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挑戰高手

第278章 挑戰高手

殷羽風的疑心和多慮,他的處事過於謹慎,真可以說是掀起了駭然大波,兩幫人馬幾乎攪散,尤其是武真教變得七零八落,因為這一次他派出的是個重磅炸彈,秦龍。

這樣的安排確實很嚴重,作為武真教的第一高手,尤其在教中的地位,教主之師,幾乎所有教內弟子都是他所傳授的武功,也就是一個人代表一個教的身份,如此興師動眾的是否有些誇張,其實,這也是關乎武真教生死存亡的一個任務,非秦龍不可。

也可以說是殷羽風自己把自己逼到了這個分上,不得已他才這麼做而且一旦拿定主意,他還很急切,未儘早飯便跑到了秦龍的房間,而且用的是很久以前的稱謂:「四寨主,劈刀手秦龍聽令。」

這是許久未聞的稱呼,自從二十多年在荒草污逃生開始,千人大教始於十眾,也就是說從躲過危險的那一刻,雖然逃生者不過十人,但在殷羽風的心中,裝着的一直都是個龐大的體系,甚至他假象的規模,超出了現在的武真教。

也就是這二十多年吧,秦龍再也沒有聽到過什麼劈刀手什麼五把刀,昔日裏身份尊貴的軍師,一直是畢恭畢敬地叫着他武聖人,不光只是稱呼,遇到什麼事什麼事該怎麼辦,也總是和他商量一番,其實軍師之謀略,商量也只是說服,但也足見軍師之高看,沒有地位的不同,同是創教兩主人。

正因如此秦龍也是盡心儘力的輔佐,更準確的說法是,兩個人是相輔相成,秦龍對於殷羽風,可謂是心服口服。

所以乍一聽這二十年未曾提過的稱呼,把秦龍也嚇了一跳,連忙雙手抱拳行禮:「秦龍在,怎麼了軍師,為何如此稱呼啊發生么什麼事情,難道軍師也有慌張。」

但看殷羽風,無喜無悲心不跳,跟個沒事人似的淡淡地搖了搖頭:「能看出我心中叵測之人,也只有秦龍啊我的劈刀手,確實啊這一次,我們好像真的遇到了麻煩。」

秦龍摸了摸腦袋:「軍師你真的慌張了嗎,我怎麼看着不像啊,到底什麼麻煩,能難得住軍師。」

殷羽風長出了口氣:「秦龍你幫我估算一下,哼唧二將此次出行,為何遲遲不歸,船妓秀娘,他們到底殺了沒有。」

秦龍慢慢捉摸著:「按說范荀之功,哼唧二將聯手應該無甚可憂,雖然京城藏龍卧虎,東西廠監還有錦衣衛,隱天府也有這個能力和面子,但是范荀應該輸不起這個面子,還不至於四處求援,所以哼唧二將應該不費什麼力,除非對方將秀娘隱藏,若論謀智,范荀計高一籌,哼唧二將可能刺殺不利。」

「你是說隱藏秀娘讓哼唧二將無處查詢。」殷羽風慢慢地搖著頭:「京城重地,天子腳下,若真是容得兩個外人四處禍亂,那他隱天府尹也難逃干係。」

一聽此話秦龍也沉思著長吸了口氣:「這倒也是啊,京城重地派系繁多,神捕范荀不單單隻是御用那麼簡單,更是輔國公堂隱天府的上護內,雖然這個隱天府尹只是挂名,但是權力絲毫不弱且範圍甚廣,京城治安混亂首先問責的就是他。」

殷羽風淡淡地點了點頭:「不錯,所謂上護內,上可查皇親國戚內可查宦官朝臣,朝堂之外地方官吏甚至戍邊強將,只要不是黎民百姓都是他可查範圍,拿人問案他是無所顧忌,朝堂內外對其即恨且畏,但也是誰都想拉攏的人,東西廠監甚至錦衣衛也要賣他個面子,所以他能用各種力量,把為禍京城之人阻在城外。」

原來范荀一直是無堂捕快,其辦案能力和武功高強,早些時候蒙古國對於大明王朝的挑釁,在邊關製造了不少虛假冤案,都是范荀拿到了強有力的證據直面回擊了蒙古小王子的陰謀,但只是查案精鍊,對於朝政江山社稷沒有什麼見解,所以皇上想建立一個護國公堂叫做通天衙門。

