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掌控者與棋子

二十一.掌控者與棋子

「你明白了吧?」隨著棱彩那如父親一般慈祥,老師一般嚴厲的聲音落下之後,所有人都一臉懵逼。除了處在事中的兩個人。

「那個……到底發生了什麼呢?」自帶天然呆屬性的士織開問說道。

「嗯?」隨後棱彩透過面具,帶著些許疑惑的目光環繞著四周的人。

看到幾乎所有人都詫異的目光之後,棱彩微微的嘆了口氣:「唉!」隨後便在心裡想到:「這裡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精神世界的存在嗎?」隨後棱彩便發現了自己的錯誤:「不,至少現在有一個了。」心中想到眼神變往摺紙的身上飄去。

「那個……」覺得自己快要被遺忘的士識也出來冒了個泡。

聽到士織那顫抖而微小的聲音之後,棱彩也不禁苦笑了一下:「身為次元之子,存在感卻如此之低。世間少見。」

「沒什麼,我只是控制了摺紙的身體,幫她做了個示範,而已。」棱彩用常用的語氣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笑意,彷彿他臉上的笑容就從來沒有變過。

「哦?」士織似懂非懂的點了一下頭。

因為士織的領悟能力有限,棱彩並沒有對她的似懂非懂做出更深層的解釋。

轉頭望了一眼,仍然處在深坑中央的黑髮少女,靜靜地說道:「你的身體素質,力量,耐力速度都遠超過她,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

自從剛才那一下,少女就靜靜地杵在那兒了,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打擊?手臂十分放鬆的下垂,那原本寬大的劍不像是被她拿在手裡,更像是被她放在手裡一樣,感覺時時刻刻都會落下來插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

「我…想知道。」少女,因為失落而低下了頭,也漸漸地抬了起來。但眼中還滿是迷茫和無助的神情。

隨著少女的話音落下,棱彩又開始了教導時間:「你輸在戰鬥經驗和本能上。」

「……」

自己的話迎來的卻是少女的一陣沉默,然而棱彩並沒有在意這些:「戰鬥中分神,視為不理智。放棄抵抗,視為不明智。你得克服這些問題。」

看著少女呢,迷茫無助的眼神,棱彩也不禁的苦笑一下,心中想道:「輸了一次又不是輸了一切。何必如此悲傷呢?」

「自尊心強的人,有他自己的特點,你無法理解。」說著恆斷便冷笑了一聲:「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尊重過你自己,你只是一味的折磨自己而已。把一些不必要多餘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很好玩吧?將如此之大的壓力施加在自己身上。你也真會玩。」

聽到恆斷這樣說,棱彩那經常揚起的嘴角也開始變得有些下垂,心情變得有些嚴肅了。但正常人看不出這種區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責任越大,壓力越大。」隨著一些嚴肅之後,棱彩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自尊這種東西,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下它。只是,我覺得有些東西比它更重要罷了。」

「為了這個重要的東西,你已經付出的夠多了。你總喜歡勸他人放下,但你自己卻從來未曾放下。」恆斷的語氣,變得更冷了。

「因為我也是從他們那樣走過來的,我比誰都更清楚他們往後會經歷什麼?勸他們放下,只是不希望他們重蹈我的覆轍。」棱彩依舊錶情不變的和恆斷對話。

「不在意他人感受是自私,太在意他人感受是自虐。――你還真是個自虐狂。」

「謝謝誇獎。」面對恆斷這樣的吐槽棱彩非但沒有不高興,還有一些厚臉皮的答應道。

兩個人在精神世界中的對話,並沒有做過多的掩飾,也許是因為這裡沒有知道精神空間的人而放下了警惕性,也許是他故意而為之。

但無論如何,自己的徒弟,還在身邊,以她現在對精神世界的了解與控制,很輕易的就能聽到他與恆斷的對話。

聽到這些對話摺紙錢是眼神微震,隨後便用低沉的聲音問道:「師傅,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什麼樣的人?」棱彩一邊仰望天空,一邊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

「自私也無私。

懦弱也堅強。

膽小也勇敢。

迷茫也堅定。

渴望強大又渴望平凡。」

說完了,這些自己便忍不住的笑了一下:「是不是很矛盾?聽不懂?」

摺紙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聽不懂。」

聽到這隻這樣說,棱彩便長呼了一口氣:「我不希望你能聽懂,你最好一輩子也不要聽懂!」

雖然沒有人注意到,但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棱彩的眼睛已經開始有些反光了,一些晶瑩的淚花流蕩在眼中。

