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案子,已經破了(2)
「噗——」高文傑嘴裏的咖啡盡數噴出,「這麼快?!你認真的?」
他屁股都沒坐熱,就告訴他已經破案了?
什麼速度啊真是,他花了這麼久都破不了的案子居然被易晗幾分鐘破掉了,他警長位置不保啊!
萬一易晗一個舉報,局長把他撤下來怎麼辦?
「你把當時的情況簡單描述一遍。」易晗語氣淡淡的,彷彿只是讓高文傑陳述一件很簡單的事。
「死者是小有名氣的模特,她死的那天一共有四個人出入過她家,分別是她的女兒和准女婿,樓下乾洗店的女童和她的服裝設計師。」
「等等,」易晗突然打斷了高文傑的話,「准女婿,也就是說,還不是女婿?」
「我也懷疑過,但是這種情況應該不大可能……」
「繼續。」
「死者脖子上有兩條勒痕,可以斷定是兇手作案時留下的,一條較粗,一條較細。
而我們發現死者的時候是被懸掛在天花板上偽裝自殺的,道理很簡單,那個小板凳明顯不夠死者自殺的高度,至少差兩厘米。
最關鍵的是,板凳上沒有任何指紋,我們懷疑是死者心虛而為,奇怪的是,板凳下地毯是濕的。
那麼問題來了,提供筆錄的時候四個人全部『承認』是自己殺的。」
「你懷疑誰?」
「服裝設計師。」
「你的問題就出在這裏。」易晗突然站起,嘴角揚起一個神秘的弧度。
「我的推測是因為設計師在他去死者家的最後一次和死者發生了口角,並且他的自首口供也很吻合。
而兩條勒痕一條是勒死死者用的,一條是上吊時勒出來的。」
「Stop!」易晗伸出食指抵在櫻唇上,「高警官你的思維有點狹隘。」
「可是不管怎麼想都是這樣最合理啊!」高文傑有些煩躁的撓撓頭髮,可見這個案子真的困擾了他很久。
「首先,既然你認為是設計師嫌疑最大,那憑什麼死者的女兒和未來的女婿要包庇他呢,甚至於樓下乾洗店的女童都要來幫忙?
他會在死者死前和她發生口角,那和其餘三人的關係應該也不會怎麼樣的吧?」
高文傑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易晗把筆記本里高清的照片放大,「你看,死者脖子上的兩條勒痕一條向上,一條向後,確實是一條勒人,一條上吊用的。但是你仔細看一下,那條較粗的勒痕上面明顯有深淺兩條印子,可見是被勒了兩次。」
「你的意思是說第一次沒殺死死者,試了兩次嗎?」
「沒這個必要……」易晗無奈撐著腦袋,覺得高文傑是徹底沒救了。
不同於易晗的無奈,花舞已經後悔來這裏了。
「是有兩個兇手啦!」花舞看不下去,直接說了出來。
「真的假的?」高文傑一臉被嚇到的表情,「誰啊?」
易晗和花舞齊齊給了他一個白眼。
「准女婿和設計師。」花舞再次開口。
易晗把口供拿了出來,「你看這個,首先兇手可以排除掉那個女童,因為她還未成年,只是幫家裏人送衣服來的,和死者不可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而設計師,是肯定參與的,那我們就來分析一下為什麼是准女婿而不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