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初露端倪

第363章 初露端倪

葉凌惜含著淚,自身後拿了出許多杜籬珞喜歡的乾果,一手地給了他一手推開他走了進去。杜籬珞想要攔著葉凌惜已然來不及,只得拿著乾果早身後喊道:「凌惜……」

待葉凌惜推開門看時,只見院子里住滿了人,無一不是此次安陽城中受苦受難的百姓們,眾人看到一個公子哥打扮的陌生男子走了進來,也都慌了神,很是驚恐的相互看了一眼,這時隨後趕來的杜籬珞急忙說道:「那個……鄉親們別害怕,她不是壞人,她是我幼時學藝的師……師弟。」

杜籬珞說罷,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而葉凌惜環顧四周,只見屋內地面鋪著薄薄的褥子,像是給孩子和老人住的,而外面這些年輕力壯之人則是挨著住在屋檐下,葉凌惜越過眾人來到後院,只見後院也住滿了人,還在小廚房下安置了粥棚,看著鍋里清水般的白粥葉凌惜心裡很不是滋味。

可這太守竟能這般大膽將災民就這樣攆出城去,倒是不知他可否已然將城內的米麵店鋪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而葉凌惜看了看,只見受了傷的人也只能簡單的包紮著,細看還能從紗布中透出鮮血來,想必並沒有在傷口傷撒上藥物。只不過是簡單地處理了一番,瞧著不會流血便可。

而葉凌惜四處看了一番之後,便將杜籬珞拉到無人的屋檐下問道:「八師兄,我也是今日才來到的安陽,一同前來的還有三師兄,倒不知你是何時到此的,可知曉城中的狀況。」

杜籬珞這才說道:「我來此地已有五六月了,因師傅……」杜籬珞提及百里玹時,只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葉凌惜。葉凌惜正想聽城中的情況,卻見杜籬珞突然停下來看著她,葉凌惜這才說道:「師傅……,八師兄不必如此,我也知曉師傅如此從事定然有他的苦衷,我能理解他。」

葉凌惜說罷,杜籬珞才微微正色道:「咳……因師傅說他東奔西走的習慣了,從前又是一個人云游四海,現實在不易帶著我一同上路,也叫我別忘記在神雲谷時所學的本事,如今可是要派上用場了。」

葉凌惜笑了笑,是啊要說杜籬珞有什麼本事,那可多了,若說葉凌惜與蘇易二人醫術精湛,北宮寒夜輕功了得,那麼杜籬珞便是一張嘴皮子厲害,平日里沒少坑她。

可如今的他卻全然不似從前那個少年的模樣,此刻的他倒是比從前多了幾分穩重。

葉凌惜說罷,杜籬珞便不客氣地白了她一眼,隨後才想起正事兒,便說道:「說來奇怪此地的冰雪之災已然有了四五日之久,可京中竟從不曾派遣人來修葺,便是城中的太守大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將許多無家可歸,流離失所之人趕出城去。」

葉凌惜便也說道:「可我們今日才得了消息來,大隊人馬此刻還在路上,因我與師兄擔心事情有變便提前來此。卻不曾想竟然這般嚴峻。」

葉凌惜蹙著眉頭,聲音低沉地說道:「可我今日曾偷偷潛入太守府,發現這些事兒竟是他故意為之,似乎有意將京中之人引來。到不知他是受了何人的指派。」

葉凌惜說罷,杜籬珞便又將葉凌惜拉到角落裡,壓低聲音對葉凌惜說道:「我聽說前些日子你們自東籬歸來,是東籬的軒王殿下親自送你們前來,可有此事?」

葉凌惜見杜籬珞面色凝重便也說道:「是啊,他親自將我們送到淮陽,還是北宮文仞親自去淮陽接我們的。怎麼了?」

得到了葉凌惜的證實,杜籬珞才說道:「那日我曾路過太守府,正見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男子正自太守府的後門去到太守府,若是平日這倒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可那人卻是太守大人親自來接的,我見他點頭哈腰地同那男子說著話,我想若不是京中的貴人想來也是得不到這樣好的待遇的。可我仔細看了片刻卻見那人背影與東籬的軒王殿下有許些相似,這才多加留意著。」

