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聚眾鬥毆

元豐街算是北城區比較繁華的一條街道，青樓、賭場、酒館、客棧樣樣不缺，這四種店面也正是幫派收份子錢的大戶。

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小店，元豐街的油水算是很足的，所以神牛幫和落雁幫一直都對這元豐街垂涎三尺。

也正因為如此，神牛幫和落雁幫互相較力之下，一直沒有大頭目敢出頭佔領這條街道，畢竟要是沒有幫派支持，自己出頭佔領元豐街，可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行為。

到時候一個人面對對方一整個幫派，勢力再大的大頭目都要完蛋，於是元豐街就這樣一直處於沒有幫派看管，但也沒有幫派份子來騷擾的情況。

元豐街如此情況，元豐街的居民和做生意的人自是樂見其成，但對幫派來說每天流失的都是大筆的金錢，於是齊德龍下令命水牛堂佔領元豐街，之後歸哪個大頭目管理，堂內自己分配。

這也讓神牛幫另外兩個堂的堂主很是嫉妒和不滿，巴不得水牛堂失敗，到時候他們順手接上，而落雁幫為了應對此事，也是派了三堂之一的烈鷹堂出來。

天色漸晚，魏無忌和孫子閣也領着一幫手下到了元豐街，只見元豐街整條街道的店面都已經全部關閉，只有街口還站着數百人，這些人站位涇渭分明，共分為三伙。

一夥就是魏無忌的好兄弟鄒康所在，大約有兩百人，孫子閣手下的另外兩個小頭目田沖和林明也在其中，領頭的是神牛幫水牛堂的另一位大頭目潘偉。

另一夥也有兩百人之多，站在神牛幫一群人的對面，看樣子應該就是落雁幫的人馬了。

最後一夥則只有二十幾個人，但氣勢卻比神牛幫和落雁幫的人都要強，這夥人全部身着統一的制服。

頭戴藍色武冠，衣服藍白相間，上面綉著兩道敞開大門，中間一隻黑鷹撲之欲出，腰系寬大的白色束帶，腳下踩着一雙菱紋綺履，腰間懸掛着特製的雁翅刀。

衙門口子六扇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這二十幾個人正是六扇門維護城鎮治安的基層捕快，也是幫派勢力最怕的人，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六扇門的制服，名為「飛鷹服」。

孫子閣走過去和潘偉打了聲招呼，魏無忌等人也紛紛進入了神牛幫一夥所在。

一見魏無忌過來，鄒康立刻迎了上來疑惑道：「怎麼才過來呢？」

鄒康年約二十歲上下，身高也比常人要高，有七尺半，也是一位身強體壯的硬漢。

「陪老大喝酒來着，沒走開，耽誤了點時間。」魏無忌望了望對面落雁幫的人群，疑惑道；「對面哪個是羅喆啊？」

鄒康一聽到羅喆，也是雙拳緊握，滿眼仇恨，咬牙道：「對面前面站着那倆人，矮的那個是。」

魏無忌聞言看了過去，卻見對面落雁幫一眾，為首站着兩人，一人身高將近八尺，濃眉大眼，應是秦強。

另一人身高估計只有六尺半，賊頭賊腦，神情猥瑣，雙手各持一短刀，應該就是羅喆了，這羅喆身高只有六尺半，卻能位居落雁幫大頭目，自是有過人能耐。

落雁幫也好，神牛幫也罷，幫眾都是沒習過武的，甚至絕大多數大頭目也只是比普通幫眾能打一些，並不會所謂的武功。

但這羅喆不同，早年不知從哪裏學來了一手撩陰刀法，刀術專攻敵人下三路，再加上羅喆身材矮小，更是令人防不勝防，加入落雁幫以來屢立戰功，已是落雁幫大頭目的前列。

魏無忌身材高大，在人群中鶴立雞群，此刻死死盯住羅喆，羅喆也感受到了魏無忌那帶着恨意的目光，於是沖魏無忌挑釁一笑，更令魏無忌和鄒康怒火中燒。

六扇門捕快中領頭的那人名為李元朝，是總管北城區所有捕快的捕頭。

他見孫子閣也來了，於是開口道：「既然雙方人都來齊了，那兩邊主事的到我這裏來。」

孫子閣等四個大頭目走了過去，李元朝徐徐道：「我是受你們兩堂堂主所託，來這裏給你們做個見證，我話先說明，今晚我只給你們一刻鐘時間。」

李元朝話音剛落，羅喆已是很不高興的叫道：「才一刻鐘？李捕頭，你沒搞錯吧？一刻鐘我們哪裏分得出勝負啊？」

李元朝冷冷的盯着羅喆，看的羅喆不自覺退後一步，才道：「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說一刻鐘就是一刻鐘，沒有你們討價還價的餘地，今天分不出勝負，那你們就改天再打，一刻鐘時間，超時不停手的，我直接抄底，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儘管都覺得時間不夠，但孫子閣四人也不敢反對李元朝，誰惹了這位爺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李元朝見狀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們回去整頓手下，準備好就開戰！」

孫子閣四人聽了點點頭，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幫眾中，魏無忌見孫子閣等人談的不是很愉快，急忙上前問道：「老大，現在什麼情況」

孫子閣眉頭緊皺道；「李捕頭就只給我們一刻鐘時間，到時間不管輸贏都要停手，不然就送我們進牢子。」

周圍的弟兄聽了都大為吃驚，魏無忌滿臉不解道：「就一刻鐘嗎？那肯定分不出勝負啊，我們這些人站那不動讓他砍，估計都要砍半個時辰！」

孫子閣也很是疑惑道：「我也不是很明白，按說兩邊堂主應該都跟李捕頭打過招呼了，不應該呀！」

魏無忌想了想道：「莫非堂主是想我們這次先試試水，不想造成太大傷亡，所以才定的一刻鐘？」

孫子閣聽了，也點頭認同道：「看樣子應該就是這個情況了，不然也不會就派我和潘偉來。」

這時，幾名小弟抬着兩個籮筐過來，一個籮筐里全是兵器，一個籮筐里全是黃色的布條。

孫子閣拍了拍手，大聲道：「都過來拿武器，布條系頭上，小心誤傷自己人。」

魏無忌等人拿過黃布條系在了額頭上，對面落雁幫則沒有帶布條，這樣好分辨自己人，畢竟孫子閣的手下和潘偉的手下也不是全都互相認識的。

剩下一筐里的兵器也只有兩類，一類是不太鋒利的鋼刀，另一類是鐵塊鑄造的短棍。

因為幫派中人都沒習過武，所以用的都是打架最好用的兵器，刀和棍，像劍這種需要高超使用技巧的兵器，兩個幫派幾乎沒人會使用，至於有些習過武的大頭目，如落雁幫的羅喆，那兵器就自己準備。

魏無忌選了兩把短棍，這裏的武器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回了，刀身脆弱，打架的時候要是斷了麻煩就大了。

反正魏無忌力氣夠大，拿棍子一樣能殺人，孫子閣和鄒康都是拿的鋼刀，絕大多數的幫眾也是拿的鋼刀，畢竟刀殺人總要比棍子快的。

李元朝見雙方列開陣勢，武器也都備好，於是開口道：「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神牛幫和落雁幫同時大聲吼道，氣勢衝天。

「那開始吧。」李元朝說完就帶着手下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