但是這樣的個機構為朝廷內外所不滿,在眾多大臣的極力打壓之下這個公堂遲遲沒有建立,范荀也就是在自家府邸教了一些徒弟作為幫手,說白了也就是挂名公堂,皇上欽賜牌匾名為隱天府。

按照這個叫法范荀應該是三品正職,但實權卻是超越三法司衙門,皇庭內案可審朝堂百官可查,專職負責拿人,結果悉聽尊便,拿了人往三司衙門一交,這個人肯定有問題你們就查去吧,錯放了賊人皇上那裏你們去交代,我說有問題他就肯定有問題。

所以說宦官侍衛和朝中大臣,都十分畏懼范荀,不光是皇上吩咐他還經常的尋找案件,被他看上的人不是正在犯案就是之前有過大錯雖然他沒有調動錦衣衛,和東西兩場的能力,但真若是開了口,一些內侍當然是盡心儘力幫忙了,誰能保證自己沒犯過錯是乾乾淨淨的呢。

哼唧二將是首次的京城刺殺任務,也搭上殷羽風根本沒有料到,秦珍珍和杜宇能趕在二將之前,再說了刺殺當然求的是神不知鬼不覺,但是現在若再派人對秀娘下手,應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江湖上十四榜單,只是說的江湖,皇宮大內有什麼高手,武功高低尚屬朝堂機密,擱現在叫國家機密秘密武器,所以二次刺殺,自然要找高手中的高手,此次非秦龍不可。

弄清楚軍師的意圖,秦龍也有些擔心:「軍師放心,秦龍定不辱使命,只是在動身之前,我想知道我的兩個徒兒下落,久去未歸難道他們失手不成,若我離開虹樓武真怎麼辦,僅傲天在此,我怕他難敵兩姐妹。」

殷羽風也有些無奈:「事已至此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迫不得已的事情,不過你放心,應該哼唧二將失手倒不至於,我只怕他二人失了心,很有可能他們是受了蠱惑,船妓江秀應該安然無恙,但也應該被哼唧二將掌控,所以你此去東行幾日便要大張旗鼓,亮一亮我們武真教的威風,激化傲天和水姓姐妹的矛盾,真若促成兩派為敵,哼哼唧二將聽到消息定不會心慈手軟,至於說當下嗎,如果姐弟兩派反目成仇,只要江秀不出現,傲天會拚死力保武真,水姓姐妹要的只是我殷羽風,飲血刀嗜血劍在手,加上傲天感恩,武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秦龍也是有些意外,一種不解的目光看着殷羽風:「軍師,我們真的做好準備了嗎,就此魚死網破。」

殷羽風長出了口氣:「無謀失策啊沒有想到的,慢一步錯一招始終逃不過一個情字,還以為整個武真教管理有方,卻原來真正的是一張情網,兄弟情師生情如手足父子,一個個為情所困都陷入兩難,武凰姐妹是這樣,殺手刺客也是這樣,二十年百般呵護養育成人的教主也是親情難斷,也一心想着要兩派合一,我真的是小看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江湖路遠我們涉事太短,怪只怪武真太封閉了,若是早一步踏入江湖,還不懂得什麼義氣二字,可能也沒這麼多麻煩,或者說還是太仁慈了,其實連我自己也有些痴心妄想,兩派反目倒也沒什麼,非我即她要教主必須做出個選擇,反正我們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嗜血劍飲血刀,刀劍在手武真所向無敵。」

秦龍聽罷也贊同的點了點頭:「軍師言之有理,那好吧軍師我這就上路,此番進京我給軍師三天的時間,三日之後,我要大殺四方讓世人,知道我武真的厲害。」

也就是說秦龍路途的第三日,他開始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進京行刺之舉,當然這舉動包含着多種含義,其一,就是針對虹舞樓,整天地不務正業親情敘舊,我要去殺你們養母看你們姐弟之間該如何應對,這樣做不光你們虹舞樓要拿出個態度,武真教主也該有個選擇。

