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坦白

知道司徒攸寧失蹤的消息之後，鳳羽墨趕緊趕回了冀王府，讓邦義和沁雪留在冀王府保護冀王府的安全，之後便準備離開長安城，但是在走之前，他還是去看了一眼鳳念幽和倪顏。

顧傑一直在冀王府陪著倪顏這件事，鳳羽墨是早就知道了的，只是裝作沒有發現而已，當他走到倪顏的院子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以後倪顏就交給你了。」

這句話剛結束沒多久，顧傑就出現在了鳳羽墨的面前。

「不管倪笑坤是不是跟赫連部落有聯繫，我都會放了他，這算是對倪顏的補償，今晚你去皇宮門口接他便是。」

倪笑坤和赫連部落有關係這件事，顧傑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想必鳳羽墨也肯定查到了這一點，對於他肯放了倪笑坤這件事，顧傑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

鳳羽墨的話，被躲在門后的倪顏全部聽到了，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並不是因為被鳳羽墨的行為感動，相反地，而是感到無比的心寒和絕望，她知道鳳羽墨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跟她徹底憋清關係。

在鳳羽墨轉身離開的瞬間，她很想開門去見他一眼，但是最終還是沒能鼓起勇氣，直到鳳羽墨離開之後，她才緩緩打開了房門。

這是倪顏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出現在顧傑的面前，整個人瘦了許多，臉色也很蒼白，顧傑心疼地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

「師妹，你這又是何苦呢？」

「鳳羽墨，你根本就不欠我什麼···」倪顏邊說邊落下了淚水，「一直以來，你總是這樣，你要是真的跟外面的人說的一樣冷血，那該多好。」

倪顏的話，無疑是戳中了顧傑的心，他知道，今後不管怎樣，都無法將鳳羽墨從倪顏的心中拂去，但是即便這樣，他還是願意永遠守護在她的身邊，想到這裡，他將倪顏抱得更緊了，似乎是許久未感受到溫暖，倪顏在顧傑的懷裡，委屈地哭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主人，現在你不能離開長安，應該趁著劉徹兵敗，繼續鞏固在長安的勢力，你要是現在離開，劉徹和司徒少棋一定會有所行動的。」邦義極力勸阻鳳羽墨，可是鳳羽墨根本就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本王自有打算。」

「主人！就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邦義再也忍不住，將自己一直想說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閉嘴！」鳳羽墨出聲打斷了邦義的話，「你什麼時候學會違抗本王的命令了！」

「屬下知錯了。」在鳳羽墨的威嚴之下，邦義趕緊低頭認起了錯。

鳳羽墨沒有再說什麼，上馬飛奔離去。

「邦義，你這又是何苦呢？」邦義雖然嘴上認錯，但是心裡還是很不服氣，沁雪看穿了他的心思，上前安慰道。

「你就忍心讓主人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局勢毀於一旦？」

「呵呵···」

「你笑什麼？」

「邦義，你為什麼會追隨主人？」沁雪這個問題，像是打醒了邦義，他一時陷入了沉默，「我承認，司徒攸寧確實影響了主任，但是你覺得主人會是那種為了感情完全失去理智的人嗎？」

「你說得對，是我太魯莽了。」

「而且···」沁雪說著嘴角的笑意消失了，表情嚴肅地看著鳳羽墨消失的方向，「主人這麼多年來的布局，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的意思是···」邦義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沁雪。

沁雪伸了個懶腰，「不管鳳羽墨處於何種身份，我都會至死不渝地保護他。」

邦義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了微笑，之前的種種情緒，在這個微笑之中全部逝去，「你竟敢知乎主人的名字？」

「你難道還要告狀不成？」

「不敢。」

司徒府被劫那件事之後，程若彤就被關押在了天牢之中，雖然司徒府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損失什麼，但是府中的人對於這件事還是心有餘悸，特別是李鳳雯，雖說在計劃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很從容，但是事後想起來，卻感覺到無比的恐懼，所以這幾天她只要一處理完府中的事情，就一個人呆在院子里。

「這次多虧了你，謝謝你保護了司徒府。」

司徒少棋走進李鳳雯的院子的時候，她正坐在石凳上回想當時的情形。

「少爺。」

「我都聽那幾個煩人的女人說了，都是多虧了你的布局，司徒府才能化險為夷的，不愧是我從小的對手。」司徒少棋說著坐在了凳子上，倒了一杯茶，遞到了李鳳雯面前。

「三少爺，我自己來吧。」

「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這算是對你的感謝。」司徒少棋硬是將茶塞給了李鳳雯。

李鳳雯接過茶杯之後，就一直低著頭，用力緊握著茶杯。

「你妹妹和母親現在怎麼樣了？」

「夢兒回去之後，她的情緒穩定了許多，只是雨夢她就···」

「我已經請最好的大夫去幫她治療了。」

聽到司徒少棋的這番話，李鳳雯心裡更加的難受，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你怎麼了？」

「三少爺！」李鳳雯咬緊牙關跪在了司徒少棋的面前。

這是李鳳雯第一次在司徒少棋面前這樣，但是司徒少棋似乎並沒有多驚訝，也許從一開始，他就猜到了什麼，李鳳雯此時的行為，反而讓他更加確定了他之前的猜想。

「你這是在做什麼？」司徒少棋並沒有扶她起來，語氣比起剛才冷漠了一些。

在聽到司徒少棋聲音的那一刻，李鳳雯便開始後悔起來，後悔不應該想要說出真相，但是事已至此，她又不能再逃避。

「之前小姐被抓，都是因為我，我當時以為，是小姐引起了那場大火，害了我妹妹，所以···小姐當時做什麼都很警惕，但是唯獨相信了我，可是我卻···」李鳳雯冷靜地陳述著自己的過錯，但是心中卻早已亂成一團，「是我辜負了你的信任，你要怎麼懲罰我，我都不會有怨言。」

司徒少棋冷靜地喝了一口茶，站了起來，淡淡地說道，「要是寧兒上次出了什麼事的話，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說著眼神變得冷漠起來，揚長而去。

司徒少棋走後，李鳳雯的淚水瞬間便掉落了下來，癱坐在了地上，她知道，她失去了一位知己，一位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