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酷刑般的治療

雖然突破音速不一定會有錐形雲，但錐形雲的出現往往代表着即便沒有突破音速，但也是差不多達到臨界值了。而不管達沒達到，對於第二人格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風逸塵的身體素質，還完全無法承受超音速或者亞音速帶來的負擔。即便是現代戰機突破超音速對駕駛員的負擔都很重，更別說第二人格現在玩的是肉身破音障了。

肉身破音障說來好像牛逼哄哄的樣子，但實際上一個不小心就是要死人的。可以說，要不是第二人格有備無患的提前準備了一層念動力屏障。恐怕在突破到亞音速的那一瞬間，第二人格就要落得個雙手被扯斷，整個人重傷的下場了。不過即便是念動力屏障，在第二人格被死棘槍帶着離開那一瞬間，也被壓力壓成了薄薄的一層。

幸虧第二人格隨即增加了對念動力屏障的輸出，並且將念動力屏障的外形修改成了減少阻力的形狀，這才體驗了一下肉身破音障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很特殊的體驗。特殊到甚至讓第二人格都放棄繼續解析死棘槍，轉而開始解析起這超音速時的狀態了。不過，這種解析只維持了十來秒鐘的時間，死棘槍就帶着風逸塵橫跨數公里回到了柳旭和幕心塵所在的地方。看着死棘槍直直的朝柳旭飛去，第二人格很明智的在進一步加固了環繞在身邊念動力屏障之後，提前鬆開了手。脫離了超音速狀態的風逸塵隨即被死棘槍甩在了後頭，斜著朝地面撞去。

而死棘槍則是繼續保持着超音速的速度，直直的朝柳旭插了過去。

雖然原理完全不同，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超音速的死棘槍，也算是低配版的另類超電磁炮了。一般來說，面對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應該先避其鋒芒，避免不必要的消耗。但是柳旭面對這仍舊維持着錐形雲，以一種可以撞死恐龍的姿態朝自己射來的死棘槍，卻是動也不動。

就在死棘槍來勢洶洶的到柳旭面前半米處的時候，彷彿是電視被按了暫停鍵一般，瞬間就停止了下來。而更詭異的是，死棘槍所帶來的龐大動能，此時卻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哪怕是一團棉花落在湖面上多少也該有一些漣漪，但是帶着錐形雲出現的死棘槍在停止的時候，甚至沒有掀起柳旭的一根頭髮。而在柳旭伸出手之後，死棘槍就乖乖的從空中掉了下來，落在柳旭的手上。

看到這波瀾不驚的一幕，幕心塵反而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或許對於一般人而言，那種爆炸和煙霧齊飛的視覺效果，才是他們所追求的東西。但是對於幕心塵而言，這毫無異常的情況才是真正值得警惕的地方。以己度人，幕心塵自問她自己就做不到如柳旭這般。

這倒不是說幕心塵接不下這超音速的一槍，而是幕心塵根本無法做到柳旭這般風輕雲淡。面對這一槍，幕心塵最好的選擇自然是直接使用飛雷神之術避其鋒芒。就算要硬接，也最好是將通過大部分的動能導入地下的方式，來減輕自身的負擔。而這做，勢必會引起周圍環境發生變化。

而像柳旭這般不引起周圍環境變化，僅靠自身的能力就接下的舉動。幕心塵雖然也能勉強做到，但是一來這會給幕心塵的身體帶來很大的負擔。二來，卻也不會像柳旭現在表現的這麼輕鬆平淡。打個比方，幕心塵做到這一幕，就好像一個正常人舉起一百斤的東西一樣。雖然可能偽裝的很從容，但是多少還能感覺得到他是勉強保持的。而柳旭，則更像是伸手接下了一朵從天上掉下來的樹葉，輕鬆隨意。

當然，這並不是說柳旭一定比幕心塵強。畢竟術業有專攻，一個棋聖打不過九流的武士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你總不能說棋聖很弱吧。就是同樣的武士，他們一樣有拳腿刀劍的分別，或許柳旭就是在卸力方面特別突出。相對而言，幕心塵在卸力方面就比較吃虧了。

因為幕心塵的忍者血統本身就是出了名的攻高防低，影級高手都可能被普通人拿苦無插死。光是防禦用的忍術，都少的可憐，更別說是卸力型的了。即便是陰封印配合創造再生，本質上也只是增加使用者的恢復能力，而不是防禦。被苦無扎，一樣會受傷流血，只不過傷勢會瞬間被治癒而已。

縱觀火影，除了萬金油的求道玉之外，也就宇智波一族萬花筒寫輪眼特有的瞳術須佐能乎，以及雷影的忍體術稱得上是防禦比較強悍。但問題是就是這有兩種，也是採取比較粗暴的硬抗。從技巧性來說，和柳旭露的這一手根本沒法比。所以幕心塵如果真要比較的話，無疑是拿自己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去比。

幕心塵自然是不會去鑽這個牛角尖的，但她也明白這一手所帶來的含義。

和柳旭風輕雲淡，不惹塵埃的停住回收死棘槍的情況不同，第二人格的落地可以說是有些驚天動地了。彗星撞地球一般的撞擊帶來的是巨大的碰撞聲，以及不遠處二人都能感覺到的輕微震感。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最深處近二十公分，直徑數米的大坑不說，還揚起了漫天的塵土。

