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爺爺是鬼
第二章爺爺是鬼
「閻九哥哥快起來，快起來啊，下雪了好大的雪啊。山路都已經封了。」這時候一個小女孩跑了過來，將睡著的閻九拉了起來。
「你這丫頭怎麼起來的這麼早？」閻九起身，將衣服穿戴好，走出了房門，就像是小丫頭說的那樣，雪下得很厚，山路已經被封了。
「閻九起來了。」這時候一個婦人走了過來，正是林格的老婆。「快點洗洗吃飯了，吃完飯你再走。」
「好的。嬸子。」閻九用清水洗了一把臉，叫他起床的小丫頭一直盯著他看。「怎麼了嘛？我臉上有啥東西？」閻九說著輕輕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沒，沒啥，就是感覺閻九哥哥好像又長高了。」說著小丫頭便跑開了。
「林格叔，你家姑娘今年八歲了吧。」閻九捧著肉湯說道。
「怎麼了，看上我家妮子了？」林格說著輕輕一笑。
「林格叔，你又拿話臊我了。」閻九說道，臉已經紅了。「你家丫頭叫啥我都不知道呢？」
「丫頭家家的，要啥名字啊。我跟你嬸子結婚這都十年了，就出來個丫頭，這都八年了，你嬸子的肚子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那我起一個吧，以後你就叫林婉音。」閻九看向了一旁乖巧的小丫頭，心裡說不出來的喜歡。
「林婉音？倒是像城中那些千金小姐的名字。」林格妻子說道，而後輕輕一笑。「以後我家妮子也是有名字的人了，看來是不跟你閻九哥哥好都不行了。」
「娘。」林婉音說著，臉不由得一紅。「我還小呢。」說著便跑開了。
吃過早飯，閻九將一半的柴火留了下來，大雪封山，背太多的東西反而是不好走路。閻九走後，林婉音偷偷在後面送了好久，才回到家。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才八歲就想著結婚了？」林格抽著煙說道。
「爹。」林婉音說著不由得臉一紅。
「爹知道了，再過兩年，讓你媽託人給你說媒去。」林格說著輕輕一笑。「閻九這孩子我也喜歡，不過這一夜之間，感覺又長高不少啊。」
「不理爹了，娘，你看爹，就知道欺負我。」說著，林婉音便跑回了屋子，院子里的林格哈哈大笑起來。
閻九走了一個半時辰，終於走到了村子附近，不過閻九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現在的村子靜悄悄的，空氣中還瀰漫著一些血腥味。閻九扔下了柴火，拿著斧子跑向了村子，到村子的時候，閻九嚇壞了。
整個村子被血讓染紅了，到處都是躺著的屍體，橫七豎八，所有的人都死了，閻九這時候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走了過去。
「王家大伯？王家二伯？暖暖？六子？浩子、、、、、、」閻九辨認著躺著的每一個人的屍體，全村一百八十口人基本上都在這裡躺著，可是沒有一個人回應他，閻九這時候眼睛都紅了。
「爺爺，對了，爺爺呢。爺爺。」閻九跑向了他居住的房子，可是裡面並沒有老者，他將整個村子裡面都找了一個遍，仍然沒有找到。「爺爺，不會的，爺爺不會死的。一定可以找到的。」閻九口中說道，而後繼續找。
「冬天的鬼，更容易出來哦。」
「冬天的鬼，在下雪天，更容易出來哦。因為鮮會把雪染紅，鬼會很開心的。」
「閻九啊。不可以自己走夜路哦，會被鬼攻擊的。」
「閻九啊。來給爺爺撓撓癢。」
「閻九啊、、、、、、」
「不會，不會的，爺爺不會有事的，他懂得那麼的多，怎麼，怎麼可能會有事？」閻九這時候自欺欺人道。「對，找不到屍體，就說明沒事，一定會沒事的。」
「閻九啊，爺爺老了終有一天會離開你的，你要照顧好自己哦。」
「閻九啊，就在咱炕頭低下，我留了一點錢，等那天爺爺不在了，你就用那些錢娶一個媳婦。」
「閻九啊，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長大哦。」
「閻九啊、、、、、、、」
「活人，活人，一定還有活人，對了，洛，沒有洛的屍體、、、、、、、找到洛，對找到洛。」閻九這時候已經麻木了，一個一個房間的找著，可是根本找到不到。
「地窖，對了，地窖。」閻九說道，而後直接打開了地窖，裡面傳來一股腐肉味。「洛，洛，你在嗎，你在裡面嗎？爺爺，爺爺你在裡面嗎？」
「不，不要殺我，我的眼睛一點，一點也不好看。」這時候在地窖裡面，一個聲音弱弱的說道，閻九拿著火把走了過去，只見到在角落裡的洛，全身都是血，臉色蒼白。
「洛，洛?不要害怕，我是閻九啊。」閻九走了過去，輕輕拍了一拍洛，洛這時候好像是受到了大刺激，一口咬向了閻九的手臂。
「啊。」閻九慘叫一聲，但是並沒有阻止洛。「洛，我是閻九，不怕，不怕，已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閻九將洛抱在懷中，輕輕拍打著洛的後背。好久的功夫。洛才恢復了正常，鬆開了口。
「洛。」
「閻九？真的是閻九，你、、、、、、你沒死？」洛沙啞的說道。
「洛，我沒死，我真的沒有死，已經沒事了，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村子里的人都、、、、、、死了呢，我爺爺呢？」
「鬼，有鬼，鬼殺了人，爺爺，爺爺就是鬼，爺爺就是鬼。」這時候的洛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又陷入到了瘋狂，開始大叫起來。
「鬼？鬼殺了村子里的人？」
「鬼，是鬼，爺爺就是鬼，鬼殺了村子里的人。是食腦鬼，爺爺就是食腦鬼，不，爺爺是食眼鬼，是爺爺殺了村子的人，是鬼殺了村子所有的人。」
「洛，你清醒一點，爺爺呢，爺爺怎麼是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爺爺就是鬼，爺爺就是鬼，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是爺爺殺了村子里的人。」洛說道，驚慌失措。即在此時，閻九感覺到了大地在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