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夏公子該起床了哦,師父已經派人來催了。」溫喃敲了敲夏淵的房門。
唔...好睏,是誰在打擾我睡覺。
夏淵的意識有些不太清楚,腦袋有些昏沉沉,想要轉個身繼續睡覺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今天是該出遊的日子了。在聽清溫喃的聲音以後,夏淵頓時清醒了,差點就要誤了行程。
夏淵匆忙地洗漱,收拾了一番,便拿著行囊出了門,只見溫喃已經準備好了一些吃食。
「出發之前先墊墊肚子吧。」
溫喃將手中的小糕點遞到夏淵的手中。
「多謝。」夏淵接過,看著手中小巧而又精緻的糕點,心中一陣暖流。
「那我們快些走吧,師父已經在道觀門口等著我們了。」說罷,溫喃拉著夏淵的衣袖,就往大門口走去。
夏淵看著拉著自己的溫喃,陷入了沉思。
只是讓夏淵和溫喃都沒有想到的是,在游白意身邊竟然還有一個人。
「大師兄,為什麼你也會在這兒?」溫喃有些驚奇的問道。
「還不是你們的好師父,硬要拉我去,花神醫勸都勸不住。」鸞清河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聳了聳肩。
「清河?你在瞎說什麼呢?」游白意微笑。
鸞清河覺得有些發抖,好像是被什麼野獸盯上了,有些毛骨悚然,回頭一看,正好對上了師父微笑的臉。
慘了!鸞清河暗道不好,玩笑是不是開過頭了。趕緊堆笑道:
「師父您看,我們是不是也該下山去和花神醫會合了,莫要叫神醫等太久了。」
「也是,我們走吧。」游白意想了想覺得鸞清河說的有些道理,便不再追究。
鸞清河鬆了一口氣,一路上又是幫游白意拿行囊,又是給游白意遞水,著實有些殷勤。
夏淵跟在兩人的身後觀察,總覺得大師兄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就便不再去想他。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終於還是爬到了頭頂,只見山下的馬車不知已經停了多久,聽到了山間動靜的花無諒,掀開馬車的帘子,朝著夏淵一行人招手。
「你們是爬下來的嗎?」待到游白意走到花無諒的身邊,花無諒不禁開始抱怨。
「哈哈哈,讓你久等了。」游白意的臉上卻沒有讓人久等了以後的愧疚,反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花無諒覺得這個人有些欠揍。
車夫接過眾人手中的行囊,放在馬車的一個小角落中。
「各位老爺們,請上來吧。」這位車夫在一旁做出「請」的手勢,就當鸞清河想要一同上來的時候,卻被游白意趕了下來。
「你去前面駕馬。」
「師父??」
鸞清河只好認命,坐在前頭與車夫一起駕馬。鸞清河嘴裡叼著一根小草,托著下巴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師父獨獨要讓自己到前面來。
「小兄弟,你在想什麼心事?」一旁的車夫看鸞清河情緒有些低落,便主動上前搭話。
「哎,你說師父為什麼不讓我去裡面啊。」車夫看著鸞清河有些氣鼓鼓的臉,覺得有些好笑。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純情的小兄弟了。
「哈哈哈,這位小兄弟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吃味了。」車夫小聲的在鸞清河的耳邊說著。
「我?我有什麼好吃味的。」鸞清河將頭扭向一邊,不去看車夫帶著些意味深長的眼神。
「嘿嘿嘿,那老夫也便不瞎猜了。小兄弟,還是偶爾問問自己心裡到底想要些什麼吧。」
鸞清河不語,靜靜的看著兩旁倒退的樹木,繼續出神。
而此時在馬車內的游白意,聽到了馬車外的交談,情緒不知為何有些低落。
一旁的花無諒,看著身旁的人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便問:
「怎麼?可是失戀了?剛剛分明還是高高興興。」
「說不上來。」游白意微眯著雙眼望向窗外,神色有些惆悵。
花無諒打開手中的摺扇,隨意的晃了兩晃,搖了搖頭:「嘖嘖嘖。」
馬車在官道上飛馳著,一路上很安靜,夏淵和溫喃一齊在馬車上補眠,而游白意卻一直保持著同樣的一個姿勢,看著窗外,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這就導致花無諒有些無聊,左看看,右瞧瞧,不知自己一個人該幹些什麼來打發時間,只好也和游白意一樣望著窗外發獃。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天邊也逐漸被夕陽佔領。
「花老爺,前面不遠處有個小鎮,我們要不要去鎮上先歇息一晚?」車夫朝馬車內喊著。
「也好,也不必急著趕路。」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