葉凌惜聽罷,拍了拍杜籬珞的肩膀說道:「好師兄,若是此次真能找到軒王與西瑾國官員有勾結之事,那此事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聽了葉凌惜的話,杜籬珞只是憨憨地笑了笑說道:「你適才說起的米麵店鋪,太守倒是不曾著人控制,只是如今世態炎涼,又遇大災大難想必也是無人願意出售了,便是有也是極貴且都是不好的糠米。」

葉凌惜想了想便說道:「我看城中甚少有人來往,倒是看到一些米鋪面鋪似乎還不曾關門,想來是就住在鋪子里的,不知師兄可否帶人前去購置些回來,切記要給他們留好住夠的餘糧。至於被褥這些我自會安排。」

葉凌惜說罷便將懷裡的一帶碎金地給了杜籬珞,后又說道:「切記要找靠譜的人,至於太守大人那邊,師兄已然去拖著了,你儘管帶人前去。」

杜籬珞伸手接過葉凌惜遞過來的金子,眼中全是感激之意,這些天為了這些難民他曾將自己所有的家當都拿來填在了裡面。說起來這些事兒本與她一個東籬之人更是毫無瓜葛,可她竟這般大方。

葉凌惜被杜籬珞的眼神看得周身發毛,環抱著的雙手便不自覺地搓了搓手臂說道:「幹嘛這樣看著我,別誤會我可是個身無分文的窮人,這些都是我臨走前三師兄地給我拿給你安置人用的。」

葉凌惜說罷,杜籬珞還是疑惑地看著葉凌惜,他在安陽之事,便是師傅百里玹也不曾知曉。這北宮寒夜又如何得知。

葉凌惜見他眼神滿是疑惑,便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就你那雞爪的字,拆成筆畫我都曉得,何況是師兄。」

葉凌惜說罷,杜籬珞倒是笑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妹這是誇我呢,便是雞爪踩在地面上也能印出青蔥的竹葉來,我這個倒是四不像了。」

葉凌惜也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快些去吧,至於城內視察的守衛我自會拖住。」

葉凌惜說罷,便見杜籬珞帶著幾個壯漢出了門,而她也在杜籬珞離開後來到了街頭。適才她來時曾看過,這些鋪面倒是不曾被人監視,至於守衛她只需要略施術法,將人隔開來便是。

而北宮寒夜在葉凌惜離開后,便親自前往太守府中探望,好在如今是夜裡,夜黑風高的冰雪又不曾融化,雖不曾下雪,但卻冷得異常,想來大寒怕是又要來臨了。

北宮寒色來到了太守府,只見屋內燈火通明,絲竹管弦之聲響徹整個府中,隔著瓦片北宮寒夜也能清晰地聽到屋內傳來的歡笑聲。

說起來這太守本倒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他本叫張廷皓乃是是安陽郡里一個小村裡的讀書人,小小年紀便得已神童之稱,可奈何家境貧寒,便是他年長了去趕考所需的路費也都是鄉里鄉親湊合著給的。好在他不負眾望,榜上有名。

后便上書請求西瑾皇將他安置在鄉里做了個鄉長造福鄉里。西瑾皇被他的知恩圖報的一片赤誠所感動,便讓他回到鄉里做了鄉長,就這樣一步一步平步青雲至此。

早些年還好些,可這些年北宮寒夜發現這太守愈發地不將朝廷放在眼裡,稅貢倒是不曾少,可從前他回西瑾時曾路過安陽,便見安陽的百姓似乎有些哀怨,可他當時實在急著趕路,回去後邊是數事纏身,本想著年後前來察看,卻不曾想出了這等要緊事兒。