不過，這漫天的塵土也正好遮掩住了第二人格的身形，讓幕心塵和柳旭不能看清第二人格的具體狀況。而第二人格的狀況，自然是並不好。即便是在最後關頭放手了死棘槍，從超音速的狀態降低到亞音速。但是，第二人格攜帶的動能依舊是很巨大的，怎麼着也不會比從一百樓跳下來得輕鬆多少。反正如果第二人格不做任何防護措施的話，那即便不死也最多只剩一口氣了。

即便第二人格做足了防護，不但使用了多重念動力屏障，還具現化了許多減震的裝置。可即便如此操作之後，當第二人格藉由地面停止自己的運動時，依舊是受了重傷。全身上下兩百多塊骨頭，除了頭骨被重點保護沒太大的影響之外，其他只要超過五厘米的骨頭基本上都被斷成了好幾塊。內臟雖然好一點，但是也都是處於充血滲血的狀態。雖然沒有直接罷工，但看着也只是時間關係而已了。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傷勢就是拉倒醫院裏，恐怕醫生也就是直接選擇放棄治療了。即便此時換做風逸塵躺在這裏，想要恢復也需要要大把的時間，而這還是知曉了第二人格所教的具現恢復法之後的恢復情況。而第二人格面對這種傷勢，則是第一時間就使用用念動力摸清了身體上的各處傷勢。

在了解完身體的情況后，第二人格隨即便忍着疼痛，直接用念動力有些暴力矯正錯位的部位。並且，開始用念動力疏導內臟中的淤血。甚至有些內臟部位破損的太嚴重了，第二人格還將念動力變成手術刀，直接切除了這些部位，然後通過切開身體將這些廢棄物排出體外。

在矯正清理體內創傷的同時，第二人格也不停的具現化身體內的各個組織，來填充那些被矯正切除的部分。並且還進一步激發身體的自愈能力，加速傷口的癒合，讓身體原有組織和具現化的身體組織快速融合。

這種操作，第二人格是對身體內的數百處創傷同時進行的。雖然第二人格哼都沒有哼出一聲，但是他身上的汗卻彷彿沒關緊的水龍頭一般，一滴一滴的快速冒出，瞬間就浸透了他的身體。而第二人格全身上下的肌肉，也因為極度的疼痛，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來。不過第二人格，卻並沒有因為這些變故而停下治療。

反倒是已經斷開身體大部分感覺的風逸塵，在發覺了第二人格的這波操作之後，隱隱的覺得出現了一陣陣的幻痛。甚至要不是第二人格此時緊緊的閉住了嘴巴，恐怕風逸塵是要直接叫罵出來了。什麼叫做千刀萬剮，這就是名副其實的千刀萬剮。凌遲和第二人格此時的操作比起來，那也只是小兒科而已。

畢竟，凌遲所謂的那三千多刀，好歹也得一刀一刀的來。而第二人格的這波操作，卻是相當於對全身上下數百處部位同時動刀子。而且凌遲那是一個人剮另一個人，第二人格則是自己剮自己。雖然一個是殺人一個是自救，但是那酸爽，風逸塵只是靠想像就覺得渾身上下難受不已。

這種療傷方式，絕對比得上最殘忍的酷刑。而與其所帶來的痛苦相對應的是，則是快的難以想像的恢復速度。不到一分鐘時間，那足以讓普通醫生放棄治療的傷勢，就在第二人格的操刀下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之所以不是完全恢復，也不是這種千刀萬剮治療法有什麼地方不到位，而是一些相對較輕的擦傷淤青之類的，第二人格沒有花費時間去治療而已。

一分鐘內恢復這種程度的方式，這是風逸塵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當然，即便是現在知道了有這種方式快速恢復辦法，風逸塵依舊是想都不會去想使用的。且不說風逸塵操控力還根本還做不到同時對身體數百處操刀，即便風逸塵能做到，也不可能在那種劇痛之下保持住那麼精細的操作。

要知道，如果無法保持精細的操作，那麼突然一痛，然後精神一抖，不小心切多了一部分內臟，那隻會雪上加霜而已。到時候，治病反而會變成害病了。更別說，就算風逸塵可以滿足以上所有的條件，也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的！因為，這種事情看着就他xx的痛的要死啊！

真要風逸塵選擇的話，他寧願躺在那裏躺幾個小時，也不想進行這種恢復。要知道，一向對自己身體傷勢面不改色第二人格，都因為這個操作而變了臉色。（雖然，這更多的是因為肌肉本能的關係。）風逸塵覺得，與其自己因為這樣做而痛暈過去然後被人殺死，還不如直接躺着被人殺死來的好。最起碼，死之前不用遭那份罪。

第二人格這一波毫無其他含義在內的治療，卻給風逸塵帶來了遠比之前行為更大的心理陰影。因為之前第二人格再怎麼殘忍，也只是對外人而已，風逸塵最多也就是於心不忍的程度。但是，這一次第二人格可是對自己的身體開刀，而且殘忍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起碼，最近一段時間內，風逸塵是不敢隨便和第二人格頂嘴了。畢竟面對這麼一個連自己都敢千刀萬剮的狠人，風逸塵還真的硬氣不起來。更別說，這被千刀萬剮的身體也是風逸塵的。在沒有自殺念頭，或者消除這個心理陰影之前，風逸塵還真沒辦法繼續對第二人格硬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