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失蹤

再度失蹤

張芷寧話音落下,遠遠地看好戲的白玉兒突然拔高了音調,上前在氣鼓鼓的看着張芷寧。「張芷寧你個賤人,往我身上潑什麼髒水!」

眼神卻是閃爍。

她心裏對真相一清二楚。

「閉嘴!」

商陸忽然面色一沉,神態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凄厲與冷酷,沖着白玉兒低吼。

殺意氤氳。

一瞬間,白玉兒甚至覺得自己的脖頸處都陣陣冰涼。

「我……」

「好了,你平穩一下,我先把吳航送醫院。」

吳航現在被商陸打的簡直都快認不出樣子來了,嘴角殘破,臉頰烏青,額角還流着鮮血。

就連衣服都被撕破了不少,露出來的肌膚上也都是烏青一片。

剛才因為最後一下被商陸打了過去,吳航現在軟倒在地上,已經昏迷了過去。

張芷寧怕他出事,只能將他趕緊送到醫院。

一時間也顧不上商陸和白玉兒了。

「商陸,你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你還不相信我?你不想要你們的商家了么!」

白玉兒被他刺了這一下,面上下不來台,愈發歇斯底里的喊著。

不過是強裝硬氣罷了。

「如果你再不住嘴,我不介意將你也送上救護車。」

商陸手指緊緊的攥著,眼底的陰鶩幾乎要實質化,面有慍色,似乎正強忍着心中的怒氣。

一字一頓,滲骨的寒冷。

「額。」

一下子,白玉兒就像被掐住了嗓子一樣,發出了幾道氣聲,不敢再說話。

這樣殺氣騰騰的商陸,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她甚至擔心下一秒鐘自己真的會被他給殺了。

只能暫時將心裏的不服氣壓下去,想着以後找機會再發作。

直到現在,她都不覺得自己有錯,甚至認為白家比商家要強許多。

商陸看着遠去的張芷寧和吳航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著,半響沒有說話。而這個時候的白玉兒也不敢再繼續抱怨些什麼,只得灰溜溜的快步離開,畢竟不管怎麼說,她作為一個女孩子,還是不敢跟商陸明面上直接來的。

怒氣沖沖的回到了家,商陸只覺得自己心中煩悶的很,種種複雜的情緒就如一張大網一樣,將他痛苦的絞殺在其中,莫名其妙的吳航,身份有些令人奇怪的小傑瑞以及被改裝的像是古墓一樣的天文茶莊,還有時不時在後面放冷箭的白玉兒,這一切都像一座大山一樣,狠狠的壓在他的心頭。

快了,就快了。商陸疲累的抬手捏著自己的太陽穴,身子向後一倒,懶懶的躺在沙發上,長長的嘆了口氣,心下暗自打定主意,商氏現在已經漸漸回到正軌,只要他抓緊機會把商氏重新盤活,那麼,不管是吳航還是白玉兒,都將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這般想着,他的心裏不斷勾畫着接下來的步驟和藍圖,突的他好像突然間反應過來了什麼,瞳孔緊縮猛的坐起來,揚聲道,「媽?」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迴音,整個別墅裏面根本就沒有陸伊人的影子。

「媽。」不死心的站起來試探性的四下尋找,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的的確確沒有找到陸伊人的身影,「該死」,商陸恨恨的罵了一句,幾乎在一瞬間就將矛頭重新指到了吳航的身上,畢竟能夠對陸伊人下手的也只有吳航一個人。

商陸隨手抓過桌上的車鑰匙,怒氣沖沖的向外跑去,之前吳航已經電話打給他說了挑釁的話,這次搞不好就是他實打實的一次下手,他擔心去晚了陸伊人會有生命危險。

然而等到他不管不顧的趕到醫院之後,病房裏卻是有着另外兩個人,張芷寧和白玉兒。

商陸身子一愣也顧不上詢問張芷寧了,直接上前去,抬手按在吳航的肩膀上,墨澈的眸子氤氳起令人遍體生寒的冷光,死死地瞪着他,咬牙一字一頓道,「你把我母親...你是不是又對她下手了?」

「商總這是什麼意思?」吳航剛剛被送來醫院沒多長時間,吊針還沒有打完,就被商陸如此氣急敗壞的一頓搶白,當下也有些不悅,略帶慍怒的說道,「難不成你們商家每次一出事都要按到我的頭上?」

他之前將陸伊人約出來,雖然也有着想要對她下手的慾望,但是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實施行動。再說了,他現在被商陸搞的躺在醫院病床上,又哪來的本事和時間去綁架陸伊人呢?

「不可能。整個時期只有你一個人有動機做這種事情,你到底把她放哪兒了?」

商陸是關心則亂,也顧不上其他,一拳就往他腦袋上打過去,然而下一秒鐘在旁邊一直站着的張芷寧趕緊眼疾手快的上前攔住了他的身子,柔和的眼神靜靜的望着他,抬手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冷靜一下,剛才吳航一直在醫院裏躺着,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他不可能去做綁架伯母的事的。」

「怎麼樣?你聽聽,這兒還是有明眼人的。」吳航忍着嘴角的抽痛,輕蔑的看了一眼商陸,不屑一顧的說道,「別以為我真的對你們家感興趣,陸伊人還不值得我動手綁架。」

這一番話說下來,商陸雖然心情仍舊十分的憋悶,但是也不再將矛頭指向吳航了,不管怎麼說,張芷寧是不可能開口騙的,那麼接下來就有一個疑問,陸伊人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對了,白玉兒小姐,你怎麼會來這?」鬼使神差的,張芷寧看着白玉兒幽幽的開口說道。

「哦,我,我是見之前商陸跟吳航打架,擔心吳航受傷,所以過來看看,怎麼了,還不允許別人過來看看呀?」白玉兒卻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整個心情激奮了起來,氣鼓著腮對着張芷寧就是一頓編排,真以為醫院是你們家開的?

「哦,不是,我只是在想,白玉兒小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罷了,並沒有其他意思。」張芷寧收回了眼神,神色淡淡的說道。然而,表情卻是十分的耐人尋味,她剛剛就已經發現,自從她跟商陸說起了陸伊人的事之後,白玉兒在一旁的眼神就變得十分的閃躲和猶豫,看樣子應該是知道些什麼內情,而且搞不好她就是背後下手的人。

「算了,不跟你們說了,我自己走好吧。」白玉兒眼見着事態將要暴露,不敢繼續在這裏獃著,看了一眼吳航,確定她沒什麼問題之後,便轉身想要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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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情深,深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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