其二呢就是要讓哼唧二將知道,為師我親自出馬了你們兩個傢伙到底躲在哪裏,還不快現身相見,船妓江秀還是否活在世上。

另外的目的當然就是威懾武林了,什麼十四榜單,什麼京城大內,還有什麼虹舞樓,武真出行唯武獨尊。

可這一切都只是設想,殷羽風陰邪歹毒一輩子卻也是優柔寡斷一輩子,生性多疑力求萬全,應該說這一次吧是他最為大膽的安排,放走了一大高手武真教就只剩下屠傲天,能與水姓姐妹對陣,想要拉攏虹舞樓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不如背水一戰有邪劍魔刀在手,江湖霸主非武真莫屬。

當然也不是太冒險,二十年的養育之情殷羽風還是有些把握的,如果不把事情做絕的話,屠傲天恐怕永遠也做不出選擇,而女子軟弱,別看水姓姐妹固執刁蠻,總歸還是拋不下親情的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何況還有嗜血劍飲血刀等於多了一重保障。

所以說這計策只是拋卻了優柔寡斷,並沒有太大風險,沒想到事事難料,計劃之初就始料不及,皆因時機不對導致滿盤全錯。

因為秦龍動身的時候,是估算著哼唧二將正常歸期的五天之後,準確的說應該是六七天吧,跟隨他一同出行的,就是武凰姐妹。

江秀在西風屯休養了幾天之後,哼唧二將對於江秀的身份有所顧忌,不敢回教復命,也不敢放過江秀,為了避開怪醫西風傲就把秦珍珍和江秀帶到了金水堡,然後打算一人看守一人外出打探消息,兩派之間怎麼樣了,軍師有沒有因為我們誤期而大發雷霆。

也因為武憶雲的關係,因為他眼睛受傷,兄弟陣營的人也就是劉成風和易天擇知道的消息要早一些,也提前東路東南路設卡埋伏,想要解救秦珍珍和江秀,卻沒想到哼唧二將去了金水堡,接連幾天的埋伏並沒有等到人,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找不到劉成風,也不知道原因的奚婷奚蕊在舞真坊也呆不住,兩姐妹就結伴去了金水堡遊玩,居然在穆盈雪的家裏,撞見了哼唧二將。

不過奚婷奚蕊去金水堡的日子,剛好和秦龍進京是同一天,秦龍也根本沒有想到行至大漠邊緣,會撞見劉成風和他的兩位愛妻,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許多,我說哼唧二將怎麼遲遲不歸呢,原來是你們從中作梗,快說,你們把我的兩個愛徒怎麼樣了。

劉成風也是非常得意外,接連幾天的守候,沒有等到東歸的哼唧二將,反倒是碰上了西去的四刀手秦龍,不用問啊這肯定是後備殺手,目的就是為了刺殺江秀,雖然這位秀娘我沒有見過,按輩分應該是秀奶奶,樸實厚道的正義老百姓,更是水家的恩人,不說生父的情面吧這應該是劉志做的比較正確的一件事,單說為了兄弟,二哥被哼唧二將打傷,為義兄報仇我也要拼盡全力,能結果了武真魁首對兩派來說也是一大好事。

雖然功夫不濟但是劉成風沒有一點畏懼,想找你的兩個徒兒是嗎巧的很,我在這裏已經等候多時了,打傷了我的義兄正急着抓不到仇人,沒想到你個老不死的送上門了,來得正好今日我叫你來得去不得,拿命來。

說着劉成風就飛撲了過去,看我一怒成風,左砍樹右砍樹飛龍在天滾珠丹。

畢竟是武真高手,白蓮秘籍正式的修鍊者,也並不是自不量力,就只是拼盡全力,因為兄弟之情義氣二字,盡我所學一股腦地全都使了出來。

秦龍也是非常的懊惱,好你個不知死的娃娃竟敢如此大膽,整個對立陣營中就你是最壞的一個禍之根源,今天我就拔了你這根刺,敗刀反用詭劍式,兵不厭詐釜底抽薪,看招。

話不多說秦龍和劉成風,一見面就打在了一起,可是從一開始,兩個人都覺得有些納悶,應該說並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劉成風的感覺,恍若初次遭遇,和滕旋陣完全不一樣的境遇,就是觀戰與水姓姐妹對打時,也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對方的招式看起來並不十分凌厲,甚至自己都有些優勢,可是在優勢之中,處處措手不及。

而秦龍也很納悶的是,對方的路數不倫不類,降龍十八掌又有太極十三掌的影子,或者兩個都不是,更像是一直餓虎猛獸,但是這猛獸在武真面前,根本不足為患,看招,朝三暮四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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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蕩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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