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執著的人兒

回到新家時，庭院已收拾的差不多了，隨即誇讚師師能幹！師師趕忙說道：「你說錯了，是秀兒和虎媽乾的多，以前那個護院的我給留下了，他也出了不少力。」

我愣了下，問道：「了解他嗎？」

「這個護院的老人叫麥林，是以前這戶人家的管家，老伴去世了，就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看家了。」我哦哦著不再下問。

「你可知道這是誰家的院子嗎？」師師問。

我搖頭不語，師師又說：「這裡以前住的可是蘇家後人啊！」

「啊！哪個蘇家？」

「你覺著哪個蘇家，你又希望是哪個蘇家？」師師反問。

「不會是…蘇軾，蘇東坡？」我驚詫道。

「嗯哼！」

「哦喲喲喲…快請老人來，今晚要好好聽聽這位宋代大文豪啊！」

師師噗呲一聲笑了：「人家不過是個下人，哪來的大文豪。」

「哈哈！我要聽聽東坡先生的事迹。」

這位麥林老者到了跟前即說：「少公子，請允許我稱呼您少公子。只因老朽此生只有一個蘇老爺，所謂一仆不侍二主，所以請原諒我不能稱呼您老爺。」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文縐縐的給弄蒙了！怔了一下神連忙說道：「客氣了，太俗套！我不拘禮節，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這……」麥林愣了一下。

師師即說：「唉呀！老先生，他讓怎麼叫就怎麼叫，他不拘禮！」

老人這又作揖說道：「少公子秉性率直難得，老朽謝過了！」

我快受不了了……

他即又說道：「今晚老朽準備了一盤東坡肉聊表寸心！還望……」

「好哇，好哇！」他話沒說完，我一聽東坡肉三個字立馬興高采烈起來！

即告訴師師：「整點酒來，我要陪這蘇軾門庭之人喝兩杯，助助雅興，哈哈哈！」

酒菜上齊，我讓所有人不必客套，全都坐下，像是家庭大聚會。先看了一眼東坡肉，真的和自己吃過的很像！紅的透亮，色如瑪瑙。一塊一塊的整整齊齊，跟麻將塊似的。

「燕掌柜，這道菜要趁熱吃才好！」麥林老者抬手說道。

我早等不及了，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放嘴裡，軟而不爛，肥而不膩！即說道：「味道比我曾經吃過的更勝一籌啊，爽！」趕緊招呼大家都嘗嘗。

眾人都興高采烈的，唯獨小敏鬱鬱寡歡的！我看在眼裡，端起酒杯找她碰了一下。看得出她心裡已是不痛快了，她拿起杯子一口喝下，這下我不敢再找她碰酒了。

轉而又問老人：「不知老先生過去跟的是蘇家哪位呢，是東坡先生嗎？」

麥老回答：「我開始侍奉的是他的長子蘇邁，后又跟隨長孫蘇符，因蘇符去了南方，故留下這處院子。我亦因年邁，不願再四處奔波，所以就留下來看家護院了。」

「對蘇軾的詩詞可有了解？」我又問。

他隨即從懷中翻出一本書來，遞給了我。麥林又說道：「這本書收錄了東坡先生全部的詩詞，燕掌柜若喜歡可拿去翻閱。」

隨手翻開一看《題西林壁》這個太熟悉不過了，字沒看懂幾個，挑了后兩句出口成章背誦起來：「不識廬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哈哈！」

麥老接話：「燕掌柜不妨看看《定風波，莫聽竹林打葉聲》這一段，我覺著和你還是比較相像的！」

忙翻找到后定睛一瞧，有點頭蒙！算了，還是給師師讀吧。師師會心一笑，默契的朗讀起來……

莫聽竹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

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來也無晴。

讀完后感覺點小迷惑！看著麥老爺子。他說道：「此文代表老爺一時洒脫的心情！卻正符合燕掌柜曠達超脫的胸襟，超凡脫俗，瀟洒自如的人生理想！」

話剛說完，我瞬時被說的有點臉皮薄了！趕忙回話：「麥老爺子過獎了，小乙才疏學淺，怎可與聖人相提並論，嘿嘿！」

麥林拱手又說：「燕掌柜使得，老朽一把年紀，看人不會錯的！」

這時小敏突然哼的一聲：「這馬拍的，他都找不著北了！還喝不喝了？不喝休息去了。」

我臉色微微一變說了句：「你去睡吧，我還沒盡興呢！」說完拿起一杯酒，仰頭而盡。

這時師師說道：「你們在這裡坐，我陪小敏先去。」

「去吧。」說完擺了擺手。

桌上就剩下秀兒我們三個，秀兒跟著傻呵呵的樂著！這時麥林又開口道：「這幾位姑娘個個水靈俊俏的！燕掌柜可要把握好分寸，自古紅顏多薄命，還望早日子孫滿堂，讓她們有所歸依才好！」

