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流年不利

第165章 流年不利

不過話說回來,出嫁從夫出嫁從夫,面前的這個男人無論她愛也罷怨也罷,始終是她的天,她一生的依靠。

老太君這一關不好過,侯府這一關也不好過,這個家敗了對她沒好處。

緩了緩,張氏又問蕭聖希道,「院子裏的奴才,婆子小斯加起來有三十來人,要如何處置?」

「蓮香在裏面嗎?」

張氏微微頜首,反應過來蕭聖希說的是誰,回道,「和她家人一道關在下人房,等大理寺過來問話呢。」

這婢子涉嫌投毒謀害主子,蕭南槿話都撂那了,肯定要嚴懲重罰的。

蕭聖希又忍不住看床上的老太君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除了蓮香,一道回來的都有誰?」

「有個婆子,還有兩個年歲不大的小丫頭,在上院柴房。」張氏說,「這些人沒犯啥錯,看老太君的意思,大概等過段日子再讓管事安排活計。哪想當夜老太君便病了,今個兒院裏鬧這麼大,未免生出事端,我便把他們跟其他奴才一道關着了。」

「都叫過來吧。」蕭聖希吩咐道,「順便把蕭旺也叫過來。」

「是。」張氏小聲應着,轉身走出房門,心道,榮安侯府買通賊人謀殺蕭南槿,還有老太君被人投毒的事兒大概有個章程了。

蓮香一家是投毒之人,王婆子,還有這一乾奴才就是指證之人。一家老老小小都在府上,他們肯定會按侯爺的話說的。

門敞開復又關上,夜風灌進,蕭聖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時值盛夏,雖是午夜,卻不寒涼,可不知為何,蕭聖希還是感覺到了冷意,是那種從胸腔肺腑噴涌而出的冷意,整個人如同置身冰窖里,可怖極了。

「蕭,蕭南槿……」

床上老太君喚了蕭南槿的名字。

蕭聖希走到床邊上,眉眼微微皺起。

到底是親娘,生養他一番,看老太君遭受病痛折磨,要說心裏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要說多難過,那也沒有。

老太君這一世也算享盡清福,臨近終了為蕭家分憂解難也是應該,畢竟,她的尊榮、福氣都是蕭家給的。

蕭聖希躬身握住了老太君的手。

到底是養尊處優的人,就算到了如今這把年紀,臉上溝壑橫生,雙手也富態柔軟,不生老相。

母親,我只想給蕭家洗清罪名,不想害你,那葯不會致死,只會讓你難受些許時日。蕭家多事之秋,你被人惦記,就算沒有蕭旺的葯,肯定也活不了。你別怨我,要怪就怪流年不利吧。

老太君緩緩睜開雙眸,眼前的重影消失后,認出了長子的模樣。老太君跟蕭聖希說,「是蕭南槿,蕭南槿害我!」

蕭聖希搖了搖頭,握著老太君的手還沒鬆開,淡聲道,「和四丫頭無關,下毒的人是蓮香。」

「她,她認了?」

蕭聖希說,「她會認的。」

老太君這會兒腦子轉得快了,當下便明白了長子的意思。

「你,你!」老太君反握住蕭聖希的手,用了十二分的力氣,不過,只是她自己以為用盡了全力,於蕭聖希看來不過被捏了緊了點。

蕭聖希盯着老太君,面不改色地道,「母親,你中了劇毒,老醫院老太醫都束手無策,可別再動怒了,不然,毒會流轉更快的。」

「孽,孽子!」老太君說罷,一口血從胸腔涌了上來,沿着嘴角流下,剛換的錦被床單又被墨黑的污血浸染。

「這一府數百口人的性命壓着,兒也是沒法呀。」蕭聖希說着便哽咽了,兩行熱淚溢出眼眶。

老太君手握得更緊了,身子止不住抽搐起來,沒過多會兒便倒下了。

蕭聖希抬手放在老太君的鼻翼處,還有微弱的氣息。

原來,人的死亡是一個如此漫長艱難的過程。

蕭聖希站起身,那絹帕擦去染在手上的血跡,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因為哭過,侯爺這會兒的臉色看着比剛才還要差。

嘉定公主送來的老參還在錦盒裏,蕭聖希打開錦盒,裏面除了一個成人拇指粗的人蔘,底下還有一張紙。放下錦盒,蕭聖希把紙拿在手裏展開,是一方拓印:大秦皇長子君北元玉牒的拓印。

張氏的聲音出現在門外,蕭聖希把紙折好,在椅子上坐下,朝外面喊道,「進來吧。」

張氏領着王婆子幾人進屋了,一下便聞到空氣里濃烈的血腥味,就算點着熏香也壓制不住。不過,蕭聖希沒發話,張氏也只當不知。

知道這位要說要緊事,張氏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蕭聖希拿起桌邊早已涼透的清茶,給自己倒了一杯,問眾人道,「你們都是在四丫頭跟前伺候的?」

「是。」

「你們都是做啥的?」

「老奴負責葯膳。」

「奴婢負責大……」說話的丫鬟忽然反應過來,哆哆嗦嗦又道,「奴婢錯了,是四小姐……」

老太君被人下毒,聽管事婆子說,這一院的奴才大概都要死。

蕭聖希忍不住皺了皺眉,說,「罷了罷了,你們不必害怕,叫你們過來,只想問問你們可知道蓮香近來有何異常?她放在四丫頭房裏的七日香從何而來,又是如何給老太君下毒的?」

一行人本就驚恐,聞言直接便跪了下來。

「老爺。」

,心道,老太君這一關不好過,侯府這一關也不好過。

大理寺那裏,蕭南槿那個不孝孫的狀紙還在呢。

「奴婢負責大……」說話的丫鬟忽然反應過來,哆哆嗦嗦又道,「奴婢錯了,是四小姐……」

老太君被人下毒,聽管事婆子說,這一院的奴才大概都要死。

蕭聖希忍不住皺了皺眉,說,「罷了罷了,你們不必害怕,叫你們過來,只想問問你們可知道蓮香近來有何異常?她放在四丫頭房裏的七日香從何而來,又是如何給老太君下毒的?」

一行人本就驚恐,聞言直接便跪了下來。

「老爺。」

,心道,老太君這一關不好過,侯府這一關也不好過。

大理寺那裏,蕭南槿那個不孝孫的狀紙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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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暴君:重生之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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