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思念與戰鬥

小七打著哈欠出來了，看見我立即說道：「我在裡面喊你，沒動靜，以為你走了。」

我一拍腦門說：「唉呀，喝了酒又困又累。行了，我回去了。」不等回話轉身下船朝山上走去。

想想剛才的一幕幕真是太離奇了！心想他們的文明超前這麼多，得虧沒有武器使用許可權，否則不得生靈塗炭啊！這下也終於鬧明白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恍然之間覺著自己活明白了。長吁一口氣，回到屋裡先把東西放好再說。

剛提起盒子，好奇心來了，打開一看是一件很薄很大的罩頭披風，想不清原理在哪裡！穿身上，轉來轉去，沒有特別之處啊……

就在這時院里有人進來了，是盧俊義，他朝著屋門走了過來，我趕忙低頭蹲了下來。

只聽門「吱呀呀」關住了，門外自語道：「又上哪了，門也不關。」

我心中暗喜！看來他沒看見我，哈哈！趕忙脫下衣服，整理好放了起來。

匆匆忙走到盧俊義屋門口，喊了聲：「主人，回來了嗎？」

盧俊義打開房門說了句：「剛才去你屋了，門也沒關，沒見到你。」我隨即回答說從小七那兒剛回來。

盧俊義看了看我說道：「被你說中了，童貫已經率兵在路上了，估計大軍到達也就近兩日了。」

「主人不必擔心，宋大哥和吳軍師都是軍事大才，他們自有謀略。」

話音剛落盧俊義驚訝的問：「我怎麼感覺小乙快成仙聖之人了啊！能掐會算的。」

這句話點醒了我，一下想到了阿爾法的告誡！繼而呲眯帶笑道：「不是，主人吉人自有天相！我啥也稱不上，嘿嘿！」

盧俊義怔怔看著我，臉上帶著疑問的符號...

「小乙呀！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咱爺倆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嗎！你也知道我早已把你看成……」

話沒說出來，我趕忙回答：「不是，您整天和宋大哥在一起，我有時的拙見怕您不理解！所以...」

盧俊義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意思我理解！你和宋江見解不同，這點我有體會了。但也不能違逆他，對吧？」

我點了點頭，盧俊義又問：「這次你認定了咱們贏，對嗎？」

我想想告訴他也是順應史實，應該沒有啥。趕忙回答：「肯定勝仗，他們小瞧咱們！憑著宋大哥智慧，准贏。」

他一拍我肩頭說：「好吧，那就聽宋江號令吧！」

突然他面色一變又說：「今天宋江向我提議你做先鋒，被我攔下了，讓你跟著我！你可要小心了，不要總逆著他干！」

我大吃一驚！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阿爾法告訴我的都是實情啊！轉念又一想，這宋江可真夠陰的啊！

立時感激回話：「主人恩情小乙心領了，日後定當多加註意！」

「你都多長時間沒有去前寨和大家熱鬧了，抽空去去吧。」盧俊義接又說。

「好的，那我晚上去喝兩杯去，主人您歇會吧。」說完自出門外，順手帶住了門。

我在船上跟小七喝過了，不想再回去中廳吆五喝六的。正不知道該咋辦呢！看到時遷撞過來了。

時遷定住腳步說道：「小乙，挖墓之事還當真不？」

我一陣驚奇！「賊哥找好地方了？」

「大致差不多了，看你時間，咱們起程。」

「越快越好！」我緊忙說。

時遷猶豫了...「可是，現在山上風緊啊！馬上要……」

「不用擔心，這次不會有大事。」我打斷話說。

時遷矛盾了...「我們現在下山，不好吧？」

這話一出，我知道不能太急了！即說：「賊哥不放心就等兩天，事情有眉目了再說。」

時遷點頭：「甚是、甚是！」

「走，小乙，喝兩碗去。」這下可好！本來想躲，還是沒躲掉。

隨著時遷一路奔向聚義廳，此時堂內已是聚集了很多人。一看我過來，立馬寒暄起來......

