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士織的風波

四十.士織的風波

很快,一張黑色的巨幕便遮住了天空,在巨幕的映襯下天空中閃耀著零星的光芒,星光黯淡但卻又無時無刻不在閃爍,似乎在控訴著自己的不滿。

樓頂上,棱彩靜靜的躺在那裡,眼睛望著深邃的夜空,耳邊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聲,連一點蟲鳴都聽不到。

之前恆斷說的話,讓他感覺到有些不自在。

他不斷回想之前恆斷說過的話,在心裡不自覺的唉聲嘆氣:「我本以為已經找到了自己,但現在又不得不再問一個問題了,我到底是什麼人?!」

是的,沒錯。棱彩他己不在糾結於一個問題:我是誰?因為他理解問這個問題,十分的多餘。無論你是誰?你現在都只是你自己。生命的存在有意義嗎?答案是沒有!儘管這是全能超越者付出一切,仍在努力尋找的,自己唯一不知道的事情。但這件事情的答案始終都是無。

人的出現是不需要目的的,人也不需要屬於任何地方。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之前由自己他人創下的無數因果而產生的。偏差一點點你就成了另一個人,所以你無需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因為成就你的一生都是因為你無數次選擇的結果。

棱彩他並不想知道「自己是誰?」因為他明白,就算知道自己是誰?眼下的自己才是唯一而確定的自己。

但現在的他卻因為恆斷的一句話而迷茫了,因為他很了解所有人之所以沒有意義,就是因為他們的造物主全能超越者,沒有任何意義存在,即便它代表著所有的已知和未知。所以能夠擊敗全能超越者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自己的意義。

可是根據恆斷的話語來看,自己又是存在意義的,那自己的意義到底為何呢?擊敗全能超越者嗎?……顯然不是!

棱彩晃了晃腦袋,起身走下樓去,進入了長眠。

………………

「叮叮叮叮叮!」鬧鐘是個不盡人意的東西,因為它總在你最安逸的時候叫醒你。

棱彩慢慢的將手移過去,關上鬧鐘,整個身軀顯得虛弱無力,從床上爬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但就在下一個瞬間,自己的衣著、洗漱已經完全完成了,如果要說有什麼相同的地方的話,就是那張爬滿睡意的臉。

他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打開門走了出去。和四周剛起來的鄰居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開始踏上上學的征途。

他散漫的走在上學的道路上,但是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孩子出現在他的眼前。

二話不說拿著水槍,就沖著棱彩「開火」。

被人拿水槍噴的滿臉都是,此刻棱彩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困意。但奇怪的是水槍中的水,卻一點沒有灑在地上。

在此刻孩子的母親也立馬跑了過來把槍奪走,回頭連連向棱彩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事吧?」然後那位母親立即回頭褐翅自己的孩子:「快向哥哥道歉!」「對不起!」孩子的眼神聲音都十分迷茫,似乎不清楚剛才幹了什麼?

「沒關係!」棱彩露出了一個很和善的笑容,然後沒有多理會,就向學校走去。

沒走多遠棱彩就轉過頭來,看著那位被自己母親教訓的「熊孩子」。目光直直的盯著那把水槍,直接打了個響指,水槍中的水散發著奇異的藍色光輝隨即消失不見。

而棱彩又跑到了一處偏僻的巷子,伸出手。剛才水槍中噴到自己身上的液體,也開始在手掌心上匯聚。

頃刻間這些液體就開始顯示出真身了。

就見這些液體在空氣中立馬變成了帶有奇幻色彩的膠體。

「宇宙強酸。成分被更改了,設定為只能對人體有效嗎?」然後棱彩望向了太空,然後莫名的嘆了一口氣:「大手筆啊!用連黑洞都能融掉的強酸來腐蝕人體。」

突然間宇宙強酸在棱彩的手心中拼成了一句話「這只是見面禮!」

棱彩心裡一陣無奈,又釘了釘自己手上的宇宙強酸說:「這東西還是不要直接放在宇宙里了吧。」

話剛說出口,宇宙強酸漸漸匯聚,越來越小。最後形成了一個小水球,外面附著一層光屏,就像是一層水膜。

隨後棱彩把它收入了自己的精神空間中,繼續還未完成的上學征途。

不知不覺征途已經結束,棱彩在學校中逛了逛,然後找到自己班級,可能是因為時間有點早班裡還沒有幾個人。「來的有點早了吧?以後晚點到吧。」棱彩心想,但很快一身聲音打破了沉靜。

