們猛衝過來。相似的環境使我想到了遊樂場的鬼怪屋，它的設計師一定來過這裏。我們費力的爬上車――

莉莉比較麻煩，她穿着短裙，而且明顯不打算讓自己有走光的風險，最後還是拉爾用妖精的魔法讓她飄到了車裏――就出發了。

起初，我們沿着迷宮似的蜿蜒曲折的甬道疾馳，我努力地觀察著周圍有沒有什麼守衛的魔獸。但是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冰冷空氣呼嘯而過，把我的眼睛都吹痛了，但是我還是竭力睜大眼睛。有一次，我似乎看到甬道盡頭有一團火，我忙轉過身去，想看看那裏是不是有一條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已經衝到地底下更深的地方，經過一片地下湖，上邊掛滿了巨大的鐘乳石和石筍，一直垂到地上。

當小推車終於在甬道的一扇小門前停下來時，我才注意到莉莉一直閉着眼睛。拉爾打開門鎖。一股濃濃的綠煙從門裏冒出來，濃煙散盡之後，我倒抽了一口氣。裏邊是堆積如山的金幣，還有一小堆的銀條和青銅硬幣。

「這是為了方便購買一些魔法界得特產。」莉莉解釋說。她幫我把各種貨幣都裝了一些。金幣是加隆，」他解釋說，「十七個銀西可合一個加隆，二十九個納特合一個西可，夠簡單了。好了，我們要多裝一些，我可不想再來這裏。」她轉過身對拉爾說：「現在帶我們回去。」

小車又狂奔了一通，再次停下來，我們沒有回到地面。我疑惑的看着莉莉，但是她顯然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沒等我們問，拉爾主動解釋：「有一位特殊的女士，希望能夠見到您，達菲先生。」我和莉莉面面相視。一陣巨大的風聲傳來，呼~呼~，我感覺似乎有什麼巨大的生物在靠近我們。我覺得似乎要喘不過氣來了。妖精拉爾和莉莉也是一臉的蒼白。然後，一個巨大的龍頭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拉爾用手一指，「就是這位女士。」

這位女士，我的腦子一片混亂。我並不懼怕龍類，我們覺醒者號稱「與龍相爭」，但是也只是普通的龍，像這種遠古巨龍，已經是超越時代的傳奇。

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溫柔，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這種詭異的事情已經讓我壓力很大了。然後我就聽到了她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遠古龍族的血脈，我小個子的同族，祝你好運。」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口龍息向我噴來。我只是聽到，莉莉的尖叫。然後我看到整個洞穴縮小了一號，我好像離開莉莉他們很遠的距離了，他們也變得小了好多。更奇怪的是，莉莉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看着我。我順着她的眼光，看到了我粗壯的雙腿，我的雙翼和我的尾巴。我才意識到我成為了，一條龍，一條超越凡龍的遠古巨龍。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我沒有變得那麼大，只不過是對身體的不適應，誇大了我的感覺。莉莉告訴我，我的身長和一般的龍差很多，大概有15米長，很修長很好看的一條銀龍。我總覺得他說我是銀龍，是在罵我，但是我想不起來是從哪裏來的這種感覺。當然我很榮幸的再次在莉莉的面前裸奔，恢復成人形之後，還是拉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給我拿來了一套法衣，可惜不是黑色的，要不多少能省一些錢。離開古靈閣后，莉莉急忙用她的精靈魔法，對我做了全面檢查，結論是我並沒有改變自己的血脈。我長出了一口氣，純血才是我的驕傲，純血人類的純血。而我的龍身，莉莉解釋是我意外獲得了變形的能力，成為了一個特殊的阿尼馬格斯。不依靠自己的異種血緣，而通過龍血藥劑和古龍的祝福得到的能力。雖然我不認為它比我的覺醒更有戰鬥力，但是從此我能自由飛翔。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