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和諧之光照耀午後

我拿著三無產品的包裝袋正要去找明日香。

咔嚓~

茵蒂克絲房間左邊的門被打開，一頭美麗的粉色長發躍動著出現在這天地之間。

「嗨！桂，本以為你打算就這樣長睡不醒，直接破碎虛空飛升天界呢！把自己關屋裡40多個小時，你都辟穀了！不愧是拯救了世界的奇女子呀！」我驚喜的招呼道。

「哪兒啊！調整一下狀態，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跟人動手也木有問題了！」桂一點不在意我話里調侃的成分，笑眯眯的，顯得心情很好。

看她神采奕奕的樣子真不像一個窩在屋裡一動不動又不吃不喝兩天的人應有的狀態。

「春緋給你留了午飯，在冰箱第三層，用微波爐打一下就能享用了。不過你怎麼出來了？哦，我的意思是，你接下來要幹什麼去？」雖然這樣問有些奇怪，可這兩天發生在桂身上的事讓我認識到眼前這個少女絕對是不能以常理測度的。

「我做了個艱難的決定。」桂的表情十分少見的凝重起來，「我打算去修行了，六學區那個最大的摩天輪那兒。」

看著神情肅穆如臨大敵的桂雛菊好一會兒，我點頭，「哦，明了。」又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止不住好奇之心：「你在床上萎了足足兩天就琢磨這事兒？」

桂雛菊沉默不語。

「那你一路順風。」

面臨這等?事我能說什麼？誰能告訴我我還能說些什麼？

聽了我的話桂的臉色發白，哆嗦著嘴唇，似是對我的輕描淡寫有所失望，帶著一種「不足為外人道也」的驚恐之色，絕別似地往我這裡望了一眼，渾身上下透著股視死如歸的氣概，轉頭離去。

看到桂蕭索的背影我幾次欲言又止，想想還是別跟她說了，桂跟個仙兒似地挺著屍糾結了差不多兩日兩夜，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做出了個艱難的決定，就不要破壞了。

桂踏上的是一條艱苦卓絕的不歸之路。

睡到大腦缺氧的她似乎沒能注意到，學園都市電力供應還沒恢復，摩天輪是轉不起來的，可是按照桂雛菊「死不認輸」的彆扭性格，她必然會徒手爬上去的……

算了，大不了到時候出動無妄與他的UFO把桂接下來，可以預見的……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會是無法預見、超乎想象的麻煩！－_－!

…………

來到第一間卧室前，剛要推門而入時想起了早晨茵蒂克絲的話，出了一頭冷汗，伸出的手變推為敲。

「進來。」傲慢又顯溫和的女聲穿過門板傳入耳中。

推門而入，只見明日香正端坐在梳妝台前整理頭髮，從門口這個角度正好能從鏡子里看到她。鏡中的明日香微微皺眉，她手法熟練又迅速的把那頭火焰般的長發盤成各種形狀又打散，對於這些髮型顯得不怎麼滿意，想了想，最後還是把頭髮攏到後腦，拿起身旁那對類似貓耳的發卡別起來，依舊是平時的髮型。

明日香能力過人，有著暴龍的威力和惡魔的頭腦，對於不順眼的事物從不憚於暴力解決問題，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世上能讓她覺得順眼的事物頗為難得。