「棱彩同學早啊!」一身稚嫩的問候,傳達在了棱彩的耳邊。

「早啊,士織同學!」棱彩和藹的沖著她笑了一下。

「晚上沒睡好嗎?」棱彩善意的問道。

棱彩立馬讓她嬌軀一震,一想到昨天晚上的通關的那些遊戲,他感受到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打擊。

「嗯,沒事,遊戲玩多了而已。」士織哭笑不得的說道。

「哦,是嗎?」棱彩漸漸的抽出了一本書,靜靜的看著。但不久他就無聊的受不了。

士織也拉動了椅子坐了下來,拿起一本名為國語的書讀了起來。

反觀棱彩這邊桌上什麼都沒有,就連剛剛拿的書也被他收了下去。以棱彩那活了四十幾億年的知識儲備量,可以這麼說,地球上所有人的知識儲備和棱彩知識儲備之間差了幾億個愛因斯坦。(這個比喻是不是不太好?)

其實本來棱彩的知識儲備量極其的少,主要是因為管理鴻越時空無法出去。但是因為中途收養了五個孩子,又不能不教他們知識。所以棱彩只能動用寰宇之力,找來了外界各種書籍,或者直接分身到外界遊歷。那為什麼棱彩不能用寰宇之力讓自己直接擁有知識儲備呢?首先就是為了體驗一下學習的樂趣,還有就是太無聊了,總得找點事情做。

「咚!」在棱彩走了一會神之後,自己的弟子也來到了學校。

不知不覺間人已經到齊了,也正式開始上課了。

然後棱彩又進入到他的睡眠時間。同樣,這次無論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他。

樹上的蟲鳴聲漸漸響起,上午的課已經結束了,但是棱彩還沉浸在夢境中,他想在夢中尋找到答案。

中午的陽光十分明媚,而士織確實帶著暗淡的目光,十分不情願的走進了物理教室。

「令音小姐,中午好!」士織看見電腦桌旁做著自己熟悉的人,習慣性的打了個招呼。

「小士,給。」村雨令音看見士織來了,從旁邊拿起一個耳麥,示意她帶上。

「那個,我不叫小士」士織有些尷尬,說完之後便把耳麥帶上了。

「啊,對不起士姬。」村雨令音滿不在乎的繼續敲擊著電腦鍵盤。

「我叫士織!」此刻士織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十分的渺小。

「好了吧!該進入正題了。」在一旁已經換上黑色髮帶的琴里聲音十分的威嚴,又感覺非常的腹黑。

「勉強通過練習階段嗎?接下來就要開始實戰了!」琴里翹著二郎腿,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由衷讓人不爽。

「實……實戰!」士織此時此刻很懵,作為生物的本能反應,讓她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請問是對男性,還是女性?」士織弱弱的問道。

「當然是女生,你忘了你現在是士道嗎?還是說你是個gay?你還有這種特殊癖好嗎?」琴里對自己的姐姐展開了瘋狂的抨擊。

「……」士織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實際心裡想:「等著吧!回去絕對讓你吃一大堆青椒和胡蘿蔔!」

「好了!出發。」

「唉,等等……」士織剛想要抗議就被強行推了出來,那也沒辦法,走唄!

士織有些失神的,在學校走廊上晃悠,天知道琴里會給他找一個什麼樣的實戰對象?

