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奈
「金燦？能不能集中精神？不行就先讓其他人先拍。」三番兩次走神的金燦讓練習室經紀人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表情嚴肅，不滿的神情也溢於言表，五位練習生和周圍工作人員也投來各異的眼光，不遠處坐在沙發上邊閑聊邊等待著拍攝的redvelvet的五位成員也看向這邊。
「對不起！」自知理虧的金燦趕忙低頭對著很少發火的練習室經紀人道歉，又轉身沖著周圍的工人邊鞠躬邊開口。
「不好意思，請您再來一次。」金燦態度端正，語氣誠懇。練習室經紀人鄭室長看了一眼沒再說話，沖著拍攝的工作人員一揮手，又重新開始了拍攝。
金燦這次摒除了心中的雜念，心無旁騖在專業的工作人員的指揮下很快就完成了個人的拍攝，和其他練習生一起站在一旁，等待最後一個個人的拍攝，然後進行最終的團體拍攝。
此時，站在一旁圍觀拍攝的金燦，終於忍不住用餘光打量起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五位紅貝貝成員們，一眼看過去最亮眼還是坐在中間，sm公認的神顏小姐姐裴珠泫，一襲黑髮，五官極為精緻，氣質很足，唯一有點違和的是翹著二郎腿抖動著。
旁邊緊靠著的是紅髮長髮捲成馬尾撩在一邊，帶著藍色美瞳的wendy孫承歡，正和裴珠泫聊著天咧嘴大笑，給人一種爽朗大方的感覺。靠在wendy身邊的發著呆的姜澀琪，其呆萌的樣子像極了可愛的小熊。金髮忙內金藝琳yeri眼神慵懶的癱在金燦拍攝走神的罪魁禍首朴秀榮身上。
金燦看向沙發的最右側，今天的朴秀榮頭髮染回了黑色，身著一條黑色長裙。伸手挽了一下耳旁長長的頭髮，表情有些清冷，就在此時朴秀榮突然一轉頭，目光恰好和偷偷望著這邊的金燦對上了。
金燦見狀，心虛的猛一轉頭，目不斜視的看向正前方正在拍攝的練習生。看著身體僵硬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前方的金燦，朴秀榮噗呲一聲的笑了出來，惹得靠在身上的金藝琳疑惑的看著朴秀榮開口問道：
「怎麼了，歐尼？」
「阿尼，沒事。」朴秀榮邊看向金燦邊伸手捂著圓圓的小臉笑著，金藝琳有些莫名其妙，順著朴秀榮的目光看去，站的十分筆直的金燦還繼續看著前方，其輪廓優越的側顏一覽無餘，金藝琳有些突兀的伸手指著金燦開口：
「歐尼，這個練習生好帥呀，我怎麼都沒有在公司見過他？」
「他叫金燦，不出意外的話是我們馬上回歸的新專輯主打歌的製作人。」朴秀榮不著痕迹把金藝琳的手放下。
「他就是從練習三個月就穩定在出道組，被稱為天才製作人的中國練習生的金燦？」金藝琳有些錯愕的說道。
「嗯，沒錯，就是他。」朴秀榮沒發現此時她的語氣中有些莫名的自豪。
「不對啊，金燦不是長得很man的么，怎麼突然這麼好看了，整容了？」
「什麼啊，應該就是化了妝的效果罷了。」朴秀榮語氣莫名有點急促，金藝琳看著有些不對勁的朴秀榮，嘴角爬上了一絲奇怪的笑容，戲謔的開口說道：
「歐尼，你怎麼這麼維護這個叫金燦的練習生啊，莫非是看上他了么？」聽完這句話的朴秀榮把靠著自己身上的金藝琳推開，伸起手做欲打狀：
「呀，你在胡說什麼啊？」
「什麼胡說，歐尼你看你耳朵都紅了！」金藝琳邊躲避著朴秀榮的「毒打」邊說道，臉上燦爛的笑容，表示著皮這一下很開心。
站在不遠處的金燦是沒機會欣賞朴秀榮那帶著緋紅色圓圓的可愛臉龐了，正在經紀人的帶領下走向了隔壁更寬闊的房間，去拍攝練習生集體合照。
———
「好了，拍攝結束了。」工作人員看著電腦上的照片，終於滿意的點點頭，宣告了拍攝結束。
金燦和其他五位練習生聽到結束的消息后，不約而同的放鬆了凹了半天的造型，各自向著工作人員鞠躬，互道著辛苦了。
個人，團體的定妝照和一小段視頻都拍攝完成了，之間還換了多次服裝，轉換了不少場景，一直從早上拍到下午，公司對新組合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稍微休息了一會，練習室經紀人鄭室長對金燦和其他練習生宣告今天因為拍攝沒有安排整體的演技課，由自己安排后就離開了。
金燦鬆了一口氣，公司的演技課對於金燦是一種折磨，因為他並不是正常的演技培訓，而是適應綜藝和採訪的演技課，對於這種有些虛假的東西，金燦性格上本能的有些抗拒。
把五顏六色拍攝服裝換回自己黑色系的衣服，金燦才感覺舒服一些，從更衣室出來，把衣服還給工作人員，就走出了拍攝場地。
一出門看著隔壁的房間大門緊鎖著，從裡面傳出微弱的嘈雜聲，怕是redvelvet拍攝還沒結束。
四下無人，金燦注視了一會，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有時候人和人之間就像隔著這道門，它並沒有上鎖，你甚至可以微微聽到它裡面的聲音，但是你就是沒有資格、沒有理由、沒有勇氣去打開它。
略微思考了一會，金燦還是走在了去練習室方向的路上，雖然拍攝了定妝照，但是並不代表著你就可以一定出道了，在你踏上出道舞台前的一刻為止，絕不能有任何的放鬆，然而下一分鐘金燦就打臉了。
「DumbDumbDumbDumbDumbDumb」
「DumbDumbDumbDumbDumbDumb」
拿出手機一看，是張哲那小子打來的電話，金燦順手接通了。
「喂？」
「燦哥！你快回趟家吧，有急事！」張哲以焦急的口吻說道。
「嗯？家裡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金燦趕忙問道。
「哎呀，來不急細說了，你快回來吧，我在家裡等你。」張哲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金燦收起手機立刻就轉身下了樓，快步走向了地下停車場。
離金燦很遠的地方，張哲關上了手機，發動了汽車，面帶著笑容自言自語說了句：
「燦哥呀，不要怪我，是瀟瀟逼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