綜上所述，本人不想挨揍，所以我的言辭與行為舉止都須謹慎一些。

正當我糾結於如何行動才能免於影響明日香的心情時，她開口說話了――

「隨意。」明日香頭也不抬的說道。

自打進屋來明日香就沒正眼看我一眼，可她似是察覺了我的窘迫……

「可以坐這裡嗎？」我指著那張紅色的摺椅說道。

雖然明日香性格大大咧咧，花起錢來也大手大腳，可這個房間倒意外的整潔平凡。環視房間一周，被擺在床邊一個很是常見的摺椅進入我的視線――再合適不過了！

原本對我的到來視而不見的明日香聽了我的話慢慢的把頭轉過來，臉陰沉沉的，用「下一秒就弄死你的」目光瞪著我，又凶又狠地道：「可！以！」

不知又怎麼惹到這傢伙了，我抹了把頭上的冷汗來到摺椅前就要坐下。

「等等！」明日香大叫。

我又望向明日香，拜託，你到底是抽哪門子瘋啊！

「別放屁，不然你就死定了。」明日香面無表情的森然道。

我斟酌著試著說：「我還是坐床上吧！」

「那感情好！」明日香立馬多雲轉晴。

真搞不懂這個女人，一個凳子還有什麼特別的嗎？

「桂『出關』了，精神出乎預料的好呢。」雖說是來要飯的，可直接就開門見山多少有些尷尬，更何況在這個強敵環伺的時候桂雛菊不再宅下去是件十分重大且振奮人心的消息。

「哦？哈哈哈~~看起來是有夠果敢堅毅的，一遇上無妄的事就炸毛。哼！就雛菊那點兒道行也玩逆襲？笑死我了哈哈哈~在被窩裡貓著出不來了吧！比起本姑娘差遠了哈哈哈哈……」明日香竟然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

旁若無人的笑話了桂好一會兒，春光滿面的明日香向我問道：「你不是專門來通知我這個的吧？」

桂哪裡好笑？難道明日香覺得和一個毀滅世界的怪物PK后睡兩天大覺是件很挫的事嗎？不過就算我問明日香她也不會解釋給我聽的吧？

「這個還有嗎？」我晃了晃手裡的紙袋。

「吃光了？都告訴茵蒂克絲悠著點了，我這裡也沒了，昨天晚上茵蒂克絲從我這裡把最後半袋要走了。」明日香玉指一下下點著光潔的臉頰微微苦惱起來。

怪不得茵蒂克絲非讓我來給她要零食，原來她明明知道沒有了還沒聽從明日香的勸告。

「哪個超市有賣？我再去買一些來。」

電力還沒恢復，本來超市應該不營業的，可為了不影響大家的日常生活各大超市在警備員與風紀委員的協助下紛紛開張。

「別白費心思了，是通過特殊渠道供應的，我想一下辦法吧……」明日香拿起放在身側的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嘰里咕嚕的說了起來……

明日香對電話里說的是我聽不懂的語言，從發音上判斷也許是法語。

明日香以絕對命令的口氣對電話說了幾句，聽了電話那頭傳來的答覆后就毫不留情面的把電話掛掉，轉頭我說：「這幾天來茵蒂克絲對Truffe市場衝擊很大呀，你現在要的東西挺緊俏的，算上從市面上收購所費的時間，再加上加工成成品，還有路上的耽擱……」抬頭看一眼掛在牆上的石英鐘，不甚滿意的說道：「恐怕得晚飯後才能送來。」

顯然，在明日香看來四五個小時過於長久了。

明日香對我說的話里出現一個我不懂的單詞……我討厭外語！更討厭閑著沒事在日常對話里非要加上幾個外語單詞的人！這樣說話比較酷嗎？顯得很有地位嗎？裝哪門子新新人類啊！明日香！你犯了我上條當麻的忌諱了！當然，犯了也就犯了，只是有益身心健康的YY一下，這種情緒我可沒膽子在明日香面前表現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明日香剛剛說的是法語，難道這種薯片法國才有賣？好吧，就算是如此，半個地球的距離，時間被定在晚飯後，就算用戰鬥機運也不會這麼快吧？

我被自己荒唐的想法逗樂了，頗為好笑的說：「不是吧！不就是一袋薯片嘛！不用這麼麻煩吧？」

「你聽誰說是薯片的？」明日香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又隨意的擺了擺手，懶洋洋的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是薯片是什麼？」

（那形狀、那色澤、那茵蒂克絲咬起來嘎嘣脆的音質，我就是再沒見過世面也是知道薯片為何物的。）我無力的想道。

明日香轉過頭，拉開梳妝台的抽屜從一大堆擺放整齊的化妝品里挑出了一支唇膏，在兩片嬌艷紅唇上薄薄塗上一層，盯著鏡中的自己左右看了看，「啵~」的一聲抿一了下嘴使唇上的唇彩更顯均勻，右手的小指抹一下唇角，不在意地道：「松露。」

「噗~！你真幽默。」

…………

從明日香那兒完成了茵蒂克絲交給我的任務后我來到了客廳里，這裡有著豐富的娛樂設施，最值得稱道的就是各種款式的遊戲機以及大量的遊戲了，這段日子來我就是用它們消磨掉了我的蛋疼時光。

