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貴不可言
烏拉那拉氏為了修行，結果被人算計，一命嗚呼，讓容曦佔了便宜。
容曦沒有想要修行，只想米蟲一樣享受這一世的人生，結果，她居然陰差陽錯地開啟了修行路。
瑞嬤嬤和祥嬤嬤幾乎是同時傻眼，半懵。
她們的目的只是想要幫容曦舒活經脈，緩解疼痛。結果，居然讓容曦開闢了氣海。
死定了！
瑞嬤嬤和祥嬤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惶恐不安。她們被四阿哥請來，目的是要確保四福晉的安全，嗯，保證四福晉不會偷偷修行。
可現在，四福晉卻在她們的手下，開啟了修行之路。
好舒服！
容曦的意識恢復，彷彿回到了母親的懷抱，渾身都是無比的舒服。神清氣爽，精神十足，整個人都煥發了新生一般。
只是，這味道……
容曦睜眼，正看到瑞嬤嬤和祥嬤嬤糾結的面容。
下一刻，她就感覺不對勁了，渾身黏糊糊的，臭味正是從自己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我這是怎麼了？」
容曦看著自己手腕上那黑乎乎的一層黑泥一樣的污垢，腦海中冒出一個相當震撼的想法，自己這是易經洗髓了吧？
「請福晉恕罪！」
瑞嬤嬤和祥嬤嬤同時跪在了容曦的面前。
「兩位嬤嬤請起，你們這是做什麼？」容曦可不是怪責別人的性子，雖然意外踏上了修行之路，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仁孝皇后沒有撐過去的坎兒，烏拉那拉氏也沒有跨過去的台階，未必她也不行。況且，這一切，都是烏拉那拉氏的歷史遺留問題，因此怪責他人，可不是她的做派。
「修行，是我自己的決定，並不怪你們！」
容曦淡淡開口，「對了，不說了，我得先去洗洗，我這身上的味兒太難聞了！」
「奴婢讓人準備洗澡水！」
瑞嬤嬤臉上總算是露出了點笑臉。便是祥嬤嬤，那一直冰冷的面容，此刻也是有些解凍。
……
當沐浴的溫水備好，容曦把自己泡進水裡的時候，四阿哥匆匆到了容曦的房外，從瑞嬤嬤和祥嬤嬤這裡確認了容曦已經可以修行的事實。
「這個笨女人，真是麻煩！」
四阿哥原本對烏拉那拉氏並沒多少的情意，可是隨著烏拉那拉氏的貼心照顧，四阿哥漸漸對烏拉那拉氏有了些情意，雖然很淡薄，但畢竟不再是漠視。
可如今，聽聞烏拉那拉氏開始修行，四阿哥的心就冷了下來。
五靈根修行，基本是死路一條。
整個大清上下，就沒有誰不知道的。
在四阿哥看來，烏拉那拉氏的死期已經不遠。
「貝勒爺，奴婢看四福晉的面相，並非是早夭之態。或許，五靈根不能修行，在福晉這裡，會是個例外！」
祥嬤嬤忽然開口。
她對命算之術略有研究的。初來的時候，她看到烏拉那拉氏面上有夭亡之兆，可是，就在剛才，她再看烏拉那拉氏的面相，卻發現烏拉那拉氏的面相已經變了，長壽的面相，且將來是貴不可言的命格。
在大清，女子的面相若是貴不可言，那就只能是一個可能。
將來，烏拉那拉氏註定要登上後座，母儀天下。
這貴不可言的命格，一閃而沒，被皇子龍氣掩蓋。
若不是祥嬤嬤恰好看到了烏拉那拉氏命格轉變的那一剎那，她也不敢跟四阿哥開這個口。
當然，她還是沒敢將實情倒出。
當今萬歲春秋鼎盛，又有太子儲君在位。
若是傳出了四福晉將來要為後，母儀天下，那麼，天知道會引發什麼亂子？
如今，太子儲君在位，諸皇子都在拚命修行。大阿哥和太子向後碎丹成嬰，引領皇子修行的大潮。
再然後便是三阿哥和四阿哥，都是金丹境界的存在，算是第二梯隊。
「此言當真？」
四阿哥聽了祥嬤嬤的話，有些懊惱的表情稍稍緩和了幾分。
「奴婢豈敢欺騙貝勒爺？」
祥嬤嬤只是沒有將所有她看到的都說出來，而她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好！」
四阿哥俊冷的面容稍稍露出了一絲的溫和，「爺來過的事情，就不用告訴福晉了！」
「是！」
瑞嬤嬤和祥嬤嬤齊聲答應。
……
待到四阿哥離去，瑞嬤嬤臉上的笑容斂去，望向祥嬤嬤，表情甚是嚴厲。
「妹子，你怎麼能欺騙貝勒爺？」
「瑞姐姐，我說的都是事實！」祥嬤嬤微微一笑，「福晉在開闢氣海的那一刻，面相真的是變得很長壽，我可沒撒謊！」
「可是，這怎麼可能？」
瑞嬤嬤瞪眼，傻掉。
從很久之前，五靈根修行就是一條絕路。哪怕是四靈根修行，也有四象訣的稀世功法存在。可是，五靈根修行，功法斷絕，唯一流傳的功法名為混元訣，可是從來沒有誰真的練成過。
仁孝皇后，有大清的氣運加身庇佑，結果還是沒能撐過來。
瑞嬤嬤想不通，四福晉憑什麼能成功？
難不成，四福晉的命格氣運，還能強過仁孝皇后？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祥嬤嬤淡淡一笑，「瑞姐姐，這是咱們的機會！」
「機會？」
「沒錯！」
祥嬤嬤臉上的笑意更濃，「咱們姐妹雖然結成了金丹，但進一步的功法，沒有皇族恩賜，是斷然拿不到的。可若是咱們能護著四福晉，或許就能更進一步，甚至試一試那飛升契機！」
踏上修行路，沒有誰會甘心等死！
瑞嬤嬤、祥嬤嬤乃是宮女出身，得了主子看重，賜下功法和資源，這才能成就金丹。可是，再想要更進一步的法門，若不曾立下大功勞，根本就別指望。
「妹妹說的對，這的確是咱們的機會！」
瑞嬤嬤的眼睛亮了。
……
容曦全然不知道在她沐浴清潔的時候，外面發生了些什麼，她這會兒心情很好。嗯，雖然五靈根修行等若絕路，但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掛掉。畢竟，她現在好歹是疑似主角，說不定，嗯，說不定還有金手指要冒出來呢！
「主子！」
當容曦洗完出來，喜鵲就冒了出來，滿臉歡喜，「主子，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