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很幸福
半夜兩人睡覺，被一陣惡臭味熏醒。
說起來，高文呆這麼一段時間，已經習慣底層船艙臭魚爛蝦味。
只是現在這聞到的味道，一種惡臭無比，令人打了一個機靈，兩人不約而同醒來。
竟然是躺在旁邊的鄰居，餓得慌，幾個人圍成一圈，在吃食。
顯然那魚蝦已經不新鮮，估計放了好幾天，只剩下臭味。
這種東西，吃多了，會鬧肚子。
兩人還在發愣，聽到其中一人低聲怪叫不止，捂緊肚子原地打滾，叫得厲害。
周圍人都被驚醒，大家表現得很是漠然。
這種事很常見，基本都是因為餓的，可誰也顧不上別人。
高文與楊果所呆的這個底層方格，算是比較寬裕的。
或許是孫老頭故意照顧，每個人每頓餐能分得至少一斤魚蝦，一家三口，多少會有留余。
可也架不住有些人貪嘴，本來一個月的口糧，象是佔便宜一樣，不懂節省，很快提前消耗光。
後面幾天，就得餓肚皮，或者去食堂撿拾丟在垃圾里的，殘餘剩料。
在別的方格底層，每個人一天消耗不過半斤，不出大力，足夠溫飽，這種配給制，在底層一向貫徹比較嚴格。
聽到耳邊的嗷叫，楊果已經受不了，拉起高文朝外邊走去。
臨到走過橫躺的人，忍不住回了一句，「多喝水，會好受些。」
底層平時輪班清理衛生，一方面保持好的衛生環境，另一方面也防止疾病傳染。
當然，最主要還是沒有足夠葯葯，儘管富人區每個月都會有配給，價格太貴，遇到小病小災，沒人敢吃。
所以，平時治病，都是靠水，這也造成整個底艙人的壽命縮短，四十多歲渾身上下都是病。
部分活到更長的，卻成為巨輪的負擔。
武者壽命會更長久，有的甚至能超過百歲，這與身體體質有關，更與修鍊品級有關，甚至講，修鍊到九品以上，人會進入化我境界，壽命不可限量。
這艘船上，除船長王者外，還有三名准王者，近五十名進入八品以上的宗師級人物。
楊果說這些，完全象是痴人說夢，讓高文忍不住打盹，今天不會一直站在外邊吹涼風吧？
與那個死命掙扎的人相比，他覺得自己很幸福，這一切，都是楊果給的，還有一個羅金妮。
天亮前，所有人還以為巨輪的禁漁期還會持續一段時間。
很快羅大炮通知大家，今天開始，所有碼頭繼續運作，分配照以往進行。
這個消息絕對是天大的好消息，對於已經彈盡糧絕的底層人，如同節日一般，開始奔走相告，有人還敲鑼打鼓慶祝。
隨著魚量供給增加，以貨易貨的交換價格，又恢復正常。
其中有不少人藉機卻大賺特賺，有的拿到了「晶鑽」，再轉賣給急需的武者，很快價格比以前就有了變化。
與楊果一起上甲板途中，他就遇到用一塊「晶鑽」換二十五個魚獸肉，也有用十個魚眼換的，還有魚髓，平時這價格也只是一半。
這讓高文看到賺錢門道，途中遇到剛搶到五號碼頭的錢柄昆，楊果問他是否已經進入三品，他還故作驚詫。
「怎麼可能，『海珍珠』只服了五粒，不可能進程這麼快。」
沒想到，連那珍貴的海珍珠，還被他服用了五粒，看他洋洋得意模樣，兩人只剩下羨慕。
楊果很快他的爺爺孫老頭會攢夠五粒「海珍珠」，到時他就閉關修鍊，正式突破二品，正常講，這五粒足夠他進入二品巔峰。
高文雖然剛進入一品，前景也一片大好，每周三塊「晶鑽」，一個月能得到至少一粒「海珍珠」，可以說，超不過半年，達到三粒，就能進入一品巔峰。
當然，這裡最得意的還是錢柄昆，楊果到是一點不客氣，問那個小富婆是不是很浪，錢柄昆露出苦笑，看來，自是苦中求樂，也沒什麼可羨慕的。
不過，錢柄昆卻又偷漏另一個消息，四品的羅大炮，也要挑戰四品巔峰，似乎不止如此，最終目標當然還是挑戰委員會會長孫老頭。
畢竟講，兩人年齡相差十幾歲，羅大炮的兒子羅峰，也是一名「人宗二品」武者，家裡並不缺溫飽，大量分到手的魚獸都換成「晶鑽」，估計至少也存夠五粒「海珍珠」，想進入四品巔峰，並不難。
高文奇怪，只要五粒「海珍珠」就能進入一個品級，升級看來也不困難？
楊果給他一個正確的答案，不要以為五粒「海珍珠」那麼容易得到，從魚人手中搶到「海珍珠」本身就是幾個高品級宗師的任務，可也得美人魚願意，否則不知要等到多久。
畢竟每個人都在修鍊，尤其是富人區，需求量遠大於底層，王者正尋找新的替代品，甚至有人宗提出，要人工飼養人魚，與人魚進行交換。
不過，從最近五品人魚偷襲來看，似乎談判並不順利。
三人人邊走邊聊，途中又遇到幾個二三品的底層武者，裡面就有楊果介紹的幾個同學，還有楊果的女友丁艷，看兩人依舊黏糊，估計離結婚不遠了。
到了甲板，楊果偷摸告訴高文。
「別看我們要結婚，可為了下一代，會消耗能量，也會對武者是一種傷害，雖然兩人都是武者，不可能每次下海一起出，實際上，會成為一種拖累。」
可高文看到兩人親親我我，幸福模樣，哪裡有一點拖累與苦悶，至於是什麼滋味，他也很嚮往。
第二次走入「總武學堂」，感覺與上次不同，高文現在是一名正式學員。
正式學員，底層也都是免費，也給發課本，除了楊果說的技能需要老師教外，課堂里主要學的是書本知識，與陸地上的學校差異不是很大。
書本知識對武者看起來似乎無關痛癢，可聽楊果講，如果有機會去富人區，技術與知識會成為一種另類身份象徵，得到別人的尊重。
一切看起來都很不錯，雖然在這群富人與底層武者眼中，他的品級最低，可他相信，等拿到「晶鑽」，他也會加快升級，讓每個人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