今天一定要把那款新上市的RPG攻略完成！

哦，沒想到她在這兒。

一位淡藍色短髮紅色眼瞳的少女站在飯桌一角前，飯桌是長方形的，與這棟房子的面積相比並不大，勉強能擠下**個人。我朝她走去，正好看到少女從桌上拿起一塊糖，結果她在剝開糖紙的時候一不小心糖塊掉到了地上，少女彎腰把掉到地上的糖拾起，拿在掌心盯著它開始思索什麼，過了一會兒，少女重新用糖紙把糖包了起來若無其事的放回原處……

少女應該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轉頭望來。

見到是我少女微微一呆，歪著頭想了一下，又拿起那塊糖遞向我。

我沖她搖了搖頭。

她再次把糖放回原處。

這就是凌波麗了。明明看起來即乖巧又迷人，可性格上……－_－!

「當~~麻~~~」一個聲音在斜上方傳來。

茵蒂克絲提著過長的褲腳從二樓一溜小跑的沖了過來。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跑到我身前的茵蒂克絲仰頭望著我，臉上閃耀著逼人的希望之光。

去了吃你就心思點兒別的吧！就連我這樣的人都為你的未來感到憂慮了。

「將作為下一頓的飯後餐點給予你特別供應。」我有氣無力的回答。

茵蒂克絲幸福的笑了起來。

心頭大石放下的茵蒂克絲這才注意到了存在感稀薄的凌波，微笑著招呼道：「麗！」

凌波輕微點了下頭。

這時茵蒂克絲的目光落到了桌上放的那塊糖，眼睛一亮拿起來剝開糖紙就要往嘴裡扔。

「茵蒂克……」我剛要出言阻止，卻有一隻如玉石雕琢的縴手先我一步握住了茵蒂克絲拿糖的手腕。

茵蒂克絲不明所以的看著凌波。

凌波與茵蒂克絲對視片刻又轉頭盯向我。

凌波要開口說話了！我精神一振！

與這裡的其他幾個人總拿我的外號開侃有所不同，凌波每次叫我的時候都會畢恭畢敬的加上「前輩」兩個字……

「殺手前輩。」

不幸啊！orz

「恩？」茵蒂克絲對於凌波突然叫我表示奇怪。

「給殺手前輩。」凌波明確的加以補充。

「為啥？」茵蒂克絲皺起眉頭來。

到嘴的糖還要吐出來？的確難為茵蒂克絲了。

凌波麗與茵蒂克絲對視，淡漠表情的微妙變化似乎是驚奇於茵蒂克絲的不解，答道：「有助於提升人物好感度。」

茵蒂克絲恍然大悟。

低下頭思索了一下，茵蒂克絲抬起頭，將糖塊端端正正的放在正方形糖紙正中央，獻寶似的雙手捧到我面前，紅著臉頰，羞怯地望著我。

茵蒂克絲，不是每個人都會像你那樣連一塊糖都看得無比崇高，而且你不覺得憑著一枚糖塊攻略我……我說我也未免太廉價了吧？至少也要親手製作的便當吧！

滿頭黑線的我實在止不住自我吐槽的**。

其實說起來地面一點也不臟，勤奮的清潔機器人將整棟房子擦得一塵不染，恐怕比我家的飯桌還乾淨一些……

可一看面無表情盯著我的凌波……

就有一種吃的話就輸掉了的感覺。－_－!

不過……

拿起茵蒂克絲小手中心的糖塊扔進嘴裡。

這種不知所謂的心情比起茵蒂克絲的希翼真算不上個事兒。

我一手掐著腰一手拍著胸眯著眼仰著頭讚歎道：「恩！好甜！」

太甜了，都甜到心裡了。

凌波一臉淡然地看著我和茵蒂克絲，滿意地點了下頭，「下一步就可以給殺手前輩派發便當了。」

緊緊攥著糖紙的茵蒂克絲一臉興奮地猛點頭。

直接就便當了？

「好吧！凌波，吐槽與你同在。」我毫不猶豫的做出評價。

收回我剛才的想法吧，既然這話從你凌波麗嘴裡說了出來，那麼關於送便當的事還是算了吧。－_－|||

…………

「怎麼這麼安靜,殺手君。」

讓人如沐春風的溫和聲音傳入耳中。

有著烏黑短髮與又亮又大的黑眼睛少女走了過來，嘴角掛著一絲淺笑時時刻刻都在散發著吸引人的文雅氣息。

「哦，春緋呀。」

盤著腿坐在毛毯上一絲不苟拼圖的凌波麗不發一言那很正常，把糖給了我后茵蒂克絲就不敢看我，坐在沙發上紅著臉低著頭，兩隻小手的手指分外糾葛的纏在一起，而我也不知說什麼好。這時的氣氛介於尷尬與曖#昧之間，春緋的到來著實讓我鬆了口氣。

