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鳥兒唧啾叫

第30章 鳥兒唧啾叫

裳砂已經退出了元鈺的懷抱,看著被捆成一團的萬嬌兒對十暗衛不緊不慢地道:「去,你們去問問她的那些男寵們有沒有願意走的,想走的就放了吧,至於萬嬌兒……就把她那麼綁著吧,等我們下山了再說。」

萬嬌兒獨自出來闖蕩了十幾載,這被人如此屈辱的綁著還是頭一次,居然還要放了她的男寵?想的真是太好了!萬嬌兒一口老血只差被氣的吐出來。

裳砂緩步走到萬嬌兒身前「怎麼,你可是心中有怨氣?」

萬嬌兒的男寵都是強搶的,大多是不願意留下來,可他們也不能走,萬嬌兒能控制住他們,自然是藉助了一些不一樣的手段。

萬嬌兒看著那些猶豫不決的男寵,牙痒痒道:「哼,奴家本以為公子會是心善之人,沒想到竟是比蛇蠍之婦還要狠毒幾分!」

裳砂不屑一顧,她不過才吩咐了那麼幾句,和萬嬌兒的所作所為相比,她這也是上不得檯面的,萬嬌兒竟是臉皮厚的來說她。

「打暈了她。」

看她暈了還如何說話。

「是!」

萬嬌兒還沒來得及罵人就被劈暈了。

裳砂看了眼暈倒在地的萬嬌兒,拍拍手對元鈺道:「好了,現在我們可以上山了。」

說話間,林內傳來一陣「撲棱」聲。

不一會兒,大群的鳥兒低空盤旋地飛了出來,黑壓壓的一片。

十暗衛瞪大了雙眼,為首的一人道:「公子,怎麼會有如此多的鳥?」暗衛的警覺告訴他發生不同尋常之事,必有一妖在作怪。

那群鳥直直地向元鈺裳砂一群人飛來,當它們飛過時,翅膀上抖落下細細的粉末。

元鈺急忙吼道:「快,拿袍子遮住自己!」一邊說著一邊用披風遮蓋住自己與裳砂。

從遠處看,那群鳥飛過的地方就像是下起來了毛毛細雨。

元鈺將裳砂緊緊扯住:「不要亂動!」

暗衛們沒有穿戴披風,躲閃不及的,那些粉末沾上了皮膚,奇癢無比。萬嬌兒倒在地上,那些粉末掉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臉慢慢的紅了起來。

那群鳥飛過元鈺與裳砂的頭頂時並未離去,反而在他們的頭頂久久盤旋。

「點火!」元鈺大聲道。

暗衛們拿出打火石,就地將自己的衣服點燃了。

火一燃起,那些細碎的粉末便被燃盡,有暗衛將燃著的衣物拋向群鳥,那些被火苗碰著了的鳥「唧啾」的叫著,其他暗衛也紛紛效仿,將衣物拋向空中,不一會兒受傷了的群鳥又飛回了林中。

被那些粉末沾染了皮膚的暗衛一開始是奇癢,后竟又感覺全身力氣被抽空,雙腿一軟,大部分的暗衛都倒地了。

「你們怎麼了?」裳砂想過去看看。

元鈺一把又將她扯了回來:「如兒乖乖呆在這裡。」

元鈺扯下衣擺一角,將它搭在一暗衛的手腕上,替他把脈。

一會兒,元鈺道:「果然是黑奕搞的鬼。」

「是他?那他們的傷勢如何?」裳砂問道。

「並無大礙,這些東西沾上男人的皮膚只會讓人覺得有如跳蚤在身,奇癢無比,渾身無力罷了,而若是女子則是絕妙的催情葯。」元鈺越說聲音越低沉。

裳砂看向被綁著萬嬌兒,她面色確實潮紅,不……應該是通紅。

萬嬌兒體內慾火焚燒,奈何不能解決,憋的也是要充血了。

「你們先行回去找個客棧住下,我會飛鴿傳書讓月公子將解藥送來的,在此之前你們都會渾身無力。」

「可是,公子……」那領頭的暗衛還想說,他們此行的任務是保護公主,協助公子啊,怎能讓他們先找個客棧住下?

裳砂打斷道:「你們如今乏力,跟著我們亦是不便,不如好好獃著,這樣才能讓我和公子放心。」

黑奕立在馬上,在暗處看著一切,剛剛不過是一個見面禮呢,好戲還在後面……

「如兒可記得方才黑奕是如何上山的?」元鈺問道。

「騎馬。」裳砂不解元鈺何意。

元鈺回身看向高聳入雲的山峰:「你覺得在這樣一座山路窄小,陡峭的山上會有人騎馬上去嗎?」

「不會!」裳砂明了,黑奕果然來者不善,黑奕騎著馬可能根本就沒有上山,而是埋伏在哪裡等著他們呢。

「黑疆善蠱,我們得更加小心才是。」

裳砂扯住欲上山的元鈺,道:「你可知有人從山頭翻過而進入梔搖山谷的?」

「不曾。」

「它即是山谷,會不會是從山腳進的?」裳砂會如此想,是她王兄曾經對她偶然提起幼時在梔搖山谷的事。

「如兒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如此多年想進谷的人都是翻山而過,從未聽聞有人從山腳進谷的,我之前也曾派人查探過山腳,山腳的山體毫不見裂隙,根本沒有進去的路,就是想現鑿一條,也不知何年才能鑿通。」