而北宮寒夜見張太守正在花廳中飲酒作樂,宴請當地的富貴之人。便也不在多留,只見他幾個閃身邊查到了書房所在之地。不多時候北宮寒夜便已然潛入書房之中。北宮寒夜小心地翻看著,可奈何他將書房翻了個遍都不曾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正當他要離開時,卻感覺腳下踩著的木板有些鬆動,正當他要低下頭去查看時,只聽見有什麼東西自空氣中劃破寧靜朝他而來。北宮寒夜飛快旋轉著身子,而正當他翻滾之際,屋頂上有正好落下一張帶著無數小鋒利小刀的網朝他面門而來。北宮寒夜見此,便身腳將一旁的椅子踢了上去,正好將網擋住,趁這這個空隙,寒夜這才飛身離開。這屋裡的動靜自然也是瞞不過外面等候的人。未免被人發覺北宮寒夜便不在停留,待他離開書房后不久,但他倒是不曾離開,只是藏在暗處,不多時便見一男子急忙朝花廳而去。

北宮寒夜這才知曉他們這是設著局等著他來,可他們並不知曉,北宮寒夜自小便同百里玹在神雲谷修行,而他在輕功上的天賦極佳,功夫也還極好的。

而張太守所知曉的只是北宮寒夜自小不曾在宮中養著,雖不知是在何處,可這些年都不曾見他露面過,想必也還犯了打錯被處罰在什麼行宮之中,不得出來。

要說便是他這樣身份的皇子都能受此處罰,想不西瑾皇也還對他失望透頂的。且他雖回宮后不久便將從前的太子殿下拉下了下來。可到底只是新主,根基不穩,又因他的母妃本事南琦國的公主,西瑾皇自然不敢多加任用。

不多時候只見太守帶著三五成群的安陽富貴來了書房,只聽見他有說有笑地同他們說道:「走,還請各位老闆切莫錯過此等機會,今日本官便叫你們看看本宮親手抓捕的小賊。」

其中一個身體略微肥胖的中年男子便討好地說道:「這是自然,今日若不是太守大人相邀我等前來一聚,倒是不知是何人竟敢這般大膽妄為,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時太守身邊的男子也說道:「是啊,要說這小賊還真是不知死活,待會兒若是給位老闆見了不要害怕才是。」

幾人有說有笑地朝書房走去,可待太守府中的衛兵都舉著火把將整個太守書房照得通亮的時候。提著刀的守衛破門而入,且只看到被一張網子下面只靜靜地躺著一張被扎得千瘡百孔的椅子。

太守只覺臉上掛不住便急忙喊道:「給本官搜,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可成堆的人走進去,卻都是一無所獲,張太守這才怒道:「你們這群廢物,偏是一個小賊都守不住,本官要你們何用!」

張太守說罷,適才守在暗處的眾人便齊齊跪倒在地,而適才去報信的男子也顫抖著聲音說道:「還請大人恕罪,小人等是萬萬不敢欺瞞大人,實在是聽到了聲響這才敢去同大人報道。」

張太守抬起腿便是一腳,而一旁的郡丞則上前說道:「大人稍安勿躁,要說他們所說的話也沒錯,只是那賊人實在是本事非同一般這才不曾落網。這些還不是眼下最要緊的,大人!」

郡丞說罷,張太守這才舒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你們都早些回去吧,如今天寒地滑的,回去可要多加小心。」

眾人見張太守此刻心情不佳,也都是在生意場上討生活的人,自然不會去蹙太守大人的眉頭。只見眾人離開后,郡丞這才說道:「屬下聽說,不日太子殿下的大隊人馬便會進城,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太守大人這才揉著眉心說道:「說來這事兒,本官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聽說這此次有不少人馬前來,但咱們安排去的人一個沒回來,若是不出所料此刻該是要到安陽了。」

郡丞這才上前狗腿般的說道:「既然如此,大人不如大開城門,將太子殿下迎入府中,最好叫那些個災民們知道太子殿是與我們一路的人。皆是大人只管將一切過錯推脫到太子殿下的身上,那麼即便陛下不信,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且有災民為證,也少不了太子電殿下的好果子吃。」

郡丞說罷,張太守這才從震驚中緩過來有些磕絆的說道:「可……是,他畢竟是一國太子,此事若是做不好,你我都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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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病王沖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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