「茵蒂克絲。」春緋打了聲招呼坐到茵蒂克絲旁邊，「在你傷好後學園都市就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這些天都沒能讓你有出門，有沒有悶的慌？」

「我可以出去玩嗎？」茵蒂克絲兩眼放光。

「恩！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事先說好哦，因為停電的原因學園都市大部分設施都處於使用狀態。」

茵蒂克絲一下子從沙發上蹦起來，興奮的道：「我這就用別針修補我的修女服去。」

「你把那件衣服拿下來，我給你弄吧。」春緋笑著說。

茵蒂克絲小跑著上了樓，片刻之後抱來了被疊得整整齊齊的一堆白色鑲金邊布片。

這裡要特別說明一下，在我第一次見茵蒂克絲的時候並不相信這個沒頭沒腦的少女是勞什子魔法師，而茵蒂克絲非要讓我用自己的「幻象殺手」摸一下她身上穿的那件叫做「移動教會」的衣服明正身，於是就悲劇了，被我碰到的「移動教會」所有緊密縫合的線頭瞬間崩斷，整件衣服變成一片片普通的布片，繼而我的頭部就遭受了利齒的攻擊。後來茵蒂克絲用別針將這些布片別在一起變成了一件如同「鐵處女」的衣服穿在身上。這次事件也是導致茵蒂克絲重傷的直接原因，因此雖然沒人對我發什麼怨言，可我心裡十分愧疚。

還有一點要順帶提一下，茵蒂克絲之前被追殺一年之久，不僅沒有什麼換洗衣服之類的更是孜然一身，與我相見時也不知道幾天沒吃飯了，所以那件移動教會的修女服下是光溜溜的。

恩……同樣是一次難忘的場景。

「哎~殺手君真是太過分了。」春緋從茵蒂克絲手裡接過那堆布片嘆息一聲。

「喂！春緋！你這是啥意思啊？」不要這樣說呀！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春緋顯得不甚在意地道：「你明明知道被你的右手碰到的非自然力量就會被和諧，如果是帶有非自然力量的物品就會被破壞掉，還冒著剝女孩子衣服的可能性去碰這件衣服，你和茵蒂克絲不一樣，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屬性也不傲嬌，只因為和茵蒂克絲觀點不同吵了起來就做出了這種事，難道不過分嗎？」

無話可說，雖然吐槽點很多。也許當時潛意識裡真的懷著那點兒齷齪心思吧……誰知到呢？其實我一直不覺得自己算是個多高尚的人，我也從不懷疑自己心中有著黑暗的一面。

雖然從春緋嘴裡說出了指責的話，可語氣里完全沒有責備的意思，只是簡單的就事論事而已，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疊得方方正正的「移動教會殘骸」隨手一抖，展開后並沒有散落成布片，而是一件完好無缺的衣服。

茵蒂克絲接過春緋遞來的衣服驚呼：「哦！好棒！太神奇了！」

的確很驚人，與其說是超能力或者魔法，春緋那信手拈來的感覺倒更像是娛樂性質的魔術表演。那些布片並不是單純的變回了一件衣服，原本的布片之間完全沒有縫合的痕迹，渾然一體，可以說是一塊完整的布，這樣的衣服是不可能用普通手法製成的。

說來也怪，不論是二樓三樓的木地板還是一樓的大理石地板，都不見縫隙，不是激光切割又打過蠟而使得縫隙微不可見，是真真正正的沒有縫隙，據說這是春緋的手筆。說起來還不知道春緋的能力是什麼，想來應該是一種非常方便的輔助能力，修補東西時非常給力。前天春緋唱卡拉OK時明日香打碎了電視機，坐在沙發上的春緋只是打個響指，碎掉的電視機就恢復了原狀。