他的意思我基本聽明白了，就是多生孩子拴住她們的心！即又舉杯說：「多謝老人家一片用心！」

慢慢的喝著喝著就迷糊了，麥老讓秀兒扶我回屋。路上她問：「今晚你回哪屋呢？」

轉念想了想：「回師師那裡吧。」

步履蹣跚的走到院子中間，有一片小竹林，一個圓形花壇。不禁感嘆道：「這蘇家人真是個個風雅世家啊！」

坐在花壇邊上，對秀兒說道：「來，坐會，這秋夜微涼，多舒爽！」

秀兒站立不動，「你坐吧，我可不敢，被看見了指不定咋說呢！」

「呵呵！好，走吧，回去，哈哈！」

走近師師屋外，發現黑著燈，轉而再看，拐廊處的屋亮著燈。秀兒說了句：「估計在小敏屋。」

轉過身來，又看了看院子，問道：「這前後兩個院，怎麼安排的？」

秀兒答：「麥老先生住前院門房，後院入口處右廂房是虎媽住。這裡中間是師師姐，我在左邊拐角處。」

我不禁又說：「這古人真會享受，我那小兩室，才五十多平誒！」

說話間朝著小敏屋走去，擺了擺手說：「你回去吧，我自個過去。」秀兒道了聲晚安轉身回屋去了。

自己晃悠著剛到門口，看到她倆在說話，師師出來拉著我手說：「走，先跟我過來一趟。」

剛轉身走兩步，看我走路有點晃晃的，她攙住說道：「喝那麼多幹嘛！」

進屋亮燈，借著酒意，摟了師師想往凳子上坐。她推開了說：「我拿水，你先喝點水。」

剛端穩水杯，師師即說：「我有話說，你好好聽著！」

「嗯嗯！」

師師徐徐道出了小敏為什麼要等十八歲的原因……

我聽完即道：「嗐！這很正常啊，她還很小。要我，我是不會這麼心急！早晚都是，我的！又跑不了。」

師師又鄭重地說：「可你知道小敏今天幹啥去了嗎？」我愕然搖了搖頭！

「她很愛你，不想再做假夫妻了，她去…她去找阿爾法，注射了避孕針！」

師師話剛說完，我啊的一聲！撥浪鼓似的搖著腦袋說：「唉喲！這個阿爾法，咋啥事都干呢！小敏也是，嗐！」

定了定神又說了句：「今天有點誤會她了！算了，我過她那兒去了。」

「去吧去吧，好好哄哄她！」

伸手撫了她臉一把，說了句：「得此娘子，三生有幸啊！」說完起身而去。

回到小敏屋裡，她已熄燈，摸著黑到了桌前點亮燈。說了句：「喂！還不快快給老公更衣。」

她在裝睡，扭頭說了句：「你坐那裡正好，愛睡不睡！」

剛說完，她忽的一下又坐了起來，指著地上的水桶說：「姐說了，要注意個人衛生，自己手腳啥的，都洗洗吧。」

我解了衣服，脫掉鞋子說：「我說啊！你確實年紀小，我也是心疼你，所以才……」

小敏不等話說完即說：「好，心疼我，心領了，衣服穿上，滾！去姐那兒去。」

她這話說的我沒法兒接了…「嘿！我就納了悶兒了，這世上還有著急上杆子的！」說罷自個窸窸窣窣的脫衣洗了起來……

一時又感覺她在我這裡是不是缺乏安全感了！心裡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了。

剛鑽進被窩，她背對著身子，我說了句：「有你這麼背對別人的嗎！」

小敏不回頭的快語說道：「你有手有腳的，大流氓一個，還需要我配合嗎！」

「你！氣氛，懂嗎？」我支吾著說。

她復又躺正，閉著眼睛說：「這樣可以了吧？」

我嘆了聲氣！搖搖頭，躺下抱了她。低聲說道：「說實話，我真捨不得，還想多養兩年呢！」

「兩年後我拿刀給你剁吧剁吧了包餃子吃，一天一盤，爽的很！」

「你夠狠！」

話一落音，一把抱過來，逐個解起她衣服來……

過去她大大咧咧的，不知羞怯的模樣沒有了。一副怯生生的樣子捂臉說道：「把燈熄了。」

她為了一個她愛的人，長久以來的期待！女孩義無反顧的要做一個他的，女人……

屋內轉入了平靜，她爬了起來慌忙說：「你起來，幫我打盆溫水去。」

「怎麼了？」睏倦的問道。

小敏推了一把說道：「我第一次，還不明白？」

我激靈一下！哦的一聲趕忙爬起來，暈頭晃腦的朝屋外跑去。喊了虎媽，取來溫水。

她洗著，我忍不住順口問道：「那個…紀念品，不需要留著嗎？」

她白了一眼：「明天剪下來，做成肚兜，穿你身上，永遠紀念！」

「哈哈哈！你呀你，就不能學點好！」

回到床上我又問：「你那一針管多久啊？」

「下月就是我生日了，管一年，到時我正好十八歲。」

我摟著她輕拍了拍說：「用心良苦啊，謝謝你！對了，下月你生日，好好給你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