「士織目標現在離你很近,你只要轉個角,就能看到她了。帶著眼鏡非常好辨認。」琴里的語氣略顯急促。

士織聽到了琴里的聲音,打起點精神。畢竟自己已經決定要拯救精靈了,那就絕對不要這麼就放棄。

當她真正轉過去之後,之前鼓起的那股信心就蕩然無存了。

小珠老師拿著本教本,往這邊緩步的走來。

「琴里!這可是我的老師啊,你想讓我死啊!」現在的士織感覺到自己的下半生徹底完了。

「別羅嗦了,精靈可比你的老師可怕多了(我怎麼覺得老師比精靈更可怕?),快點上吧!這是命令!」琴里冷酷的語氣,澆滅了士織那心中莫名而來的自信。

「那個老師……」士織明顯語氣不足。

小珠老師也注意到了她。

「五河同學,你妹妹呢?」

「啊……那個已經回去了。」士織心中十分的鬱悶。

「是嗎?真好,有一個這樣溫柔可愛的妹妹。」很明顯這位小珠老師沒有看到五河琴里現在這個樣子。

「琴里沒有那麼好,沒有那麼好的!」士織可能是出於一定的報復心理連忙擺手。

這讓掌控全局的琴里有些生氣。

「那個…老師…今天…真漂亮啊!」士織只得弱弱的說。

「有嗎?」小珠老師,臉色微紅的,看了看自己。

「是的,做老師的…男朋友…應該很幸福吧?!」

可是這句話剛說出來,小珠老師就一掃之前那愉快的表情。

士織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問道:「老師,現在還沒結婚嗎?」

可是對於大齡剩女來說,這是不可觸犯的禁忌。

「這是我的隱私,不方便透露!」小珠老師氣呼呼的撂下這一句話,然後加快腳步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嘟著嘴,感覺十分的可愛。

「我幹了什麼嗎?」一旁的士織在那走了神很無奈。

「八嘎,士織你這個八嘎。你不知道年齡和婚姻對女人來說都是禁忌嗎?而且你想知道他有沒有結婚的話,看手上有沒有結婚戒指不就行了嗎?」琴里很生氣。

「是嗎?對不起,我不知道!」士織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

「啊!」突然一個極速。而行的身影向自己撞了過來,士織在一瞬間表現出自己女孩子的一面,聲音十分的女性化。啊本來就是女的。

士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然後立馬說了聲:「對不起」。

撞到她的正是鳶一摺紙。

此刻的摺紙,腿擺成了m型,正好露出了自己的…額,**。

「我沒事!」然後立馬坐了起來。

而在另一個牆角處,另一個觀察者苦笑了起來,笑聲中透露著很多無奈:「看來小摺紙是故意的,從哪學到這些東西的?」

此時此刻士織感覺自己慌的一批。

「就把她作為實戰對象吧!」琴里那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

「等等……」士織又沒來得及抗議,就被琴里打斷了。

「等什麼等!同年齡段的女孩子的數據也要收集,況且就算她不是精靈,也是AST的隊員吧!而且他師傅也是締造者,對我們都有利。」

「面對著的琴里,也只好服從。」

士織害怕的說:「那個衣服真漂亮!」

「這是制服!」摺紙那冰冷的語氣立馬就讓士織感覺很不好。

「小士,你變了!」幕後主使者之一的令音用奇怪的語氣說道。

「什麼變了,你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樣。」士織只能在心裡這樣想想了。

「老姐,我看錯你了!」琴里也隨聲附和。

「那個那個……」士織剛要解釋,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口哨聲。

然後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了她們面前,竟然是殿町宏人。

「嗨,友人!」

「殿町!」士織真的沒想到來的人是他。

「你們兩個這是在。」

「你別誤會……」

「不用說,我都懂。反正你們倆那些事情在學校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就不用做掩飾了。」

「等等。」

「我不當電燈泡了,再見。」殿町宏人,背過臉去,立馬離開,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殿町剛走

「給你!」摺紙把一張照片塞給了士織,然後說:「如果你喜歡制服的話……」

士織拿到照片之後,心裡十分無奈,感情自己還真的被誤解了。

「嗚嗚嗚嗚嗚…………」空間震的警報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

「我離開一下!」聽到了警報聲,摺紙立馬跑開。

突然聽到了幾句話,讓她立馬回了頭。

「仇恨是強大的,他可以短時間內讓人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但他永遠都只是暫時性的。仇恨會因為時間的沉積,環境、人物因素的影響變質,變質的仇恨,會把自己推向深淵……」只見棱彩手中捧著一本從未見過的書――《仇恨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二人的跟前,裝作一個過路人,認真而帶有興緻地讀了起來。

「那個棱彩同學空間震馬上就來了!」士織好心的提醒。

「啊,對不起,我沒聽到,真是謝謝你。」笑著向士織表示感謝謝,然後也放下書緩步走開了。

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回頭望了一下各奔東西的二人。意味深長的說:「所謂的正確的道路,只是讓人好理解罷了,這世上沒有正確和錯誤的道路,只有自己的道路,這條他無論通向哪、有多少的高山、有多少的深淵、都只屬於自己。」

然後消失在學校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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