「你也想過從山腳進谷,況且翻山的人也從未聽聞有進谷的,不是嗎?」

「確實如此,我聽聞如兒的哥哥是谷主的弟子,他可曾提起過如何進谷?」

「谷主不想外人打擾,我王兄自然未特意向我提起過。」再說她來這兒的時候,浚與都離谷多年了,說也是說給痴痴傻傻的真正的裳砂聽,她又如何知道,就是知道的也沒用心記,唉,她現在竟然默許元鈺喚她如兒了。

「如兒再仔細想想。」

古人常做的機關她並不了解,若是盲找,這麼大一個山,就是繞著走完一圈恐怕就得大半天了。

就在裳砂與元鈺二人說話間,一女子不知何時走了出來。

她看了眼元鈺又看了一眼裳砂后道:「你們想要進谷?」

裳砂嚇了一跳,怎麼憑空冒出來一個人?裳砂問道:「你是從哪兒來的?方才怎麼沒有見著你?」

「我先問你話呢?你不回答我也罷,竟然還反問我。」谷羽兒有些許的小脾氣。

元鈺也未曾注意到在他們身邊何時出現了一個姑娘,不過看起來似乎並不簡單,答道:「我們確實想進谷,姑娘可是知曉進谷的路?」

「那是當然了,不就……不對。」谷羽兒反應過來,差一點就把進谷的路告訴他們了。谷羽兒換了一副兇惡的語氣道:「你們誰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

裳砂的瞳孔一亮,欣喜道:「這麼說,你真的知道怎麼進去了?」

谷羽兒急了,道:「你……你們生的這麼好看,竟然還套我的話!」

谷羽兒本是不滿她老爹給她擂台招親的行為,所以就想偷偷溜出谷去看看來的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誰知一出谷就遇上了這麼兩個俊俏的公子,還把她給套路了,谷外的人真是心思難測。

裳砂想了想,王兄好像提起過他的師妹好似是喚玉兒的?

「你叫玉兒對嗎?」

裳砂喚的親密,讓谷鈺兒臉一羞,長這麼大,除了她老爹還沒有男子喚過她的閨名呢。「你……你如何知曉?」

「我的王兄是樺沁國的王子,花浚與。」

谷鈺兒疑惑的看著裳砂道:「小花?那你又是誰?」她可不記得小花有個王弟,莫不是小花的母后最近給他生的?

裳砂一時間忘了她現在是男兒打扮,裳砂扯下自己頭頂豎頭髮的布條,一頭烏黑的長發垂了下來。

谷羽兒驚訝的看著散落長發的裳砂,道:「你竟是是女子!」

「我是浚與的王妹,花裳砂。」

谷羽兒一哼「你說是小花的王妹你就是嗎?我還說我是他母妃呢?再說了,小花的王妹神志不清,你少蒙我了!」

她神志不清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梔搖山谷的消息未免也太暢通了。

元鈺在一旁提醒道:「你可知樺沁國的嫡系孩子身上都會有一朵霞櫻花?」

谷羽兒擺擺頭,歪著腦袋道:「是小花大肚子上的花兒嗎?」她小時候貪玩的很,有一次在後山偷看浚與洗澡,見他腰間有一朵粉色的花,她當即就跳出來狠狠地嘲笑了浚與一頓,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在腰間刻花,浚與沒好氣的看了谷鈺兒一眼,這女子偷看他洗澡后竟然還敢嘲笑他?

裳砂捂捂胸口,元鈺不會是想她在這荒郊野嶺里脫了衣服給谷鈺兒看她的霞櫻花吧?

元鈺推了推裳砂,道:「砂砂,去。」

裳砂癟癟嘴,這個男人,竟然讓她去脫衣服!

「砂砂乖。」

元鈺語氣里的寵溺讓一旁的谷羽兒渾身一震,嗚嗚嗚,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過心上人呢。

谷羽兒推了一把裳砂,把她又推到了元鈺的懷裡。

「你若是不願意就算了,你們自己找進谷的路便是。」

裳砂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大力的拽著谷羽兒往一旁走去,大大方方的給谷羽兒露了自己的霞櫻花。

谷羽兒的手頓時就附上了裳砂的胸口,驚嘆道:「哇!原來這朵小花兒竟如此好看……」年少時她覺得浚與身上的花娘氣的很,也沒有好生的欣賞過,現如今再看這朵霞櫻花,竟是如此的惟妙惟肖。

裳砂的臉要黑了,看花就看花,用手摸個什麼鬼……

「看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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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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