其中一個人起鬨道：「燕小哥呀！既然來了，就給我們講講那京城的美人唄！啊哈哈哈……」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時遷發話了：「我說順子啊，人家小乙好不容易來一回，咱能不能別講那蹩腳的事啊！」順子看來是浪里白條張順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端起酒碗對著他說：「來，先走一個再說。」

「喲喲！你們看，連順子哥都不叫了。」

一聽此話，我趕忙補充說：「兄弟失禮了！來順子哥，我再罰一碗。」張順這才舉起酒碗哈哈一笑！一飲而盡。

喝這米酒咋喝都不痛快！繼而說道：「我那屋裡有京城帶回來的兩罈子好酒，不知道誰願意跑一趟，拿來跟眾位哥哥們嘗一嘗？」

這時出來一個官服模樣的說：「小乙等著，我去去就來。」

張順一看哈哈說道：「戴兄前往，那還不是一口酒的功夫啊！」

神行太保戴宗啊...眼神異樣的想要打量一番，然而只看到了背影消失在門外。心裡想，這又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多會，酒拿來了。我倒上一碗酒說道：「哪個敢這酒十八碗不倒，我輸他一錠銀子。」

張順一聽來勁了！「還有我沒喝過的酒不成。」

抓起碗擺了十八個，一一倒滿，揮手道：「誰都別攔我，今天這錠銀子我贏定了！」

旁邊站著的戴宗一聲不響的悶笑…只見張順說干就干，「咕咚咕咚」一碗酒下肚。抹了嘴角說道：「這酒夠勁啊！」

他有點猶豫了...一不做二不休，抓起一碗，又幹了。估摸著張順此時腸子都毀青了！三碗、五碗、八碗。喝了一半，眼珠子外翻...人倒了！

此時廳內鬨堂大笑起來……「厲害呀！啥酒啊是？」紛紛要來嘗一口。喝完個個伸出大拇指稱讚起來。唯獨戴宗不動，桌角的時遷也在偷樂！

這時戴宗走上前來，端起碗喝了下去。說道：「知道這什麼酒嗎？」

眾人愣了，瞬間靜了下來！戴宗接著說道：「這可是真正的宮廷御酒，杜康啊，哈哈哈！一壇頂得上你們半年俸祿了。此時能喝到這樣的酒，美著吧你們，哈哈哈……」

眾人一聽起勁了！轟的一下...不得了了，擁擠著都要來嘗。

我轉頭笑著看到了時遷，只看時遷壞笑著看我，點著手指道：「你呀你呀，壞透了！他們開這一次葷，以後可上哪弄這麼好的酒去啊！」說完自個捂嘴笑了起來……

時遷笑完說道：「知道山上晁大哥曾經劫的那批生辰綱嗎？裡面就有這酒，這宋大哥留到現在都沒捨得喝完哪！」眾人聽完更是爭先恐後的前來品嘗。

我這時捂臉笑了笑說：「賊哥放心！以後我想辦法讓兄弟們都喝上這酒。」

時遷大驚道：「小乙呀！你不會要把二哥喝的傾家蕩產吧！」

「喝酒靠二哥，哼！那不是我燕青做派！」我立即嚴肅道。

時遷伸出大拇指說：「兄弟夠味，哥佩服！」

話鋒一轉他又說：「我可是等著這一天呢哈！」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我推辭說頭疼，獨自回後山去了。晚上翻來覆去想著，她們應該到了吧，真是體驗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啊！

這個夜，過的好慢，頭躺在枕頭上困疼難以入夢。恍惚中感覺到有人敲門...

一天內喝了兩頓酒，這嗓子眼兒竄火冒開了火花！堵的難受，話也喊不出來了。東倒西歪的爬起來，也不問是誰，就開了門。趴在門框上有氣無力的問：「誰啊！」

眼皮剛要抬起來，我被一雙無形的手攙了起來，扶著我走向床邊坐下。

再次抬頭看...「喲！虎媽。」她一副關心的眼神比劃著……

我瞬間清醒許多，剛要問話，虎媽比劃著掏出了信...迫不及待的打開。猛地一瞧，繁體字。雖然字體和現代繁體字有出入，但磕磕巴巴的串聯起來基本能讀懂了。

燕郎：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每日盼著太陽升起，又后怕太陽落下！你擔心我，我也同樣的擔心著你！我盼著這樣的日子早點結束，使你我不虛此生。

我眼睛酸澀，有種說不出想哭的感覺！讀到此處恨不得插翅飛向她身邊。

小敏她們已經到我這裡，請安心！這小姑娘愛讀我心思，我心中明了。她心中有你，才來讀我。情到深處自獨專！能放下心來猜我，我無言可對。好花無果、果無好花！勸君多斟酌，莫荒了這份許許期待。

妾等你的期許和未來，不曾放棄！保重身體，待你歸來。師師愛你！

說實話，真想她了。想的我兩眼淚汪汪！一把鼻涕一把淚！流的把昨晚酒氣流走多半。虎媽伸手對我拍了拍，我抬頭看了看，一把拉過來「哇哇嗷嗷」抱頭痛哭起來！虎媽被喚起了母性般的慈愛！連撫帶拍。