無論是誰都有想要哭泣的時候,或許哭一場不能解決問題,但是至少它可以宣洩你的情緒,可以讓你的一些悲傷隨著眼角的淚流淌出自己的身體。

說完這些話,空氣中瀰漫著死一樣的沉靜。

「喂,人類我就要消失了,告訴我你是誰。」沒過多久,一個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不難看出這個威嚴是裝出來的。

「我是誰?」棱彩不禁苦笑一下,現在的人都喜歡問這種問題嗎?「我是誰嗎?你可以叫我締造者。」隨後他便望了望天上的那群機械少女:「再補充一下,我不知道我還算不算得上是個人類。」

「不是。」最清楚棱彩身份和力量的摺紙率先開口。

這不禁引的棱彩苦笑一下,沒錯,自己的徒弟都這樣說自己了,那自己還有什麼話說呢?「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確實不是人類。但是我的確是人類。」

隨後棱彩又把目光轉向了少女:「那麼我來反問一句,你又是誰呢?」

「如果有名字的話,我也會告訴你。」少女又露出了迷茫和無助的眼神。

聽到這棱彩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便笑了一下:「在你們看來,我是誰?只是一個名字嗎?」

聽到這句話少女露出了疑惑的目光盯著棱彩:「那我到底是誰呢?」

棱彩繼續用一種慈祥的語氣說到:「我也在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我究竟是誰?」隨後棱彩停頓了一下:「這個問題沒有答案,越想知道自己是誰?也只會越來越迷失而已。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存在於心中。你不就是你自己嗎?你的心已經告訴了你從未想過的答案,當你想到這點時,自己是誰,其實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少女陷入了一陣沉默,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但最後的答案還是她聽不懂,還不等她說什麼,她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既然一個麻煩消失了,就該另一個了。」棱彩抬頭望向天空,那群機械少女沒有一個不對自己做出防禦狀態。

而士織也只能慘淡的躲在棱彩身後不時的將小巧的腦袋伸出去偷看一眼。

「我又不會吃了你們,那麼緊張幹什麼?」此刻的棱彩顯得很無奈。

「締造者是嗎?你之前的話什麼意思?你為什麼會是摺紙師傅?」領頭的那個女子率先開口說道。

「說來話長,長話短說,不如不說。」迎來的卻是棱彩的推脫。

「你……」那個女子有些微怒了。

「嗯?」突然之間棱彩感受到了不對勁。「空間跳躍,那艘飛艇嗎?」

隨後他便準備停止傳送,因為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他不太喜歡。

最後也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唉!算了吧?僅此一次。」

最後沒過多久,棱彩和士織便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眾人顯得是一臉懵逼,唯獨摺紙表情不變。因為她知道有自己師傅的士織不會出事。

「唉!」隨後兩人便被傳送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而士織直接因為之前的精神上的衝擊和時空跳躍的不適暈倒了。

對身體向前傾之時,棱彩伸出了手抵住了她。

最後自己邊打量著這個充滿奇幻色彩的地方,至少對現在的地球來說。

一個有淡藍色為主題的機械式牆壁和地板,頗有一番科幻電影中宇宙戰艦的風味,走到有一點像潛水艇內部的設置,一切都顯得科技感十足。

「很不好意思,沒經過你的允許就把你傳送上來。」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類似軍隊服裝。大約二三十歲的女性,不得不說,頭髮綁的很隨性,而且具有很嚴重的黑眼圈。口袋裡放著的殘損的小熊玩具可能是它最大的亮點吧,如果不算上,那濃重的黑眼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這裡的擔任分析官的村雨令音。」

聽她說完棱彩笑了笑親切的說道:「你好啊,始源精靈小姐!」

這句話迎來的是場面的極度尷尬「…………」村雨令音並沒有說話。

「先別說這些,讓你的女兒去休息休息。」隨後棱彩看了一眼手中的士織。

「你……究竟是誰?」村雨令音有些震驚又含有憤怒的瞪著他。

「這個問題我聽了好幾遍了?」棱彩調笑了一下。

「希望你不要影響到我,不然我會擊潰你。」

看著令音憤怒的樣子,棱彩苦笑了一下:「不要以為自己是一個掌控者,其實你也只是一個可以被隨時拋棄的棋子而已。」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有些人自以為是掌控者,但其實只是更大掌控者所持有的棋子。」

「……」

「其實我也是一個棋子,不,半個棋子。而我要做的事,就是將這一切最大的掌控者徹底擊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棱彩臉上的笑意已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更像是一種憤怒,他並不是在恨全能超越者,其實只是對自己的恨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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