春緋走到飯桌旁的冰箱前把冰箱門打開，貓著腰往裡看了看。

「桂出去了，你不知道嗎？是我親眼見她從房間里出來的。」我有些驚奇的問道。

「果然……」春緋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轉過頭神秘兮兮的說：「殺手君可不是第一個知道雛菊出窩的人哦！」

我隨意地敷衍答道：「是！是！」

跟我玩這種文子遊戲嗎，春緋？第一個知道雛菊出來的人自然是她本人嘍！

春緋把冰箱門關上向我走來。「殺手君現在有什麼事要忙嗎？」

「倒沒什麼，有什麼我幫得上忙嗎？」

春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了幾下遞給我，「給你這個……」

我接過手機，見手機屏上是第六學區某個公園的GPS地圖，地圖中間是一個紅點。

「麻煩你去叫他回來。」

「恩……」我皺起眉來。

春緋見我遲疑解釋道：「前些日子雛菊讓我給那個青蛙玩偶里裝了信號機以便掌握他的行蹤，有效打擊他翹課的行為。事實上早在一個多月前雛菊就拜託了一個風紀委員後輩幫她看一下每天在學校里的是不是他本人，雖然『學習機』分身們毫無破綻，但他從來沒複製他的那個青蛙玩偶，那個好心的後輩就是通過這個特點來分辨他有沒有翹課的。」

竟然是這樣嗎？想起那小子那段時間被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不由得再次為他感到悲哀。

「既然他帶著電話那麼為什麼不打他的電話？」我不解地問道。

「讓你去你就去！那麼多廢話幹嗎？你個吃白食的！好不容易派得上用場還不懷著感激之心行動起來？」

暴躁的吼聲在身後傳來，把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明日香不知什麼時候也下來了，她正抱著雙臂仰著頭，一臉的刁蠻鄙夷之色的盯著我，直讓我陣陣心虛。

「那個……」

明日香白了我一眼，「不知道托那個蛤蟆控的福學園都市的信號塔全完蛋了嗎？」

「可是……」跟黑騎士團那樣的組織那麼鐵，我可不相信你們的通信手段那麼單一。

明日香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威脅的搖晃著粉拳搶道：「你知道衛星電話多貴嗎！你出錢啊！」

說得好像你多懂似地，就連可樂一瓶多少錢都不知道吧你？明明剛才還打電話訂薯片來著。

這麼無奈的想著我轉頭看向凌波，她也停止了拼圖正抬著頭望著我。

嘆了口氣，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既然你們都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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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蒂克絲拿著失而復得的修女服在身上不停的比比劃划。

「不如換上給我們看看吧。」春緋說道。

也許是信仰的原因，在公開場合下茵蒂克絲總是鍾情於她那件與眾不同的修女服。

「恩！」茵蒂克絲使勁點了下頭，向樓上走去，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我選了一套適合你的化妝品放你桌上了，記得試一下啊！」明日香對茵蒂克絲的背影說道。

茵蒂克絲的步子邁得更歡快了。

春緋、凌波麗、明日香三人的默默地目送茵蒂克絲，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明日香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風風火火的快步朝飯桌走去，頭也不回的揮著手示意另外兩人跟上，急切地說道：「動作快！動作快！雛菊肯定踩點去了，趁茵蒂克絲和殺手不在場咱們抓緊時間開個作戰會議！」

……

於是，三人圍坐在桌旁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這樣沉默又壓抑的過了好幾分鐘了。

「這樣大眼瞪小眼下去不是個辦法。」明日香皺了皺眉打破沉默，鄭重地道：「大家各自發表下自己的看法，麗，從你開始！」

「算逑！」

「轟~！」一聲巨響，桌子被明日香拍得粉碎。

「好！」明日香當即大叫一聲，站起身來，氣勢十足的做出最後決策：「麗說的有理！散會！」

明日香一臉輕鬆的和凌波麗就這樣沒事兒人似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春緋獃獃的坐在原位，低頭看著即使在上次「雛菊打無妄事件」中都逃過一劫的飯桌就這麼毫無意義的被人錘成一地碎片。

頗為無奈的一聲輕嘆，一地木屑瞬間消失，原本被明日香拍碎了的那張桌子完好的出現在春緋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