門外過來了腳步聲，估計被我的動靜鬧醒了。趕緊拉開櫃門拿出隱形披風，罩在虎媽身上，推她到牆邊。

這時盧俊義門外喊道：「小乙！什麼聲音？」說話間他推門進來。

「主人，昨日飲酒過量，頭暈想嘔吐。」說著做出乾嘔的表情。

「我當怎麼了！等著，給你送點解酒茶來。」我連聲應著看他走了出去。

虎媽撩開隱身衣，從門后拿出一個黑布袋子，掏出來一看是個鳥籠子。她指了指籠子，我連忙點頭道：「知道了虎媽。」

話音剛落，她拉開門閃身而去...等我過來拉門再看，她已消失在茫茫晨色中……

連續兩日的睏乏煎熬，我都在鬱鬱寡歡中渡過。此時官軍已經圍山，估摸著李逵和小敏她們也進不來了。我對這場戰爭毫無興趣，只有呆在船頭上痴痴的發獃！

恍惚間聽見岸邊有廝殺聲...招呼船夫趕緊劃過去，近處一瞧才發現是李逵。沒再猶豫，背起箭囊跨馬跑了過去。

這是我在古代第二次殺人了。上一次天黑，啥也看不見！今天一看人堆里的黑旋風，斧頭都砍紅了。到處是血漿，腦漿四溢！一陣嘔吐想要冒上來......

顧不得了，不待嘔吐噴完，拍馬沖了過去。說啥也得把李逵解救出來，抓起連弩，連續射出去。完了往後背一抓一把箭，退匣裝箭，「咔嚓咔嚓」一氣呵成。又是一把弩箭飛了出去……

此時官兵一看被我弩箭射的連片倒地，轉身瘋了似的向我沖了過來......

也不知道我哪來的勇氣！彎腰勾在馬鞍上一把拉過敵兵長槍，對著脖子一刀插了進去，拔都不帶拔的，掛著脖子提起屍體，凌空慣性拋了出去。砸向人堆倒地一片！馬踏著人群一躍而過。

來到李逵身邊，此時李逵已經砍的血和汗分不清了，全身濕完！他跟官軍正在周旋，趁此機會熟練的裝好連弩。對著迴路說道：「黑哥，跟緊了。」

說完一排連弩又飛了出去。前方「啊啊...」不斷倒地。剛衝出幾步一桿長槍就對我扎了過來，彎腰抓緊馬韁繩身體騰空雙腳踹了出去...慣性加上過硬的腿部力量，士兵飛一般又砸向了人群......

顧不得許多，抓起身上鐵蒺藜一把一把的揮了出去……

鐵刺疙瘩砸在人臉上「啊啊」直躲。道路騰開了，我和李逵一前一後奔出了人群。又是一把鐵蒺藜向身後甩了出去，身後的兵被砸的捂臉痛苦！還有腳踩上痛的「嗷嗷」直叫喚的！

但他們似乎並沒有罷休，人山人海的前赴後繼，在後面猛追！眼看就到了西山酒店，突聽到號角聲：「嗚...嗚嗚……」

這下好了！草稞子里放火箭，水面上也放箭。路邊山上滾石頭、木頭、煤油火桶一股腦兒全來了。綿延數十里，全是哀嚎！

花榮和林沖一隊人馬衝過來又殺拐回去了。李逵一看這歡實了！擼起板斧又要回去。我一把拽住他道：「黑哥，你被圍多時，想已勞累，不可再去了！」

李逵這才作罷！此時山坡上全是人，「嗷嗷」叫喊著順勢殺了下來。

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就是這麼宏大，冷血！這一隊官兵瞬間被包了餃子。他們一看不妙，撒腿就跑。跑不掉的就成了馬蹄醬，刀下鬼。

滿地的屍體，估摸著得有數千之多，連俘虜逮的都不下五百人。冷兵器時代太過殘忍、血腥、聞著那股味兒直想嘔吐！可能現代戰場我也沒上過吧。

追上李逵問道：「黑哥，小敏呢？」

「人太多了，進不來，我們撞見虎媽了，我讓她和虎媽一起又回去了。」

這下我放心了，正好虎媽來了，憑虎媽這幹練的身手，應該是跑出這片營區沒問題了。

圍殲敵人，這次的戰鬥我和李逵陰差陽錯的成了包圍反包圍的功臣！成功吸引敵軍主力進入包圍圈。給李逵我倆各記一功！戰爭到最後童貫被打的落花流水！灰溜溜的回京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